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霜霜,讓我進去,嗯?
男人聽到她的一聲咒罵,晦暗的眸子更深沉冷靜了,按耐著體內所有沸騰的血液,眼眸委屈的沉沉的控訴:“你剛才說不可以。”
江寒霜氣得胸口哽住,臉上蒸騰著紅霞,瞪著男人,要說封疆之前也不算是什麽正人君子,可她也萬萬沒有想到這男人竟然腹黑到這種程度。
江寒霜又氣又委屈,原本是他想,現在還要她先開口邀請他不成?
哪有這樣的道理!
瞪著男人的眼睛不知不覺就蒙上一層水霧冒著淚光,盯著男人:“我說不可以你還亂吻亂摸?你手指還……你這就叫聽我的?”
男人斂著眸光,俊美的臉接著靠近她,沉沉穩穩的道:“嗯,我聽霜霜的,不可以、進去!”
封疆故意把“不可以”三個字咬得尤其重,似乎強調著什麽。
江寒霜氣得眼角冒淚,卻又被男人貼上了她的唇,輕柔似羽毛的吻著,輾轉反側又無比輕柔,將她臉上又吻了個遍,最後唇落在她耳根上,用蠱惑的嗓音撩撥,氣息急切而克製,口吻引誘又帶祈求的調子:“霜霜,讓我進去,嗯?”
男人拿鼻尖磨蹭著她的脖頸,吐出的氣息灼熱沉悶,江寒霜的神經則處在崩潰的邊緣,她受不了男人這樣的聲音跟口吻,心房被柔軟的攻擊著。
她繼續咬著唇,忍住沒吭聲,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可以。
男人的一手又開始遊移不定,伏在她的耳邊貼上去,低啞隱忍:“嗯?”
江寒霜即便咬著唇,都沒忍住的低吟了一聲,瀲灩的眸瞪著男人,含嗔帶怒,罵了一句男人:“無恥!”
男人聽了隻是停在她耳邊低低笑了兩聲,隨後埋著頭在她臉頰脖頸處或深或淺的親吻起來,逐漸蔓延,留下一串殷紅的印記。
她視線隔著氤氳的水汽,半睜著眸子能隱約看到男人緊繃到刻製的下頜線條,男人黑眸裏的火苗也早就蔓延而下,燒灼著她的身體。
看著眼前俊美異常的側臉,江寒霜也不知是是受了什麽蠱惑,在對上那雙黑眸的時候,不知不覺的淪陷,如一層又一層的漩渦,讓她卸下了所有的防禦和理智僅存的抵抗,受了蠱惑般的吻上男人的下巴,身體也貼了上來。
得到回應的男人,也終於鬆下自己緊緊繃著的下顎,與此同時,江寒霜被箍筋的
腰下感受到一股完全承受不住的刺激。
她的身體瞬間好似一副沒有骨頭的皮囊,軟軟的貼上男人,掛在男人身上,唇角嗚咽聲不斷的從口中溢出,夾雜著眼角的淚花,江寒霜低頭咬在男人的肩頭。
封疆為了這一刻,忍了不知道多久,現在得逞,怎麽會輕易就放了她,江寒霜隻迷亂中也隻是聽到男人在她頭頂滿意的低笑。
然後,隻剩下攻城略地。
封疆憑著前兩次的經驗,快速掌握了她身體的各個敏感點,這好像是男人的天賦般,在他掌握主動權的時候,江寒霜則隻能默默承受。
…………
洗澡,不過是借口。
他們也不過是濕了個身子,等著兩人在粘稠的空氣裏大汗淋漓之後,江寒霜才推搡著男人,非要清洗身上的汗漬。
封疆沒說什麽,她要洗,就真的幫她洗澡,抿著的唇角帶著清淺的弧度。
江寒霜自然是拒絕的:“封疆,你出去,我要洗澡!”
男人反而瞥眼看了看浴缸裏早已放好的熱水,沒推開女人,反而彎腰抬手撈起女人在懷裏,抱著她放進了浴缸裏。
封疆的動作,並不怎麽溫柔,所以江寒霜被放在寬大的浴缸裏的時候,手臂一滑,差點沉進去,本能反應的,抱著男人的手臂沒鬆手。
“要我幫你?”男人看著她抱在胸前的那條手臂,撩著唇角淡淡的笑。
江寒霜趕緊鬆開手,不自覺的有點怯,故意冷著聲:“不要,你走開!”
封疆早就算計好了的,又怎麽會言聽計從,自顧自的跟著跳進了浴缸裏,語調坦然的道:“剛開始就說要幫你洗的。”
江寒霜拿腳踢他,被男人一把拽住了腳踝,也不顧她的掙紮,一手拿起沐浴乳滴在她腿上,然後開始慢慢的揉搓。
其實封疆的動作,算不得多過格,可鑒於剛才的這男人的行為,她並不樂意接受男人的服務,收回自己的腿,自己洗自己的。
到嘴邊上的肉,封疆怎麽可能就這麽讓她飛走,她不過來,那他也就隻好把她逮過來,浴缸再大也還是浴缸,他伸手的距離,就扣上了女人的胳膊,輕輕一拉,女人的整個滑進了他的懷裏。
江寒霜有點排斥跟這男人這麽近距離的接觸,雙手彎曲抵在男人的胸口,臉上沾著水珠子,仰頭看他:“封疆,你還想怎麽樣!”
男人黑眸仿若醞著一層淺墨,沉沉的看了她一會,目光就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從鼻梁到粉唇,從鎖骨到胸前,那眼神裏是毫無掩飾肆意妄為的欲念……
江寒霜渾身一滯,怯意更甚,她磕絆著質問:“封、封疆,你剛才不是已經……你這個人怎麽……唔……”
男人沒耐心聽她說完,目光重新回到那嬌軟粉嫩的唇瓣上的時候,根本沒有在聽她說些什麽,隻是看著那一張一合的唇,心念湧動,就吻了上去。
纏綿雋永的一個長吻,讓女人臉頰好不容易消退了些的紅又重新重彩的染回,隔著浴室裏的水汽,像嬌豔欲滴的玫瑰。
男人吻完,戀戀不舍的纏綿著她的唇角,然後堪堪的在她耳邊道:“霜霜,我都忍了一周,你覺得我會這麽輕易,就放了你?”
江寒霜心髒一收,還真是害怕封疆這不知饜足的精神,推擋著他的胸膛,“封疆,你有點節製行不行!”
江寒霜咬唇無言,這男人也算是費盡心機了,上一次在蓉城的畫麵,徒然浮現在她腦海,這男人怎麽一次就放過她,上次好像還著折騰到大半夜。
封疆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然後抬起她的下顎吻就覆了上來,“我現在很餓,怎麽節製?”
男人說著,扣住女人的腰,強行讓她貼得更緊,身體沒有一絲空隙。
江寒霜埋首咬上男人的肩頭,狠狠的一口,然後仰頭瞪他:“封建,你得寸進尺!”
“這是寸還是尺你感受不到?”男人惡趣味的在水下一頂,讓女人渾身一顫,連著浴缸裏的水,激起一陣水花。
女人的手下意識的抓住男人的肩頭,因為過長的指甲,抓出一道道淺紅的印子,封疆沒有再動,而是垂眸看著被女人抓出來的紅印,眸色沉沉的看著她:“還真是隻貓,舒服了不會叫麽?為什麽抓我?”
“封疆!”江寒霜真是服了這男人了,為什麽多下流的話,都能從他嘴裏一本正經毫不含糊的說出來,她急了眼,可沒用,哼一聲,伏上男人的肩頭。
男人的眸逐漸蓄起了笑意,眯著深邃的目光盯著她,沉聲笑了起來,然後在她耳邊吐著氣息:“霜霜,現在開始?”
這明明是個問句,可男人說出來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著實沒有什麽詢問的意思,也不過是通知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