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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從此陌路-至-150 鎖定目標

  ;王爺的失寵冷妃_146 從此陌路

  阮冰墨臉色頓時變得的難看起來,將獨孤青護在身後,蹙眉道,“逸寒,不要衝動,快把手槍放下!”


  鳳逸寒勾唇冷笑,拉動手槍的保險栓,“阮冰墨,你寧死也要護著她嗎?”


  獨孤青站出來,不解道,“師兄,做什麽那麽怕她?”


  阮冰墨再次站在獨孤青身前,“逸寒,你聽我解釋,這根本就是皇上使的詭異,目的就是讓湘南阮家和獨孤家反目,你冷靜一點!”


  徊“冷靜?阮冰墨,你讓我怎麽冷靜?如果被糟蹋的是你的姐妹,你可以冷靜嗎?讓開!”鳳逸寒一步步的走近,清眸寒光迸發,握著手槍的手也微微有些發抖。


  “逸寒,今天有我在,你不能傷害阿青一根毫毛!”阮冰墨張開雙臂,將獨孤青護在身後。


  “如果我一定要傷害呢!”鳳逸寒將手槍舉高了幾分,清眸微眯,一瞬不瞬的盯著阮冰墨。


  勸“那麽,你就先殺了我!”阮冰墨緊緊的盯著鳳逸寒,目光灼灼。


  “好!那我就成全你!”鳳逸寒扣動扳機,氣氛在瞬間凍結,阮冰墨閉上眼睛。


  有輕微的響聲,但是並沒有子彈射出,鳳逸寒放下手槍冷笑,“騙你的,根本就沒有子彈,沒想到你這麽在乎她……”


  將手槍放進衣袖,鳳逸寒微笑著轉身,笑容卻沒有達到眼底,臉上的表情,更是疏離到讓他心痛。


  “逸寒,你聽我解釋……”阮冰墨上前,想要抓鳳逸寒的手,卻被她躲開,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冷寒。


  “放心吧,我不會在湘南地界殺你師妹,給你找為難的!”鳳逸寒轉身冷笑,最後離開的時候,眸光落在獨孤青身上,殺意絕然。


  偏廳,氣氛尷尬,一桌子的珍饈美味,卻沒一個人動筷子,阮冰墨坐在鳳逸寒身邊,悄悄的伸手,想要握她的小手,卻被她躲開。


  示好般的,阮冰墨幫鳳逸寒布菜,又倒了杯酒給她,鳳逸寒冷笑將杯子放在一邊,嘲諷道,“王爺,我是不喝酒的。”


  阮冰墨蹙眉,王爺兩個字,從她口中叫出來,刺耳無比,他本就不稀罕湘南王這個頭銜,特別是不想聽她叫他王爺。


  氣氛一時僵住,正在夾菜的獨孤衝也僵滯在那裏,鳳逸寒微笑,再次將酒杯拿起,眸光流轉間,目光瀲灩,“況且,這杯酒是有毒的,是嗎?獨孤公子?”


  她特地將孤獨公子兩個字咬的很重,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阮冰墨和獨孤青同時皺眉,獨孤衝臉色頓時則變得煞白。


  鳳逸寒悠悠解釋著,“獨孤公子以為我和獨孤將軍是情敵,所以鼓動我在酒杯上抹了毒藥,這兩個杯子,都是塗有金剛石粉的,是嗎?獨孤公子?”


  鳳逸寒將另外一個白玉杯並排放在一起,看著杯中的酒淺笑。


  獨孤衝站起身來,指著鳳逸寒,呐呐的道,“你,你血口噴人。”


  “毒是你看著我塗上去的,怎麽,現在不想承認了?”鳳逸寒斜靠在椅背上,抬眸,眸底是一片蝕骨的恨意。


  獨孤青站起身來,寒著臉道,“獨孤衝,我念在你同姓獨孤的份上,饒你不死,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歹毒!”


  獨孤衝瞪著鳳逸寒,走到她身前,阮冰墨立即一把將鳳逸寒抱在懷中,戒備的看著獨孤衝,鳳逸寒依舊是冷笑。


  獨孤衝看著眼前的兩個酒杯,端起其中一個,一仰而盡,然後很有英雄氣概的將杯子摔在地上,看著獨孤青,似乎要流出淚來,“阿青,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願相信我?我對你很失望!”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獨孤青一時懵了,在後麵喊著,“堂兄,堂兄……”


  鳳逸寒從阮冰墨懷中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走到另外一隻酒杯旁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輕聲道,“笨蛋!”


  “鳳逸寒,你搞什麽鬼?”獨孤青怒視著鳳逸寒,雙目迸出火來。


  “獨孤家,都是笨蛋,人家想殺你,你卻為人家報不平,另外一個,就更是笨蛋,恐怕這一會兒,已經腸穿肚爛了……”鳳逸寒再斟一杯酒,自言自語。


  “鳳逸寒,你找死!”說話間,獨孤青已經抽出腰間的佩劍,劍刃發出寒光。


  “阿青!”阮冰墨從後麵護住鳳逸寒,眸光也犀利無比。


  “哼!”獨孤青冷哼一聲,拔腿走了出去。


  鳳逸寒依舊自斟自飲,眨眼間已經喝了三杯,雙頰泛著桃紅,眼神也變得飄離。


  “逸寒,到底怎麽回事?”阮冰墨一把奪過鳳逸寒手中的酒杯,看著她的目光,隱含著心痛。


  “沒事,你不舍得我殺獨孤青,我就先殺了獨孤衝,杯子裏麵根本就沒有毒藥,隻是有些食鹽,細小的食鹽,看上去和金剛石粉一樣的,食鹽遇見芒硝,就是劇毒,而芒硝,是金剛石粉的唯一解藥……”


  鳳逸寒微醉,說話口齒不清,阮冰墨卻已經聽的徹底明白,一把將鳳逸寒從椅子上抱起,蹙眉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記住,你沒有下毒,也沒有殺任何人!”


  鳳逸寒環著他的脖子微笑,“冰墨,對不起,我不能再騙你了,我很擔心蕭臨楚,我要回京城找他,我要他跟我一起去救姐姐,你做你的湘南王,從此我們,陌路……”


  阮冰墨腳步頓住,心頭像被生生剜了一塊,呼吸困難,低頭看著懷中的鳳逸寒,她臉頰酡紅,雙目緊閉,呼吸平穩,儼然是睡著的樣子。


  長籲一口氣,阮冰墨抬頭,抱著她朝臥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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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的失寵冷妃_147 陌上花開

  馬蹄聲逐漸遠去,深秋的楓葉在晨霧中彤紅似血,完美的葉尖凝聚著晶瑩的水滴,掙紮著不肯落下。


  湘南王府,阮冰墨手中拿著一封信箋,奔跑著向側門跑去,信箋上墨跡未幹,他絕美的臉上掛著一抹深深的憂色,看著守門的侍衛,厲聲道,“逸寒呢?有沒有看見鳳逸寒?”


  侍衛躬身行禮,“啟稟王爺,鳳姑娘天未亮就已經離開。”


  阮冰墨如失了魂魄般,冷笑,笑容絕望淒美,“走吧,走吧!都走!反正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一直都是!”


  徊他絕美的眼角竟然滑下兩顆鑽石般的眼淚,嘴角上揚,淡然的轉身,孤寂的身影在清晨的薄霧中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信箋從他指尖無聲滑落,如一葉風中的落葉般,飄然在空氣中,最後盤旋著落地。


  “冰墨,忘了那個曾經想要和你一起廝守終身的鳳逸寒,在你籌劃謀奪一切的時候,鳳阮冰墨和易寒已經遠去,陌上花開,鏡湖已經不在,對不起!我走了!”


  缺“陌上花開,鏡湖已經不在……”阮冰墨低喃,眼睛中沒有絲毫焦距,是啊,一年了,整整相識了一年,他沒有變,她也沒有變,變的,隻是環境……


  官道上,鳳逸寒半蹲在一人高的草叢中,這裏是個風口,秋風蕭索,帶著淺淺的寒意,她壓低了帽子,將手中的絆馬索繞在旁邊的樹樁上。


  絆馬索很長,另外一頭繞上樹枝,再係上一包蒙汗藥,其實她有想過在這裏裝上兩排弩弓,這裏的環境也很適合裝弩弓,隻是那樣會死很多人,也有可能誤傷姐姐,她的目的隻是救人,她不想殺人!


  這裏是湘南通往獨孤家駐守北瑤的必經之路,獨孤青想要回獨孤家,必須要經過她這一關,附近她都設計了滾石和炸藥,救不出姐姐,她就跟她拚一個魚死網破。


  馬蹄聲篤篤響起,鳳逸寒用雜草掩藏起自己,近了,她看見一隊人馬,後麵的馬車拉著一隻漆黑的棺木,中間有一輛囚車,囚車上一個女子披頭散發,看不清臉,模樣甚為狼狽。


  再近了,她看見了一身青衫的獨孤青,馬背上,她衣袂翻飛,俊秀張揚的如天地間隻有她一人,手揚鞭落,駿馬疾馳。


  鳳逸寒握在絆馬索上的手緊了又緊,手心有冷汗滲出,看著前兩排侍衛過了馬索,鳳逸寒一拉繩子,獨孤青的馬揚起前踢,繩索上的彎刀剛好切斷馬的前踢,駿馬受驚,嘶叫著臥倒,獨孤青摔倒在地。


  人群一片慌亂,鳳逸寒冷笑,一劍斬斷紙包上的繩索,風過,藥粉洋洋灑灑,眾人來不及屏息,已經有幾人昏倒在地。


  獨孤青離藥粉最近,也吸進去不少,拔劍喝道,“不要驚慌,列隊迎敵!”


  一張素手搭上了弓箭,很小的一張弓,很靈巧的一支箭,中指微動,箭破風而出,獨孤青感覺到身後呼嘯的風聲,轉身間看見了草叢中鳳逸寒那張冷寒的臉,還有她清眸中的閃爍的火光。


  揮劍擊落羽箭,羽箭沒有墜地,卻“砰然”一聲爆炸開來,淡**的藥粉彌漫在空氣中,獨孤青踉蹌幾步,以劍拄地,支撐住身體的重量。


  比想象中的要順利,鳳逸寒起身,將弓箭掛在身後,手持長劍上前,有幾個士兵不服遭暗算,步伐不穩的上前,卻被鳳逸寒兩招解決。


  快步走向囚車,長劍在手,“哐當”一聲砍斷囚車的鐵鏈,鳳逸寒拉過女子的手,“姐姐,我來救你了!”


  女子蓬頭垢麵,獰笑著抬頭,手中寒光一閃,薄刃已經刺入鳳逸寒小腹,身後傳來獨孤青的聲音,“留她性命,不要殺她!”


  上當了,不是姐姐,鳳逸寒膛大雙眸,左手捂住小腹,血汩汩流出,在女子聽了獨孤青的話微怔的時候,鳳逸寒手中的長劍已經橫畫出一條寒光,劍刃帶出綢帶般的鮮血,頭顱滾落在馬車上。


  溫熱的血濺在她的臉上,灼的肌膚如被螞蟻啃噬,鳳逸寒捂住下腹,跳下馬車,長劍指向踉蹌不穩的獨孤青,“我姐姐呢?”


  “哼,想救她,去地獄吧!”獨孤青冷笑,暗自凝聚內力,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握緊手中的長劍。


  “是嗎?還是你先去地獄吧!”鳳逸寒一步一步走近獨孤青,腳踩著地上昏迷的士兵,留下殷紅的腳印。


  風中帶著猩鹹的味道,層巒的烏雲禁不住雨水的壓迫,瓢潑而下,血跡在鳳逸寒腳步蔓延開來,淡的像水墨畫。


  “鳳逸寒,今天我不殺你,是因為師兄,你下的蒙汗藥,雨水一淋,就會失去效果,我勸你速速離開,不然我那些兄弟是不會和我一樣好說話的……”


  劍與劍的碰撞,鳳逸寒虎口微微發麻,看著已經逐漸恢複內力的獨孤青,她冷笑,“好,我離開,你記住,我姐姐所受的侮辱,會要你們獨孤家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地上昏迷的侍衛已經開始蠕動,連老天都不幫她,鳳逸寒手掌上**一片,全部是她自己的鮮血,踉蹌著往來路走去,雨越下越大,獨孤青已經叫醒了所有侍衛,整裝待發。


  鳳逸寒走到轉角處停下了腳步,姐姐沒在隊伍裏麵,恐怕已經被他們秘密的押往獨孤家。


  獨孤衝的棺材在兩匹駿馬的拉動下緩緩前進,獨孤青在馬上回頭,冷笑,笑容說不盡的嘲諷。


  鳳逸寒取下身後的弓箭,清眸一眯,箭離弦而出,這次不是射向獨孤青,而是直取懸崖上的一根繩索,獨孤青看著箭矢的方向大驚,展開雙臂,腳尖在馬鞍上一頓,身形如鴻雁般急掠而出。


  王爺的失寵冷妃_148 不可原諒

  滾滾山石伴隨著山崩呼嘯而下,濃煙四起,有人哀嚎了一半,就失去了聲響,鮮血四濺,殘肢滿地,這場暗殺中,唯一幸存的,隻有獨孤青。


  鳳逸寒看著她製造出來的修羅場咬唇,她也不想的,隻是她看見了獨孤青嘲諷的笑,還有末尾一個士兵衝她比中指,她記得,那晚,施暴的,還有他……


  轉身不再看那血腥的場麵一眼,她微笑,這是她,是她親手製造出來的修羅場,暴雨如瀑,她走的很慢,發絲粘在嘴角,大道蜿蜒的通往湘南,她卻無路可去……


  大道上,蕭臨楚坐在馬車裏眯眼,還好出來乘的馬車,居然下這麽大的雨,伸手撩開馬車的錦簾,警覺的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他皺眉。


  徊前麵傳來了力翔的聲音,“爺,你身子虛弱,一路顛簸,我們找個地方避避雨吧!”


  “我沒事,接著趕路!”蕭臨楚淡淡的放下車簾。


  命苦,力翔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爺在馬車裏麵,當然沒事了,不知道太後那根神經突然動了一下,硬是要王爺去北方的獨孤家傳懿旨,說是皇後獨孤榮賢良淑德,將軍獨孤青護國有功,獨孤家的三小姐獨孤菲乖巧可愛,賜封為北瑤郡主。


  缺力翔迎著雨冷笑了一記,太後想撮合王爺和獨孤菲,也得看爺的心在哪啊。


  他親眼看見在王妃離開的日子,王爺不吃不喝,整日打聽著王妃的消息,關注著湘南的動靜,要是王爺肯和那個獨孤菲好,他願意把頭砍下來。


  突然,馬路上迎麵走來一個灰衣的少年,身姿俊秀,隻是一身血跡,馬車走的太快,暴雨太急,他看不清那少年的臉,回首間,少年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鳳逸寒茫然的走在雨中,腹部的疼痛讓她維持著最後一點意識,腳步如灌了鉛般沉重,血伴隨著雨瀝瀝而下,她抿唇,吞下嘴角的雨水,迷蒙中,好像看見了一輛疾馳而過的馬車,漂亮的馬車,奔騰的駿馬,還有馬車上那手拿馬鞭的男子,力翔——


  她膛大雙眸,瞬間的擦肩而過,回首,看見了車簾慢慢被撩開,有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掌,在天藍色車簾映襯下,格外好看,盯著那雙手目不轉睛,是那雙手越來越遠,還是,她的眼睛已經被大雨迷離,她看不清一切,腦中一片空白,再也無力支撐,她癱軟著倒下。


  “爺,路邊有一個男子身受重傷……”力翔微微放慢了駕車的速度,大雨中,他的聲音穿透力極強。


  “哪裏?”蕭臨楚撩開車簾,路邊除了滾石,看不見一個人影。


  “已經過了,要不要我把車轉頭,回去看看。”力翔拉了拉韁繩,將速度放的更慢。


  “不用,既然已經過了,就是無緣,給後麵的人救吧,趕路!”蕭臨楚放下車簾,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心裏有些酸澀,胸口仿佛被巨石堵住,似乎是,他錯過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馬車疾馳,暴雨中如一道離弦的箭,兩人的距離終是原來越遠……


  這一刻,鳳逸寒心中想的是蕭臨楚,那個孤傲倔強的男子,那個鐵血錚錚的男子,那個肯為了她,放棄一切的男子,蕭臨楚,我好想你,如果有來世,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辛苦……


  眼角有水珠滑過,溫熱的液體,帶著鹹味,是雨水,還是淚水?鳳逸寒疲憊的閉上眼睛。


  “爺,前麵的路被堵住了,暫時不能通行!”力翔勒緊了韁繩,皺眉看著前麵,這裏好像剛剛發生了一場惡鬥,人的屍體和馬的屍體壓在滾石下麵,內髒畢露,坑窪中蓄滿鮮血,慘不忍睹。


  “怎麽回事?”蕭臨楚撩開了車簾,皺眉,“是獨孤家的人,好像被暗算了!”


  “爺,我們現在怎麽辦?”力翔喘氣,放下馬鞭。


  “回頭吧,先通知工部疏通道路,再去衙門報案!”蕭臨楚放下車簾。


  力翔掉轉馬頭,往來路駛去,“爺,我們去先前的鎮子落腳吧,等這路疏通了我們再趕路!”


  “嗯,好!”蕭臨楚斜靠在馬車上,心中有些不安,這裏是湘南阮家和北方獨孤家勢力交界的範圍,發生了這種事情,不知道逸寒在湘南會不會有危險?

  馬車依舊在飛奔,暴雨小了很多,想起逸寒的時候,突然覺得心中被什麽揪了一下,讓他無法喘息,霍地撩開車簾,看見了馬路邊昏倒的少年,瘦弱的身軀,煙灰色綢衫,看不見他的臉,隻是淚水就那麽毫無警覺的彌漫了起來,蕭臨楚怒吼,“停車!”


  力翔停下了車,蕭臨楚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雨中,他眯眼,闊步走近地上的男子,第一次沒有嫌棄泥濘中的陌生人,蕭臨楚抱起了她,看見她的臉的時候,已經忘記了呼吸,呆呆的抱著她,保持著一個僵硬的姿勢。


  “爺,快上……”車字埂在喉嚨無法吐出,力翔驚訝的嘴巴不能合起。


  蕭臨楚俊臉頓時沉下,緊緊的將鳳逸寒抱在懷裏起身,她渾身已經濕透,腹部的血跡觸目驚心,臉色更是蒼白到可怕,仿佛一具沒有生命的死屍。


  為什麽她都不會照顧自己?瘦弱的他幾乎感覺不到她的重量,才一個月不見,她就成了這樣,心被狠狠揪起。


  力翔配合的將馬車架的飛快,寬敞的馬車中,蕭臨楚脫下她**的衣服,目光落在她腹部傷口上的時候,銀牙緊咬,鳳眸眯起,不管是誰將她傷成這樣,都不可原諒!


  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從行禮中找出自己一件全新的衣衫給她換上,將她冰冷的嬌軀摟在懷中,臉色陰沉的可怕。


  王爺的失寵冷妃_149 已成煉獄

  玄幻屋(.)力翔完全可以體會主子的心,馬車駕的又快又穩,不消一個時辰,已經到了北瑤的一個鎮子上,大雨已經停下,處處散發著清新的味道,楓葉被洗滌了一番,紅的駭人。


  鳳逸寒醒來,感覺渾身都痛,特別是腹部,焦灼的疼,她不安的呻/吟,想動,可是牽扯到傷口,疼的更加鑽心。


  “別動,傷口很深!”蕭臨楚一把按住她,拉好薄被,蓋住她的肩膀。


  “蕭臨楚?”鳳逸寒聲音嘶啞,開口相當困難。


  徊“嗯。”蕭臨楚點頭,一臉不善,轉身拿了碗藥,還有一個調羹。


  “張嘴!喝藥!”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命令口氣,霸道性格絲毫未變。


  鳳逸寒眼睛一直注視著蕭臨楚,他長的,還是那麽好看,所有的優點,全部長在他臉上,背著陽光,他臉上的輪廓尤為鮮明,美的讓人窒息。


  缺蕭臨楚撇了一勺藥汁,放在她唇邊,再次吩咐道,“張嘴!”


  鳳逸寒微微啟唇,苦澀的藥汁流入唇間,她蹙眉,小臉皺成一團,“好苦……”


  “哪有不苦的藥?”蕭臨楚再次撇了一勺藥汁,湊近她的唇邊。


  “等下再喝,難受……”鳳逸寒將臉別在一邊,閉上眼睛。


  他不悅的將藥碗放在一邊,濃眉緊蹙,“你怎麽回事?跟人打架了嗎?”


  鳳逸寒羽睫輕眨,不語。


  “阮冰墨呢?他怎麽讓你一個人出來打架?”蕭臨楚繼續,隻是眉頭卻越皺越緊,“還是,他湘南沒有兵了,要你出來給他賣命?”


  鳳逸寒眼淚已經流出,浸濕了繡花枕頭。


  看得出她肩膀微微抖動,蕭臨楚歎息,站起身來,“好吧,我不問了,你休息吧!”


  說完就起身朝門外走去,身後傳來了鳳逸寒的聲音,“姐姐被獨孤家的人抓走了……”


  蕭臨楚腳步頓住,猶豫片刻轉身,看見鳳逸寒已經坐起身,腹部的傷口又開始流血,雪白的中衣,殷紅一片。


  “誰叫你起來的?”蕭臨楚蹙眉,往床邊走去,扶住鳳逸寒的肩膀,想讓她倒在床上。


  “我沒事,我要去救姐姐,她還在受苦……”鳳逸寒拂開蕭臨楚的雙手,起身穿鞋。


  “你瘋了嗎?你這個樣子,還要怎麽救人?”蕭臨楚怒吼,一把將她手中的鞋奪過扔在一邊。


  “可是姐姐在被他們鞭打,在被他們欺辱,蕭臨楚,如果是你看見那麽多人欺辱一個弱女子,你還能冷靜嗎?”鳳逸寒赤腳站在地上,哭泣出聲。


  “好了,別哭了,告訴我怎麽回事。”蕭臨楚攬住她的肩膀,將她納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著她。


  “姐姐奉命刺殺獨孤青,可是被獨孤青抓住,為了得到姐姐手中的密函,他們,他們不僅,不僅鞭打姐姐,還,還輪/奸了她……”鳳逸寒泣不成聲,哽咽著斷斷續續才把一句話說完。


  蕭臨楚的手頓在她的肩膀,眸底幽暉暗沉,“你親眼看見的?”


  “我親眼看見的,我沒有辦法救她,就那麽看著她,看著她……”鳳逸寒哽咽,秀美的臉上,淚流滿麵。


  蕭臨楚手指撫摸著她臉頰上的淚水,手背貼著她削瘦的臉頰,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從牙縫中迸出幾個字,“交給我!”


  鳳逸寒抱住蕭臨楚的腰肢,臉頰埋在他的懷中,抽泣著,“蕭臨楚,謝謝你!我要我姐姐好好的,在這個世界,我隻有她了……”


  “嗯,會的……”蕭臨楚撫摸著她的秀發,眸底冰冷一片。


  聽著她哭泣的聲響變小,蕭臨楚將她攔腰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雙手搓著她白皙冰涼的小腳,直到她的腳變暖,拉開薄被蓋在她身上,“我去看看力翔準備吃的了沒,你先休息一下。”


  轉身準備離去,卻發現她小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角,不肯讓他離開,“蕭臨楚,不要走……”


  蕭臨楚輕歎口氣,抬頭,“你也是這樣抓著阮冰墨的衣角嗎,這樣楚楚可憐的看著他的嗎?”


  衣角上的手徒然鬆開,鳳逸寒轉過臉去,眼睛通紅,“你走吧,當我沒說!”


  蕭臨楚垂首看著她,不知為何,胸口像被冷風吹過,深籲口氣,坐在她身邊,重新握起她冰冷的手,“我不走,我陪著你。”


  鳳逸寒轉頭看著她,臉頰上再次掛著淚水,表情冷漠,艱難的開口,“沒有阮冰墨,從今以後,鳳逸寒的世界再也沒有阮冰墨!”


  蕭臨楚想笑,卻發現胸口銳痛,笑不出來,他離開她的這段時間,她到底受了多少苦?到底是怎樣的磨難,讓一個天真善良的女子變成現在的冷漠,從單純到冷漠,那是怎樣的疲憊?

  “別想太多,人生在世,總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蕭臨楚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卻發現,怎麽也溫暖不了她手上徹骨的寒意。


  她的世界,再也沒有阮冰墨了,他該開心嗎?可是看著她憔悴蒼白的小臉,他卻怎麽都開心不起來,將她的手緊緊包裹在溫暖的大掌中,罷了,不管她跟阮冰墨怎樣,他都是,無法忘記她的,不是嗎?

  如果她要下地獄,他就陪著她去地獄走一遭,又有和不可,反正沒了她的日子,對他說,已經是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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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的失寵冷妃_15o 鎖定目標

  玄幻屋(.)鳳逸寒的傷好的很慢,大概是她情緒激動的原因,傷口經常裂開,這場雨也一直下下停停,在官道被疏通了以後,已經是半個月以後的事情。


  馬車在顛簸著前進,力翔盡量將車趕的很穩,但是這裏的路,向來不平,鳳逸寒已經感覺傷口隱隱作痛,她右手捂住腹部,臉色煞白。


  蕭臨楚皺眉,對她展開懷抱,“來過,我抱著你,會穩一些。”


  鳳逸寒搖頭,腰間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額頭滲出冷汗,她抿唇。


  徊“那些該死的庸醫!”蕭臨楚詛咒著,不由分說將她抱在懷裏,說話間去解她的衣帶。


  “別動!”一把打開要阻攔他的鳳逸寒的素手,眉峰緊蹙。


  “蕭臨楚,我這樣跟著你去獨孤家,會不會不妥?”鳳逸寒窩在他的懷中,任憑他為她清理傷口。


  缺“有什麽不妥?”蕭臨楚將染血的繃帶丟在一邊,重新上藥後包紮。


  “獨孤青認識我,看見我,他會對你有戒心的!”鳳逸寒仰頭,看著他的眼睛。


  “有戒心又怎樣?我要救人,他攔得住嗎?”蕭臨楚拉好她的衣帶,調整好了姿勢,讓她安穩的窩在他的懷中。


  “那樣,你不是和獨孤家結仇了嗎?你現在又沒有權勢,他們會對付你的。”鳳逸寒道出了她的憂慮。


  “我不怕他們!”蕭臨楚垂首看著鳳逸寒,眸光複雜,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沉的笑意,“逸寒,你是在擔心我嗎?”


  鳳逸寒垂首,避過他的眸光,“我當然會擔心你,我不希望你再受到任何牽連!”


  “我不怕被牽連,隻是,逸寒,你想要什麽樣的結果?”蕭臨楚目光篤定,凝視著鳳逸寒柔美的臉頰。


  “你呢?你能給我什麽樣的結果?”鳳逸寒抬眸,看著蕭臨楚。


  “我會救出鳳逸雪,並讓獨孤青將所有羞辱逸雪的士兵交出來,還有獨孤青他,必須親自向鳳逸雪恕罪!這些,夠嗎?”蕭臨楚對視著鳳逸寒,眸中映出她清泉一般的眼睛。


  “我隻要,一個公道!”鳳逸寒眼睛看向別處,咬唇。


  北瑤城,獨孤山莊,大門洞開,獨孤家的旗幟迎風招搖。


  大將軍獨孤青親自在門口迎接楚王,後麵站在盛裝打扮的獨孤菲。


  獨孤菲仰慕蕭臨楚已久,是她托了皇後獨孤榮求太後為她撮合這門婚事,如今見到氣宇非凡的蕭臨楚,更是心如鹿撞。


  站在獨孤青身邊的,還有玉樹臨風的阮冰墨,他來到獨孤山莊已經將近十天,就是為了等鳳逸寒,就那麽被她放棄,他不服!


  蕭臨楚扶著臉色蒼白的鳳逸寒走在前麵,迎著眾人,冷笑了一記。


  阮冰墨上前,將手伸出,對著鳳逸寒,淺笑,眸中卻是冰寒一片,“逸寒,聽阿青說,你受傷了?”


  鳳逸寒垂眸,胳膊依舊被蕭臨楚攙扶著,“小傷,沒有大礙,有勞王爺掛心了!”


  說完,繞過了他,走到獨孤青身邊。


  獨孤青冷然是冷笑,看著蕭臨楚,有些不屑一顧,當初他權勢傾天的時候,她都沒有怕過他,更何況是現在?


  阮冰墨有些僵硬的收回手,溫潤的臉上閃過一抹絕狠的苦笑,王爺?好一句王爺!

  氣氛有些尷尬,蕭臨楚接過力翔手中的懿旨,開始宣旨,眾人跪下,唯有鳳逸寒和力翔站在他身後。


  蕭臨楚看著懿旨上的內容,並沒有念,隻是冷笑了一記,將懿旨卷好,丟給獨孤青,“認識字,自己看吧!”


  獨孤青跪在地上咬牙,他可以不尊重懿旨,但是他們必須磕頭謝恩。


  於是,蕭臨楚就雙手環胸,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們這一叩拜。


  獨孤青本就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除了她師兄阮冰墨,她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裏,起身後,杏眸盈滿怒火,這梁子,從此是結下了!


  北方的冬天,來得格外早一些,夜,已經有了冬日的寒意,鳳逸寒在宣紙上有一筆沒一筆的畫著當日她看見的羞辱鳳逸雪的士兵。


  除了獨孤衝已經被她婉轉的毒殺,還有兩個,在當日的隊伍中被滾石砸去,剩下的,就隻有三個,一個大胡子,一個馬臉,還有一個是獨孤青的近衛,想必他們三個,是單獨押送鳳逸雪,所以當日沒有出現在隊伍中。


  蕭臨楚拿過鳳逸寒手中的宣紙,蹙眉,“就這三個了嗎?”


  鳳逸寒點頭,“其餘的,已經被我殺了。”


  “蕭臨楚,我的子彈呢?還給我!”鳳逸寒接著問。


  “子彈沒帶在身上,還有,你的手,不適合殺人!”蕭臨楚將宣紙收好,看著鳳逸寒。


  “如果我說我是**無奈才殺人,那是不是太矯情了?”鳳逸寒一手撐著下顎,一手對著月光細看,有沒有血跡。


  “有我在你身邊,殺人的事,不需要你動手!”蕭臨楚握住鳳逸寒的手,發現她的手很涼,像月色一樣涼。


  燭火跳躍,他就那麽靜靜的拉著她的手,兩人都沒有說話,靜謐的客房,旖旎的氣氛在兩人鼻息間流轉。


  “那個,對不起,打擾一下!”獨孤菲清澈的聲音,帶著少女的嬌羞。


  蕭臨楚回過頭,看了一眼她手中拿著的狐裘披風,手依舊握著鳳逸寒的小手,“獨孤小姐,有事嗎?”


  鳳逸寒想縮回手,卻被他握的更緊。


  “北方天冷,哥哥讓我給王爺送一件披風。”獨孤菲眼圈微紅,看了眼他們交握的手,緊咬下唇,將狐裘放下。


  “多謝!”蕭臨楚淡淡的看了一眼狐裘披風,獨孤青?冷笑。


  獨孤菲垂首,眼睛看著腳尖,“王爺您早點休息,明天哥哥會帶您去校場,我就不打擾你了!”


  “慢走!”蕭臨楚站起身來,拿起披風看了一眼,做工很精致,是上好的雪狐頸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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