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 需要我把你女人綁回來麽?
萬澤伊也不知道習沉這是發的哪門子氣,一整天的動不動就黑著一張臉,她答應照顧他,又不是他丫鬟,使喚來使喚去的還不夠,現在還管她?
她也不跟男人頂嘴,隻是也沒聽男人的話,依舊站在門口道:“我去拿個包就回來。”
萬澤伊說完,也沒看習沉一眼,直接出了病房。
習沉怎麽可能還在病床上躺得下去,一手掀翻了折疊桌上的飯菜,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等習沉掀完桌子,正要下床出去叫人把萬澤伊那女人給逮回來,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習沉抬頭去看,本來要轉好的臉又臭了起來。
夏和笙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一地的狼藉,麵無表情的臉上透出略微的掀起:“怎麽弄成這樣?”
習沉又重新倚在床上,瞥了一眼地上亂七八糟的一片,漫不經心的道:“沒什麽,資料拿過來了嗎?”
夏和笙也沒問下去,隻邁著長腿走到病床前把一疊資料遞給習沉。
習沉隨手翻了翻,唇角勾起危險的弧度,本散漫的神色下隱藏著一股不為所察的殺機。
拿起手邊的手機,給資料裏的人打了個電話,寥寥兩句的威脅對方已經敗下陣來。
工商局和稅務局的人此刻大約正在江氏檢查,這個電話應該算是及時雨了,1991收集了不少蓉城內政界人士不可告人的“資料”。
弄忙活江氏的事情,習沉抬頭突然發覺夏和笙正盯著他那條打著石膏的腿看。
“你看什麽?”習沉放下手機,擰眉問。
夏和笙見習沉跟他搭話,連頭都沒抬,伸出一隻手落在那硬邦邦的石膏上:“在看你這條腿是真斷了還是假斷了。”
習沉抬腳把夏和笙的手臂踢開:“叫個護士過來,把地上給我收拾一下。”
夏和笙這個人看上去一板一眼的,其實比誰都清楚,習沉這幅模樣絕對是受了不少氣,順手暗了牆壁上的呼叫器,轉而道:“她人呢?”
習沉臉色不好的反問:“誰?”
“當然是讓你撞瘸也不惜留在醫院的人。”夏和笙淡淡的挑明。
習沉看過去,他總覺得眼前這家夥不鹹不淡的,但其實心裏肯定是幸災樂禍的。
“出去了!”習沉現在連夏和笙都不想搭理。
護士已經來了,夏和笙隨意吩咐了一句,又重新站在習沉病床前,淡淡的道:“嗯,我剛才上樓碰見了你女人,她正在跟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男人聊天。”
應該是“聊天”,兩個人站在醫院住院樓前的草坪前,看上去很和諧。
某人的臉更是陰沉得不像樣,擰眉催促夏和笙:“你還杵在這幹嘛?沒事給我滾蛋,別礙眼!”
夏和笙抿唇,知道是趕上某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出現,不過還是把正事問完:“需要我去倫敦一趟麽?”
習沉懶得抬眼,隻帶著冷嘲的道:“不用,封疆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他跟江寒霜遲早得分。”
夏和笙眉梢微微動了一下,抬眼盯著習沉又問:“那需要我把你女人綁回來,銬在你床頭麽?”
習沉眸色一暗,總算是正眼看了夏和笙一眼:“你最近很閑?你把她銬我床頭,誰照顧我?”
夏和笙麵色淡淡的也沒什麽特別的表情,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總顯得氣質很內斂,轉身離開的時候漫不經心的撂下一句:“我叫人把她給你送上來。”
習沉:“……”
夏和笙這個人做事情不太喜歡拐彎抹角,他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做的。
出門就吩咐了門口站著的兩個保鏢,讓他們去樓下逮人。
這兩個保鏢本就是1991的人,自然聽夏和笙的吩咐,習沉在門口也聽到了,雖然知道這麽做那女人勢必會生氣,可他就是不爽,敢扔下他去找別的男人,早該給她點教訓了。
於是,習沉的沉默就代表著默許。
兩個保鏢找到萬澤伊的時候,正好看到她正跟一個男人站在草坪前聊天,有說有笑的樣子。
萬澤伊手裏不僅拎了自己的包,手裏還拎了一些吃的,是她喜歡吃的果脯蜜餞之類的小零食,這是她從小就喜歡吃的東西。
“萬小姐,請您跟我們回去。”兩個保鏢已經走到萬小姐麵前,看似有禮貌,其實態度很強硬。
程東瑜是背對著他們的,所以保鏢說話的時候,他才扭頭看過去,臉色很明顯轉成了不悅以及疑惑。
萬澤伊自然是認識這兩個保鏢的,之前她來醫院就是被他們硬“請”過來的,前兩天盯她還比較緊,怕她走掉了,這一兩天是看她盡心盡力的照顧習沉,才沒多問她的來去。
現在叫她上樓?
一定是習沉吩咐的了……
“我等會就上去了。”萬澤伊神色淡淡的對兩個保鏢道。
夏和笙吩咐他們的是“立刻逮回去”,這兩個保鏢哪敢怠慢,見萬澤伊這麽說自然是不同意的:“萬小姐,您還是跟我們上去吧,別讓大家都為難。”
“我不過是下樓一會兒,我又沒走,你們回去告訴習沉,我等會就上去了。”萬澤伊微微蹙起眉頭,她也不想在程東瑜麵前弄得那麽尷尬。
可是程東瑜又怎麽能看不出,這架勢明明是強硬的,扭頭問萬澤伊:“他們為什麽這麽對你?病房裏的那個男人欺負你?”
程東瑜跟她,基本上算是一起長大的,也就是後來程東瑜去當兵了,他們才漸漸斷了聯係。
所以萬澤伊更不想程東瑜看到她局促狼狽的一麵。
萬澤伊抿唇,沒有跟男人對視,隻是搖頭否認:“沒什麽,他一個病人能怎麽欺負我,那個……東瑜,我還有事情,要不我就先上樓了,謝謝你特意跑過來給我送包。”
萬澤伊說著,垂下眼眸躲過頭頂審視的目光,跟著兩個保鏢轉身往回走。
“等等!”程東瑜往前一步,扣住了萬澤伊的手臂。
兩個保鏢也同時轉身,可能某個時刻,人一旦身上顯露出銳利的氣息,旁人也是能立刻感受到的,特別是程東瑜還是個軍人。
“澤伊,我跟你一起上去!”程東瑜眼底透出毫不掩飾的冷峭,目光掃過站在萬澤伊身旁的兩個保鏢。
夏和笙帶過的人,自然也能隨時隨地都感受到殺氣,尤其是程東瑜這種本就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鋼鐵強硬的氣質,一看就不是善茬。
“這位先生,我看您還是先回去吧,習總不喜歡見陌生人。”其中一個保鏢麵不改色,仍是冷硬的回。
程東瑜唇角勾出不屑的弧度:“哦?他不喜歡?他不喜歡就可以不做,別人不樂意他就能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