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青樓,懲罰
馬車還是那個馬車,還是一個人坐的一邊,變的是兩個人的心境。南宮影沒有低著頭,而是若有所思的望著某一點,沒有焦距。
他,還是慵懶的姿態,以半躺的的靠在軟榻上。他仔細的打量著她,仿佛不一樣了,具體是哪不一樣,他也不知道了。
她勾起嘴角,嬉戲的望著他,“王爺,如果以後,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不要牽扯雙方的父母。你看,可好?”
歐陽慕坐直了身子,一隻手托著下巴。挑了挑劍眉,“好。本王答應你。”
他知道什麽地方不一樣了,不再了。撤出一抹嘲諷的微笑,原來是演戲。真是出神入化啊!
他伸出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戲謔道:“沒想到本王的王妃這麽會演戲,本王差點沒騙了。”
那一聲“夫君”,現在想起來,便覺得有點憤怒了。
她打掉她的手,抬起頭,噙著一抹微笑,“說到演戲,奴婢自認為不是王爺的對手。”
“哦。”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南宮影,勾起一抹嘲諷。“看來以後的日子不必那麽枯燥了。”
她直蹬蹬的看著他,“王爺說笑了。恐怕等不到以後了。”演戲誰不會啊。她抬起高貴的頭顱,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歐陽慕,我發過誓,這一輩子我隻會愛南宮陌一個人。”
皇宮,一個婢女有些興奮的說:“聽說了嗎?南宮將軍擊退的敵人,守護了邊關。”
“這是好事,你怎麽一臉的不高興啊。”
“慕王爺說了,邊關維係著一個國家的繁榮與昌盛,是不穩定的。所以,他請求皇上讓南宮將軍鎮守邊關三年。”
“那皇上怎麽說?”
“皇上說,言之有理……”
回過神,一隻手快速而準確的掐住了脖子,他靠在她的耳邊,雙眸跳動著火焰,他惡狠狠的說:“你永遠隻能是本王的女人。”
身體離開了軟榻,背烙在生硬的木頭上,她艱難的喘息到,突然嫣然一笑,“歐陽慕,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一揮手,南宮影就重重的砸在馬車上,馬車一個搖晃,她再重重的跌在軟榻,眉毛皺在了一起。他欺身而近,“不知,這樣的滋味,王妃覺得如何?”
南宮影裂開嘴,血便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她朝他甜甜的笑道,“甚好。不知王爺可否滿意?”
他靜靜的看著蒼白而傾國傾城的臉,突然想到了什麽。他抬起她的下顎,“本王的王妃,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沐雪閣。”他朝著外麵的馬夫輕輕的命令道。
南宮影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歐陽慕放開她的下顎,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慵懶的躺在軟榻上,妖豔的玩弄著黑色的指甲。
她裂開嘴角一笑,眼神有淡淡的鄙夷,“原來王爺偏愛青樓女子啊。”女子一副恍然所悟的的樣子。
一吸氣,他提著她,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一揮手,她便重重的摔在了沐雪閣的大堂,像一隻破碎的殘缺布娃娃。
她絕望的倒在地上,麵朝地,頭發四散開來,衣衫到處都是未幹的血跡,斑駁而晃眼。
人群攢動,大堂迅速的被人群堵滿,圍著她指指點點,二樓、三樓也有許多人駐在欄杆旁眺望。
“真可憐。”一個人的臉上明顯帶著惋惜之色,似憐惜,似哀歎女孩的可憐。
“是啊,又一個被買入青樓的女孩啊。”另一個接話道,“很可憐道。”眼眶深陷,眼睛周圍黑黑的一圈,且布滿了,顴骨異常突出。一看,就知道縱欲過度。
歐陽慕負手而立,眼底滑過一絲晦暗。
老鴇看著圍繞著的人群以為是有人在沐雪閣鬧事,便大聲的吼道:“幹嘛啊?想在沐雪閣鬧事鬧?”臉上帶著一絲凶狠,和猙獰。
扒開人群,她便傻眼了。馬上斂了神色,快步的走到歐陽慕的身邊,恭敬道:“不知王爺來臨,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給你帶人來了。”
老鴇這才看見地上躺著的人,偷瞄了一下陰晴不定的王爺,便以一抬手,“來人,把她拖進柴房。”
“是,媽媽。”便來了兩個人,一人一隻手,拖走了。留下一條血跡,歐陽慕也不看,隻覺得心有些許的煩躁。
三樓,一個錦衣緞綢的公子,唇白皓齒眉清目秀,皺了皺眉頭,便一搖扇子,快步離開了。
“爺,這邊請。”老鴇弓著身子,顫抖的指著路,“爺,小鳳在、房間裏等爺。”
人群漸漸的散去,歐陽慕站在一個偏僻的房間門前,居高臨下的望著老鴇,“你可知道怎麽做?”
“是,爺。”
“恩。”淡淡的一聲,便推開門進去了。老鴇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便轉身走了。她覺得,今日的王爺與往日不同,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硝煙的味道,還有一觸即發的危險味,讓人喘不過氣來。
東苑。沐雪閣真正的地方,隻住沐雪閣真正的頭牌,獨立的院子,不用拋頭露麵,隻在院子裏麵接客。
沐雪閣規定,隻要你有姿色,隻要你有魅力,有人為你一擲千金,有人為你傾家蕩產,隻要你能打敗沐雪閣的當家頭牌,那麽你便有機會住入東苑。
沐雪閣當家頭牌,繼沐雪之後,又一個住進東苑的女子,小鳳。一個也擁有絕美容顏,雖不至於像沐雪那樣傾國傾城,但也是國色天香。
今夜,東苑不斷的傳來女人的喘氣,和呻吟聲,使人臉頰一紅。
臥室,一片旖旎,輕紗,鍛綢四處散落著,一個女子,麵頰酡紅,頭發淩亂,抱著一個男人,不斷的呻吟,不斷的大喊。
“爺,你輕點。”
“爺,你慢點。啊!爺。”
堅壯的背,古銅色的皮膚,充滿力量性的肌肉,勾勒出完美的比例。男子不斷的在女子身上的衝擊,像大牢剛放的關押了很多年的逃犯,使得女子尖叫連連,卻也無比的滿足。
在南國的另一邊,大漠邊關,一輪圓月,高高的掛在半空。男子,一襲白衣,臉頰有著深深的失落,像粘稠般思念沾滿了眼底。
一個軍醫的似的女子,用胳膊肘碰了碰旁邊的男子,“將軍,怎麽了?”她的臉上,有著對男子深深的依戀。
戰場的南宮陌,似戰神,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有著將軍的威嚴、與嚴肅,一個眼神,能使敵人魂飛魄散。可是,下了戰場,一襲白衣,有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臉頰上卻有著萬古不變的失落。
南宮陌轉過身,看了看旁邊的女子,輕聲的問道:“怎麽?還沒睡?”一臉的關切。
“你不是還沒有睡了呀。”
他又轉過頭看著那高掛的月亮,“李至,我不想當將軍了。”臉上是嚴肅的,沒有絲毫的開玩笑。
“知道。”
她想知道,能讓他臉上不再失落的女子是什麽模樣,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李至相信,她在不久將來會看到的。心愛之人,擁著別的女子,笑的一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