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喜歡就說出來
赫連走到了北辰琊麵前,抓住了北辰琊的手,北辰琊動了動手,這才發覺赫連的武功深不可測,這個人不可能是尋常人,究竟是誰,為什麽會幫北辰墨和蕭輕裳,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麽關係,北辰琊心中有許多疑問,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琊王爺可別亂動,不然萬一失手傷到王爺就不好了,皇上所需的藥引不多,我就在琊王爺手臂上割一小塊肉下來便好,琊王爺忍一忍。”
赫連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在北辰琊手臂上割下來一塊肉,劇烈的疼痛讓北辰琊眉頭微皺,卻忍著沒有出聲,鮮紅的血順著他的手臂不斷的往下滴。
赫連把肉交給了跟著他出來的一承,拿著一卷白色的紗布按在了北辰琊傷口上替他止血,赫連的速度很快,加上武功很高,北辰琊根本就沒有機會拒絕,接著就有太醫上來給北辰琊包紮傷口。
元帝賞了北辰琊大量的東西,便讓北辰琊先回去了,鄭慧如急忙扶著北辰琊下去了,北辰琊不知道赫連究竟想幹什麽,難道設計這麽一出戲隻是為了割一塊肉,即便少了一塊肉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麽,因此他知道他們的目的沒有這麽簡單。
太醫幫北辰琊處理好傷口之後,想起赫連拿紗布給自己止血,北辰琊開口問道,“胡太醫,本王的身子可是還有什麽問題?”
胡太醫恭敬的回道,“王爺的身子已經無恙,微臣會開一些消炎止血的藥,王爺隻需按時服用,吃上幾天就沒有大礙了,隻是王爺的脈象有些紊亂,究竟為何紊亂,微臣一下子未曾看出來,王爺可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北辰琊搖頭,胡太醫也不知北辰琊為什麽脈象紊亂,這麽一點小傷按理是不會有什麽問題的,也不會導致脈象如此紊亂,但是除了脈象紊亂,北辰琊的身子又沒有別的問題,因此胡太醫也說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既然王爺身子沒有哪裏不舒服,那就沒什麽大問題,好好休養幾天便可。”
北辰琊本就是小心謹慎之人,脈象無故紊亂,已經讓他心生疑惑,想起那一卷紗布,繼續問道,“胡太醫,你好好看看這卷紗布,看看是否有什麽問題。”
胡太醫不知北辰琊的意思,卻也不敢多問,便撿起那一卷滿是鮮血的紗布檢查了起來,最後搖頭道,“這卷紗布沒有問題。”
“下去吧!”
“王爺,你沒事了吧!”
想起之前割肉的場麵,鄭慧如還有些心有餘悸,她是真的關心北辰琊,在她心中北辰琊就是她的天,是她這一生需要信賴的人。
北辰琊這會並不想和鄭慧如多說什麽,隻能找個借口把鄭慧如支開,“慧如,本王肚子有些餓了,你去廚房幫本王看看有什麽吃的東西。”
“好,王爺先歇著,臣妾這就去。”
說著鄭慧如已經先出去了,看到鄭慧如出去了,易寒這才上前說道,“王爺,你可是懷疑那個出雲在紗布裏麵動了手腳。”
“這個出雲武功極高,他的內力在本王之上,加上他手上還有靈獸,這世間有如此武功的人並不多,靈獸更不是什麽地方都有,聽說絕情穀附近就有靈獸,蕭輕裳和北辰墨都去過絕情穀,一般人連絕情穀都進不了,他們兩個還平安的離開了絕情穀。”
“王爺懷疑他是絕情穀的人?”
北辰琊目光變得深沉起來,眼中還有些不甘,“極有可能,七弟和蕭輕裳可真有本事,風家堡收買了一個風飛雪,如今就連絕情穀都被收買了。”
“絕情穀並不與外界往來,赫連更是無人知道他的真麵目,絕情穀的人怎會無端幫墨王爺。”
北辰琊的手還隱隱作痛,他坐了下來,鄙夷道,“絕情穀不貪權勢,也許用了美人計呢?他們用蘇清越收服了風飛雪,蕭輕裳傾國傾城,利用美色來拉攏赫連,有何不可。”
“墨王爺如此愛護墨王妃,怎會讓墨王妃去做這種事情。”
“他自然不願,但是愛慕美色的男人自然會被蕭輕裳所吸引,風浩南如此,巴紮爾如此,多一個赫連又有什麽奇怪的,美人計有時間可比其他的計謀有用多了,他們害死了鄭應琦,如今又對本王下手,這一次的確被他們占了上風,下次可沒有那麽容易了。”
北辰琊說著,眼中滿是恨意,他和墨王府是至死方休,北辰墨是他的阻礙,蕭輕裳則是他最討厭的女人,這一生他唯一喜歡的人便是葬送在這個女人手上,他一定要好好的折磨這個那幫人,讓她失去一切,最後死在他手上。
元帝服藥之後,身上的疹子已經退的差不多了,看到身上的紅疹退了,元帝心情也是極好,為了慶祝元帝身子康複,雲西王特地設宴,北辰琊隻是受了皮外傷,因此晚上的宴會也在,他在元帝麵前態度非常的謙恭,對著元帝噓寒問暖,元帝對他這一次割肉讚賞有加,愈加的欣賞他。
北辰禹就坐在北辰墨身邊,看到元帝如此讚賞北辰琊,開口道,“七弟就不怕經過此事之後父皇對三哥愈發看重。”
北辰墨端著酒杯,慢悠悠的掃了一眼北辰琊,“這也是三哥割肉應得的。”
“七弟就一點都不擔心。”
“這有什麽擔心的,父皇心裏就像明鏡似的,一塊肉難道還能感動父皇一輩子。”
北辰墨顯然是完全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語氣也是漫不經心,割肉不過是給他一點小教訓,最後的目的當然不在此。
正說著,剛好看到了蕭輕裳端著酒杯,北辰墨一下子拿過了蕭輕裳手中的酒杯,“你如今不宜飲酒。”
“我身子已經沒事了。”
“誰說沒事,子竹,下去拿壺熱茶過來。”
子竹點點頭,很快就下去了。
北辰墨在桌子下麵握住了蕭輕裳的手,“手怎麽涼,外麵風大,一會你早點回去。”
自從小產之後,北辰墨親自照料著蕭輕裳,事無巨細,全部都會過問,隻要有空便陪在蕭輕裳身邊,她的身子已經恢複了許多,隻是北辰墨仍舊不放心,生怕蕭輕裳會落下病根。
“夫君如今是越發的囉嗦了。”
北辰墨一臉無奈,“誰讓你總是不注意身子,從前在大燕便如此拚命,那個時候我不在身邊也無法管到你,如今可不能讓你在我眼皮底下如此不顧自己身子,輕裳,你的身體不僅是你的,還是我的。”
最後一句北辰墨壓低了聲音在蕭輕裳耳邊說道,蕭輕裳臉色微紅,“你又胡言亂語了。”
北辰墨笑道,“難道不是麽?”
“七弟,你好歹顧及一下我們這些孤家寡人。”
北辰湘坐在蕭輕裳的身邊,看到兩人挨得很近低聲細語,出聲打斷了兩人。
“如今也就是五哥一人算是孤家寡人,六哥可是有了郡主,五哥再不加把勁,到時候眼睛都不知往哪看了。”
“七弟,你說就說,別扯上我。”
“六哥莫非不好意思了?”
“七弟莫非以為誰都像你這般厚臉皮。”
兄弟三人說說笑笑,其樂融融,看到他們說笑,蕭輕裳臉上也笑了起來,氣氛非常的融洽。
北辰琊冷眼瞧著這邊說笑,隻是冷哼一聲,北辰墨籠絡人心的功力絲毫不比他差,他也不怕元帝忌諱。
比起北辰琊的小心翼翼和謹慎,北辰墨行事則大膽許多,並未掩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偏偏元帝也沒有說什麽,盛都的人也習慣了這樣的北辰墨,隻有北辰琊始終看不慣,那張笑盈盈的臉分明是北辰墨的麵具,骨子裏的北辰墨可不是一個熱心人,偏偏這些人都喜歡圍著他。
這時候外麵起風了,北辰墨讓幽月和衛柳一起送蕭輕裳回帳子裏麵去,兩人跟在蕭輕裳身後,衛柳想起北辰墨那天的話,伸手想要去拉幽月的手,原本還以為可以拉上幽月的手,誰知還沒有碰到幽月的手,她就已經停住了腳,“衛柳,你幹什麽?”
衛柳頓時窘迫的不得了,結巴的解釋道,“外麵風大,我怕你冷。”
“習武之人怎會怕冷。”
幽月繼續往前走,衛柳和她並肩而行。
“王妃都會冷,你也是女子,我隻是……”
“你不說我都不記得自己是女子,衛柳,你不用總是強調我是女子,可以當我是男人,你們男人可以做的事情,我做的不會比你們差。”
“女人有葵水,男人可沒有,男女怎會一樣。”
幽月頓時愣住了,竟是無言以對,蕭輕裳就在兩人前麵,他們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聽到這裏,蕭輕裳忍不住笑出了聲,衛柳果然是北辰墨身邊的人。
聽到蕭輕裳笑了,幽月頓時很不好意思,衛柳也很窘迫,蕭輕裳停住了腳,望著兩人,“衛柳,有什麽心思直接說出來,幽月聽不懂暗示。”
“王妃,我……”
“這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跟在你主子身邊,想必也學到了不少。”
“屬下可比不上王爺。”
北辰墨教他的是強吻,他退而求次變成了牽手,就這樣都被嫌棄了,還好沒有強吻,不然還不得換來一個耳光,北辰墨的那些他用不了,也學不會。
這會蕭輕裳如此鼓勵他,他也不想再遮掩自己的心思了,索性就說開好了,不然幽月怕是會一直這樣待他,這麽不冷不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