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他最後的理智
她緊咬著唇，臉色都有些泛白了，卻什麽都沒說。
風逸言也很難受，額角沁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卻是和她完全不同的難受。
她是痛。
他卻是半步天堂迫切的想要更多。
風逸言調整了一下呼吸，那緊致的包容感好的他小腹不住的收縮，他懷疑自己會不會還沒有擠到底就控製不住的全都泄掉。
他從來不知道，這種感覺會這麽好，好的頭皮發麻，腦子都不清楚了。
他又試著向裏擠了擠，兩人的適配度似乎有些差距，一個太窄仄，一個偏又份量太足，他不願太粗暴，隻能小心翼翼，前行的相當的艱難，好不容易勉強又挪進了一點，還沒來得及舒暢的喘口氣，手臂突然一陣刺痛！
他微微睜開眼，反應了兩秒才意識到，這是林夕夕抓在他手臂的手突然用力，抓破了他的胳膊。
她這是怎麽了？
明明迫不及待的想一衝到底，可他還是隱忍著，支撐著殘存的最後一點理智，抬眸望向她。
看到的卻是她緊皺的眉心，蒼白如紙的臉，還有那不斷沁出冷汗的額頭。
她在疼？
迷離的雪眸劃過一抹心疼。
風逸言抬手想幫她擦掉疼出的冷汗，指尖才剛挨上，卻見她緊閉著眼，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手轉了個方向，撫上她的腰，觸手之下，是明顯緊繃的肌肉。
不止是疼，她在怕。
發自內心深處的怕。
是沐清晨強迫她的後遺症，還是……她本能的對他風逸言的排斥？
身上依然滾燙，可頭腦卻冷靜下來。
她才十六歲，還未成年，他怎麽能把她天真的話當真，就算是真，他又怎麽能真把她關起來？
雖然他真的很想那麽做，可他不能。
夢想般的犯罪，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在真的在意的人身上。
小逸言已經擠進三分之一了，最壯碩的部分全都進去了，隻要他再稍微用點力，整個就能沒入。
他垂眸望著他們緊緊聯在一起的地方，怒張的小逸言和他此刻冷靜的頭腦，完全是兩個極致的反差。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和她聯係的最緊密的一次了，是要不管不顧的讓它更緊密，還是離開？
現在離開的話，他和她到底算做過，還是沒做過？
林夕夕已察覺出了他的遲疑，迷茫的張開眼，“哥？”
風逸言這才把視線轉到她臉上，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疼嗎？”
暗影之中，她的眼氤氳著潮濕的水汽，嫣紅的唇瓣微張著，無需言語，已讓他剛剛重拾的理智，一點一點的再度消弭。
他略有些倉皇的轉過了頭。
耳邊傳來她小小的聲音，“……不疼。”
明明已經疼出了滿頭冷汗，還說不疼。
他倒寧願她任性不懂事惹人討厭。
現在這樣，他還怎麽繼續？
“哥？”林夕夕望著頭頂眸光閃爍的風逸言，不懂他為什麽卡在這裏不動了，是都進去了嗎？
她已經脹痛的感覺不太出來了。
風逸言閉了閉眼，仰頭深呼吸了好幾下，喉結滾動著，突然抽身離開，坐到了一旁。
“好了，我累了，要睡了。協議的事你好好考慮，明早給我答案就行。”
林夕夕愣住了。
“哥……”她掙紮著坐起來，一條手臂半遮在胸前，“你這是……嫌棄我？”
“不是。”
“那為什麽？”她的視線落在他身下，小逸言還昂首挺胸的站著，半身黏膩膩的，隱約還驛動著一點細碎的水光。
“我隻是累了，工作很忙。”風逸言隻掃了她一眼，立刻別過頭去，拽著衣擺遮了遮下身。
“是嗎？”
連看都不願意看她，還說不是嫌棄。
真當她傻嗎？
林夕夕再度哽咽了，“看來，哥是下定決心了，不簽協議是絕對不行的？剛剛說的什麽把我關起來，一輩子隻見哥一個人，也都是隨便說說的？”
風逸言不語，留給她的隻有扭過去的頭，還有那白皙的脖子。
“好吧，我懂了。”
林夕夕苦笑一聲，低頭使勁抹掉臉上的眼淚，連同鼻涕一起全都抹在手上，轉手再發狠的抹在地鋪上。
“從明天起，我就正式成為葉小雨，哥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反正這條命也是哥給的，隻要哥用的著，隨便怎麽用都行。”
說罷，她跪爬到風逸言跟前，第二次把他按倒在地。
這次，身下沒有被褥，隻有米色的地磚，還有半抹月光。
隔著單薄的襯衣，後背涼絲絲的，風逸言抬眸望著她，已經恢複了最初的淡漠如水，“既然懂了，這又是要幹什麽？”
林夕夕揚唇一笑，月光自側麵打開，映亮了她半邊臉，那含淚的眸子琉璃一般，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我說了從明天起，今夜，我還是林夕夕，那個胡鬧下賤迷戀哥迷戀的連自己是誰都快忘記的林夕夕。”
“就算哥討厭，我也要做，我要讓哥永遠記得我，討厭也要記得，因為我是哥第一個女人，就算哥以後有千百個女人，她們也越不過我去，因為我是第一個，第一。”
話未說完，她按著他的胸口，突然坐了下去！
好痛！
一坐到底，痛的她眼淚瞬間飆出眼眶。
痛的不隻是身，還有心。
她垂著頭，緊閉著眼，不敢去看他的臉，怕再看到無波無瀾的表情，怕他淡漠的眸子會讓她失掉最後一點勇氣。
她吃痛的坐在那裏，根本不給自己適應的機會，立刻動了起來。
“我愛你哥，就算失憶也不會忘了哥，就算失憶也會再次愛上哥，我愛哥。”
像是說給他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垂著頭，按著他的胸口動作著，眼始終閉的緊緊的，眼淚一滴滴的滾落，滴在他敞開的胸前，濡濕了他白的有些病態的胸口。
手下滾燙的皮膚，指尖傳遞的屬於他的劇烈心跳，還有身下她努力在吞吞吐吐的熔岩煉鐵，讓她的心總算有了些許撫慰。
哥還是有感覺的，真好。
哪怕隻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她也很高興。
畢竟，讓哥覺得舒服的是她，是她林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