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首殺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李靈姍搖了搖頭，“我無法想象像漢斯那樣的子爵還有無法打敗的敵人，看到他，我就像在麵對一顆環抱不過來的大樹…”
“那水鬼上了岸，動作也快得就像射出的箭，這和我父親的描述一點都不符合，見鬼了，麵對這種東西那幾個獵魔人是怎麽活下來的。”萊昂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威廉站在最前麵，我不知道他怎麽躲開的那一下攻擊，隨後我發現原本竄了起來的漢斯突然從半空掉了下來，那水鬼正準備刺穿他的心髒，我衝了過去，我們一起撞向了旁邊，也許是那個時候我的右手被那隻水鬼擦傷了？”
李靈姍熟練地從桌子上的酒壺裏倒了一杯啤酒，遞給了萊昂，“然後呢？”
“然後摔倒在地的我就聽到威廉在喊遲緩法術，砍掉他的手，水鬼毒無藥可醫之類的話。”萊昂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然後威廉就被那隻先出現的水鬼洞穿了心髒，他的屍體變得萎靡，好像整個屍身都蒙上了暗色的水藻，那隻水鬼又向我們衝了過來，漢斯丟給我了一把刀子，和那名水鬼纏鬥。”
“那時我舌頭發麻，滿眼金星，渾身的血液都在上麵孔，我知道威廉說得對。”萊昂苦笑道，“但是我沒有勇氣，直到我看清楚了後麵水麵上那隻水鬼的臉…”
“是阿姨嗎？”
萊昂表情有點木然，也有點迷茫，“也許是，也許不是，但是我覺得我一定要活下去，如果我的母親真的變成那種怪物，我必須把她救出來。”
“你覺得我能幫到你？你為什麽不找吸血鬼們幫忙？隻要你開口，他們一定會幫你的。我，我隻是一隻血奴而已。”李靈姍搖了搖頭，“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在說什麽啊，從小到大還有你解決不了的問題嗎？”萊昂激動道，“除非伯爵大人回來了，不然除了你，誰還能對付那個水鬼？”
王一師有些迷惑，又好像有些明白了。
“漢斯已經去了，那些強大的吸血鬼們也去了，我想他們會解決那個水鬼吧。”李靈姍再次拒絕了萊昂的提議。
“可如果那個真的是我的母親…算了，你不願意冒險我不會勉強你的。”
“謝謝理解。”李靈姍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這裏不是我有資格待的地方，你好好休息吧。”
等李靈姍從房間出來之後，幾個嬉皮笑臉的吸血鬼又圍了上來，“年輕人精力還真是旺盛，不知道我們的候選者沒了一隻手，技術還能不能滿足我們的小女奴。”
“嘿，傑克，你別說，我現在還真看她長得不賴，難怪那個殘疾人這個時候還要叫她過去，不如…”
“你，對，就是你，把衣服脫了。”那個叫傑克的吸血鬼嬉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麽那麽讓他著迷？”
王一師聽到李靈姍的牙齒在咬的崩崩作響，她的膝蓋卻在往地上彎曲，手也伸向了自己的衣服扣子…
“劍仙！劍仙！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哪怕是要我的命都給你，隻要你能把他們殺了，把他們殺了！”終於將自己上衣撕下的李靈姍伏在歇斯底裏地大喊道。
“哈，果然和那些愚民沒什麽兩樣呢？”那個叫傑克的吸血鬼粗暴地摸著李靈姍的脊背，手則向她的下身探去，“隻有弱者才會求助於什麽虛無縹緲的神明，我們血族可是隻靠自己力量的存在。”
〈我在，我一直在。但是你如果想要殺他們三個，需要他們三個都在你身體附近半米之內，自爆範圍就那麽大。〉王一師傳音道，他倒是對什麽淩辱沒啥感覺，自從成了金手指，即使是肉體的痛苦都是無法企及的奢侈，更不要說歡愉了。
〈要我怎樣做？我都聽你的。〉似乎是王一師的話讓她抓住了救命稻草，李靈姍閉上眼睛，心裏默道。
〈上中下三策，上策：色誘之，隨後伺機殺死他們，七天之內，我有把握殺死所有子爵以下的吸血鬼，不包括麥格那個偽子爵。〉
〈中策呢！〉李靈姍心裏大喊道。
“嘖，一動不動也沒個情趣，來，給男爵我掙紮個。”上下其手的傑克似乎厭倦了李靈姍的毫無反抗，出言道。
〈就是現在，翻身，斜向下伸指！〉由於李靈姍處於精神崩潰的狀態，王一師再次勉強接管她的身體指揮權。
手攬過李靈姍的腰肢的傑克被帶到在地，就在他口中還沒說完“這辣妞真…”的時候，李靈姍的食指輕易地穿過了他的眼眶，爆裂的眼眶中除了粘稠的血漿外還夾雜著一些絮狀物。
〈嘖，沒想到吸血鬼還保留腦漿啊。〉王一師調侃道，對於這些吸血鬼，自己也是忍了很久了。
李靈姍身下的傑克身體神經性地抽搐了幾下，隨後一隻煙霧狀的白色蝙蝠從傑克身體上漂浮而起，徑直像上飛走了。
“住手！”
和那個傑克一起的吸血鬼喝住了還想再來兩下的李靈姍，應言而停的李靈姍像樽塑像一樣坐在傑克的屍身上，她赤裸的上半身被噴湧而出的血漿沾滿，整個人像是在稀泥裏滾了一圈。
〈痛快啊，劍仙！痛快啊！〉
“嘖，傑克這下玩大了。講真的，希爾，你說要是剛剛傑克和這表字是挑戰狀態，我們是不是見證了一個奇跡，血奴幹翻男爵，成功逆襲成血奴？”
“閉嘴，艾肯！”那個叫希爾的吸血鬼麵色陰晴不定地看著血跡斑斑的李靈姍，“對了，艾肯，你跟不跟我一起就處理一下傑克的領地？傑克沒個五六年怕是醒不過來了。朋友一場，你去不去？”
“要去你去。三年才有一次的試煉者選拔啊，錯過了多可惜。而且圖書館現在可以進了，三年才一次啊，你昨天找到什麽好東西了，我可是找到了萊頓公爵的日記！”
“那你自己注意點吧，我去找史迪斯大人辭行了。”希爾麵色複雜地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又看了看因為自己的命令在原地充當雕像的李靈姍，快步向地下室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