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她的唇就覆在了男人的唇上
夏和笙相比較季澤羽的反應,倒是平淡了許多,隻是淡淡的垂眸看了一眼手背上一片片紅色的地方:“過敏了,吃點藥就好。”
季澤羽詫異:“過敏?為什麽會過敏?”
季澤羽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別人過敏。
“不嚴重,不過是花粉過敏。”夏和笙淡淡的道。
“你知道自己花粉過敏,來的時候還抱著一束花,你……”季澤羽大眼睛轉了一圈,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腦袋:“你是不是這兒有點問題?”
哪有知道自己花粉過敏,還故意買花的?
“小子,說話小心點!”夏和笙低低淡淡的警告一聲。
季澤羽沒當沒事兒人一樣,不理解的嘟囔了一句:“怪不得迎夕姐姐對你態度那麽差。”
夏和笙這會兒才開始有感覺,送手背慢慢傳到手臂、肩膀上的痛癢感逐漸襲來,不過從他的神情上並不能看出有明顯的差異。
過了好一會兒,他帶著略有不解的口氣道:“女人不都是喜歡花的?”
季澤羽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個人精,聽夏和笙這麽說,忍不住笑了起來,“喜歡花你也要考慮一下你會過敏的這個事實吧?”
說到這,季澤羽又忍不住吐槽:“而且,你買的話真的很掉價哎,一點檔次都沒有,是你審美與眾不同還是想圖省事?在醫院門口的花店隨便買一束,一點誠意也沒有吧?”
“閉嘴!”
夏和笙這會兒覺得身上癢得厲害,耳邊又被這小子嗡嗡的在耳邊叨叨個不停不耐煩的警告。
連季澤羽都不知道為什麽,他有點被這一句不怎麽耐煩的警告給震了一下,脖子一緊,就不說話了。
…………
三天後。
江寒霜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但因為封疆受傷比較嚴重,所以醫生說還需要在VIP病房裏多呆兩天。
於是,男人躺在床上,麵帶幽怨的盯著坐在床前的女人:“某人還真是沒良心的很,自己活蹦亂跳的,看來是不準備理他的救命恩人了!”
江寒霜坐在那,看著麵帶幽怨的男人失笑:“封疆,我看你是心理不平衡了,就多躺兩天,你至於麽?”
男人已經能自由活動,倚在床上,調整了個姿勢,側身對江寒霜道:“你來照顧我?”
江寒霜冷眼睨了封疆一眼:“家裏不是有那麽多傭人,你需要我?”
“那一樣?”封疆道。
江寒霜板著臉,說實話,她醫院躺了三四天,早就想好好回家洗個澡睡一覺了,這男人怎麽就這麽矯情?
“自己躺著!”江寒霜從椅子上站起來,理了理長發:“我要回家洗澡,睡覺!”
女人說完,就真的要走。
封疆也不攔著,隻是徐徐淡淡的開口:“晚上來給我送晚餐……或者你想讓我親自回家去吃,也沒關係。”
江寒霜人剛走到門口,轉臉睨了男人一眼,吐出兩個字:“矯情!”
不過說歸說,江寒霜回別墅後,先是洗了個澡,就開始吩咐吳媽燉排骨湯了。
下午五點,吳媽把頓了一下午的額湯盛出來,本來她也要在家先吃了晚餐才走的,卻接到封疆的電話。
封疆說,不準她吃飯,讓她把自己的那份也帶到醫院一起吃。
江寒霜又咒了男人一聲“矯情”,可還是照做了。
…………
江寒霜到醫院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半。
從醫院的VIP電梯上去,一路上並沒遇上幾個人。
她朝著病房走過去的時候,有那麽一瞬是覺得自己走錯了樓層,因為從封疆的病房裏走出來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人,看上去大約有六十多歲的樣子。
老年人手裏拄著一根價值不菲的拐杖,身著高貴,雖然已經年邁,走路也有那麽點蹣跚,可看上去依舊透著一股冷傲。
當然,江寒霜一眼也能看得出,他應該是個不簡單的人。
老人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黑西裝的外國白人,身材高大,她怎麽就看著有點眼熟呢?
等她與三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江寒霜這才突然想起來,那老人身後跟著的其中一個白人,不是在她跟封夫人逛街的時候遇到過?
啊,原來是朋友來看望封疆了吧!
畢竟,她走到病房門口,上麵掛著的牌子就是封疆的房間:16層VIP3號病房。
江寒霜推門進了病房。
電梯拐角處,老人在進入電梯的時候,突然回頭望了望病房的方向,眼神雖渾濁,卻銳利如鷹,嗓子沙啞:“去查查,剛才那個女人的背景。”
“是!”
…………
江寒霜推門走進病房的時候,順口說了句:“我來了!”
可她剛往裏邁進一步,微笑的表情僵在臉上,瞬間捕捉到封疆有些失神的神情。
男人的表情,幾乎是在江寒霜推門進來的同時開始調整的,從詫異、憤怒、失神轉而平淡。
而且,封夫人也在病房裏,正坐在沙發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封疆神情很快恢複如常,對著愣在門口的女人道:“愣著做什麽?我都餓死了!”
封夫人也抬起了頭,對著江寒霜溫和的笑:“寒霜,怎麽你來送飯啊?讓傭人來就可以了!”
江寒霜覺得,她剛才的感覺可能是錯覺,也沒放在心上。
她笑著對封夫人抱怨:“封疆大約是見我先出院了,心裏不高興,所以想折騰我呢!”
江寒霜邊埋怨邊把帶過來的保溫盒一層層拆開,放在折疊桌上。
封夫人笑了笑,從沙發上站起來拎起包,對床邊的兩個人道:“你們吃飯吧,我要是吃了狗糧,估計回家胃口就要變差了!”
封疆抬頭看了看要離開的封夫人,眼神裏多了幾層察覺不出的晦暗和陰鬱。
一閃即逝。
江寒霜給自己盛了兩萬排骨湯,一碗放在封疆麵前,一碗端起來自己準備和。
她都要餓壞了!
這男人還不讓她在家吃飯!
“不準喝!”封疆坐在床上,眼眸低垂的盯著手裏拿著勺子,正要往嘴裏送的女人,警告道:“我是病人,喂我!”
男人說完,目光落在江寒霜手裏的湯匙上。
江寒霜擰起眉頭,瞪著眼前不要臉的男人:“你沒手?我怎麽不知道你的手也被炸殘了?”
男人臉上還是衣服淺淡帶笑的神色,勾著唇角:“喂我喝個湯而已,我命都差點搭上,你還虧了?”
江寒霜覺得,這男人大概就是捏住了她的軟肋,這麽說不就是為了譴責她的良心?
“封疆,把恩情一直掛在嘴上的人,也就你能這麽不要臉了!”她話雖這麽說,可還是把手裏的勺子送到了男人的嘴邊。
封疆低低淡淡的看著,眼底含笑,很受用的喝掉湯匙裏的湯。
“再來!”他命令道。
江寒霜睨了男人一眼,還是重新舀了一勺喂給男人,不滿的道:“不讓我先吃飯,來了醫院還要讓我先喂你,湯什麽味我都沒嚐呢!”
封疆聽了這話,黑眸裏逐漸氳出一層調弄般的笑意,掀著眼瞼道:“味道挺不錯的,吳媽的手藝不錯!”
江寒霜瞪了男人一眼,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又重新舀了一勺湯,報複般的粗暴的塞進了男人的嘴巴裏。
男人被強行灌了一口湯,眼裏的笑意更甚,伸手拉住女人的胳膊往身前一拽,另一隻手已經箍在了她的後腦上,緊緊一按,她的唇就覆在了男人的唇上。
一股柔軟的觸感之後,流入她口中的是一股溫淡的肉香。
江寒霜瞪大眼睛,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感官神經裏的每一個細胞都沒激起,氣得扔了手裏的勺子,另一隻自由的手抓在男人的領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