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放下心結-至-110 用心險惡
;王爺的失寵冷妃_1o6 放下心結
仗脊也是要有經驗的,如果行刑的是新手,很可能會打的終身殘疾,那木棍每一下落下,都落在人最脆弱的脊椎,結結實實的一棍,卻不見血。請用?訪問本站
一般的沒有練過武藝的文人,十仗下去,都會一命嗚呼,可見阮梟桀對他這個兒子,可真下的了黑手。
旁邊有行刑官在數著,圍觀的除了有湘南王府的家丁,還有阮冰墨昔日的手下,還有死者尋求公道的家屬,每一個人都看著,看著那木棍打的有多沉實。
阮冰墨的脊背依舊挺直,他的嘴角流出鮮豔的血絲,人硬是沒有吭一聲,隻是原本緊握的雙拳已經前撐,捏住石桌桌緣的五指泛白,冷汗大滴落下,蒼白的臉色慘白到極致。
靜報數官報到最後一下,眾人皆籲一口氣,暗自佩服這絕美的少年的義氣和耐力,旁邊阮冰墨的手下,更是摩拳擦掌,暗自發誓,一定要一輩子效忠這樣頂天立地的主子。
二十庭仗完畢,阮冰墨背後已經烏紫腫脹一片,沒有一點血跡,那傷痕卻比鮮血更觸目驚心。
鳳逸寒的下唇被她咬出兩個血洞,殷紅的血順流而下,她沒有再哭泣,隻是眼淚已經洶湧而出,一步一步的緩慢的走到阮冰墨身前,蹲在那裏。
珍阮冰墨依舊是微笑,冷汗涔涔,他慘白的臉上微笑幾近虛幻,透明的如一朵盛開在大海中的泡沫,浪潮席卷而過,他那虛幻卻脆弱的微笑隨浪而逝。
拿過旁邊的衣服,阮冰墨緩慢的穿上,立身,脊背依舊挺直,雙目炯炯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胖子五人,冷聲大喝道,“你們五人,原本炸湖有功,現在不思進取,惹上人命官司,功過相抵,除去你們所有職務,趕出軍營,你們可有異議?”
胖子五人當然沒有異議,旁邊的人更是心悅誠服,看著這一鬧劇圓滿收場,眾人皆散去。
房內,鳳逸寒纖細的手指沾滿藥膏,一點一點的塗在阮冰墨脊背,藥是好藥,清香沁涼,化血散淤,鳳逸寒突然明白了,阮冰墨給她的承諾,他從沒說承諾過天長地久,隻是實實在在的承諾會守候她,在他有生之年寵她,愛她,可是,她要的,不隻是這些。
“好了,不用在擦了,已經被你塗的像裹豬油了。”阮冰墨看著銅鏡中自己的脊背,勾唇微笑。
他翻身,坐過來,依舊是淡雅的笑,“今晚,恐怕你不能跟我睡一起了,你睡覺不老實,會踢到我的傷。”
他伸手,將衣衫穿上,溫潤的麵容,笑意盈然。
鳳逸寒沒有說話,隻是把藥靜靜的放在一邊,然後去洗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阮冰墨起身,隻著中衣中褲,從後麵環抱住鳳逸寒,輕聲道,“怎麽了?逸寒,我受不了你安靜的樣子。”
鳳逸寒回身,麵對著他,抬首,“我沒事,隻是有些難受。”
“不要難受了,我不是挨過來了嗎?”阮冰墨修長好看的指尖勾勒著她臉頰上柔美的曲線,唇角上揚。
“我難受的,不是這些。”鳳逸寒深呼吸,看著阮冰墨的眼神多了些深沉,“冰墨,你這樣對我,我很難過,我不要看著你有事,可是你呢,從來,你隻會站在你的立場行事,你覺得,你保護我,寵溺我,我就會開心了嗎?我要的,不是這些,是兩個人相知相守,就算會吵會罵,可是是正常人的生活,現在呢?你給我的感覺,是你就要消失了,我就要失去你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回光返照,你懂嗎,懂嗎……”
鳳逸寒蹲下身子,無聲抽泣,她要的,隻是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啊……
“逸寒,對不起……”阮冰墨陪著她蹲下身子,將她的嬌軀摟入懷中,“逸寒,我一直不敢問你,你,真的愛我嗎?就算拋棄一切,我們浪跡天涯,餐風露宿,你真的,還要那樣的我嗎?”
鳳逸寒抬首,眸中已經有淚光閃現,“冰墨,是你傻還是我傻?”
阮冰墨輕撫著她的臉頰,“我們都傻……”
鳳逸寒撲進他的懷中,“冰墨,為什麽你要受這麽多苦,為什麽?”
兩個人緊緊相擁,半響,阮冰墨沙啞的聲音傳來,“逸寒,你願意,願意和我離開嗎?我們一起浪跡天涯,如果能找到解藥,我們就廝守到老,找不到,你也不要傷心,我會在天上看著你……”
鳳逸寒抬眸,淚水漣漪,目光瀲灩,“私奔嗎?”
阮冰墨點頭,篤定,“私奔!”
她再次笑著衝進阮冰墨懷中,“你終於,終於肯放下心結了嗎?”
另外一邊,蕭臨楚喝的鼎銘大醉,月光下,俊臉潮紅,他躺在草地上,對著月亮舉杯,雙眸迷蒙的有層薄霧。
力翔走近,懷中抱著可瑩,皺眉道,“爺,你怎麽睡在這裏?皇上又下詔了,讓你回京呢!”
蕭臨楚再次將酒倒入口中,眯眼,“不回,就說我死了,他等不到我回去了!”
“爺……”力翔為難的看著他,把揪著他臉皮的可瑩的手拉下。
身後傳來了素心的聲音,“力翔,力翔,你把可瑩抱哪去了?”
力翔趕緊將可瑩抱的更緊,躲在蕭臨楚身後的草叢,低聲道,“爺,素心今天要抱可瑩正式去拜幹爹,你讓我躲一下,堅決不能讓他們湊成這親戚。”
蕭臨楚微笑,沒用的力翔,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看阮冰墨今天多帶種,威脅鳳逸寒,要是她再為難楚王,他就遠走,再也不見她,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啊!
再次將酒灌入口中,辛辣,也很刺激,素心的叫聲越來越近,力翔著急的道,“爺,我出去一下,你幫我照看下可瑩,千萬別讓素心找到可瑩。”說著,把可瑩往蕭臨楚身前一鬆,人就走了出去。
遠處傳來力翔低聲求饒聲,和素心的叫罵聲,一個是潑婦,一個是沒用的男人,蕭臨楚冷哼,還是他的逸寒好。
逸寒,逸寒……
蕭臨楚再次灌入一口酒,然後發現有個小小的人兒爬上了他的胸膛,肥肥的胳膊,粗粗的小腿,可瑩爬去想要舔他的臉,對於好看的東西,可瑩一向是舔之。
蕭臨楚拎起可瑩的胳膊,想要把她丟開,突然想起阮冰墨抱著可瑩的時候,鳳逸寒在旁邊甜蜜的笑著的情節,於是改為將可瑩拎在他的肩膀,可瑩就更加歡快,在他唇邊舔來舔去。
王爺的失寵冷妃_1o7 告你惡狀
玄幻屋(.)被一個濕漉漉的舌頭舔來舔去,蕭臨楚相當不舒服,於是坐起身來,用手背擦了一下被可瑩舔的濕濕的嘴角,皺眉道,“告訴你,喜歡阮冰墨就離我遠點!”
可瑩踉蹌不穩的站起來,走到蕭臨楚身邊,口齒不清的叫著,“幹爹,幹爹……”
“誰是你幹爹,阮冰墨那個色魔,連兩歲的小孩子也不放過……”蕭臨楚嘀咕出聲,拿起酒,仰頭,咕咚咕咚灌著,酒汁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月光下,妖治無比。
放下酒,發現可瑩又蹣跚著走過來,爬上他的身子,開始舔他的嘴角,皺眉,將可瑩推開。
靜可瑩跌坐在地上大哭起來,蕭臨楚無奈,拉起她,然後發現她對自己嘴角的酒液特別感興趣,伸出舌頭一直不停的舔。
“你喜歡喝啊?”蕭臨楚看著粉嘟嘟的可瑩皺眉,將酒瓶遞給她,“給你……”
可瑩當然不知道裏麵是什麽,也不會用手去接,蕭臨楚也處於醉酒狀態,可瑩紛紛的小舌頭就去舔酒壇,蕭臨楚手一傾,清澈的液體倒在她口中。
珍小可瑩不知足的繼續添酒壇,臉上已經紅撲撲的一片,蕭臨楚將酒壇收回,“好了,你小孩子,不能再喝了,這是致烈的竹葉青……”
接著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仰頭,看著璀璨的星空,腦袋有點發暈。
可瑩跌倒在地上,爬過來,嘻嘻的看著蕭臨楚,繼續添他手中的酒壇。
蕭臨楚對小孩子一向是沒什麽耐心,剛想將她丟開,突然想起她是鳳逸寒的幹女兒,萬一被他摔出個頭疼腦熱,鳳逸寒還不找他拚命啊。
於是,他自己覺得自己極有耐心的再次灌了可瑩一口酒,跟小可瑩打著商量,“這是最後一口了哦,不準在喝我的酒了,埋在地下九年的竹葉青,我跟湘南王那隻老狐狸要了好久才得來的……”
可瑩雙頰已經紅的可以滴血了,大概是因為不舒服,在蕭臨楚將酒壇拿開的時候,突然大哭了起來,哭聲震天。
蕭臨楚一時心慌,大概覺得自己一個大人跟小孩子搶酒喝傳出去有損他的名聲,於是再次將酒遞在可瑩的嘴邊,安慰著,“好了,好了,別哭了,給你喝最後一口,真的是最後一口啊,再哭,我就揍你,不是,是揍你老子!”
可瑩喝完,果然不哭了,倒下悶頭就睡,蕭臨楚繼續對著月光獨飲,旁邊傳來大聲的嘔吐聲,他回頭,可瑩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口中吐出的穢物讓他皺眉,最討厭小孩子了,不明白,有哪點可愛的?就阮冰墨那種娘娘腔才喜歡小孩子。
“爺,可瑩怎麽了?她中毒了嗎?”力翔剛打發走素心,回來看見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倒地的樣子。
“沒有,可能喝醉了吧。”蕭臨楚繼續對著自己的嘴巴灌酒。
“喝醉?爺,可瑩才兩歲,你怎麽可以給她喝酒?”力翔抱起可瑩,慌忙幫她擦拭著嘴邊的穢物。
“她自己要喝,我能怎麽辦?”蕭臨楚繼續灌酒,毫不在意的欣賞著天空的月色。
“天啦!力翔,可瑩怎麽了?”素心走近,看見癱軟在力翔懷裏的可瑩,尖叫起來。
“嗯,那個,可瑩,剛剛大概是陪王爺小喝了點酒,小喝了一點。”力翔局促的解釋,看著素心的目光也有些閃爍,他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小喝。
“喝酒?”素心大叫,“你們瘋了嗎?可瑩才兩歲!”
蕭臨楚的耳膜幾乎要震破,站起身來,皺眉,拍拍力翔的胸脯,“出息一點,男人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力翔頭垂的更低,旁邊素心依舊在尖叫,“可瑩,可瑩她臉上為什麽起了那麽多紅斑?”
蕭臨楚垂眸,果然,細細白白的皮膚上出了些酒疹子,太沒用了,三口而已。
“你個該死的力翔,你就這樣照顧可瑩的嗎?我告訴你,你不配當爹,你不配做人家相公,人家世子就是比你強百倍,你跟混蛋!”素心邊罵邊踢打著力翔。
這些話,在蕭臨楚耳邊聽來相當不是滋味,扔掉空的酒壇子,鳳眸微眯,拳頭捏的哢嚓作響,一步一步的走近素心,危險味十足。
素心也不示弱,仰頭,怒目,“怎樣?你想打我嗎?我告訴你,,讓我不要怕你!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就……”
素心“就”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麽來,眼看著蕭臨楚越走越近,她閉眼,大喊,“力翔——”
力翔抱著可瑩,委屈的走到蕭臨楚身邊,毫無出息的說了句,“爺,不如,你打我吧!”
果然,拳頭毫無懸念的落在了他下巴上,素心不悅意了,撫摸著力翔的下巴,大叫,“小姐,小姐,快出來,王爺要殺人了……”
她的嗓門不是蓋的,整個湘南王府都可以聽見她的叫聲,鳳逸寒蹙眉,蕭臨楚要殺人?
拉著阮冰墨的手走到外麵,不確定的問道,“剛剛,是素心的聲音吧?”
阮冰墨指著前麵的草叢,兩人牽手走近,看到的,就是力翔委屈的抱著可瑩,素心雙手叉腰,蕭臨楚怒目的情景。
“怎麽回事?”鳳逸寒靠近可瑩,她的小臉紅的駭人,而且還有淡淡的紅斑,小嘴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酒氣熏天。
“小姐……”素心突然大哭了起來,抹著眼淚道,“王爺讓可瑩陪他喝酒,可瑩還那麽小……”
“是她自己要喝的!”蕭臨楚大吼著解釋,瞪著素心的眼睛幾乎冒出火來,反了反了,這個死丫頭,記得以前她連多看他一眼都會發抖,現在居然學會告惡狀了。
王爺的失寵冷妃_1o8 一起離開
“她那麽小,自己怎麽會懂得喝酒?你根本就是狡辯!”素心再次雙手叉腰,做茶壺狀。
蕭臨楚氣極,目光瞪像一聲不吭的力翔,力翔迫於壓力,轉身對著素心道,“素心……”
素心怒吼道,“你住口!”
力翔碰了一鼻子灰,再轉身對著蕭臨楚,“爺……”
靜“你住口!”蕭臨楚更怒。
“你才住口!”鳳逸寒怒視著蕭臨楚,從力翔手中接過可瑩,輕聲道,“力翔,你去請大夫。”
力翔擾擾腦袋,看了素心一眼,又看了蕭臨楚一眼,不放心的轉身走開。
珍“應該不要緊,吐出來就沒事了。”阮冰墨細心的探著可瑩額頭的溫度,輕聲安慰著鳳逸寒。
鳳逸寒點頭,眉頭緊蹙,對著蕭臨楚永遠都沒有好聲氣,“你喂她喝了多少酒?”
蕭臨楚看著鳳逸寒的眼睛有點心虛,呐呐的道,“一口……”
鳳逸寒皺眉,抬眸,“一口能醉成這個樣子?”
“兩口……”蕭臨楚繼續結巴著。
“你確定?”鳳逸寒嗓門提高了幾分。
“三口,就三口,是她自己哭著要喝的,跟我無關……”蕭臨楚別過臉,不敢看鳳逸寒的眼睛,更不敢看阮冰墨和鳳逸寒在一起般配的樣子,仿佛,那手中抱的,是他們的孩子。
“你多大的人了?白癡嗎?居然喂小孩子喝酒,腦袋秀逗了!”鳳逸寒不斷的數落著他,臉色也難看到極點。
蕭臨楚已經感覺自己很窩囊了,被鳳逸寒一罵,更是惡從膽邊生,回過頭來,大吼道,“我就是白癡,我腦袋就是秀逗,關你什麽事?你是我什麽人?你憑什麽管我?”
鳳逸寒氣的大口喘氣,他還有理了?大吼道,“你個腦袋秀逗的白癡,當然不關我的事,可是你不要拿可瑩當做你腦袋秀逗的試驗品,我討厭看見你!”
“是啊!我知道你討厭,討厭你幹嗎還出現在我眼前,我愛怎樣就怎樣,明天我就下令讓全天下的孩子從小喝酒,你管的著嗎?”蕭臨楚已經氣到口不擇言,胸脯不斷起伏。
鳳逸寒簡直想拿刀劃開蕭臨楚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有魚,將可瑩換隻胳膊,大步上前,繼續與蕭臨楚對峙。
阮冰墨有些尷尬,看著鳳逸寒和蕭臨楚吵架的樣子,覺得他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第三者,上前擋在鳳逸寒身前,伸手想要接過可瑩。
鳳逸寒在氣頭上,一把推開阮冰墨的手,繞過阮冰墨,走到蕭臨楚身邊,繼續對峙,“蕭臨楚,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權勢傾天,你這種性格,早晚有一天,你會倒台,全天下的人都會看你笑話!”
“我倒台跟你有關嗎?請問你是什麽人?有什麽資格說我?”蕭臨楚毫不示弱,怒視著鳳逸寒,想看他倒台?他會讓她身邊所有的人倒台。
“我根本就不屑說你,你個自私自大自以為是的大笨蛋!”
“我是笨蛋?我告訴你,你才是愚不可及!”
“你是豬!而且是沒有腦袋惹人討厭的豬!”
王爺的失寵冷妃_1o9 墜落懸崖
玄幻屋(.)“冰墨,我的兒,你覺得,你們可以走的掉嗎?”阮梟桀昂首,燦爛的陽光刺的他眼睛微眯。
“父親,您要阻止我們嗎?”阮冰墨依舊是垂首,聲音淡漠的沒有任何起伏。
“嗬嗬,冰墨,為父很失敗,教育了你這麽多年,你居然還是相信愛這個東西,我知道,我攔不住你,但是,你會後悔的,你的娘親,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穩的!”阮梟桀鷹眼眯的更厲害,犀利的眼神下有絲絲惆悵。
“多謝父親教導,孩兒銘記於心!”阮冰墨微微抬眸,濃密的睫毛下星眸如一泓秋泉,冷冷的泛著柔光。
靜鳳逸寒從素心那回來,已經夜幕降臨,她渾身累的酸痛,可瑩總算是退燒了,那蕭臨楚真不是個東西,居然給那麽小的孩子喝酒……
邊走邊捶打著自己的肩膀,周圍的氣氛有些詭異,月亮躲在厚厚的雲層中,慵懶的泛著清冷光華,沒有風,樹枝卻在婆娑生響。
有殺氣,鳳逸寒撒腿跑了起來,立馬,她的腳就再也不能移動了,一柄冷寒的長劍架在她的脖子上,陰冷的感覺從她脊背升起。
珍被點了穴道,不能移動半分,也說不出話,她冷眼看著身前的黑衣蒙麵人將她擄走,像抗貨物一樣,被黑衣人扛著飛奔,鳳逸寒言語不得。
黑衣人的輕功一流,這一路劫持沒有驚動任何人,卻沒逃過蕭臨楚的眼睛。
放下酒,蕭臨楚縱身追趕,他並沒有看見被劫持的是誰,隻是看見有黑衣人擄了一個女人從屋頂飛過,他是武將出生,輕功雖然一般,但是內力雄厚。
追了半盞茶的功夫,實力的懸殊已經明顯起來,轉眼已經到了懸崖邊,黑衣人無路可逃,點開了鳳逸寒的穴道,冷聲威脅著蕭臨楚,“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她!”
蕭臨楚冷笑,他要是真有膽殺鳳逸寒,就不會冒險將她劫持出來,直接殺了她不更簡單,顯然他背後的主子要活的,雙手環胸,“你動手啊,反正這個女人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黑衣人猶豫著看著鳳逸寒,他確實沒有膽殺她,手上的長劍緊了幾分,結巴道,“既然這個女人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就不要多管閑事!”
鳳逸寒已經恨的咬牙了,該死的蕭臨楚,果然不是好人!
“可是本王的愛好就是多管閑事!”蕭臨楚冷冷的嘲諷,唇角勾出一個邪佞的微笑。
黑衣人拉著鳳逸寒又退後了幾分,眼看著已經站在懸崖邊,蕭臨楚卻步步**近。
鳳逸寒深呼一口氣,彎腰,踩住黑衣人的腳尖,胳膊肘一拐,正擊在黑衣人腰間。
黑衣人吃痛,長劍橫掃,頓起殺意。
蕭臨楚大驚,沒想到鳳逸寒那麽膽大妄為,那還是他以前認識的柔柔弱弱的鳳逸寒嗎?
上前想要空手奪黑衣人的長劍,黑衣人左手使閑,灑出一包藥粉,蕭臨楚屏息,躲過。
鳳逸寒吸了個正著不斷咳嗽,蕭臨楚已經左手成勾,襲向黑衣人的喉頭,右手凝聚內力打飛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刹那間黑衣人處於弱勢。
狗急跳牆,黑衣人左腿橫掃,不去避過蕭臨楚,反而掃向鳳逸寒,鳳逸寒大驚,慌亂間人已經被掃下萬丈懸崖。
身體沒有失重,因為手被一隻溫暖的大掌抓個正著,鳳逸寒喘息,抬首,蕭臨楚一手抓著懸崖的峭壁,一手抓著她,懸崖上站著得意的黑衣人。
眼看著蕭臨楚抓住懸崖的手漸漸泛白,他呼吸加速,回首看著下方的鳳逸寒,“你怎麽這種重?”
鳳逸寒無語,瞪了他一眼,他承受的是兩個人的重量,當然重了。
黑衣人冷笑,“楚王,將楚王妃交給我,我救你上來,如何?”
蕭臨楚冷笑,“既然知道本王的身份,你也明白,今日本王若摔下去是什麽後果,將本王和王妃救上去,饒你不死!”
黑衣人依舊冷笑,看著蕭臨楚道,“主上交代我,王妃一定要活的,楚王,要不是看在王妃的麵子上,你以為,我會和你商量嗎?”
蕭臨楚冷哼,斜睨了一眼鳳逸寒,意思是,看你惹的麻煩。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匕首,烏鞘銀刃,寒如霜雪,獰笑著對著蕭臨楚的手,“楚王,把王妃交給我吧……”
“不可能!”蕭臨楚從牙縫中迸出這幾個字。
鋒利的匕首迎著霜冷的月色,狠狠的刺進了蕭臨楚抓著懸崖的手掌,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匕首將他的手掌釘穿在懸崖上,蕭臨楚俊臉發白,額頭的冷汗大顆滲出。
黑衣人笑的越發放肆,“王妃,實不相瞞,主子說了,王妃一定要活著,所以我會拋根繩子下去,王妃,你自己抓好了,我救你上來。”
說完,從自己的腰間解下繩子,拋下懸崖,繩索在鳳逸寒眼前晃蕩,鳳逸寒抬首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蕭臨楚,感覺自己這麽做確實有點不厚道,要不是為了救她,蕭臨楚現在已經擺平黑衣人了。
蕭臨楚怒目,“鳳逸寒,你敢!”
鳳逸寒被他一激,心中唯一的愧疚感蕩然無存,伸手就去抓旁邊的繩索,在她要夠著繩索之際,蕭臨楚怒吼一聲,連著匕首從懸崖上將他拔開,鮮血洶湧而出,兩人的身體一起墜向懸崖。
“蕭臨楚,你個混蛋!”鳳逸寒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山間,冷風中,殷紅的血珠串聯成一片,妖治而詭異。
萬丈峭壁猙獰的如魔鬼的獠牙,在漆黑的夜色下,寂靜無聲,殘忍的將兩人身體一起吞沒……
王爺的失寵冷妃_11o 用心險惡
玄幻屋?鳳逸寒醒來,渾身如火燒一般,她呻/吟一聲,坐起身來,蹙眉看著周圍的一切,蕭臨楚已經升起了一堆火,俊美的臉被火光照的通紅,手掌上的傷依舊在流血,傷口觸目驚心。
看這裏,是一個山洞,隻是不知道是懸崖間的山洞,還是他們已經掉落在崖底了,她脊背很痛,應該是被樹枝掛過,看來,是他們福大命大,被樹枝掛住,然後該死的蕭臨楚一定拿她當墊背,不然她後背怎麽那麽痛。
“這裏是什麽地方?”鳳逸寒咽了咽口水,有氣無力。
“峭壁上的山洞。”蕭臨楚回答的簡潔,順手撕下自己的一塊衣襟,包紮傷口。
靜“我好渴,有沒有水可以喝?”鳳逸寒感覺心中有把火在燒,而且那火越燒越旺,她頭昏目眩,不安的拉開自己的衣襟,好熱。
“隻有血,要不要喝?”蕭臨楚抬眸看著鳳逸寒,發現她臉頰紅的厲害,連雙眸都染上了一層旖旎的色彩。
“不要,你的血是臭的!”鳳逸寒癱軟在地上,離著火堆退後了幾步,渾身每個毛孔都叫囂著熱,特別是小腹下麵,好像住著一個叫囂的野獸,掙紮著想要衝破一切。
珍蕭臨楚上前幾步,大掌撫上她的額頭,發現她燙的厲害,皺眉道,“你怎麽了?生病了嗎?”
“不要,不要碰我!”鳳逸寒聲音接近哭喊,她發現,他輕輕碰她一下,她就會渾身戰栗,那種陌生的感覺讓她害怕,而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好聞的淡淡的龍涎香的氣息,讓她不可控製的想要靠近,身體越來越熱,她無助的拉扯著衣領。
“喂,你到底怎麽了?鳳逸寒,醒醒!”蕭臨楚不停的搖晃著她,發現她幾乎已經陷入昏厥。
“逸寒……”蕭臨楚拍打著她緋紅的雙頰,不住的呼喊著她,她小巧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嫣紅,纖長的羽睫不安的眨動,櫻桃小口也紅潤光澤,微敞的衣領,白皙的皮膚一路延伸,隱約可見的誘/人乳/溝……
蕭臨楚感覺下腹一陣***/動,該死,他低咒一聲,更加用力的搖晃著鳳逸寒。
鳳逸寒不安的醒來,秀眉緊蹙,低聲哭泣起來,“蕭臨楚,你走開,走開……”
蕭臨楚歎口氣,想起在崖上黑衣人灑出的藥粉,想必,那黑衣人的主人沒打什麽好主意,居然對鳳逸寒下春/藥,如果讓他查出背後的人是誰,他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喂,鳳逸寒,你中媚/藥了!”蕭臨楚不斷的搖晃著鳳逸寒的肩膀,冷聲道,“你仔細想想,你在外麵,又招惹了哪些登徒子?”
鳳逸寒渾身燥熱,不安的扭動著嬌軀,身體蹭到蕭臨楚的懷裏,低喃著,“我不知道……蕭臨楚,你不許碰我……”
“好,好,我不碰你……”蕭臨楚柔聲安慰著鳳逸寒,伸手幫她解開衣帶。
“不許碰我……不許……”鳳逸寒無力的嗚咽,人卻癱軟在蕭臨楚懷中,任憑他除去自己的衣衫。
“你已經這麽濕了……”蕭臨楚輕逗一下她的敏/感,引得她嬌軀一陣顫抖。
“不要……蕭臨楚,我會恨你的……”鳳逸寒雙頰酡紅,無助的搖著腦袋,卻無法拒絕他的挑/逗。
“乖……逸寒……別動,不解藥性,你會死的……”蕭臨楚耐性的哄勸著她。
“啊,嗯……啊……”
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喊聲,山洞內,春色無邊。
阮冰墨眼皮一直跳動,從阮梟桀找過他以後,他就有種不祥的預感,素心告訴他,鳳逸寒已經離開,可是她卻沒有回到他那裏,與她一起失蹤的,還有蕭臨楚,他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書房內,阮梟桀對著眼前的一個黑衣男子怒目咆哮,真的沒用,一個小事都辦不好,隻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居然會弄到墜崖。
阮梟桀揚手,將茶杯扔出,隨著茶水,陶瓷茶杯砸在黑衣人的額角,黑衣人單膝跪下,略微抬首,“主子,王妃已經中了春/藥,和主子的預定是一樣的!”
“能一樣嗎?”阮梟桀大怒,再次將筆洗扔出,黑衣人微微側頭,躲了過來,阮梟桀站起身,“冰墨是什麽脾氣我知道的最清楚,就算那個女人被全世界的男人玩過,他都不會介意,但是要是我碰那女人一下,他就決計不會再要那個女人!”
黑衣人垂首,“可是主子,楚王已經和王妃一起掉下懸崖,生死未卜!”
“混蛋!蕭臨楚是該死,但是他若死在我湘南地界,你有幾個腦袋陪?”阮梟桀氣喘籲籲,不安的來回踱著方步。
“主子,楚王武功那麽高,他們不會死的!”黑衣人壯著膽站起身來。
“混蛋!他們要是不死,那才麻煩,蕭臨楚遲早會查到我這裏,他手中握了我不少把柄!”阮梟桀步子踱的更急,鷹眼閃出陰鷙的寒氣。
“那,我去懸崖看看,如果蕭臨楚沒死,我就去補上一刀……”黑衣人走到阮梟桀旁邊,陰冷一笑。
“不必了,隻要你死了,蕭臨楚就查不到我這裏了!”阮梟桀笑容陰側,抬手間,隻聽“喀嚓”一聲,黑衣人的腦袋已經扭轉成不可能的角度。
他雙眸膛大,氣息全無,眼中是不信任的神色,阮梟桀陰冷一笑,手一鬆,黑衣人的屍體已經倒在地上。
寂靜的書房散發出死亡般的氣息,燭火忽明忽暗,阮梟桀找人收拾了屍體,端坐在那裏,等著他唯一的兒子,阮冰墨。
阮冰墨焦急的從蕭臨楚的住處回來,正巧遇見阮梟桀的爪牙——王府的管家柴智,管家不懷好意的笑著,說是在地上撿到一樣首飾,拿給阮冰墨一看,是鳳逸寒的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