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誰讓你又喂我喝這麽惡心的東西?
可江寒霜並不能改變這種局勢,被男人伸手在腰上捏了一把之後,她不自覺的鬆開口舌,然後那湯汁被毫無阻礙的灌入了她的嘴裏。
被男人一抬下巴,又在無法呼吸的環境中,她身不由己的吞了下去。
這個夾雜著湯汁的吻,男人並沒有眷戀,很快結束。
等江寒霜被男人鬆開的那一刻,她立即用手捂住了嘴巴,眼眸裏燃耗著急劇上升的怒火。
封疆眼眸含笑,菲薄的唇因為這滿意的捉弄而挑起優雅的弧度,好像跟剛才的野蠻霸道一點不沾邊。
“味道怎麽樣?”封疆看著被他惹得炸了毛的女人,低低淡淡的問。
江寒霜直接從床上站起來,瞪著麵前的男人,怒意不減:“封疆,誰讓你又喂我喝這麽惡心的東西?”
男人很無辜的回:“不是說,想嚐嚐這排骨湯的味道,我有錯?”
江寒霜惡心巴拉的擦了擦嘴巴,氣得肝疼,這男人是一能動彈就想胡作非為,真是不治不知道她的厲害了。
江寒霜咬著唇,低頭看是收拾折疊桌上的碗筷。
封疆低頭看著,“我還沒吃呢,收什麽?”
“我哪去喂狗!”女人惡狠狠的回。
封疆:“……”
不就是吻了一下,還順便喂了一口湯,有這麽介意,想到這,男人的逐漸沉了下來。
江寒霜正收拾東西,突然聽到男人幽幽的在她耳邊道:“江寒霜我算是看透你了,我吻你一下怎麽了,你這麽嫌棄?”
江寒霜手上動作一頓,抬頭道:“你吻就吻,誰讓你用嘴巴喂我喝湯的?你不嫌惡心,我嫌!”
這男人腦子裏怎麽想的!
封疆一聽,垂著眼瞼看女人收餐具的動作,又是幽幽的口氣:“我在想,等以後你老了,或者我老了,生病的時候,舉不動湯匙筷子,想喝口湯,用這種方式喂也不錯……”
江寒霜正在手勢碗筷的動作徹底滯住,心髒被什麽軟軟的撞擊一下,然後驟然一收縮,她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在心口被收緊和流出的感受。
等……老了麽?
為什麽想這麽遠的事情?
“傭人雖好,可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做的,比如剛才,等我老了的時候,你打算讓個傭人給我喂飯?”封疆說的理所當然一般,把他荒唐的行為解釋的合情合理。
江寒霜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碗筷,停了兩三秒,終於還是放回遠處,不屑的道:“誰說要跟你一起到老了,說不定那時候,你身邊……唔……”江寒霜話沒說話,就又被男人重新扣住了腰,往他懷裏一攬,唇被男人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被咬之後,是一個極盡溫柔和綿長的吻。
封疆又怎麽沒看出來,這女人扭扭捏捏的樣子,不想跟他一起到老麽?那不可能,他在爆炸的那一刻就決定了,如果他們活著,就算是拴也要把這女人拴在身邊的,她休想再去找別的什麽男人。
江寒霜本來不堪一擊的心髒,被男人這麽突兀的吻上來,加上缺氧,跳動的速度連她自己都能聽到。
吻從起初的溫柔變得熱烈起來。
封疆心裏嘻嘻想著,是有好些日子沒有好好吻過這個女人了。
他允著女人的下唇,來來回回,舌尖闖入女人的口腔,掠奪著她口中溫熱甜美的氣息,越吻越深……
江寒霜覺得憋悶,她不是不會換氣,隻是每次封疆吻她,都跟要吃了她似的,不管開頭如何溫柔繾眷,到最後都成了如狼似虎的勁兒。
她用手拍在男人的肩頭,警告封疆鬆開。
封疆見女人在他懷裏喘得厲害,終於還是結束了這個深吻。
在兩人唇齒分離的時候,江寒霜垂眸看到他們唇瓣中間牽扯著津液而拉起的銀色細絲,這種畫麵,讓她臉上爆紅。
畫麵有點淫-靡和色-情的味道。
江寒霜也不是什麽小姑娘,而且自認為臉皮和心理上都算是偏厚的,不然一開始也不會主動爬這男人的床,可自從真正的認識到封疆之後,江寒霜覺得她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男人自然也是看到了,勾著還沒有遠離的唇,手指指腹磨蹭在女人燒紅了的臉頰上,拇指移到她唇角,幫她擦掉那津液:“不是讓我好好吻,這次算是好好吻了麽?”
封疆說著,箍在女人腰上的手掌開始四處遊走,其實在吻她的時候,封疆從心裏就生出了那麽點邪念出來。
江寒霜正努力平複,感到腰上那隻大手正在不老實的移動。
她回家洗了澡,換了條秋款的呢絨卡其色長裙,勾著著身材的同時,竟然也方便了男人作惡!
封疆的手開始伸著她的裙擺一路往下探過去。
江寒霜心裏警鈴大響,慌著打掉男人的手,往後挪開:“封疆,你還吃不吃飯了?”
再任由這男人鬧騰下去,別說吃飯了,他指不定能幹出什麽事情來。
封疆對上女人板著的一張臉,瞬間也收了浮在臉上的難點邪念,正經的道:“好,吃,不鬧了,我們一起吃!”
他後肩上還有點傷沒結痂,要是撩起火來,這女人要不肯幫他,也不好辦。
總算消停下來,幸好飯菜都在保溫盒裏,都沒涼。
…………
正吃到一半的時候,江寒霜突然想起來從封疆病房出來的那個老伯伯,抬頭問:“對了,我送飯之前來看你的那位老伯伯,來這裏做什麽?”
男人修長的手指上,筷子夾菜的動作突然一頓,很快又恢複自然。
封疆不鹹不淡的道:“沒什麽,生意上的朋友,聽說我受傷來看望我。”
“哦,我想也是。”江寒霜又繼續吃飯,想也是這樣,看那老伯伯的衣著就知道了,肯定也是個成就頗高的商人。
男人垂下的眼瞼裏,遮蓋了晦暗不明的眸色。
飯後。
江寒霜把碗筷收回到保溫盒裏,再收掉男人床上的折疊桌,就準備離開的。
她心裏是這樣設定的。
“好了,天也不早了,你在醫院好好休息,我明兒早上再來給你送飯,嗯?”江寒霜理所當然的這麽認為。
男人半倚在床上,古井般的深眸看了女人一眼,然後徐徐的道:“我想去洗手間,扶我去洗手間。”
“嗯?”江寒霜就奇怪了,剛住院那兩天怎麽沒鬧騰讓人扶著上洗手間:“你自己不是可以?”
“之前是忍著疼,我總不能讓傭人或護士扶我去,現在你好了,身為我的女人,扶我上個洗手間,別扭什麽?”封疆道。
江寒霜轉了轉黑眸,繼續狡辯:“……那你現在一樣忍著不就好了!”
這男人真是分分鍾要搞幺蛾子。
“不好。”封疆臉色沉了下來。
江寒霜不屑的瞅了男人一眼,沒理他,這是要蹬鼻子上臉還是怎麽的,耍什麽大少爺脾氣。
就不扶了!
她收拾好東西,正要拎著門口走的時候,耳邊聽到一陣窸窣聲,然後是男人冷飄飄的語調:“出門記得把門管好,我好幾天沒洗澡了,順便洗個澡。”
封疆一聲從床上掀起被子下來,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而且,男人也沒看她一眼,冷著張臉,感覺別人欠他幾個億似的,臭著臉往浴室裏走。
走到江寒霜身側的時候,男人直接會忽略掉了她。
江寒霜:“……”
洗澡?身上好幾處傷口,還想洗澡?給他用毛巾擦兩下就不錯了,這男人當醫生話耳旁風還是故意威脅她呢?
“你能洗澡麽?”江寒霜站在原地質問。
封疆大概也等著女人說這句話,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冷著臉扭頭道:“我疼不疼你都不管,還關心我能不能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