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見光死VS意外一吻
在飛機上被教訓了一頓的小楊,下了非常沒有紳士風度地帶著自己的旅行小包走在前麵,根本不等後麵還帶著兩個大行李箱的別黎。
別黎也沒打算求他,一個媚眼,很快過來一個外國帥哥,問她有什麽可以為她幫忙的嗎?
小楊看著她這麽快搭到一個帥哥,更氣了,腳步也更加快了幾分。
背後傳來別黎不輕不重的聲音將他定在原地,“住的地方已經訂好了,如果你想自費住宿,就再走快點!”
小楊老老實實跟在別黎的身後,接手了那個外國帥哥丟給他的行李,鬱悶地成為了別黎的鄰居,而且這個身份,還不能確定時長!
別黎倒是沒多的心思注意他的情緒,說了句別亂跑,有事隨時可以找她,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小楊聽著她嘭的一聲關上門,心裏念叨著總裁這次的眼光偏差簡直是史上絕無僅有的差!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小楊給蘇薇打了個電話。
蘇薇似乎對他的到來一點也不驚訝,盡管他來之前什麽也沒和她透露過。
蘇薇告訴他,她馬上要上班了會很忙,她給他的郵箱發了一份資料,讓他休息好了仔細看看。
小楊隻覺得,以前那麽善解人意的蘇薇,怎麽也變成了別黎那個鬼樣子,隻覺得這次的主動請纓失敗得很!
他鬱悶地掛斷了電話,躺在床上倒時差,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隱約聽到敲門聲,再看外麵,天色已經黑了。這一覺睡得可真夠久,估計是被那個魔女折磨的精神憔悴吧!
打開門便是魔女本人!
魔女化著近乎完美的妝容,如果除掉那一雙冷冰冰的眼睛換成笑意迎人的,那便是滿分。
小楊看得有些呆,被魔女用手上的小方包砸到了肩膀,這才回過神來。
魔女冷聲冷氣,“換上你最男人的衣服和我去參加酒會。”
又是命令!到底有完沒完!
小楊也學著她冷聲道:“不去。”
別黎眯眼看他,那狠厲的模樣,很有種總裁的既視感,看得他一陣錯覺縈繞在眼前,也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沒倒過來時差造成的惡果!
當小楊花了二十分鍾才挑出一套別黎看著隻是微微皺眉的衣服,然後換上坐在別黎車上的副駕駛座時,他一度覺得不真實。
酒會選在一個高檔的五星級酒店舉行,進門還需要邀請函。別黎打開手上的包,小楊隻瞥到一張邀請函,其他的不過是鑰匙而已。
剛進入會場,別黎便極快地鬆開了挽在他胳膊上的手,一言不發,滿臉笑意地朝著正前方走去。
小楊順著別黎的目光,看到了一位走上人生巔峰的帥氣男人,正是周巍。小楊曾經在蘇薇的個人主頁看到過關於他的八卦,當初也隻是以為這是個喜歡帶著一隻耳釘的有些妖嬈的富二代少爺,現在現場卻感受到了比魔女更強悍的氣場。
盡管如此,魔女還是款款地朝他而去,甩都沒甩他一眼,似乎連說句一邊涼快去也沒空。
小楊再次鬱悶,坐到一邊的沙發上,默默地摸出手機,給蘇薇發了條信息,蘇薇久久沒回他。
等酒會結束,小楊根本再找不到別黎的身影。正當他準備自己獨自回去酒店時,蘇薇出現了。
小楊隻見過蘇薇的照片,兩人一直在網上聯係,甚至連確定關係都是在網上。這還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她比想象中的高,不過五厘米的高跟鞋便已經和他一般的高度,小楊心裏咯噔一下,他好像……自卑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別黎那裏習慣了受打擊,麵對蘇薇的時候,他的態度坦然得多,也顯得十分從容。
蘇薇遞給他車鑰匙,說:“我看你沒有喝酒,一會兒你開車。”又是沒有商量,直接簡單的命令!
小楊隻覺得自己自從和總裁主動請纓要回去幫忙,之後便一直是被命令,他很後悔當初沒有找個算命先生給自己算算仕途,不,算算……算了!
蘇薇扶著因為踩著恨天高沒法走穩的別黎出來時,他的車正好停在了酒店門口。他見低別黎半個頭的蘇薇十分吃力,便下車幫忙,一個失算,別黎直接倒在了他的懷裏!這下他的小心肝呀!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見到蘇薇的時候根本沒有臉紅心跳!
伏在他身上的人熱熱暖暖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心裏一陣癢癢,他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紅,隻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奮力一抱,卻發現自己用力過猛,這個女人,很輕。
蘇薇和他一起安頓好別黎關了門出來,走到他門前的時候,她伸出手友好地對他說,“很高興認識你!我想,我們還是保持工作夥伴的關係更加合適些。”
什麽鬼!這是見光死嗎?不帶這麽快吧?
但男性的尊嚴讓他什麽也沒說出口,隻是極其禮貌紳士地回握,而後說了句:“我送你回去。”
等他用別黎的車將蘇薇送回去後,再回到酒店,整個人都精神渙散,倒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願意再動了。偏偏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了為總裁特地設置的鈴聲。
沐蕭然的聲音冷冽地傳到耳中,“別黎怎麽樣了?”
小楊並不知道沐蕭然和別黎的關係,對於堂堂慕詩集團的總裁關心一個員工的事情也有心八卦,隻是,現在不是時候。
他公事公辦地禮貌回道:“別經理她喝多了,不過我們已經回酒店了,現在她正在休息。”
沐蕭然也沒打算多說,簡單的回他,“好,辛苦你了。幫我照顧好她。”
什麽叫“幫我照顧她”?誰能告訴他,這又是什麽鬼?!
因為白天睡了很長時間,又接二連三地遭受著心髒刺激,小楊在巴黎的深夜十二點徹底失眠了。
他翻身下床拿出行李中的筆記本,打開郵箱看著蘇薇早上發給他的郵件。
裏麵列明了四海巴黎分公司現在的經營狀況,資產分析,股份產權分析以及他們正在申請的專利技術。
他沉思片刻,總覺得他們現在正在申請的這個專利技術會是個突破口,便打開了聊天軟件和一位熟識多年卻未見過麵的網友谘詢。
這個網友叫“四點傑”,他們在一個設計師網站一起參賽的時候認識的。那還是多年前的一場比賽,而他,還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
當時還在讀高中的他,一心想要學習設計,但傳統的家人卻覺得男孩子應該學習一項真正能夠當飯碗的技能。在家人將他的誌願改成了金融學之後,他簡直棄學的念頭都有。不過當時的一場設計大賽讓他重拾了信心,也得到了一個好朋友,雖然他們從未想過要和對方見麵,也從未提及此事。
他寫了封郵件發出去,很快便收到了回應。
對方簡單地給他做了分析,雖然寥寥無幾的字數,卻蘊涵了很多他們多年的默契。
小楊滿意地發了封感謝信,四點傑回了個白眼便再沒多餘的話。
小楊研究著四點傑給的方法,又綜合著蘇薇的郵件打電話問了蘇薇幾個問題,蘇薇倒是公事公辦很配合地回答了他,讓他也沒有再尷尬。
他正提筆準備寫郵件發給總裁的時候,旁邊房間忽然傳出一聲巨響,像是什麽東西砸在地上一般。他腦子分析不出來,便快步走出房間,伸手敲了敲別黎的門。
別黎的哼哼聲從門裏隱隱傳來,卻沒人開門。他顧及到四周的房間已經熄了燈,便低著聲音貼著門問:“怎麽了?”
貼著耳朵聽了半分鍾,裏麵仍然沒有回應,也沒有開門。他不禁有些擔心。畢竟,人家是總裁叮囑過要照顧的人,要是真出點什麽事兒,他也不好交代。
他急匆匆走到前台說明了情況,前台倒也配合,陪著他一起開了門。
他一走進去便隻覺得撲鼻的酒氣,一眼看見伏在地毯上的別黎,那狼狽的樣子和今天的高貴典雅判若兩人!
他走過去扶起別黎,正準備問她話,別黎卻突然將他撲倒在地,服務生見到這樣的情況,尷尬地笑著關上門,走掉了!
別黎伏在他的身上這件事在他的腦子裏簡直像個深水炸彈丟進了池塘,四處翻滾著水花,不,也可能即將是他的腦漿。
他正思考著怎麽能將高貴典雅的魔女弄下去然後給她收拾出高貴典雅,別黎卻雙手一撐,掙紮著要起身了。
他心想,正好呀!反正我也想讓你起來,你自己起來,真的是太讓人滿意了。
哪隻還沒思索好下一步,別黎再次伏在了他的身上,帶著衝力,他被沉沉一壓,有些想吐,但唇卻被她堵住。
他的初吻,沒了!
酒的後勁,唇上的人早已是爛醉如泥!雖然掙紮著很嫌棄地將她扶起,擦了無數遍的嘴唇,仍舊記得她的柔軟。小楊——楊碩,頭一次覺得自己的思想如此汙濁。他竟然還在想剛才的吻,甚至還想……趁著魔女軟綿綿的時候,做點酒後能亂的事情!
他適時地打住了這個念頭,將別黎扶到床上,再次蓋好被子,甚至將被子都壓在了床沿下讓她沒法挪動才轉身出門。
他心中發誓,今天晚上,絕對絕對不能再見到這個女魔頭了!
其實,他想多了。
隔壁的房間一晚上再沒有任何的動靜,安靜的像是沒住人一般。直到早晨六點,他才聽到隔壁的浴室響起了淋浴聲。
對!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聽了一夜的牆角!
他以為別黎會再來敲她的門,但是,他,又想多了!
他聽著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悶悶的聲音,慢慢的從他的門前經過,遠去……
他抬手看了看表,時間還早,不過是早上八點,他的上班時間是十點。
上班?不對,他在國外,不需要上班了。隻需要在酒店裏待命,隨時準備出手。
不對!既然他在酒店待命,那別黎去幹什麽了呢?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理由追出去看她了,隻不過,當他穿鞋跑到大廳時,別黎已經連個人影都沒了。
回房間的路上他悶悶的想,她說讓他有事隨時找她,怎麽找呢?敲門嗎?她又不在酒店!
接到沐蕭然的郵件是在下午三點,距離他早上十點發出去郵件已經有五個小時了。他知道這需要思考,但是和蘇薇通話,今天這個專利申請便會進入審核狀態了。他並沒有催沐蕭然,因為他知道,總裁肯定也知道這件事。
別黎中午的時候回過一趟酒店,她身上穿著一套比昨天更加精致的衣服,但不是禮服,挽起來的頭發,讓她整個人顯得十分幹練。
她點了午餐到房間,她的房間是個套房,有餐廳,她讓楊碩一起吃。
再次進入這個房間,不過隔了十二個小時。整個房間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和別黎身上的香味一致,想必是早上起床便整理過了,很整潔。
楊碩很正經地目不斜視,卻還是不小心瞟到了她放在床頭的一件黑色內衣,瞬間臉紅心跳脖子粗占了全套。
他再不敢呆下去了,臉色緋紅地對著別黎說,“不好意思,我,我,我不餓!”
十分蹩腳的借口,別黎並未在意,繼續吃著手下的午餐,等離開的時候,輕扣他的門,將他的那盤遞給了他,丟了句:“公款吃喝,你不吃白不吃。”
他被她的話震得滿額黑線,思索著要不要告訴總裁,但看清楚麵前正宗的法式鵝肝,他羞愧地在心中給沐蕭然道了個沒誠意的歉。
他慢悠悠地吃完麵前的午餐,打了個飽嗝,開了瓶房間裏的紅酒,坐在電腦前收郵件,便看到了總裁的回信。
很簡單的回信,抄送給了蘇薇。
“不需要輕舉妄動,隨時待命。”
蘇薇不過三十秒就回複了一句“好”,而他,發呆發了半分鍾,在回複便屈居人後了,連衷心都沒得表!
別黎第二天總算沒有出去,一大清早就將他叫到了自己的套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一晚的緣故,他始終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不敢直視任何一切。
察覺到他不對勁的別黎甩了一記眼神,泄氣地歎了一聲,問道:“能不能像個爺們?”
他覺得此刻的自己,隻想從房間的窗戶一躍而下,以死證明自己就是個純爺兒們。但想想總裁那灼灼的目光,滿含著信任……不!他不能這樣!他深藏功與名,現在的他不是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