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公主，交易
太後看著那顫抖的女子，便點點了頭，“也好。落兒也時常在哀家耳旁嘮叨他王兄不來看她。”
歐陽軒溫和的看著那臉頰蒼白的女子，“影兒，可好？”低聲詢問道。
她抱著手暖，抬起頭，似詢問的問歐陽慕，“夫君，可好？”聲音中有著對男人的一絲依賴。
男子則沉浸在那個稱呼，久久不能自拔了。她叫他，夫君。
他輕輕的把南宮影摟進自己的懷抱，“影兒高興就好。”他以為，她終於接受他了。
“恩。”她累了，累的好好的想睡一覺了。
太後欣慰的看著那一對，滿臉的高興。沒有比看見自己兒子找到屬於自己幸福更高興的事了。
歐陽落的臉色就有些複雜了，直瞪著南宮影，還有歐陽慕抱著她的那雙手。衣衫裏，早就握住了拳頭。
天色，漸漸的晚了。
太後一揚衣袖，“傳晚膳吧。”
“是，太後。”
南宮影站了起來，福了身子，“母後，影兒不餓。”
“哦？”太後一臉慈祥的看著南宮影，示意他說下去。
“母後，影兒有些困了。不知可以先行就寢。”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仿佛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太後沒有開口，歐陽慕到站了起來，抓著那雙纖細的手，她到沒有掙紮，“母後，影兒一直睡不好，讓她先去睡吧。”
他知道，為什麽？
“恩。”點點頭。“睡醒了就傳太醫來看看，是不是病了。”
“那兒臣先失陪了。一會就到。”
南宮影倒在柔軟的大床，一動不動，也不管旁邊還有一個人。男子把她好好的放置在床上，蓋好被子，就坐在了床邊。
女子安穩的躺在床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滿足，像嬰兒般均勻呼吸，幾縷發絲掉了下來，遮蓋了臉頰。
“對不起。”他輕輕的撫摸著那蒼白額臉頰，把那幾縷發絲輕輕的掛在耳後，這樣子的南宮影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一覺，南宮影睡的天昏地暗，無比的滿足。這樣的事，她也很久沒有做過了。
夢裏，那個男子，越發的溫柔了，對著她說，影兒，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連睡覺都是奢侈了，是不幸，還是太過幸運。至少，她是滿足的。那個男人，從來沒有放棄過她。
她醒來的時候，陽關散落了滿屋，她輕輕了嗅了一下，覺得很溫暖。卻也聽見些小的爭吵。
“慕兒，你已經長大了。哀家也管不了你了。哀家想告訴，影兒是個好姑娘，好好的珍惜。”
“母後，她喜歡的是她的哥哥。”歐陽慕的聲音有些尖銳，還有些許的憤怒，“母後根本就不知道。”
“慕兒。愛一個是沒有錯的。”
“母後是怪兒臣插足他們之間嗎？”
“慕兒。”太後有些歎氣，“我並沒有怪你。隻是，這樣對一個女子來說太過殘忍了。”
太後並沒有在意歐陽慕，繼續道：“慕兒，你以為哀家真的不知道嗎？影兒鞭打的那些傷痕，還有那雙傷痕累累的手指。”
南宮影的眼淚便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掉，她用被子捂住頭，不想聽，真的不想聽了。
她怕自己會心軟。那天開始，她就告訴自己，傷害自己的人，假以時日，她定會以千倍百倍的奉還。
轉一個身，便繼續睡去了。即使知道了，又怎麽樣？不過是說些漂亮的話語，微微的譴責了一下罷了。
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宮女便告訴她。王府因為一些事情便先回了王府，傍晚時分便會來接她。
大殿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她便向殿外走去，一踏出門，便看見一個宮女的模樣站在旁邊。
她冷笑了一下，便故意的走到了她的麵前，輕聲的問：“母後的呢？”臉上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回王妃，太後去散步了。特命我再次等候王妃醒來。”
“哦”她輕輕的答道。便不說話了，臉上有著第一次來皇宮的緊張，還有不自然。
“王妃是否覺得無聊，不如奴婢陪王妃到禦花園走走。”
“好啊。”她朝她甜甜一笑，臉上是遮不住的雀躍，“帶路吧，本宮還從來沒有去過呢。”
“王妃這邊請。”宮女便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麵，替南宮影引路。表情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也沒有因南宮影臉上的雀躍而又所鄙夷。
她勾起嘴角，就知道沒有那麽簡單。
雖是十月，但禦花園還是繁華盛開，一簇堆另一簇，似鬥豔模樣。她想栽種的花，木芙蓉，秋海棠，上桂花、紫茉莉、木芙蓉、秋海棠、月季。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裏，繁花似錦。
遠處，她看見一個人的影子，一襲藍色的霧水碎花裝，裙擺隨著風，一陣的搖曳。腰間素紗束腰，勾勒出玲瓏身材，手挽白色薄紗，上麵繡著精致的荷花，散發著清香。
“王妃，女婢告退了。”
她一個人獨自向亭子走去，在看見亭子名字的時候略微的停頓了一下，“暗香”，便也隻有一下。
“公主。”她不卑不亢的問候。她以為會什麽妃子之類的，卻是公主，但也不是特別的意外，那是遲早的事。
她隨意的坐在歐陽落的麵前，有趣的打量著歐陽落。有著一張不是特別出眾的臉頰，很清秀，不失靈氣。特別是那雙清澈的眼眸，閃爍著清香的靈氣，透露著俏皮。
她說：“我是不會叫你王嫂的。”似賭氣般的孩子。歐陽落直盯著南宮影，雙拳緊緊的握著。
南宮影“撲哧”一笑，便說：“我知道的。我的公主。”幸好，這個皇宮保留了她最純粹的天真。
隨即變的很嚴肅，她很正經的看著歐陽落，“公主，我知道你喜歡歐陽慕，我是不會喜歡他的。”
歐陽落也打量著南宮影，也不驚訝她是怎麽知道自己喜歡自己的哥哥，“你也喜歡你自己的哥哥。”
她點點頭，便說：“既然我們都有喜歡的人，那麽我們不如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如何？”
“交易？什麽交易？”
她靠在她的耳邊，哈著熱氣，“當然是得到自己喜歡的人的交易。”
歐陽落抬起頭看著南宮影，她不像第一次在西梅宮看見那樣脆弱，也沒有那樣的懦弱，相反，臉上的堅定她無法動搖。
“好。”她點點頭。既然以得到自己喜歡的人為前提的合作，有何不可呢？
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