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離奇的死亡
那名偵察員不知道哪根筋兒不對了,偏要和我們強在一起,看著我們不相信他的話,用槍懟著我們,逼我們往林子裏走去。
“給老子進去,把小六子挖出來,那可是老子帶的第一個徒弟。”
我們在偵察員的壓迫下,不得不走進了林子裏麵。一進去就感覺到了一股陰森森的煞氣,我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不光是我,莫澤也是來了一個冷顫。
“這尼瑪的跟換了一個世界一樣。”
莫澤總是能夠恰如其分地點評所處的環境.我的感覺也和他差不多,然而當我們在林子裏繞了一圈的時候,什麽也沒有發現。
除了那些早就有主的墳墓之外,並沒有看到什麽新墳墓。
“我說偵察員同誌,您是不是搞錯了,這裏哪有您說的,掩埋著您的土地小六子呢?”
莫澤和我是真的不知道偵察員嘴裏的埋人地點,昨天也不過是偶然發現了一個大坑,可是具體在什麽地方,腦子裏麵完全沒有印象。
“不對,麻痹的,上當了。”隻聽到身後的偵察員自言自語。
“你說我們上你的當了對吧,我看也是。”
我就感覺這個偵察員有些不靠譜,說話的時候,滿嘴的酒氣,現在完全就是一個醉漢,走起路來還晃晃悠悠的。
“是尼瑪啊,老子昨個明明做了記號的,怎麽現在到處都是記好了?”
偵察員也是被我說急了,直接的告訴我昨天都發生了什麽。
原來,昨晚這名偵察員就一路尾隨我和莫澤,發現我們進了林子裏麵,當他摸著跟著進來的時候,卻看到那個綠帽鬼的家夥。
那個家夥鬼鬼祟祟的進了林子,掄起鋤頭就開始幹活,因為做賊心虛的緣故,所以幹的特別的小心,基本上沒有弄出來太大的動靜。這引起了偵察員的警戒心裏。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動作引起了綠帽鬼的注意,他就把我們給引到了另一邊去了。
當然在偵察員的心裏又是另外一回事,偵察員到了現在還認為那是我們在商量什麽事情。
當綠帽鬼吸引我們注意的時候,偵察員來到了綠帽鬼剛才所在的地方,發現了自己的戰友,小六子。
小六子幾乎被黃土完全的掩埋了,隻是露出來的衣服讓偵察員認出來了那個人就是他。
偵察員輕輕地抹去了伏在小六子臉上的泥土,看清楚了死者,就在那個時候,無忌也闖了進來,並且大聲的呼喚著我和莫澤的名字。
偵察員立刻躲到了一邊,因為當時偵察員也是偶然發現的這個狀況,並不了解當時真實的情況,就在小六子被掩埋的地方,做了一個記號。
偵察員在旁邊的一顆大樹上,刮下來了一層樹皮,刻上了代表著超能智慧的六邊形,就是以色列國旗上的那個標誌。
在猶太教裏麵,那是至高無上的標誌,在我們的學派裏麵,也有著很重要的意義,又和小六子的名字吻合。
偵察員沮喪而憤怒地說完這些,然後目光掃過了周圍的每一棵樹,我們也隨著偵察員的眼神,瀏覽了他所看的一切,不由得驚呼起來。
幾乎所有的樹上,都留下了同樣的痕跡,每一棵樹的上麵,都被削下去了一層樹皮,六邊形的圖案清楚地印在上麵。
“這麽說你也被發現了?”
我意識到,偵察員的身份暴露了,最危險的不是被我們發現的,而一定是被凶手發現的,也就是說,現在的偵察員要比我們還要危險。
“說罷,這些都是你們幹的吧?”偵察員警惕地盯著我們。
很明顯偵察員似乎並不相信我們。
我冷哼道:“別逗了,你不是說你是偵察員嗎,一整天都在跟蹤我們嗎,你也看到了,我們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裏。”
“你們是沒來,可是你們的同夥說不定會來啊,那個綠帽鬼很可疑,黃鬼死之前,我親眼看到綠帽鬼也在現場,隻是黃鬼死了之後,那家夥就消失不見了。”
偵察員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按著儺戲裏麵的規矩,其中有一條就是扮演各種鬼的,在沒有一起上場的時候,是萬萬不可以相互見麵的,他們隻有一場戲能夠同場競技,那也是最後一天的日程了。
所以那個綠帽鬼看來很值得懷疑,就在偵察員逼迫我們說出同夥的時候,那口棺材忽然又傳出來了一陣聲音。
“渴,渴死我了……”
居然是有人在說話!我和莫澤聽得全身之炸毛,這又是什麽鬼啊?
偵察員一聽那個說話的聲音,立刻就被吸引住了。
“老隊長?是你嗎?”
偵察員嘴裏呼喚著老隊長的名字,將腿一膽就準備衝過去,可是轉念又一想我們還在這裏呢,不能讓我們逃跑了啊。
於是偵察員再次用手槍抵住了我們的腦袋,惡狠狠的說道:“媽的,現在證據確鑿,想跑的話,直接槍斃,給老子過去,把老隊長從棺材裏麵抬出來。”
我和莫澤被押解著再次返了回來,走在林子裏,我就覺得不自在,感覺剛才的那個聲音,並不完全像是從棺材裏麵傳出來的。
但是這家夥拿著手槍呢,而且已經有紅眼的跡象了,我可不想成為冤魂,那就按著人家的命令去做吧。
我和莫澤來到棺材旁邊,再次使勁的推著蓋子,這次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剛才那麽費勁兒了,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也隻是推開了很窄的一個縫隙。
蓋子就成了三個角搭在棺材的四壁上,一個角懸空的狀態。
偵察員看到蓋子怎麽也弄不開了,也上來幫忙使勁兒,可是無濟於事,便讓我們雙手抱著頭,脫了鞋,還得把褲子的皮帶接下來,然後蹲在地上,並且不許轉頭看他,如果不照著做就一槍斃命。
“媽的給老子老實點,不聽話的話,那就是茅坑裏打手電,找死(屎)。”
誰不怕死啊,我和莫澤隻好乖乖的照著做。
還他媽的是蹲著的動作,時間長了腿酸腳麻的就不說了,隻是這個姿勢就像極了蹲坑的樣子,再加上老子的肚子不舒服,差一點拉褲子裏麵。
那個變態的偵察員又不讓我們轉頭看,我隻能強忍著,心說大不了拉一褲子算了。
忽然我們聽到偵察員悶哼了一聲,然後就再也沒有反映了,我感覺有些奇怪,就試探性的問道:“偵察員,我不行了,能不能坐下來,這樣也逃不掉的。”
可是和以往不同,隻要我多話,立刻就會找來對方的一通臭罵,而這次卻沒有聽到偵察員的臭罵教訓聲。
我感覺有些奇怪,就慢慢的扭頭一看,頓然愣了半晌,此時的偵察員整個腦袋被卡在了棺材和蓋子之間!
因為一開始有一個角懸在上麵,可能是偵察員想低頭拉起來裏麵的戰友吧,這才因為用力過度,整個身子都探了進去,沒想到被蓋子給擠到了。
“莫澤快救人。”
我看到偵察員此時的身體早就沒有了反應,雙手就那麽的耷拉在棺材的外麵,腦袋恰在裏麵,完全沒有了生氣。
“哦。”
莫澤聽我招呼,也趕緊的起來,一個箭步就要衝上去,可是人還沒有上去呢,就來了一個狗啃屎,硬杠杠的摔在了土路上。
我也沒有比莫澤好到哪裏去,也是一個踉蹌,差一點就腦袋撞到棺材板子上去了。
都是偵察員幹的好事,讓我們抽下了皮帶,一站起來褲子就掉下來了,再加上沒發現直接的上步,不摔跤才怪呢。
等我和莫澤提好了褲子,從地上撿起來皮帶之後,時間又過去了幾分鍾,偵察員被我們從棺材蓋子縫隙裏拉了出來,卻發現已經沒有了心跳。我伸手放在了他的鼻孔下麵,一點氣息都感受不到。
“死透了,可惜了。”
我很遺憾的搖了搖頭,然後又來到了棺材旁,這個時候手電光已經能夠將裏麵照的很亮了,因為縫隙變成了一道大裂縫。
“臥槽,見鬼了,莫澤你快來看。”
我所有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莫澤聽到我的呼喊,也是一個猛子就撲了上來,看到棺材裏麵空空如也,兩個人都麵如死灰。
既然棺材裏什麽都沒有,那麽剛才的那個聲音是哪兒傳出來的?
誰在喊叫著口渴要喝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