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俯窺天下-至-155 血債血償
;王爺的失寵冷妃_151 俯窺天下
獨孤菲轉身的時候,看了鳳逸寒一眼,然後見蕭臨楚將披風係在鳳逸寒肩上,眸底深情一片。請用?訪問本站
鳳逸寒拉下肩膀上的披風,蹙眉,“蕭臨楚,獨孤菲是無辜的,你又何必這樣傷她?”
“我不是傷她,是幫她,讓她趁早斷了念想!”蕭臨楚雙手環胸,“你早點休息吧,記得把門關好,晚上不要讓阿貓阿狗偷爬了進來!”
將披風扔在榻椅上,鳳逸寒怒視著蕭臨楚,“這裏哪有什麽阿貓阿狗?”
徊“有,當然有,已經在外麵等了很久,我先走了!”蕭臨楚頭也不回的離去,走到門口對著暗處的人影冷笑,“這深秋的晚上,野獸也不歸巢,等著圈地搶地盤呢?”
鳳逸寒對著他的背影淬了一口,嘴巴還是那麽惡毒,剛要關門,卻被一個修長白皙的手擋住,抬頭,阮冰墨冷著一張臉出現在門口。
難怪蕭臨楚陰陽怪氣的說話,鳳逸寒覺得好笑,“湘南王,夜深了,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缺阮冰墨一言不發的將門推開,他沒有用多大的力,卻將鳳逸寒推了個踉蹌,鳳逸寒咬牙,這才知道他以前有多讓著她。
“逸寒,你是要利用蕭臨楚,幫你對付獨孤家嗎?”阮冰墨視線冰冷,清澈的眼底,如一泓結冰的寒潭,他絕美的臉上淡然如故,隻是曾經對任何事情都意興闌珊的眸光,已經犀利了幾分。
“阮冰墨,你滾,從今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鳳逸寒臉色煞白,食指指向門口,指尖微顫。
“是嗎?曾經,你一定要跟蕭臨楚說過同樣的話吧?”阮冰墨不退反進,緩慢的靠近了她幾分。
鳳逸寒被氣到無言,親自走到門邊,打開門,寒風倏然刮進,她有些瑟瑟,“湘南王,我們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人,你走吧,何必撕破臉,大家都難看!”
“我們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人?”阮冰墨冷笑,嘴角的弧度卻讓人心酸,他霍地靠近鳳逸寒,雙手將門扣上,順勢整個身體將她的嬌軀壓在門板上。
“逸寒,是你將我從一個荒蕪的地方解救而出,現在,你又要拋棄我了嗎?”阮冰墨灼熱的氣息噴灑在鳳逸寒的耳畔,他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的,讓她感受著他的心跳,每一下,每一聲,強壯而有力。
鳳逸寒別過頭,看著旁邊的一副屏風,上麵是煙波浩渺的湖泊,讓她想起了他們初遇的鏡湖,那時候,那個少年,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質,他總是一個人,孤寂的讓她心痛,曾經,她想,如果,他先遇見的人是她,她會保護好他,不讓他受一點傷害……
“回答我!”阮冰墨右手鉗住她的下顎,強迫她看著他的眼睛,她的下巴那麽柔滑尖瘦,仿佛他力道再大一點,就會碎掉,看著他指縫中泛白的肌膚,他微微的鬆了鬆手。
鳳逸寒的眸中已經氤氳著霧氣,她仰頭,脫離他的手指,看著雕紋木梁,將眸中的霧氣**回去,在垂首看著他時,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明,“冰墨,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當你看著我姐姐飽受淩辱無動於衷時,當你護著獨孤青不受傷害時,鳳阮冰墨就已經死了,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明白?”阮冰墨聲音接近咆哮,絕美的眸子也盈滿水花,“那是計!那是皇上設下的計!說不定,是你姐姐配合皇上作的一出戲……”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鳳逸寒手掌發麻,她也不知道她打的有多用力,隻是看著阮冰墨白皙的臉上五個通紅的指印,她冷笑,“你走吧,就當鳳逸寒,從未走進過你的生命……”
阮冰墨閉眼,那一耳光,打在他的心裏,從來,他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這樣冷靜的打一個人的耳光,再次睜開眼睛時,眸中帶著冷笑,“曾經發生的事,要怎麽當做沒有發生過,如果是這種結局,那麽你當初為什麽要把我解救出來?讓我放下心結,為的就是,再狠狠給我一刀嗎?鳳逸寒,你到底殘忍到何種地步?”
“你走吧!湘南王,你還有你的路要走,阮梟列未完成的夢想,你還要為他完成,我們的路,真的沒有交點……”鳳逸寒不斷的退縮,一步一步,離他越來越遠,最後,她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範圍。
阮冰墨單手撐在門板上,仿佛靈魂被抽去了一般,最後,他倏地打開門,冷風將他臉頰上的淚水風幹,聲音卻堅定無比,“唇亡齒寒,我不會讓你們毀掉獨孤家,逸寒,就算我們不同路,但是,也不要為敵!”
鳳逸寒抬首,沒有說話,看著他的背影僵直了一下,然後聽見他空洞的嗓音,“還有,告訴蕭臨楚,我不是阿貓阿狗!我會讓他知道,誰才是俯窺天下的真正王者!”
他走的極為堅定,仿佛那步子帶著他畢生的信仰,削瘦的身形,在月色下蕭索寂寥。
翌日,鳳逸寒再次換上了男裝,滿頭的青絲用淡青色發帶挽起,合體的青色絲質錦衣,風過,發帶隨著衣袂飛揚,她白皙的肌膚在淡青色衣衫下,通透的如一枚上好的靈玉。
蕭臨楚則是一身質地厚重的袞冕,玄衣廣袖,華麗張揚,他渾然天成的王者氣質,在繁紋刺繡下,沒有絲毫俗氣,卻愈發將衣服襯托的巧奪天工。是的,不是衣服襯托了他,而是他襯托了衣服,仿佛天下間任何一套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會倏然變得耀眼。
他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他俊拔到讓人心悸的身形,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致命的**,獨孤菲已經看著他臉頰通紅,仿佛出氣都是小心翼翼。
王爺的失寵冷妃_152 請多賜教
玄幻屋他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他俊拔到讓人心悸的身形,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致命的**,獨孤菲已經看著他臉頰通紅,仿佛出氣都是小心翼翼。
“菲兒,校場女人不能去,你乖乖的回閨房等著!”獨孤青依舊是淡青色衣衫,她的衣服和鳳逸寒不同,如果鳳逸寒是一塊通透白皙的玉,她就是冬日下映雪迎陽的鬆。多年的男裝打扮,已經讓她毫無女人身上天生的柔媚氣質,但是她確是英氣**人的,腰間烏黑劍鞘的長劍,如她的人一般,處處散發著孤高的冷傲之氣。
獨孤菲咬唇,看了蕭臨楚身後的鳳逸寒一眼,不甘的轉身離去。
鳳逸寒雙手環胸,右手也拿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是她拜托了力翔半個月,力翔才幫她買來的,蕭臨楚對此極為不樂意,但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也沒說什麽。
徊阮冰墨依舊是淡然的可怕,眸中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清,甚至,那種冷清比以往的意興闌珊更為可怕,仿佛他曾經被冰封又被捂熱最後沸騰起來的心,已經變成了死灰,被風吹散,消逝在空氣中了無痕跡的死灰。
“我們走吧!楚王,請——”獨孤青微微欠身,右手示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臨楚也不客氣,廣袖逆風,走在前麵,鳳逸寒和力翔緊隨其後,後麵跟著阮冰墨和獨孤青。
缺去校場看練兵,本是曆來皇帝派來的使者必行的功課,目的無其他,是為了打探各個藩王的虛實,而每個地方的藩王,總是能隱藏實力,全部隱藏起來。
這次獨孤青卻沒有做任何的隱藏,她知道,沒必要,蕭臨楚不是泛泛之輩,一眼就可探出虛實,再則,他是太後的人,她想利用他的嘴,告訴太後她獨孤家真正的實力,讓太後勸皇上少打削藩的主意。
一望無際的校場,風吹的戰旗烈烈作響,獨孤兩字在旗幟上迎風招展,下麵士兵霍霍的練兵之聲,肅穆激蕩。
蕭臨楚迎風冷笑,廣袖翻飛,後麵有人搬來了扶手榻椅,他毫不客氣的坐下,黑色的鹿底靴踩在榻椅上,姿態狂放,他後背靠在椅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著扶手,狹長的鳳眸看天,嘴角的弧度鄙夷無比。
“楚王好像對我們獨孤家訓練的方式頗有微詞?”獨孤青上前,蹙眉,眸光冷凝。
“沒有微詞,你能把他們訓練成這樣,已經不錯了,真是難為你了!”蕭臨楚說的緩慢,獨孤青卻臉色青白。
認誰都可以聽出這話裏的諷刺,獨孤青雙拳緊握,卻被身後的阮冰墨拉住了衣袖。
“還請楚王賜教!”阮冰墨不鹹不淡的聲音。
“這麽多人,全部都是廢人,這麽多陣,全部都是死陣,要是真正上場殺敵,隻能以十當一!”蕭臨楚毫不客氣的賜教出聲,惡毒至極。
獨孤青再也按捺不住,抱拳,“耍嘴皮子功夫,我是領教了,至於真功夫,我也想領教一二!”
阮冰墨蹙眉,退後,讓出場地,他也想看看蕭臨楚的真正實力。
蕭臨楚冷笑,看了力翔一眼,“你教她兩招吧!”
獨孤青已經氣的咬碎滿口銀牙,沒想到蕭臨楚狂妄到如此地步。
力翔領命上前,身後傳來了蕭臨楚的聲音,“你小心了,打死了她,你就是死罪難逃,被她打死了,你可就活該倒黴!”
力翔尷尬一笑,獨孤青卻已經額頭上青筋暴起,抬手間,人已經攻了出去。
這一場,力翔打的極為吃力,最後已經告饒,獨孤青卻不肯放過他,長劍在手,氣若驚鴻,力翔滿場逃跑,最後逃到蕭臨楚身後,“爺,救救我,不打了!”
滿場哄笑,隻有阮冰墨蹙眉,蕭臨楚兩指夾住獨孤青的劍,冷笑,“獨孤將軍,比武而已,點到即止,更何況,他已經求饒!”
獨孤青氣的撤了劍,力翔抱拳,“將軍好功夫,未將佩服!”
校場上又是一場哄笑,其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勝負,力翔未盡全力,而獨孤青殺意已起,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試。
獨孤青收回劍氣的臉色發白,不知情的以為他們將軍贏了,在後麵忘情高呼,獨孤青的近身侍衛和前幾排的頭領卻看的明明白白,這其中就包括被鳳逸寒拉入黑名單的一個大胡子,一個馬臉,還有獨孤青的近衛。
那個近衛叫阿忠,白臉,是曾經響徹江湖的刀客,據說,他從未敗過,但是因為師父和獨孤家有些淵源,就歸順了獨孤家,他的姓名、年齡一切背景都有可能是假的,但是他護著獨孤家的心,卻是真的!
狂放不羈的上前,打量著蕭臨楚,“楚王,未將想領教一二!”
蕭臨楚勾唇,放肆的打量著他,眸中已經沒了看著獨孤青時的鄙夷,站起身來,雙手背後,冷凝著獨孤青,“我今天不會跟你們任何人打,我隻是要告訴你們,鳳逸雪,我一定要帶走,碰過她的人,都得死,而獨孤青你,也必須付出代價!”
“你太狂妄了!”獨孤青一字一頓,字字從牙縫中迸出。
“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試試,明天,我給你們一次打敗我的機會,還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你們可以選擇千軍萬馬一起上,也可以選擇車輪戰,看在獨孤戰的麵子上,我不會讓你們見血,但是過了明天,別怪我血洗獨孤山莊!”蕭臨楚微笑,笑容中帶著一絲慵懶,又有點不屑。
獨孤青氣的雙肩抖動,手中的長劍也幾番將要出鞘,眸中的寒光,幾乎將蕭臨楚撕成碎片。
鳳逸寒有些黯然,蕭臨楚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他這麽做,無非是要保全獨孤家的名聲,隻要獨孤青識相,他也不會為難她。
在眾人烈焰般的眼神中,蕭臨楚闊步離去,對於明天一仗,有人摩拳擦掌,有人無盡擔憂。
王爺的失寵冷妃_153 決戰前夕
玄幻屋(.)“阿青,你晚上還是交出蕭臨楚要的人,再給鳳逸雪賠禮道歉,避免明天一戰吧!”阮冰墨雙手環胸,淡然走近。
“為什麽,師兄,連你也幫著那個賤女人?”獨孤青雙眼微紅,看著阮冰墨,目光灼灼。
“隨便你吧!”阮冰墨轉身,快速離去。
他想告訴她,明天一戰,她有可能敗的極為難看,趁早將人交出,或許可以挽回些顏麵,既然她不聽,那就算了,他就權當看熱鬧,獨孤家丟臉,關他什麽事?隻要獨孤家還在北瑤,皇上就不會把主意打到湘南。
借獨孤青看著阮冰墨的背影,一時有些恍惚,本以為,師兄對她是特別的,可是她看見了他眼中的冷漠,甚至比她離開他時,更加冰寒的冷漠,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獨孤青握著長劍的手微微發抖。
明天一戰,她勢在必得,她知道,她不是蕭臨楚的對手,但是她不能敗,獨孤家更不能敗!淡青色衣衫在秋風中颼颼作響,她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沒有走回自己的住所,她朝獨孤家的密室走去,青磚紅瓦,在陽光下,沒有暖意,反而散發著冷寒的光芒,樹木灰敗,沒有綠色的葉子,蕭索的可怕。
鋃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獨孤青緩步走進,一掠衣衫的後擺,雙膝跪地,“徒孫獨孤青,給師公請安!”
雙膝再移一步,“徒孫獨孤青,給師公請安!”
直到數十步以後,裏麵終於響起一個蒼涼的聲音,“青兒不必拘禮,有事請講!”
這聲音渾厚有力,尖銳卻不刻薄,就像一把沒有開刃的寶刀,鏗鏘一聲砸在人心裏,讓人心生畏懼。
黑暗中,獨孤青再次叩首,“師公,獨孤家遭遇強敵,徒孫需要三顆諢力丸!”
“青兒,一顆諢力丸可讓你內力增加一倍,三顆,你的定力夠嗎?”蒼勁的聲音微沉,接著走出一個枯瘦的老人,一身道袍,如掛在一幅骨架上一般,溝壑的臉上,飽經滄桑,混白的眼仁,閃爍著精光。
“師公,青兒絕情寡欲已經多年,應該無礙!”獨孤青依舊跪地,垂首,模樣甚為恭敬。
“那麽最後三顆諢力丸就賜予你,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你情根未斷,或者心魔入侵,走火入魔是小,喪命是大!”老人揮袖,流風暗湧,空氣中出現平穩的氣流,三顆藥丸隨著氣流出現在獨孤青眼前。
獨孤青伸出手,藥丸落在她的手心,那一刻,她覺得,她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心底裂開一條縫隙,隨著陰暗的氣氛,縫隙越來越大,最後竟砰然一聲炸開,她跟著一起魂飛魄散。
驚出了一身冷汗,獨孤青微微喘息,叩首,拜別了師公。
當晚,有人對著明月剪紙,有人對著明月舞劍。
剪紙的,比如獨孤菲,她雙頰緋紅,大紅的紙在她剪刀下形態立現,窗欞微開,冷風過,燭火跳躍,忽明忽暗。手中的紙在她指縫中逐漸成為一個男子挺拔的俊姿,深邃的五官,修長的身形,凜冽的氣質。
她看著剪紙微笑,笑容迷離,她好喜歡,好喜歡手中的這個男子。
可是她知道,他不喜歡她,哥哥告訴她,蕭臨楚喜歡的,是那個會射箭,會飲酒,會使毒,有心計的鳳逸寒,那樣的女子到底有什麽好?她不明白!
於是,她去射箭,可是弓那麽重,她都拿不起來,隻是彈了下弓弦,手指就變得紅腫,她纖細的手指,隻會彈琴剪紙做女工!
於是,她去喝酒,可是那酒好辣,她才喝了一杯,就站立不穩,喝酒後,她更喜歡他了,喜歡到她發瘋,喜歡到眼中全是他的身影!
不會射箭,不會喝酒,她就去學毒,可是她好笨,不認識草藥,她也那些蟲蟲草草感到害怕!
蕭臨楚,為什麽你喜歡的是那種女人,獨孤菲看著剪紙中他那俊美無雙的輪廓落淚,淚水落在大紅的剪紙上,暈染開來。
身後一個人影走近,她卻渾然不知,獨孤青拿起剪紙,歎息,“菲兒,你還是那麽喜歡蕭臨楚嗎?”
獨孤菲囈語,“喜歡,好喜歡,哥哥,為什麽他不喜歡我,是我不夠好……”
獨孤青蹙眉,“菲兒你喝酒了?”
“哥哥,我學喝酒,學射箭,還學使毒,他會不會喜歡我?會不會?”獨孤菲突然大哭起來,轉身抱住獨孤青,眼淚濕了一片。
“菲兒,忘記他!你比我和大姐都要幸福,你可以喜歡任何一個人,但是絕對不可以是蕭臨楚!”伸手將剪紙放在藍色的火焰上,風中燃燒的格外旺,片刻化為灰燼,獨孤青鬆手,紙屑隨風而落。
舞劍的,如鳳逸寒,看了力翔大戰獨孤青以後,鳳逸寒發誓要練好劍法,特別是力翔最後一招以氣化力的招式,三個旋轉劍的動作,嗖嗖**退了獨孤青,她覺得帥到極致,一定要學那一招。
力翔也不餘遺力的教她,奈何她沒有內力基礎,怎麽學,都隻是花架子,根本學不到精髓。鳳逸寒豁出去了,學不會那一招,她堅決不睡覺。
力翔急的撓頭,不對,不對,還是不對,最後索性將那一招簡化了,她才學的七分像。
鳳逸寒累的喘息,她一定要學到十足像,這一招,有用!
“你們在幹嗎?”蕭臨楚皺眉,一臉不善。
“爺,王妃一定要跟我學劍!”力翔委屈,撇嘴,他知道,爺不喜歡王妃學那些。
“對啊,是我一定要學的,你不要怪力翔!”鳳逸寒拿著劍,對著月光比劃。
王爺的失寵冷妃_154 隻學一招
玄幻屋(.)“你學劍幹嗎?”蕭臨楚雙手環胸,走近,手一伸,鳳逸寒還沒有看清楚,劍就已經落在了他手裏。
“自保啊,你們又不可能一輩子保護我!”鳳逸寒毫不在乎去蕭臨楚手中奪劍。
蕭臨楚沒有作聲,將劍換在另外一隻手,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也不給她劍。
“還給我!”鳳逸寒跺腳,轉向另外一邊奪劍。
借“逸寒,你還是要離開我,是嗎?”蕭臨楚說的極輕,鳳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月光下柔情似網。
“誰說要離開了?”鳳逸寒跳腳,“快把劍還給我!”
蕭臨楚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將劍換到身後,“不離開,你學劍幹嗎?”
鋃鳳逸寒想要昏厥,撫額道,“我隻是覺得那招很漂亮,刷刷刷三下,銀光寒幕,你不覺得,用這招殺人,根本就不可能嗎?隻是好看而已!”
蕭臨楚唇角噙起一抹笑意,鳳眸彎成月牙,好看的眸子,在月光下璀璨生輝,“你學的好爛!”
“把劍還給我!”鳳逸寒跳到他身後去搶劍,嘟嘴,“我學的本來就爛,我又沒有從小就練武功!”
“是因為你太笨了,本來師傅的水平都不咋樣,教出來的招式都變樣了……”蕭臨楚任憑鳳逸寒把劍搶走,冷睨了一眼力翔,不懂顏色,還不走?
力翔走過來解釋,爺可以侮辱他的人格,但是不能侮辱他正統的武學,揚聲道,“爺,是因為王妃沒有內力,學起來太勉強了,我就把招式變了一下,不是我水平不咋樣!”
“你還有理了?”蕭臨楚橫眉,一手接過鳳逸寒手中的劍,旋身,“唰唰唰”三招,利落有型,簡單銳利。
“哇,好厲害!”鳳逸寒拍手,這個好,這個學起來要簡單多了,又有力道,看起來還很瀟灑。
不公平,爺的內力本來就比他高,使出這一招,自然比他好,況且,他不是為了遷就王妃嗎?不服的撇嘴,看見蕭臨楚芒箭樣的目光,邊走邊跟鳳逸寒告別,“王妃,你跟爺學吧,我先下去了!”
“好啊!好啊!”鳳逸寒樂不可支的纏上蕭臨楚,滿臉興奮,這回有名師指點了。
力翔委屈的想要流淚,都是見利忘義啊!
蕭臨楚回頭,嘴角的笑意寵溺味十足,“你想學啊?”
“對啊!”鳳逸寒點頭如雞啄米。
“可是我不想教,怎麽辦?”蕭臨楚退後幾步,保持安全距離。
“蕭臨楚,你找死!”鳳逸寒大吼,上前搶劍。
兩人扭成一團,半個時辰後,兩人開始練劍,再半個時辰後,傳來蕭臨楚無奈的歎息聲,“行了,行了,你別學了吧!”
鳳逸寒回首,拿著劍的造型,在月光下英姿颯爽,“怎麽,我練的還是不對嗎?”
“對,你練的對,是劍氣這一門的宗師不對,創出了這麽個招式!別練了,我們去睡覺吧!”蕭臨楚上前拿過鳳逸寒的劍,卻被她躲開。
“蕭臨楚,不想教我就滾!我去找力翔!”鳳逸寒說完,轉身就要朝力翔的房間走去。
“教,怎麽不教啊!”蕭臨楚從後麵抱住她,滿臉無奈。
鳳逸寒回頭,轉身,不確定的挑眉,“確定教?”
“教!”蕭臨楚點頭,他真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歎息道,“你先老實告訴我,你要學這招幹嗎?”
“好看!”鳳逸寒眨眼。
“你拿著劍站在那裏不動,就已經很好看了,不用再練。”蕭臨楚轉身就要離開。
“好了,好了,我問你,”鳳逸寒拉住蕭臨楚,“比如說,我想把這顆樹的樹葉全部砍掉,但是又不傷樹幹,有沒有什麽更簡單的招式?”
蕭臨楚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看著身後枝葉凋零的樹,“就你學的那一招最有用,但是可以再簡單一點!”
說完,接過她手中的長劍,隻是一個旋身,劍氣遊走於劍尖,水銀般的劍幕下,樹葉飄零,枯黃的樹葉,徐徐落地,景色甚為好看。
鳳逸寒微笑,兩人的身姿在落葉下共同舞劍,翩然的如一對比翼雙飛的蝴蝶。
遠處,阮冰墨表情黯然,斜靠在樓台的柱子上,清澈的眸子映出兩人糾纏的身影,心不是不痛的,隻是如果一個人已經沒有了活著的感覺,那麽有痛感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月光清冷,枯枝,殘葉,有烏鴉低鳴飛過,阮冰墨潔白的衣衫在風中輕舞飛揚,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仿佛是一尊塑像般,隻有清澈迷茫的眼眸,哀悸到讓人心痛。
他是美的,美的如山澗的清泉,眉目如畫,宛如一株空穀的幽蘭,遺世而獨立。他的美不似蕭臨楚的那麽霸道,卻透著一種淡淡的絕望。
蕭臨楚是那種可以將人焚燒殆盡的美,他的美有棱有角,五官完美到無可挑剔,就像一座磁性的火山,明知道危險,卻讓人難以抗拒。
阮冰墨則是那種讓人心痛到絕望的美,他的美無形無色,卻滲透到骨子裏,仿佛一株冰肌玉骨的蘭花,脆弱浩淼,隻需一碰,他就會化為一抹泡影,消失無蹤。
一夜的時間,彈指一揮間,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代表著開始,也代表著結束。
獨孤山莊,莊嚴肅穆,校場傳來震耳欲聾的練兵之聲,鳳逸寒昂首闊步走在蕭臨楚身後,看著他俊美的臉上,眼瞼下方,淡青色的眼圈微微有些後悔,昨晚她纏著他練了一晚的劍,忘記今天還有一場惡戰。
阮冰墨依舊是淡然的站在最遠處,安靜的仿佛一朵冰花,他溫潤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空洞的眼眸,一片荒蕪,環胸站在樹下的樣子,蕭條冷漠。
王爺的失寵冷妃_155 血債血償
玄幻屋蕭臨楚一掠衣衫的下擺,冷然道,“別浪費時間,你們所有人一起上吧!”
他的話音未落,獨孤青身邊的近衛阿忠已經站了出來,雙手抱拳,“楚王,我願與你一決勝負!”
蕭臨楚眯眼,“單打獨鬥?”
阿忠點頭,“單打獨鬥!”表情不容拒絕。
借“可是,我是要取你性命的,如果現在殺了你,又違反了我昨日不見血的約定!”蕭臨楚為難的站起身。
“如果戰敗,我甘願自裁於當場!”阿忠薄刀已出,秋日的陽光下,寒如霜雪。
“阿忠!”獨孤青蹙眉,攔在他的身前。
鋃“將軍,阿忠遇敵無數,今日有幸和王爺打一場,請將軍成全!”阿忠單膝跪地。
獨孤青讓開幾步,眯了眯眸子,好吧,就先讓阿忠試試蕭臨楚的實力。
蕭臨楚站起身,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力翔走近,將長劍遞給他,“爺,用我的劍吧!”
“不必!”蕭臨楚眯眼,順手在旁邊兵器架上拿過一根木棒,掂了掂分量,勉強可以用,“就它了吧!”
力翔皺眉,爺太輕敵了,木棍對寶刀,他明顯沒將敵人放在眼裏,輕敵乃是一大忌。
阿忠冷眼,薄刀出手,他知道,今天他可能是凶多吉少,但是蕭臨楚這樣,分明沒拿他當對手,手中的刀已經多了幾分怒意,寒光忽閃,兩人已經打成一片。
詭異的身法,行雲流水般的招式,蕭臨楚木棍穿過腋下,左手發力,恍然中,竟似無數根長棍襲來,阿忠已經分不清虛實,來不及後撤,胸口已經一陣銳痛,低頭,木棍抵在他胸口。
他笑了,原來,蕭臨楚真有囂張狂放的本錢,雙膝跪下,神情呆滯,這一仗,他敗的竟然這麽迅速,遙遙的對著獨孤青叩首,校場鴉雀無聲。
蕭臨楚收回木棍,眯眼,薄刀在他頸項上帶出一條血線,阿忠倒下,人生中最後一招,華麗無比。
妖豔的血,奪目妖治,看了他自刎的一招,蕭臨楚開始承認,阿忠的刀法確實了得。
校場上的並將開始激動,阿忠是他們所有人中武功最好的一個,卻落得了自刎收場,他們逐漸向武台湧來,憤憤不平,他們這麽多人,不信蕭臨楚可以殺得了幾個。
獨孤青怒吼,“全部退下!”
數萬將士齊齊跪地,“將軍——”
“你們想送死麽?男兒的血,是灑在戰場,對抗外敵,不是在這裏逞能鬥氣!”獨孤青獵獵的嗓音,激蕩在校場上空。
看著平靜下來的將士,獨孤青轉身,手中的長劍橫掠,劍尖指地,表情陰鷙冰寒,“蕭臨楚,你的確是好功夫!”
蕭臨楚手中拿著木棍,勾唇冷笑,“好說!”
“可是,今天你必須得死!”獨孤青倏然抬眸,眼中的煞氣如烏雲密布,看得人心裏發怵。
“有本事,你盡管放馬過來!”蕭臨楚木棍輕彈,那木棍竟似有了生命般,在他手中發出嗡鳴之聲。
獨孤青爆發,手中長劍夾雜著戾氣,劍芒所指,均是爆破之聲。
鳳逸寒退後幾步,被力翔保護在身後。
阮冰墨眸子徒然一緊,靠在樹上的脊背也僵直了幾分,阿青,內力大進——
蕭臨楚大駭,一夜不見,她的武功就進步這麽多,一時之間,居然連連敗退,差點墜落練武台。
獨孤青步步緊**,招式咄咄**人,每一劍都直取他的要害,眼看著就要一劍貫穿他的喉嚨,隻見他身形一閃,手中的木棍脫手而出。
木棍在她劍下化為木屑,洋洋灑灑,鳳逸寒蹙眉,手中長劍出手,劍鞘對著蕭臨楚,“蕭臨楚,接劍!”
蕭臨楚微笑,伸手接劍,獨孤青的長劍卻跟身而來,他彎腰屈身,手中卻毫不含糊,緊握住劍柄。
獨孤青的劍氣在他腰間帶出一條血線,鳳逸寒和力翔深吸一口氣。
腰間一涼,蕭臨楚眯眼,他居然估算錯誤,她的內力,怎麽可能在一夜之間徒增這麽多?
抬手間,兩劍碰撞,火石電花間,發出錚鳴之聲,沒人看清蕭臨楚是怎麽出的手,但是,他確實做到了,在他矯健的一個空翻後,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長劍,而獨孤青,手中卻空無一物。
“你輸了!”蕭臨楚雙手猩紅,將兩把劍齊齊的扔在地上。
獨孤青看著空蕩蕩的雙手發愣,她真的,有這麽不濟?情緒一時激動,張口,竟然噴出鮮血。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單拚內力,我確實在你之下,隻是練武之道,講究的是隨機應變,再過十年,你的修為在東祈一定屈指一二!”蕭臨楚歎息,話卻說的中肯實在。
“但是,我輸了……”獨孤青說的極為緩慢,神情悲惻,目光依舊落在自己的雙手上,半響,抬頭。
“來人,將地牢中黑衣女子帶出來!”獨孤青揚聲,全場肅靜。
片刻,兩個侍衛拖著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鳳逸雪上前,鳳逸寒清眸中盈滿淚水,高呼,“姐姐,姐姐……”
鳳逸雪無力的站起身來,孱弱的身形,竟然站立不穩,晃了幾下後,再次倒地。
鳳逸寒奔跑著,眼淚流出,姐姐,姐姐她到底要受多少哭?
將鳳逸雪抱在懷中,鳳逸寒不斷抽泣,反倒是鳳逸雪不斷安慰著她,“我沒事,沒事,不要哭了……”
“姐姐,以後我們不要再分開了,我保護你,保護你……”鳳逸寒泣聲,肩膀不停抖動。
鳳逸雪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最後竟像豁出去了般,“好,不分開!”
姐妹倆抱頭痛哭,獨孤青視線緩緩的掃視過校場的眾人,厲聲道,“牛一,黃千鶴,出列!”
兩個士兵,一個是大胡子,一個是馬臉,兩人緩緩走過,不需要獨孤青吩咐,他們已經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事。
手中的長戟換了一個方向,冰寒的矛頭對準自己的心窩,長嘯中,鮮血迸發,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