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武道高手魏源
第二天一早。
旭日初升。
楊凡伸個懶腰爬起床，精神奕奕。
吃完早飯，去億達大廣場溜達一圈，根本沒多少人，楊凡隻能悻悻的回到住處。
左思右想，楊凡決定先回書店看看情況。
雖然有點害怕神秘男子找上門來，但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再說，是自己莫名其妙差點被打死，有什麽好心虛的。
至於係統，外人又看不見摸不著，打死不承認就完事。
楊凡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書店，坐立不安的等了兩個小時，一切風平浪靜，才暫時放下心來。
前天燈管爆碎，殘渣遍地，楊凡簡單打掃一番，又忍痛花了一百多換了一個新燈管。
電腦不出意料的壞了，楊凡遇到一個關鍵問題，該不該拿去維修。
“我的電腦又沒什麽秘密，怕啥?”
再摸著兜裏的一千兩百多塊，還是決定等過幾天再修。
快中午時，店裏進來一個老熟人——羅警官。
“喲，你小子，恢複的還挺快啊！那正好，順便跟我去隊裏立個案，那三個混蛋抓到了。”羅警官打量著楊凡，嘖嘖稱奇。
“羅哥！我正想找你呢！那三個王八蛋，打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搶了我2000塊！”楊凡憤憤不平道。
羅哥語氣一滯，大有深意的看了楊凡一眼。
“這錢你怕是要不到了，那三個混蛋身無分文，還欠了一屁股債，隻能多關幾天。他們還以為把你打死了，嚇得跟孫子似的。”
“額，好吧！本來還想拿這錢請你下個館子呢！”楊凡順手訛點醫藥費的打算落空了。
“.……”
兩人邊說邊走，很快來到執法隊，立案錄口供，走完一套程序，再出來時已是飯點。
“羅哥，想吃啥？我請客！”楊凡提議，主要是有點事兒想問一下。
“真請客？那好，隨便吃點吧！”
於是，楊凡領著羅浩，來到熟悉的小攤販處。片刻，老板端上來兩碗熱氣騰騰的刀削麵。
“羅哥，隨便吃，管飽！”
“.……”
“老板，再加倆鹵蛋！”楊凡扯著嗓子喊。
下趟館子就得千兒八百的，自己這幾天正需要錢交房租！反正羅哥也不是外人，不該裝的逼不裝！
“你小子，是想問你爸媽的事兒吧！其實早就查出來了，當時怕你衝動一直沒說。帶走你爸媽的是一個叫暗月的組織，同時失蹤的還有十幾個人。可惜，我實力低微，加上職責在身，無法外出荒野追尋。”
羅警官歎了口氣，臉上滿是遺憾。
“不過聽說這個組織，並不是什麽邪惡的組織，你也不要太擔心。目前來說，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嗯，羅哥，我知道，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不會衝動行事的。”楊凡有點沉默。
外麵的世道十分凶險，就連城內也不是很太平，失蹤點普通人再尋常不過。
城市和禁區像棋盤上的黑白棋子一樣，縱橫交錯，彼此分割。
很多中小城市，都是夾在禁區中間的安全帶上建立起來的，隻有極少數大城市是掃平禁區，在禁區的基礎上建立的。
像陽城這樣的小城市，就身處南北兩個禁區之間，幸運的是，這兩個禁區一直很平穩，並沒有爆發的跡象。
但城外是大片的荒野，偶爾有邪獸橫行，對於普通人來說十分危險，也隻有武者才敢穿行。
“對了，羅哥，你是武者嗎？”楊凡猜測羅警官是武者，但是感覺又不像，至少跟之前見過的武者差別很大。
“嗯？你怎麽想到問這個問題？我，還算是個武者吧！”羅警官又歎了口氣，表情略帶惆悵。
羅警官沒說，自己現在氣血衰敗，渾身實力十不存一，勉強還能算個一品武者，平時也就隻能抓抓毛賊，管管鬥毆的小事。
“像我們這樣資質普通的人，真的很難成就武者嗎？”
“哎，難！資質很重要！我年輕時不服氣，以為人定勝天。可惜始終突破不了2品，眼睜睜看著那些跟我同級，資質比我好的，已經衝到3品往上了，你可知心中有多絕望？”
羅警官心有所感，接著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資質好的人畢竟鳳毛麟角，大多數人還是普通人。相比於那些普通人，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知足了。”
“好吧，怪不得武者這麽少，大街上都看不到幾個。”
“少？陽城畢竟隻是個三級城市，太小了！整個陽城也就隻有一個異能班，3個武道班，而一線城市動輒幾十個。但凡有點誌向的武者，無不奔向一線城市，在前線建功立業。若在龍城，你就知道什麽叫武者多如狗，異能遍地走了。像我這樣的修為，給執法隊看大門都沒人要。”
龍城？
那可是距離陽城最近的一級大城市，鎮壓一大禁區。聽說光衛星城就5個，勢力範圍輻射周圍幾十個城市。
楊凡心潮澎湃，隻恨實力太低，不能去見識一番。
“羅哥，其實我想問的是，從哪可以搞到功法秘籍？”
武道異能雖然不是什麽隱秘，但功法秘籍等相關資源對普通人來說，還是壟斷的，楊凡根本沒有途徑獲得。
之前在網上買了好幾本，結果都是假貨，練了幾個月身體越練越虛。
羅警官一眼看出楊凡的想法，正色告誡：“楊凡，就算有，你也不要輕易一個人嚐試！引靈入體不是開玩笑，武者之路十分凶險。人體是很脆弱的，沒有人指導，會容易把自己煉廢的。既然你高考沒考上，說明資質比我還差，就不要想這些，其實做個普通人未嚐不好。”
“哈哈，羅哥說的是，我就是隨便問問。”楊凡心裏嘀咕，那第一個修煉武道的是誰指導的？
不過自己資質不好，根本就沒打算走武道之路，好好係統加點不香嗎？
“你要是實在想修煉，最好去武道館學習，千萬別自己瞎折騰！哎，算了，閑著沒事，你可以去平安小區5號，找一個叫魏源的老前輩。”羅警官看楊凡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以為意。
“這是個武道高人？”楊凡眼睛一亮。
羅警官神秘一笑：“這就要靠你自己的判斷了，我隻能說，他教過我一段時間。好了，我還有事先走，最近局勢不太穩，你自己小心點，有事兒及時給我打電話。”
羅警官吃完最後一口麵，拍拍楊凡肩膀走了。
平安路5號？
楊凡皺眉，那一片也是居民聚集區，附近都是家屬院，離這兒還挺遠的，不過左右無事，索性先去看看。
吃完麵結了帳，楊凡直接趕到平安路5號。
這是個寬敞的庭院，透過柵欄，能看到院子裏擺放的各種健身器材，甚至還有木人樁。
叮咚！叮咚！
按了半天門鈴，卻沒人響應。
附近街道上也沒什麽人，楊凡猜測，可能大家是去上班了，畢竟像自己這樣的無業遊民不多。
回家途中經過聖德學校，本打算找周主任要錢，結果發現學校戒嚴了，站了很多全副武裝的警衛。
審查了自己半天，來了句禁止外人入內，又把自己轟走。
給周主任打電話居然打不通，楊凡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又犯啥事被抓起來了。
一番折騰後，很快又到下午五點。
楊凡收拾好裝扮，直奔億達大廣場。
剛靠近廣場，楊凡就發現有點奇怪，熟悉的角落早已聚集一堆人群。
費了好大勁擠進去，楊凡看到眼前場景頓時愣住。
隻見一個跟自己同樣打扮的超人，跟猴兒似的耍拳法，吸引了陣陣叫好聲。
“人肉沙包，在線解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這熟悉的聲音，佝僂的身形，還有那猥瑣的步伐。臥槽，是昨天那個大爺！楊凡目瞪口呆。
“嗯？怎麽有兩個超人？”圍觀的群眾也發現楊凡的存在。
楊凡撥開人群，走上前咬牙切齒：“大爺！你過分了啊！”
“哎，你是誰啊！怎麽模仿我？算了算了，今天給在場各位一個麵子，不與你計較，且站一邊看我表演！”
大爺是個裝蒜高手，三言兩語把楊凡打上模仿者的標簽，言語間寬宏大度，立馬獲得吃瓜群眾的支持。
“臥槽，明明是我”楊凡還欲分辨，就被一人拉到旁邊。
“嘿，你這後生，凡事也講究個先來後到！你這樣惡意競爭，可就沒有底線了。”
“是啊！你這抄襲的太沒節操，人家大度不跟你計較，快站一邊不要礙事！”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紛紛譴責楊凡，大爺輕鬆掌握場間局勢。
“嗨，看我鐵槍鎖喉，胸口碎大石，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大爺一聲吼，紮個架子後順勢躺下，不知道從哪搞來一塊石板橫在胸口。
“胸口碎大石！一錘一百塊，放鬆又愉快，誰來試一試嘍！”
“我來！”一個小夥子按捺不住，撿起地上的鐵錘掄起來。
砰！
石板瞬間四分五裂，大爺拍拍屁股一骨碌爬起來，毫發無損，還就地翻了兩個跟鬥。
“好，漂亮！”眾人拍掌。
“我尼瑪！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楊凡感覺自己的三觀被刷新，飯碗好像也被搶了。
在大爺的主場，楊凡頓時淪為配角，不得不重新找塊空地開張。
吆喝半天才聚集一點人氣，好不容易有人躍躍欲試，居然上來就問自己會不會胸口碎大石。
而且奇怪的是，送財童子小胖子今天居然沒來，昨天明明約好的！
少了狗大戶小胖，楊凡收獲了了，呆了一個多小時，索性提前收攤另謀他算。
“羅哥，我要舉報，居然有人在億達大廣場當街賣藝，聚眾阻礙交通，嚴重影響市容。”楊凡躲在角落，偷偷撥了個號碼。
“嗯？怎麽又有人當街賣藝？好，我知道了。”
掛下電話，楊凡得意一笑。
舉報嘛，誰不會似的。大爺呀大爺，你做的了初一，我就做的了十五。
把外套脫下打成包，楊凡扛著牌子哼著小曲，再次來到平安路5號，透過庭院，看到裏麵房間亮著燈，於是按響門鈴。
“誰呀！”
房門打開，出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穿著初中學校製服，紮著可愛的雙馬尾。
發現門口站著陌生人，手裏還拿著一堆奇怪的東西，女孩頓時警惕起來。
“你，你要幹嘛？手裏拿的什麽？”
“額，這是超人外套！我splay愛好者。”楊凡趕緊把手裏的外套展開，同時換上和善的笑容，努力表現的人畜無害。
“小妹妹，請問魏源魏前輩是住在這兒嗎？”
“你怎麽知道？”
“我是羅浩羅警官介紹來的！”
“奧！我知道了，你是來找我爺爺學武的吧！”女孩恍然大悟。
“嗯嗯，是有這個意思！”
“那你在外麵等會吧，我爺爺不在家，應該也快回來了。”女孩警惕性還挺高，一點沒有讓楊凡進門的意思。
“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幹嘛要告訴你？”
“額，好吧。我換個問題，常找魏前輩學武的人多嗎？”
“還行吧，就是很多人都堅持不了多久。”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主要是楊凡想套套話，打聽一下內情。
沒多大會兒，老遠聽到一道聲音。
“丫頭！我回來啦！給你帶了最喜歡吃的小丸子！”
聽到這略帶熟悉的聲音，楊凡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扭頭看向來者，頓時愣住。
“是你！”倆人異口同聲。
“你就是魏源魏老前輩？”楊凡不敢置信。
尼瑪，這不是剛才搶我生意的大爺嗎？
“你小子，到我家幹嘛？”大爺看到楊凡手裏的超人外套，也認出了楊凡。
“爺爺，他是羅浩大哥介紹來的，想找你學武。”女孩打開門，把兩人迎進來。
“羅浩那小子？有些天沒來了吧！哎，怎麽又把我的名聲外傳了！跟他說了多少遍，要低調，就是不聽。”
李老頭摸了一把唏噓的胡渣，忽然背過身仰天長歎，一副高手寂寞的模樣。
“好吧，想必他已經把我的情況告訴你了。我也不裝了，我承認，我就是陽城第一武道高手！你是要來學武道的？跪下吧！你這個徒弟我收了！”
楊凡：“.……”
女孩：“.……”
陽城第一高手就這德行？楊凡嗬嗬一笑，絲毫不信。
不過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楊凡一把抓住老頭胳膊，使勁捏了一下。
“嘶！好疼！你掐我幹啥？”魏老頭揉搓著胳膊，一臉慍怒。
“.……”楊凡感覺智商受到侮辱。
尼瑪，胳膊上二兩肉都沒有，跟老樹皮似的，分明連武者第一層的煉肉境界都沒達到。
楊凡猶不死心，趁老頭抱臂之際，一把掀起他的上衣，露出鬆鬆垮垮的肚皮。
“你的肌肉呢？連腹肌也是假的？”楊凡明明記得，第一次見麵，老頭亮出六塊腹肌來著！
“告辭！”
心中最後一點僥幸破滅，雲凡再不遲疑，扭頭欲走，卻被老頭一把拉住。
“年輕人，眼見不一定為實，要用心去感受。難道不知道，武道極至，返樸歸真，達到人與自然的和諧，身軀皮囊隨心所變。又豈是你這肉眼凡胎輕易看穿？”
楊凡再回首，隻見魏老頭身姿挺拔，眼眸深邃，似涵星辰，整個人氣質大變，全然不複之前佝僂猥瑣的形象。
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番宗師氣度，還真有點隱藏高手的感覺。
“你真的是陽城第一高手？”楊凡還是不太相信。
“如假包換！”
“能不能稍微露一手？”
“罷了，隨我來。”
老頭帶著楊凡來到院子角落，一處堆放石板的地方，取出一塊十厘米厚的石板至於桌上，左手並指為掌，朝著石板一掌擊下。
啪，石板應聲而裂，碎成數塊。
嘶！恐怖如斯！這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楊凡這下有點信了。
“明天開始跟我訓練吧！帶好訓練費，一天兩百塊！”
“額，我最近也很缺錢.……”
“沒錢？沒錢你練什麽武？”魏老頭又恢複了之前放蕩不羈的模樣。
“咳咳，沒聽過窮文富武？小夥子，抓緊時間賺錢吧！對了，我這兒還有幾本佛家經典，你先拿著修煉！清倉大甩賣，一本100塊。”
魏老頭拿出幾本書，什麽《心經》、《金剛經》、《法華經》.……
“額，我聽羅哥說，不是說不能自己瞎練，必須有人指導嗎？”
“愚蠢，他一個半吊子武者，懂什麽？這是著名佛家經典，最適合你這種菜鳥了！拿去吧！隨便練，煉出問題再來找我！”
“是，是麽？要不我再想想……”楊凡看著恢複猥瑣氣息的魏老頭，總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路，在自己腳下。武者之道，每一腳都是對命運的抉擇。機會我給你了，希望你不要因今日的選擇而後悔。”魏老頭又背著手，45度斜視天空，一副高人模樣。
氣質轉變圓潤自如，毫不生滯，楊凡也摸不清，這到底是個高人還是神棍？……
楊凡走後，女孩一臉無語的看著魏老頭。
“爺爺，你又騙人！每個上門來的，你都這麽說，結果過幾天人家都不來了。”
“傻丫頭，怎麽說話呢？這些典籍都是真的，他們資質不好練不成也能怪我嘍？”
“不過爺爺，你裝的真像，我每次也被你唬住了。”
“.……”
……
回家的路上，迎麵走來一個似如花般的奇偉男子，楊凡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頓時惹來對方側目。
“你瞅啥？”
“.……”
聽到這熟悉的開場白！楊凡興奮了。
“瞅你咋的？”
“再瞅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
“.……”
砰砰砰！
小巷裏爆發一場激烈戰鬥。
片刻，倆人各自心滿意足，分道揚鑣。
楊凡一瘸一拐的走出小巷，而如花幾乎是爬著出去的。
挨打經驗值加66，又探索出一個挨打新姿勢。
回到家中，楊凡塗抹完跌打藥酒，迫不及待取出《金剛經》。
沒錯兒，楊凡最終還是買了一本《金剛經》，畢竟網上都買了好多本假貨，不差這一本。
隻是看著簡陋的冊子，楊凡有點後悔，典型小工廠粗製爛造的印刷本，10塊都有點虧。
翻開第一頁，金光閃閃八個大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楊凡嗬嗬一笑，這種小把戲見得多了，應該不會有人上當吧！果然，第二頁寫著：如不自宮，也能成功。
快速翻完整本，楊凡皺眉深思。
這是一部佛門煉體秘法，分為一到九層，通過108個神秘姿勢，錘煉全身肌肉骨骼，洗髓伐脈，煉出元陽真氣，成就金剛不壞之軀。
據說修煉到極致，化身金剛羅漢，肉身成聖。
功法采用圖文並茂的方式，記載了108個堪比廣播體操的詭異姿勢，每個姿勢又有十幾種變化。
唯一的缺陷是，這本功法大成之前元陽不能外泄，就是九層之前，必須保持童子雞之身，否則必會受到功法反噬，爆體而亡。
反正說的挺玄乎的，楊凡也是將信將疑。
一個多小時後。
楊凡輕鬆做完一整套108個姿勢，表情驚詫莫名。
除了渾身發熱肌肉酸痛外，什麽感覺也沒有，打開屬性麵板，身體數據毫無加強，說好的元陽真氣呢？
抱著懷疑的態度，楊凡又修煉了一遍。
一個小時候，楊凡汗流浹背，氣喘籲籲，好像跑了一場馬拉鬆。
“媽的，這就是加強版的廣播體操，哪是什麽煉體神功？我還是太年輕，又被騙了！什麽絕世高人，那就是個老神棍！”
楊凡回想起魏老頭的表演細節，嘶，那些石板有古怪。仔細想想，那不是魏老頭白天用來表演胸口碎大石的石板？
那些石板肯定有問題！
“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