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人肉沙包上線
“糟糕，起太晚了，今天書店還沒開門！”
楊凡一骨碌爬起來，看了下表，已經是下午四點半，片刻，又平靜下來。
“尼瑪，這還開什麽店？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而且安全起見，這幾天最好都不在書店露麵。”
就在昨夜，楊凡想了一個絕佳的妙計，又能挨打，又能賺錢！
楊凡迫不及待的想出門嚐試，仔細感受一番，身體已無大礙，暗歎跌打藥酒果然厲害。
於是，稍作收拾後，楊凡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門。
途徑一個麵具攤販，買了一個蜘蛛俠的頭套，想了想，楊凡又直奔服裝市場。
……
億達大廣場。
下午五點多，正是剛下班的時候。
周圍商鋪林立，攤販雲集沿街叫賣，往來的小年輕、小情侶絡繹不絕，好不熱鬧。
楊凡頭戴蜘蛛俠頭套，身披紅色內褲的超人戰衣，抱拳靜立在廣場一角，身前還寫了一個牌子。
奇裝異服的打扮，頓時吸引一波人群聚集。
“人肉沙包，在線解壓！一拳解憂！兩拳忘愁，三拳大夢千秋！”有人把牌子的內容念了出來。
“小夥子，你這個到底是什麽意思？”一個勾著腰的老大爺走上來，指著牌子問。
“額，現在世道艱難，每個人生活壓力都很大，迫切需要一個發泄渠道。我自願做一個人肉沙包，幫大家發泄壓力！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隻需要付出一點小小的報酬即可！”楊凡解釋道。
至於奇裝異服打扮，純粹是怕人認出自己來，畢竟這種事兒想想都好羞恥。
楊凡也是勸了自己好久才下定決心的，男人嘛，就是要能屈能伸，能軟能硬。
區區麵子算得了什麽！
再說自己頭套戴的這麽嚴，誰能認出自己？就在剛剛，楊凡還看到好幾個熟人路過，不都沒認出自己？
“打你還得給你錢？誰會閑著沒事浪費錢打你？小夥子，你還是找個正經工作吧！”大爺勸到。
“.……”楊凡不屑於解釋。
眼前這些人連價格都不問一下，顯然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目標客戶，就算自己說一塊錢一拳，估計他們都要考慮半天。
說白了，楊凡奇裝異服這樣搞，就是吸引那些閑著沒事兒找刺激的年輕人，或者真有那些壓力大沒地方宣泄的社會人。
能挨打就行，至於掙不掙錢倒在其次，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小夥子，聽大爺的話，謀個正經營生才能討個婆娘。大爺年輕時也浪蕩過，現在是後悔不已啊!看到你這樣的年輕人，就像看到曾經的自己！”大爺搖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
周圍人也對楊凡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當然沒什麽好話。
楊凡不為所動，依然冷眼旁觀，戴著頭套，就當自己是個工具人。
“楊凡？”
忽然旁邊擠過來一對情侶，那個男的指著楊凡，臉上掛著不敢置信。
“.……”
楊凡麵部表情僵硬，心中無語到極點。
媽的，老子捂得這麽嚴實，特麽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眼前這個人叫郭達，是楊凡高中同學，以前兩人經常一起廝混，可惜後來自己沒考上大學，就慢慢少了聯係。
“我不是楊凡，你認錯人了。”楊凡捏著嗓子回答。
“不可能，我老遠看到那個圓圓的後腦勺就像你。咱倆可是坐了兩年前後桌，我閉著眼睛都能認出你！”
“.……”
事情證明，總有些人，靠一個背影，一個身形，就能輕易認出你。
“你看錯了！”
“裝毛線啊！有本事你取下頭套看看！”郭達越說越激動，跨步上前就要取楊凡頭套，還好被他女朋友一把拉住。
楊凡被郭達舉動嚇了一跳，佯怒道：“說了我不是楊凡，你這人怎麽回事？”
反正隻要麵具不掉，自己死活就不承認。
“郭達，人家都說不是，你肯定認錯了。”那個女孩兒拉住郭達勸道，轉頭對楊凡歉意一笑。
“不好意思！我們認錯人了。”
“沒關係，我也經常認錯人。”
“我們趕緊去吃飯，一會兒還要看電影呢！時間都快來不及了，趕緊走吧！”女孩有點著急，強行拉著郭達離開。
“郭達，趕不上電影，我可生氣了啊！”
“好吧！不過那人真是楊凡，我跟他三年同學。我不可能認錯人，你要相信我！”
走遠還聽到郭達在嘀咕，楊凡憤憤不平。
這個死豬腦子，真是一點沒變，就這，居然能找到這麽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楊凡！你這個人肉沙包怎麽個價格？”一個一身卡通裝的小胖子走上來。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郭達兩人剛走遠，楊凡又猛地聽到自己名字，上來就是一個否認三連。
等看清眼前說話的小胖子，確定自己不認識他後，才放鬆下來。
“100塊一拳！”
“100塊一拳？”
年輕的小胖子躍躍欲試，剛要走上來，被老大爺一把拉住。
“小夥子，你可要想清楚。我聽說現在有一種新型碰瓷，你小心一拳下去，他可就躺下了，沒有個十萬八萬的是不會起來的！”
大爺話音一落，圍觀的人群頓時哄鬧起來。
“嘶！還能這樣玩？”
“臥槽，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大家散了吧！”
看到人群要散，楊凡頓時急了：“大家都別走啊！我是出來賣的，講究的就是誠信為本。你們這麽多人互相作證，怕我一個幹甚！”
“這倒也是！”看熱鬧的人群留下大半。
楊凡恨恨的瞪了老大爺一眼，你的嘴開光了吧！一句話差點把人群驅散。
“小哥，你要相信我！哪有大庭廣眾之下碰瓷的啊！”楊凡再次看向小胖子，眼神真摯。
“放心吧！就算你是碰瓷的，我也賠的起！”小胖子拍拍胸脯豪氣頓生。
好大的口氣！楊凡眼睛一亮，這種智障青年，才是自己苦苦等待的目標客戶！
“嗯嗯，100塊也不貴，也就一包好煙一瓶好酒的價錢！重要的是體驗。”
“我不抽煙！也不喝酒！”
“那你活的也太沒意思了吧！”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你這人真有意思的，但100一拳會不會太貴了？”
“貴？做生意嘛，漫天要價，就地還價。這樣吧，你說多少錢？”
“10塊！”
“.……”
這也太便宜了吧？不過想想畢竟第一個顧客，楊凡點頭同意。
“算了，看在你信任我的麵子上，10塊就10塊吧！”
“好，那能不能先試打一拳！”
“.……可以！”楊凡從牙縫裏蹦出來這倆字，心裏一再勸解自己，重要的是挨打，錢不錢的無所謂。
話音剛落，小胖子渾身一抖，彎腰提胯，右手十指緊握，隨著一聲大喝，當麵就是一拳。
砰！
楊凡根本沒想到他直接出手，反應不及，被一拳正中臉上，頓時眼冒金星，腦門傳來陣陣眩暈感，差點跌倒在地。
“臥槽，小哥，咱能不能講究點！不喊開始也就算了，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楊凡疼的不行，摸摸臉，貌似都腫了。
叮，宿主感覺人格受到踐踏，尊嚴受到侮辱，身心俱創，激發雙倍經驗值！
挨打經驗值+8！
尼瑪，雙倍經驗才+8？楊凡無語吐槽，頓時麵色不善的看著小胖子。
“哈哈，不好意思，頭次有人主動讓我打，沒體驗過。”胖子訕訕，一臉回味。
“.……”
“不過打人還蠻爽的，剛才我沒感受仔細，要不我再重新打一拳試試？”
“滾蛋！50一拳，愛打不打！”
“嗯？剛才不說10塊嗎？”
“漲價了，愛打不打！”楊凡看著小胖子嚴重不爽，懷疑這貨是來找茬的。
“好吧，那我再打兩拳！”小胖子掏出一張百元大鈔。
“成交！”
楊凡一把奪過鈔票。
“等等，小夥子，你來打我怎麽樣？一拳隻要你20！”大爺再次插了進來，眼冒精光的看著小胖子。
“嘿，大爺，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再說了，你這把老骨頭，碰一下怕是幾百萬都救不回來吧！”楊凡頓時不樂意。
又是你這老頭！腦筋轉的還挺快，但是搶生意也不能這麽搶啊！
“混小子胡說什麽呢？大爺我年輕時也是練過的！”大爺顯然不服氣，一把掀起衣服，露出腹部六塊腹肌。
“謔！這大爺還真是練家子啊！”
“大爺牛逼！”
周圍人群震驚，紛紛鼓掌叫好。
“那我也不能打老人家啊！大爺，您先到一邊歇著去！”小胖子把大爺拉到一旁。
“哎，你……”
大爺或是覺得麵子掛不住，甩甩手，居然擠開人群走掉了。
小胖子一臉懵比，不知道怎麽傷害了老人家脆弱的心。
“走的正好！你還打不打？”楊凡看向小胖子。
“廢話！當然打了！”
小胖子回身，深吸一口氣，提胸收腹，起手騰挪，嘩嘩嘩，居然先打了一套組合拳。
“呀！我來也！”
一聲怪叫，小胖子一個跨步，來了一個上勾拳，正中楊凡腹部。
砰！
饒是早有準備，楊凡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腹部鈍痛，胃裏倒海翻江。
沒想到，這小胖子下手還挺刁磚。
不過看到係統提示，挨打經驗值+5，楊凡感覺痛並快樂著。
砰，又是一拳。
挨打經驗值+4
“哎喲！運動了一下還有點累，我先歇會兒！”
胖子喘著氣站到一邊，順便朝眾人招呼道：“你們也試試，感覺還挺爽的，果然能解壓！”
“廢話！打人肯定很爽，就是50塊太特麽貴了。”又有一個小青年說道。
“貴？兄弟，看你有緣，50塊兩拳！”楊凡趕緊接話，這又是一個目標客戶。
“好，我來試試。”
“兄弟大氣！”
見小青年準備好，楊凡一聲大喝，挺胸收腹，兩腿微開，擺出腰馬合一的姿勢。
砰！砰！
挨打經驗值+7
挨打經驗值+8
又是兩記硬拳襲來，比小胖子強多了，楊凡直抽冷氣，感覺有點遭不住。
“我也試試！”有一個年輕人按捺不住。
砰！砰！
挨打經驗值+6
挨打經驗值+5
此時挨打經驗值已經達到58，楊凡二話不說，全往體質上加，瞬間，體質達到1.5，頓時跟吃了大補丸一樣，體壯如牛，感覺好受多了。
“嘶，果然好爽！”小年輕驚歎。
有了這兩個二逼青年的示範，又吸引幾個閑的蛋疼的年輕人，陸續上來體驗。
挨打經驗值+6+8，蹭蹭的往上漲。
“又該我了！”
小胖子再次休息好走上前來，翻了翻兜，隻掏出來100塊，有點尷尬。
“我今天現金沒帶夠，能不能刷卡？”
“.……在下小本經營，現金交易，概不賒欠!”楊凡眼疾手快，唰的抽出百元大鈔。
狗大戶！你都激情消費了500塊，要不是老子一路把體質加到2.8，早被你打趴下了！
體質雖然強化，但是積累的疼痛可是實打實的！
楊凡感覺神經緊繃到了極限，甚至心裏開始產生一絲異樣的感覺，好像疼痛過後還有點舒服！
細思極恐，楊凡悚然一驚，難道我真的有受虐傾向？
“好了，快打吧！別磨嘰！”楊凡決定再堅持一會兒就立馬回家。
“好吧！你準備好！”
小胖子一聲怪叫，掄圓手臂就是一記勾拳。
啪！
挨打經驗值+3
“咦，奇怪，怎麽感覺你變硬了！”小胖子有點詫異，同時摩拳擦掌，找角度準備再來一拳。
就在這時，忽然人群擁擠起來，外麵有人大喊：“執法大隊的來了，快跑！”
周圍商販熟練的卷起地攤，鳥獸狀四處逃竄，圍觀人群也哄然散去。
然後隻見遠處，一隊身穿製服的硬漢殺氣騰騰的襲來，所到之處雞飛狗跳，頗有前世城管大隊的威風。
楊凡不明所以，一把抄起牌子，跟著人群就往大街小巷裏躥。悶頭繞過三五個路口，直到胸腔發熱，楊凡這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
“唉，等等我呀！”
身後忽然傳起一道喘氣聲。
臥槽，執法隊追來了？
楊凡大驚，豁然扭頭，原來是小胖子追了上來。
“尼瑪，你跟著我幹啥？”
“你，你還插我一拳！跑的還挺快！”
“.……”
“好吧，那你趕緊的，打完那我收工。天不早了，一會兒你媽該喊你回家吃飯。”楊凡無語，真是一朵奇葩。
“別急，讓我歇會兒！”小胖子彎腰，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時沒有接話。
“媽的，感覺你也不是差錢的主兒啊！怎麽小氣吧啦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貪小便宜才能掙大錢，這是我家的傳世名言！”
“好吧，快點，我還等著回家吃飯！”
“那，你明天還去挨打嗎？”小胖子問道。
“當然，挨打使我快樂！”
“那這一拳，我留在明天再打吧。”
“.……”
迎著楊凡不解的目光，小胖子嘿嘿一笑，“我這叫放長線釣大魚！看你這人挺有意思的，想跟你交個朋友！”
“.……”媽的，果然智障青年歡樂多。
“明天帶好現金，老地方，我們不見不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楊凡深深的看了小胖子一眼，扭頭三兩步跑遠。
輕車熟路，一回到家，楊凡立馬脫掉頭套和外套，連忙掀起衣服，塗抹上跌打藥酒。
嘶，太疼了！
挨打經驗值+1+1+1
楊凡皺眉咬牙，挨打的時候腎上腺激素飆升，打了雞血似的疼痛麻痹，現在平靜下來，頓時感覺吃不消。
畢竟今天可是連續挨了幾十拳，再加上昨天還被打了一頓，要不是體質是正常人的兩倍，怕是就早閻王殿報到了。
不過再看兜裏賺的800塊，楊凡覺得還是挺值得，不過，錢這麽好賺？難怪前世總聽說有各種職業乞丐。
最關鍵的是係統的收獲，體質：2.8，挨打經驗值：68。
當時體質提升後，挨打經驗值就剩下45，多出了的23點是回來路上陸續加的，現在雖然身上還疼，可挨打經驗值增加的越來越慢。
塗抹完跌打藥酒，疼痛感降低不少，看著這麽多經驗值，楊凡開始思考怎麽加點。
體質的作用知道了，使身體變強壯，更能扛揍，別的作用待發掘。
於是，楊凡在精神、力量和敏捷上各加了兩點，消耗了60點經驗值。
史上最強挨打係統
宿主：楊凡
精神：1.4
力量：0.8
敏捷：1.0
體質：2.8
技能：無
挨打經驗值：8
好像冥冥之中，一股偉力加持己身，楊凡瞬間感覺自己變強，渾身充滿力量。
走起路來輕飄飄的，反應速度也有所提升，胡亂打起一套拳來，虎虎生威，好似憑空增長幾十斤力氣。
“π=3.1415926！”
嘶！圓周率居然又多記起來5位，再仔細想想，好多不懂的數學推理公式好像也有點眉目。
“我不止變強，還變聰明了！”楊凡震驚。
“但是，我要這種聰明有蛋用？”
不過，思維一敏捷，想起剛才的一幕，楊凡忽然有所悟。
執法大隊來的奇怪，那個大爺賊精賊精的，不會是他引來的吧！
越想越有可能，那個大爺一走，執法大隊就來了，這大爺，太不講究了。
咕咕！
肚子餓了，楊凡迅速收拾東西出門吃飯。
來到熟悉的街邊小道，在小攤販震驚的目光下，楊凡整整吃了6大碗刀削麵，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隨著體質加強，楊凡感覺自己的飯量好像也增大不少。
吃飽喝足，楊凡沒有選擇直接回家，而是繞道去江雨詩家。
砰砰砰！
楊凡站在外麵敲門。
“誰呀！”江雨詩打開門，看到鼻青臉腫的楊凡，吃驚的捂住嘴巴。
“你的跌打藥酒還挺好用的，還有嗎？”
“.……”江雨詩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你悠著點！實在不行去看看醫生吧！”
“沒事兒，小傷，男人哪有不受傷的，塗點藥酒就好了！”楊凡毫不在意。
“不是，我是說看心理醫生！你不要不好意思，現代人壓力大，心理很容易出問題。受虐狂，這是很常見的一種病。早發現早治療！我會替你保密的！”江雨詩擔憂的說道，同時拿出兩瓶跌打傷藥。
“我有個朋友就是嚴重的受虐狂，一天不挨揍渾身就難受。後來接受了一個知名教授的放電治療，現在好多了，甚至還有點暴力傾向呢！那個教授人稱雷電法王，我可以介紹你去”
“.……”
雲凡接過藥酒，在江雨詩異樣的目光中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