曾經的我以為,高峰跟他的父母,就是這個世界上我討厭的人。
後來我以為,揚檬檬跟楊家的人,是我見過的最無恥,最不要臉的人。
但是現在,我發現我真的太年輕了。
高峰跟他的父母,與眼前這個女人比起來,能算得上是節操聖人。
揚檬檬跟楊院長跟眼前這個中年女人比起來,純潔的就如同一朵小白花。
我剛有所動作,莫紹謙不動聲色的攔住了我。
“你幹嘛?”我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問道。 現在,就算莫紹謙要攔著我,我也絕對不跟他客氣。
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把歐陽救出苦海。
“這是歐陽娜的家事,你雖然是她的朋友,也不能隨便插手。”莫紹謙理智的勸我道。
“屁的家事!今天不管誰來,我都要給那個女人點苦頭嚐嚐,她也配叫人?”我渾身顫抖著說道。
連肚子裏的孩子,似乎也跟著激動起來,輕輕的踢了踢我的肚子。
要是沒有今天這件事情,光是這個就能讓我高興一整天。
但是現在,我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的情況了。
“我不是要阻止你。”莫紹謙的眼神變的犀利了起來,壓低聲音對我說道:“什麽事情都是有因必有果。如果隻是單純收拾這個女人,反到是簡單了。”
“可你就不奇怪麽?為什麽歐陽對這個女人言聽計從,一點都不敢反抗?雖然我跟歐陽認識不算太久,但是我覺得歐陽不是這種被人騎在頭頂拉屎撒尿,也不敢反抗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試探著問道。
“我覺得,這個女人很可能是拿到了歐陽什麽把柄,而且還是很致命的那種。否則的話,歐陽也不至於這麽被動。”莫紹謙的雙眼,閃著睿智的光芒。
莫紹謙的分析,讓我被憤怒壓抑至極的內心,打開了一扇宣泄的大門。
如果不是莫紹謙的話,我真懷疑自己會不會被氣炸了。
我期盼的問莫紹謙道:“你的意思是說,知道找到這個結症,我們就能救歐陽?”
莫紹謙緩緩搖頭:“也不一定,也許這隻是歐陽的心裏問題罷了。”
莫紹謙的話我明白,就跟以前我跟高峰在一起的時候,高峰的母親那麽對我,我對他們依舊有一絲親情尚在。
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覺得當時的我自己,就是一個傻瓜。
可這種事情就是這樣,當局者迷。
身處其中,就仿佛是被籠罩上了一層迷障,不論如何左突右衝,都沒有辦法掙脫開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咬咬牙:“為了歐陽,我不介意讓這個女人消失。”
這是我第三次,真正的對一個活生生的人,起了殺心。
第一次,是揚檬檬害死了我的母親的時候,我想殺掉揚檬檬。那個時候,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過,跟揚檬檬玉石俱焚。
可如果我死了,我的父親怎麽辦?留下他一個人,孤獨終老麽?
第二次,則是對高峰的父母。我跟劉羽的緋聞出現的時候,高峰的父母趁機誣陷我,父親跑去找高峰的父母理論,結果被高峰的父母打傷。
聽到父親受傷的那一刻,我真的想過,動用顧家的力量,殺死高峰的父母。
第三次,就是麵對這個歐陽的後母了。
這個女人,真是讓我體會到了,任何事情都沒有極限這句話。她的無恥,簡直恒古至今無出其右者。
“媽,我真的沒錢了。我的錢,之前都已經給你了。你能不能等我幾天,等我賺了錢,馬上就給您。”歐陽可憐巴巴的向中年女人哀求道。
這一幕,我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了。昨天還看開心心的,跟我一起談天說地的歐陽,今天……
“難道……我們就這麽看著她欺負歐陽麽?”我憤怒的道。
“當然不!你看我的吧!”莫紹謙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發現他的手上,紅一塊白一塊的。這明顯是因為太過用力握拳,而且是握拳很長時間,才會造成的結果。
看起來,莫紹謙遠遠沒有他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
“咳咳!”莫紹謙輕輕咳嗽了兩聲道:“打擾一下。”
中年女人剛剛被莫紹謙嚇得夠嗆,現在人還在氣頭上呢。不忿的道:“怎麽著,我跟我女兒說話,還礙著你什麽事了?”
莫紹謙抿唇一笑,歐陽的後母頓時就迷糊了。不知道這個年輕帥哥,究竟是什麽意思。
還不等他想明白莫紹謙為什麽笑,莫紹謙的臉色陡然就是一沉,冷哼道:“你們母女說話我管不著,但是請你們不要在我們公司的門口,妨礙我們的辦公。現在立刻,給我滾到一邊去。要不然,我馬上報警抓你。”
一說起報警,中年女人就想起莫紹謙對她的威脅來了。
她這種隻顧自己,從來不管別人死活的人,想來不吝嗇於從最卑劣的角度,來揣度別人的想法。
在莫紹謙的眼裏,歐陽的後母連隻蟑螂都比不上。但是在歐陽的後母眼裏,她的命可是非常值錢的。
賴上歐陽這麽一個能掙錢的幹女兒,她後半輩子還有大把的好日子過,怎麽敢賭莫紹謙不會對付她呢?
“歐陽娜,你給我滾過來。”歐陽的後母離開前,撕扯著歐陽的衣服,就要將她拉走!
“站住!”莫紹謙突然冷哼了一聲。
歐陽的後母一個激靈,緊張的問莫紹謙道:“我們都要走了,你還想幹什麽?”
莫紹謙麵無表情的指著歐陽的後母道:“你可以滾了。”隨後莫紹謙的手指緩緩移動,又落在了歐陽的身上:“她得給我留下?”
“憑什麽?她可是我的女兒,我想讓她去哪她就得去哪!”歐陽的後母色厲內荏的質問道:“你憑什麽指使她?”
“就憑我是她的老板,就憑她跟我簽了合同。所以,我讓她幹什麽,她就得幹什麽。”莫紹謙惡形惡狀的道。
歐陽本來暗淡的眼神,在聽到莫紹謙的話之後,頓時浮現出了感激的神色。
“呸。你算什麽東西,這破工作我們不幹了。”歐陽的後母聞言不怒反西,立刻嚷嚷了起來:“我們不幹了,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