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偵察員
我和莫澤看到那兩個年輕人逃走了,肯定就是那口棺材鬧得,所以感覺棺材很詭異,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倆都學了一些道術。
盡管那些都是最最初級的,甚至連入門級的都算不上,可是在我們的心裏,那個感覺不同啊,就好像是已經腹中有乾坤。
“莫澤,這口棺材忽然就重了那麽多,一定有什麽貓膩,打開看看。”
我都有了這個想法,對於莫澤來說,那不是更揪著他的那顆心嗎,這小子就是一個愣頭青,啥也不怕,看到我有意,更是來了勁兒頭。
說幹就幹,我們兩個人將有些傾斜的棺材推到了樹幹的下麵,隻聽咣當一聲,棺材重重的頓了一下。
然後棺材蓋子也發生了一些移動,別看蓋子閃開了一道縫,可是光那個蓋子就足足的有至少一百斤的分量。
我和莫澤聯起手來,也至少將將的推動一點點,在寂靜的夜幕之中,隻聽那棺材蓋子發出了‘咯吱,咯吱’移動的聲音。
錯開了一道縫隙之後,我拿著手電筒對著棺材裏麵照了一邊,裏麵更是黑黢黢的啥也看不清。
“你看到啥了,讓我也看看。”被我擠在一旁的莫澤有些好奇的問道。他這個人的好奇心比我更加的強烈,我還沒有看清楚裏麵的情況呢,就被莫澤粗魯的給擠到一邊去了。
莫澤踩在了那個樹幹的上麵,趴在棺材蓋子上,使勁兒的對著裏麵看。
“哎呀,你看到什麽了?”我心癢難捺,好奇地問。
“麻痹的,什麽也看不清楚,我摸摸啊。”
這家夥還真是膽子大,竟然在弄不清楚情況的前提下,要伸手去摸裏麵的狀況。
“臥槽,你瘋啦,別冒險啊,萬一裏麵有髒東西咋辦?”我急忙勸道。
莫澤衝著我嘿嘿一樂,伸手順著不算寬敞的縫隙就鑽了進去。
莫澤的身子開始往裏傾,就連才在樹幹的那雙大腳丫子,也開始不自覺得點起了腳尖,他半張著嘴巴,整個肩膀都要伸進去了,嘴裏還不時地嘟囔著什麽。
“哎呀,哎呀,這是什麽?”
就在莫澤想進一步的探查的時候,忽然腳下的樹幹打滑,莫澤整個人一下子就摔了下去。
我隻聽到莫澤慘叫了一聲,然後連爬帶滾的就滾到了一邊。
“莫澤,你沒事兒吧?”
我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將趴在地上的莫澤攙扶了起來,而莫澤的嘴巴啃在泥土上,手裏還抓著一根什麽東西。
“你拿著什麽?”
那個東西長長的,好像還在蠕動著,就那麽的來回搖擺著。
臥槽,好像是一條蛇?
我從小就最害怕蛇了,那玩意兒看著就讓人惡心,莫澤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聽我這麽一說,將手收了回來,定睛一看。
“臥槽,咋是一條皮帶?”
原來莫澤手裏拿著的是一條皮帶。
我也從地麵上撿起來剛才因為莫澤摔倒的時候,跌落地上的手電筒,照了一下,皮帶上麵還有一個莊嚴的警徽。
“咋是警察的皮帶?”
我更加的鬱悶和納悶了,這口棺材可是給村裏的死者準備的,那個做棺材的老爺子開這種玩笑,就有些過分了。
“不許動,舉起手來。”
臥槽,又來這一套,短短的幾天時間裏,老子這是被警察警告第二次了吧。
我和莫澤同時轉頭,看到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家夥,手裏端著一把製式的手槍,正在對著我們的腦袋。
“你誰啊?我最恨別人用槍指著我的頭說話了,能不能和平一點,放下槍說話啊。”莫澤沒有好氣的說道。
要知道上一次用槍指著我們的那些警察,現在可都掛了,沒有一個活著的,而且還是死無對證。
“少廢話,我是臨邑縣的刑偵大隊偵察員,已經跟蹤你們好幾天了,今天終於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那個自稱是偵察員的家夥,小心翼翼的靠近我們。
因為他手裏有手槍,我們也不敢隨便的亂動,莫澤別看話說的硬氣,可也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乖乖的高舉著雙手,戳在那裏更一個旗杆似得。
偵察員從莫澤的手裏奪過那條皮帶,對著電光看了看,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種興奮地喜色,好像對於他的戰友的死亡,並沒有多少傷心的意思。
“這就是證據,老實交代,臨縣的警察都是被你們倆個殺死的嗎?”
當我們聽了這句幾乎算是蓋棺定論的話的時候,差一點就被氣死了。
“別開玩笑了,我們為啥要殺了那麽多的警察啊,一點犯罪動機都沒有啊。”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的解釋了,高舉著的雙手,都酸痛了,可是那小子沒有發話,我也不敢放下來,生怕這小子一個不滿意,直接的把我們給突突了。
“說得好,犯罪動機我會找到的,不過現在物證已經有了,那口棺材裏麵一定就是裝著我們的戰友吧。”
偵察員的嘴角劃過一段令人恐怖的喜色,又像是猙獰的笑容,也不知道這家夥的心裏有多陰暗。
“沒有啊,我們也是剛剛抬過來的,你不是說跟著我們好幾天了嗎,你也應該看到的啊。”
“少廢話,有沒有打開就知道了,你們兩個給我把棺材蓋子掀開。”
我和莫澤渾身的氣不打一處來,一個蓋子怎麽也得有百八十斤,這可是上好的棺木,不是一般的什麽鬆木,雞翅木的,要是我們能夠打開的話,剛才不早就打開了嗎?
形勢比人強,有手槍的威脅,誰還敢怠慢?我和莫澤使勁的推動著棺材的蓋子,愣是沒有挪動一點。
“偵察員同誌,我們真的推不動啊,你也看到了,我們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可就是弄不動。”
我和莫澤也是盡力了,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而那口棺材卻穩如泰山,絲毫沒有動搖。
“你們不要耍花招,昨天我就是在這裏看到你們掩埋屍體的,而那個屍體正是我們的戰友,別想抵賴。”
昨天——我們昨天確實是在這裏出現過,也看到了一個鋤頭,但是我們真的沒有掩埋屍體啊。
“大哥,你不要含血噴人啊,哪條證據證明我們埋人了?”
我雖然被槍口抵住了腦門,可也是不甘心就這麽的被誣陷了,這個罪名要是坐實了,那可真的沒有我過的了,在中國,殺害警察可是重罪。
就算是和我沒關係,一旦被扯上了哪怕是一丁點的關係,就算不死也得拔層皮的。
“你們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老子親眼所見,你們兩個溜進了林子裏麵,然後又被第三個人叫了出去,而那個家夥早就提前進來了,手裏拿著的就是埋人的鋤頭。”
聽了偵察員的話,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幾乎都要把我的腳麵給埋住了。
那第三個人是誰,這還用說嗎,那不是無忌道兄啊,隻有他叫了我們回去,還說那是莫野叔叔讓他來找我們的。
“你不要亂講話,那可是我們的師兄,你竟然這樣的誣陷他!”
莫澤一聽就不樂意了,就算是誣陷自己,也不能誣陷了莫澤最最崇拜的道兄無忌。
這幾天莫澤學道術都是自學,叔叔說了先讓我們有了大概的了解,可是無忌卻主動的教給我們一些簡單的道法,不說一學就會吧,也是手到拈來,不費吹灰之力。
所以無忌的高大上,已經深深的植入了我們的心中。
“誣陷你個頭,一會兒老子就帶著你們進去看看,小六子還躺在裏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