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那朝古聖
“這些是神仙嗎？居然可以淩空飛行！”
“仙，仙芒引來了群仙！”
“他們會不會屠戮我們？”
……
不論華夏還是其他國家，所有人都在仰首，先是著紫金龍袍的威嚴帝王步入仙芒之中，然後一柄灰色的物體自天際而來，緊隨紫金帝王身後，再之後是兩位衣著複古的老人徒步淩空……
這一切都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因為能夠憑空飛行的唯有神話中的神仙！
而且通過他們恢宏的聲音，似乎那位率先步入深淵的紫金帝王被那道灰色的東西擊殺了，還是形神俱滅！
事實上，在深淵周圍探索的科研人員以及軍隊此刻最緊張，他們想撤退又不敢，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自處。
上方的那是什麽？
仙啊！
雖然他們感受不到對方身上的絲毫氣息，但軍人的直覺告訴他們，縱使是他們綁在一起，無節製的傾灑子彈，也傷不了對方分毫。
而對方，彈手之間就能滅殺他們！
“爾等可以進去地球，然，祖地入口千裏方圓為禁區，擅入者斬。
且
不得惡意傷及本土生靈地貌，違者斬！
不得毀壞這顆星球本源，違者斬！
不得強迫本土生靈一切行為思想，違者斬！
……”
深淵之下，傳來一道道禁令，恢宏的聲音響徹地球內外，是下麵那位禁忌在說話，他不僅是在警告太空中的諸多仙界生靈，同時也在告訴地球生靈不用怕！
“是！”
伯永氏和季江氏的兩位族長相視一眼，還是點頭稱是，這種情況下，他們敢拒絕嗎？
外太空，無數道稱是的聲音此起彼伏，禁忌立法，誰敢不從？
“滾！”
深淵下那位禁忌用的同樣是華夏語，在嗬斥兩大族的族長，兩人臉色很難看，因為下方的無盡螻蟻盡皆在看著，很丟人。
但最終他們依舊躬身退走。
那位用的同樣是華夏語，他們又豈不知是何意？
對方就是想讓地球生靈明白他的意誌，不用對他們這些外來者心存畏懼！
“對了，告訴薑文，那朝聖人未曾逝去，依舊在拄劍仙域！”
兩人身影一顫，隨後再次躬身稱是，臉色驟變，不僅是他們兩，齊聚外太空的無數老祖都是臉色驟變。
難怪！
兩人無聲退去，甚至都不敢意念交流。
難怪這般禁忌會親自動身仙域祖地，且庇護這些螻蟻！
無數勢力老祖茅塞頓開。
聖啊！
還是那朝古聖！
他們雖不知依舊拄劍仙域是何意，但一個聖字，足矣代表一切！
何為聖？
凡對天地有大功德者，其心係普天蒼生，可得天地認可，降萬裏紫霞而封聖！
仙界最後一位聖人，還是開創創稷下學宮的那位，以仙人之境封聖，便可屠仙王如割草！
之後千萬年，仙界之中再無新聖誕生！
而深淵中的那位，不僅是聖，更是那朝聖人！
那朝……
無數歲月悠久的老祖想到史書記載的那個時代。
那是極具爭議的年代，因為有人認為那朝是仙的巔峰，今不如古，也有人認為是嘩眾取寵，今遠勝於古。
但事實如何，無從考證，因為那個時代在悠久歲月前已落幕，中間有大斷層。
為了蠻荒大地，也就是而今的仙界延續而落幕……
無論如何，那朝有聖人遺留，還未逝去，這是驚破天的大事！
要知道那個時代距今不知過了多少億年！
雖然說成就仙位便已超脫大天地，得逍遙自在，但縱觀仙界至今，誰人永生？
壽命的永恒並不代表著可以長生，因為其中有心神心魔！
試想，永恒的歲月中，看繁華逝去、滄海桑田，誰能夠不忘初心，永明心智？
事實上，大多數的仙，最終都是以心智崩塌、懷疑自身而遺憾落幕。
當然，對於那些掌控著仙界大多數資源的禁忌家族而言，這種事並非不可解決，比如以大代價封印己身一切，如同死去，化作家族勢力底蘊。
但是這般代價太大，不是一般的勢力可以承受，而且這般作為於死無異，被封印的這段時間是空白。
這些老祖不知道的是，這位聖人聖之前還有個至，是為至聖！
凡天地誕生至今億萬載歲月，聖中得以封至者，唯三五人而已。
這般人物，即使修為盡去，恍若凡人，依舊無敵。
因為他們代表著天地意誌，一言、天地為之行！
縱使是強如仙皇，在天地麵前也不過如螻蟻！
天外，陸續有虛空混沌踏足地球，懸浮在一角山河，每一艘虛空混沌都顯得小心翼翼，生怕氣息大一大驚擾了這方脆弱的天地，被深淵下的那位禁忌格殺。
世人頭頂，時而有一大片陰影籠罩，這是虛空混沌從他們頭頂駛過。
雖然深淵下有人出言庇護，但地球上的本土人依舊畏懼，畢竟那是仙啊！
廣袤的華夏境，真正入駐的勢力不過十數家，幾乎都集中在西域禁區外、環繞禁區一圈，因為這裏的仙氣最濃鬱。
整方地球，四處都在大興土木，因為成百上千的仙家勢力在修建自家山門，打算長居。
不同的是地球人建築是以人力機械，日複一日的堆砌完善，而這群仙界來人是直接挪移樹木山石，平地生亭台樓閣！
一艘艘虛空混沌消失不見，隻剩下下方古風古色的山門宗派，因為維持虛空混沌是需要損耗的，太過巨大，所以各大勢力在山門修建好的第一時間便收起虛空混沌，節省資源。
昆侖山脈，緊挨西域荒漠，是神話的起源之地，神聖不凡，此刻它的上空，有一條長河虛影浮現。
奔騰的長河中並非是水，而是一片片流動的時光，時光中有眾生的喜怒哀樂、生老病死。
長河不知從何起，不知流往何處，因為它的起源與盡頭都籠罩在迷霧之中。
事實上，長河可見的部分也有零散迷霧，遮擋其下時光碎片，讓人無法探查。
這是歲月長河，從過去流向未來，奔騰不息。
一道金光自昆侖山脈射入長河的某段迷霧之中，隱沒不見，這是伯永氏在向這個時間點的仙界主宗傳信！
沒錯，這條神話起源之地所在的神聖山脈，被呂丘季江伯永三家占據，無人敢爭奪，他們正在向仙界主宗匯報呂丘沅的死以及深淵下那位禁忌的話。
“薑文，你敢開戰麽？”
伯永氏的舉動自然被深淵下的這位老人看在眼裏，不，此刻老人已不再是老人，而是如同至聖一般的中年男子，因為他的仙血已全麵複蘇、恢複巔峰狀態！
他身旁，至聖已重新閉上雙眸，金色汪洋恢複起初的狀況，在源源不斷的化作仙氣噴湧而出，隻是不再劃破永恒混沌，僅限於地球之上。
故而，地球上的金芒在成倍的變濃鬱，如同起了大霧！
昆侖之上的長河虛影中，幾乎是在從伯永氏射出的金芒進入迷霧中的瞬間，就有金光反饋回來，化作虛幻的符號淩空懸浮在兩位族長麵前。
這些符號是仙界語，很簡練，其中有無上氣息彌漫，對抗著不斷侵蝕而來的時光偉力。
可以看出書寫之人很強大，至少在季江伯永兩族的族長之上！
“唉。”
良久，直到這些仙界語消散天地之間，季江氏族長才長歎一聲，他身旁的伯永氏族長苦澀一笑。
因為主宗放棄了呂丘沅，嚴厲告誡不得再惹深淵下的那位。
不是那位禁忌存在，而是拄劍的身影！
並且要求他們無條件服從深淵下的命令，盡可能的滿足！
可想而知，那位聖人，令主宗都忌憚，不願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