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畫中人,畫外仙
然後,曹景休覺得自己一定是什麽時候喝了一劑那自撰的“良藥”。
因為他居然開始有點相信了!
“絕不隻是表麵上的荒誕,應該還隱藏著什麽,李福安依靠那本書消失掉的幾頁,自身產生了詭異的變化,死後更像是化作了那種灰色氣流……”
曹景休猜測著。
這個猜測很合理,但曹景休隨即卻又感覺自己猜錯了。
因為他不覺得李福安能做到這一步。
畢竟他都活了一千多年了!
他又不是白活的。
在無基礎,無人傳授武道,又錯過了練武最佳年紀的情況下,他先是打破普通人武道天賦無法練出內力的桎梏!
繼而打破普通人的武道天賦,無法成就武道大宗師的桎梏!
而眼下……
他更是在打破了人體承受內力極限的限製後,掌握了可比一般怪異的恐怖內力!
如此修為,曹景休敢說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的武道第一人!
況且在過去的一年三百多年裏,盡管每逢疑似怪異出沒的詭異之地,他是能避就避,但他也無可奈何的撞上去過幾次。尤其是和樓廟某一任主人對視的那一次,若非曹景休命元磅礴,幾乎無窮無盡,早就化作一副枯骨了。
那麽,為啥他過去從沒有遇到過像李福安這樣的呢?
曹景休暗自沉吟。
“這五年前所發生的事情,我還沒有一窺究竟。而眼下,就看單閆方,還有那徒劍山和方如意了……”
如果徒劍山免於被朝廷圍剿,一眾弟子隻是流落江湖,方如意則沒有在江湖上打出少年武聖的名聲,而單閆方身上,也沒有那些詭異跡象。那麽,這就說明他的確是回到了五年之前!
“就是不知道方如意最後死沒死?”曹景休不由想到了從方如意身體裏走出來的那一道身影,模樣形似方如意,但眉心卻也有一個金色月牙印記。
並且,隻是這一道身影走出,然後踏出兩步半,就差點直接將他的無窮命元給剝奪幹淨。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不過曹景休可以肯定,那絕不是方如意。
一個過期的主角模板,還能整成終極**oss不成?
……
陳塘縣。
柳家。
找人“接盤”這件事還在繼續,而那柳府深處的“神秘庭院”突然抖動起來,然後在扭曲了兩下後,變成了一幅掛在牆上的水墨畫。
畫中景物,是一個滿是竹子的庭院中,站著一名模樣美豔的仕女。
而在這仕女身邊,則是兩個雙腳是竹根的丫鬟。
在這一幅水墨畫的一側,還有一行細小的紅色字跡,非常模糊,看不出來寫的是什麽,但在這一行字跡下頭的方印,卻是格外清晰。
祖庚司母。
這是方印中的四個字,呈現上下排列。
忽的,那畫中仕女走了起來。
隨著那仕女走動,這幅畫的畫麵,就像是水麵一樣,蕩起了圈圈漣漪,然後一隻蒼白無比的手掌,就從畫中伸了出來。
那五指落在陽光底下,頓時升騰起陣陣青煙。
吃痛之下,這隻手就縮了回去。
然後,這幅畫一下子飛起,在空中轉了兩圈後又掛在牆壁上。
瞬間,一座庭院出現。
放眼望去,蒼翠碧綠,隨處可見的竹子。而在竹林最深處,還有一個小亭子,亭子裏麵,站著兩個漆黑的人影。
忽的,這兩個人影動了下,頓時就像是黑色被吸收了一樣,化作了兩名明眸皓齒的少女,作丫鬟打扮。
然後,這兩個少女身形僵硬的走了兩步。
宛如從地裏拔出來一樣,兩個少女的腳跟處生出片片血跡,可這兩個僵硬的少女卻恍若未覺,然後她兩衝著亭子裏的美貌女子行了一禮。
“夫人。”這兩僵硬的少女叫道。
這美貌女子轉過身來,她伸出自己的手,隻見白皙的手掌上有著片片漆黑,就像是抹了鍋底灰一樣。隻不過略有些不同的是,這些漆黑處,都在冒著青煙。
“奇怪,是誰在為祖庚司母點亮回來之路?”
這女子驚疑不定的說道,不過隨即她就眼中滿是笑意,“不過祖庚司母化作遠古惡鬼,想要回來,結果不知道是哪位祖庚下的黑手,居然硬是將其殘魂給打散了。”
“夫人?我們自由了?”這兩僵硬的少女頓時驚喜不已,然後她兩連忙恭賀那美貌女子:“恭喜夫人,賀喜夫人!脫身誌異這一囹圄有望!”
“這確實是一件大喜之事,不過當務之急不是晉升,而是想辦法從這一個誌異世界離開。”美貌女子已經冷靜下來,她慢聲說道。
不過她這一番話,卻讓那兩僵硬少女一下子呆住了。
她兩驚愕不已。
“夫人,這個世界是誌異級的怪異?”
“是不是很不可思議?那我要是告訴你們,這個世界的怪異,其實都是死的呢?”美貌女子說著,臉上笑容怪異,然後她用手指了指這兩個少女:“也包括你們兩個。”
怪異這種東西,說起來邪乎著!
而怪異的強弱,有時候甚至可以不按等級之差來。誌異級的怪異,可以困死一位祖庚!
美貌女子眼中的神色莫名。
她是畫中人。
但也是畫外仙。
……
曹景休左等右等,等了兩個時辰,眼看太陽都要下山,隻好去找許嵐,結果才走幾步,就看到了許嵐快步跑來身影,而在她身後,還有幾個手拿刀劍,想要砍死她的人。
瞧著這丫頭灰頭土臉的,身上還有幾處傷,曹景休便抬手一指。
轟!
許嵐身後的地麵,頓時裂開一道口子,嚇得追殺許嵐的那幾人滿臉驚恐,然後趕緊停下來。
“怎麽回事?”曹景休將她拉過來問,同時給她檢查了一遍,發現隻是皮肉傷後就不在意了。
反正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我也不知道啊!”許嵐一聽曹景休這麽問,頓時小臉委屈巴巴的,“師父你讓我去打聽單閆方,我見到這幾個人在討論不敗拳宗,就去問了下,然後他們就問我是誰的門下。”
“和我有仇?”曹景休頓時奇怪,近百年來他也沒結仇啊?而且和他結仇的,沒幾個能見到第二天太陽啊。
“不是。”許嵐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