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誰才是廢物
魔抬手，掐住了春的脖子，隻需要用力，他便能夠殺了春。而春也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然而，不知道過了多久，死亡卻始終沒有到來，春帶著疑惑睜開了雙眸，入眼的是魔微鄒的眉頭，他的雙眉閃爍著不耐煩的光芒，甩開了春，起身負手而立。
“迅速在帝都搜尋她的蹤跡，若是不能找到，那個時候，你們所有人都不能活著。”
魔的話，就如同一道光亮一樣，釋放了四人，春癱軟的坐在地上，一手放在脖子上，那一刻，死亡的感覺確實已經降臨，然而卻不知道為何，那道充滿殺意的眼神卻漸漸沉寂，她看出了，大人在猶豫，為什麽？為什麽大人會猶豫？
“我們明白。”夏秋兩人將春扶起，四人一個飛身，消失在了大廳。
而魔在依然佇立在大廳前，他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竟然也會有猶豫的時候，難道他也生出了不該存在的感情？
“要說創世神，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大家可知道，天地初開，除了創世神，還有兩位尊神比創世神還要先出現於人間。”
“老先生，你就別打啞迷了，快點告訴我們，到底是那兩個神？”老先生停頓的話，讓在場的人紛紛擾擾的起哄了起來。
祈風鈴垂著眸子，腦海裏突然閃過一些本不屬於她的記憶，她有些震驚，抬頭脫口而出：“九天神女和魔神。”
然而，她的話卻讓這個大殿陷入了寂靜，紛紛看向了她，就連老先生也是一臉驚詫的看著她。
察覺到很多不和諧的視線，祈風鈴立刻回神，看著周圍的人都老謝她，笑了笑：“嗬嗬，你們，繼續，你們繼續。”說著，祈風鈴便端著酒，喝了起來。
耳邊，老先生的講解再次開始，而祈風鈴卻無心去聽，而是低垂著頭，貝齒輕咬著指甲，眼裏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為什麽是魔神？而不是魔？忽然，腦海裏再次一閃而過的記憶，祈風鈴恍然大悟，嗖的一下站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記得，魔曾經說過，他和俁是一體，而俁消失了，他便占據了俁的身體，那麽也就說明，魔就是俁，而俁就是魔，那麽神也是魔。
祈風鈴站起來的動作很大，再次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正聽得起勁的時候，被突然打斷，已經有好幾個人不滿的望著祈風鈴。
“喂，你到底聽不聽啊，不停就給我滾出去。”一個大汗站了出來，他對著祈風鈴的怒吼。
祈風鈴垂下了眸子，一手放在下顎，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可是，也不對，既然魔就是俁，而魔神代表的就是魔和俁的話，為什麽魔隻有在俁消失後才能占據其身？
祈風鈴低垂著頭，並沒有看到街道上的人都顫抖的爬在地上，看著祈風鈴一步步的朝前，眾人都以為她會死，然而事情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魔抬手抓住了祈風鈴的手腕，眼裏帶著隱忍的怒火：“你去哪裏了？”
祈風鈴被這麽強烈的一拉，直接撲進了魔的懷中，所有的思緒也在這一刻消失無蹤，她抬頭望著魔的下頜，竟有一瞬間恍惚，脫口而出：“俁……不，不對，你是魔。”
魔好看的眸子唯鄒了一下，輕輕將祈風鈴推開，雙手摟在了她的肩上：“你怎麽了？”
“不，我沒事。”祈風鈴搖頭，腦海裏依舊想著魔神的事情，抬頭望著魔：“你是魔神，為什麽你隻能在俁消失後，你才能出現？”
也許，詢問本人，總比她一個人想來得要快。
“你想起來了。”
“不，我並沒有想起來，隻是腦海裏偶爾會閃爍著一些零碎的記憶，而這些記憶，就是沉寂了億年前的記憶。既然你和俁是一體，我想你應該有很多時間去奪取俁的神識吧，為什麽你沒有。”祈風鈴望著魔，就好像要將他看穿一樣。沒錯，他明明有很多機會奪取俁的神識，為什麽非要等到俁消失？
“因為你並不想看到我不是嗎？曾經在那裏我強迫了你，即便我和他擁有同樣的記憶，同樣的容顏，同樣的身體，但是對於你而言，卻是不同的靈魂，而就是那一次，你便對我產生了恨意，自此最後將我封印在魔界。”魔拉住了祈風鈴手，慢慢的拉著她走在大街上，眼神望著遠方，似乎在想著什麽。
“那裏？是什麽地方？”
“當你前往上古宮殿的時候，你就會知道，而那個時候，你所有的記憶也會漸漸複蘇。”魔抿了抿嘴，而這段時間，他隻想和她平平淡淡的過完剩下的日子。
“那麽，你能告訴我，你殺我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封印了你？”祈風鈴抬頭，望著魔，那個時候，她才剛剛的進入這具身體而蘇醒，然而迎接她的不是溫潤如玉的俁，而是帶著殺意的魔，她實在弄不明白，那個時候既然殺了她，為什麽這個時候他卻對她並沒有殺意，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什麽？
“我殺你？”這一刻，魔的眉頭是真正的鄒了起來，轉頭望著祈風鈴：“我為什麽要殺你？我一直在這裏等著你到來，我又什麽時候去殺了你。”
祈風鈴心驚，她從魔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莫名其妙，祈風鈴有一種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她不懷疑魔，因為她的心相信著魔不會騙她。可是既然那天不是魔，又會是誰？竟然能夠隱藏到連她都察覺不出真假？
“在妖獸城的時候，我剛剛從這具身體內蘇醒，而一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周身縈繞著黑色的氣體，那個時候我以為俁，便撲進了那人懷抱，然而那個人卻拿出了匕首，刺穿了我的心髒，我才深知那個人不是俁，而是魔。”話落，祈風鈴將目光看向了魔，低聲：“不過，這個時候我突然有些懷疑，那個人可能不是你，也不是俁，而是另有其人。”
魔沉下了臉，整個人都散發著濃烈的殺意，看來是有人故意讓他和鈴之間產生仇恨，想到這裏，魔的眼裏劃過冰冷嗜血的冷芒，薄唇輕勾，不管那個人是誰，竟然敢算計他，那麽就要有死的覺悟。
“鈴，這件事我會追查，再這段時間，你隻需要呆在桃園就好。”魔低頭，周身的殺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潤的眼神，那一刻，祈風鈴有一瞬間像是看到了俁一樣，垂下了眸子。
第二日，豔陽高照，祈風鈴撐了撐懶腰，走出了房門，看著門口的四人，挑了挑眉：“你們不用把我守著，去做你們自己的事情吧。”
“小姐，請不要讓我們為難，我們在這裏是來保護你的安全，如今國師被妖王招進宮，要是你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我們可擔當不起。”秋沉下了臉，上前一步，冷冷的說道。
“秋。”春輕鄒了一下了眉頭，對著秋搖了搖頭。秋抿嘴，隻能不情不願的退了出去，但是一雙眼卻依舊帶著憤怒的光芒瞪著祈風鈴。
祈風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說你們保護我？你是在說笑嗎？”
“你……”秋實在氣不過祈風鈴趾高氣揚的態度，不顧春的阻攔，衝了出來，眼裏劃過不削：“你不過是沒有靈力的廢物，大人讓我們來保護你，已經是抬舉你了。”
祈風鈴紅唇輕勾，眼眸裏一閃而過的冰冷：“既然你如此看得起自己，那麽可有發現周圍的空氣已經變了？”
祈風鈴張開了雙臂，閉上了眼睛，感受著周圍的空氣漸漸變化。
冬抬起了頭，目光看向了周圍，殺意，周圍的殺意越來越濃烈，不是那個女子散發的，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闖進了這裏。
冬來不及深想，立刻閃身擋在了祈風鈴的麵前，目光冷沉：“有刺客。”
春夏秋同時一驚，為什麽她們剛才沒有察覺到？而是在冬話音落下的時候才察覺？春夏兩人同時閃身到祈風鈴的身旁，目光警惕的望著周圍。
“秋，你還站在那裏做什麽？”春眉頭輕鄒，殺意真的在接近，為什麽這個一點靈力都沒有的人卻察覺到了這股殺意？她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秋咬唇，不情不願的落在了祈風鈴的身後，雖然她不想保護祈風鈴，但是她不能夠違背大人的命令。
轉瞬間，一群黑衣人迅速的出現在了祈風鈴的周圍，帶著濃烈殺意的眼神看著祈風鈴，領頭的一個黑衣男子將目光看向了祈風鈴，隨即勾起殘忍的笑：“我知道你們是春夏秋冬，你們若是退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你們在這裏執迷不悟的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春沉著臉，手中握緊了長劍：“隻要有我們存在，你們休想傷害小姐。”
夏和秋同時垂下了眸子，開始猶豫了起來，她們都討厭祈風鈴，可以說，若是沒有她，她們根本不會麵臨隨時丟掉性命的危險，她們不怕死，她們隻是不想為了保護一個普通妖而死。
祈風鈴沉著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慌張，紅唇輕勾，動搖了嗎？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忠誠吧。
“夏，秋，給你們十分鍾的時間，解決掉他們。”祈風鈴兩手環胸，眸子裏散發著冷意，整個人直接盤膝坐在了地上，閉上了雙眼，就像是沉睡了一樣。
“不可能。”夏秋兩人同時鄒眉，異口同聲的開口：“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們。”
“哦，沒資格？既然你們大人已經讓你們保護我，那麽我便早已是你們的主子，你們應該知道，違背命令的後果，我想，你應該承受不起。”
夏秋兩人眼裏散發著陰狠的光芒，雙手緊握成拳，是的，她們若是違背命令，那麽等待她們的不是存活，而是死亡。
“小姐，夏秋兩人能力有限，恐怕不能夠對付這些黑衣人，所以小姐請讓我們四人一切對付這些黑衣人。”春轉身，兩手抱拳，畢恭畢敬的說道。
“哦，不就是一群黑衣人而已？既然不能夠對付，那麽你們還真是沒用。”祈風鈴挑眉，語氣夾雜著不削。
秋眼神一冷，怒瞪著祈風鈴：“既然你如此狂傲，為什麽你自己不去殺了他們？”
“喲，這都還沒有開始打，就已經內亂了，你們是夏秋對吧，隻要你們兩個投靠我們，我們會給你們一定的地位，相信比在這裏保護一個普通妖，要好許多吧。”黑衣領頭的男子看著這一幕，眼裏劃過一絲算計，丟出了一個誘惑。
夏秋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飛身落在了黑衣人的隊伍，轉身刀劍直指祈風鈴。
“夏，秋，你們……”春看著夏秋兩人竟然投靠敵軍，眼裏劃過不可置信的光芒，更多的則是失望。
冬的神情不變，一雙眼冰冷的看了一眼黑衣人，才低頭看向了身後的祈風鈴，輕鄒著眉頭，總覺得她這麽做有一定的用意。
“春，冬，你們的朋友都投靠了對方，你們不離開嗎？”祈風鈴嘴角勾起一抹嘰哨，果然人的心會看到一些表麵的事情，而改變想法，那麽最終的結局，也隻是麵臨死亡的接近。
祈風鈴一手撐地，緩緩的站了起來，目光清冷的望了一眼夏秋兩人，低聲：“能給我一個理由嗎？你們背叛的原因。”
“像你這種廢物，大人卻讓我們四人來保護你，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我們，我們已經受夠了。”秋的眸子裏散發著陰冷的光芒，周身散發著濃濃的嫉妒，憑什麽一個廢物，卻能夠得到大人的憐愛。
“是麽！就因為這個理由嗎？就因為臥室一個廢物嗎？”祈風鈴低垂下了頭，一抹殘忍的光芒在嘴角蕩漾開來：“春，冬，既然你們不離開，那麽你們有信心解決這些人嗎？當然，也包括你們的朋友。”
春冬兩人同時一怔，讓她們解決黑衣人也許她們還會有一博之力，但是若是解決夏秋……兩個人遲疑了，夏秋怎麽說也算是和她們一起長大的人，讓她們親手殺了自己的朋友，她們做不到。
“小姐，對不起，若是這些黑衣人，也許我還能夠殺了他們，但是夏秋她們畢竟起身我們的朋友。”春垂下了眸子，她們也沒料到，夏秋竟然會因為最近的一些事而背叛大人，大人若是從宮殿回來，恐怕會殺了她們吧。
冬同樣抿了抿嘴，算是默認了春的話。
“朋友？那麽就讓你們看看，她們現在還把你們當做朋友吧！”祈風鈴冷笑，朋友這種東西，是不會背叛的主人的，一旦背叛了主人，終有一日，她同樣會背叛朋友。
“國師大人，今日我找你來，其實是聽說你府上有一位小姐。”妖王眯眼，看著魔，昨日他便得到消息，很多人在街上看到國師竟然牽著一個女人的手進入國師府，而且這個女人傾國傾城，據說以前並沒有出現在帝都城內，而是最近才出現的，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國師府的女人，就是韻的女兒。
“哦，看來妖王的消息來得挺快的。”國師黑瞳一閃而過的殺意，低笑了一聲，冷冷道，
“消息倒不是快，隻是這消息在帝都傳得太快，就算我不想聽到有關這些的消息，也總會傳出一兩句進入耳中。”妖王眼裏劃過一絲冷芒，隨即笑道：“國師大人，不知道那位小姐是誰。竟然能夠讓我們一國國師如此保護？”
“他是我的女人。”魔站了起來，眸子裏閃爍著犀利的冷芒：“陛下若是想打她的主意，那麽這個帝都城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魔的話音落下，妖王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訕笑了兩聲：“看來國師大人對那位小姐用情至深啊。”
“哦，確實，畢竟她是我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魔眯了眯眼，一手拖著下頜，一抹不好的預感蕩漾在心頭，轉身冷冷的撇了一眼妖王：“既然妖王沒有什麽事，那麽我就先走了，”今日妖王把他找來，恐怕不會隻是為了問他鈴的事情，恐怕他另有目地。
妖王看著魔匆匆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你恐怕再也見不到你那個心愛的人，等你回去，恐怕隻會看到一具冰冷的屍體。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威脅到他的地位，國師大人，就算你位高權重又如何？再過不久，我會讓你成為曆史，而這個妖界也不在有國師的存在。
“竟然你們依然要保護一個廢物，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動手。”黑衣領頭人看著春冬竟然如此執迷不悟，揮了揮手，周圍的黑衣人迅速的衝向了春冬。
夏秋站在黑衣領頭人的身旁，看著與黑衣人戰鬥起來的春冬，眸子裏閃爍著複雜的神色，為什麽，明明你們也對她不滿，為什麽你們還要如此保護她？
黑衣領頭人看了一眼夏秋，眼裏滿是算計的光芒，低聲道：“為了看你們的衷心，我要你們立刻殺了那兩個女人。”
“讓我們？”夏秋不可置信的看著黑衣領頭人，她們雖然背叛了大人，但是並沒有連心都沒有了，她們怎麽可能會去殺了多年朝夕相處的夥伴？
“沒錯，不然的話，我對你們的衷心深表懷疑，那個時候，就算我向主子保證你們一定會忠心耿耿，恐怕主子也不會相信你們吧。”黑衣領頭人眼裏劃過不屑，既然能夠背叛前主，那麽可能有朝一日也會背叛主子，既然如此，何不利用這次的機會，讓他們自相殘殺。
夏秋兩人同時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糾結，最終秋咬了唇，站了出來：“夏，我們別無選擇了，我們隻能殺了春冬。”
“嗯，我知道了。”夏猶豫了一下，站了出來，握著長劍的手一緊，兩人迅速的飛身進入了黑衣人對伍，抬手擋住了春冬的攻擊，而這時黑衣人立刻揮劍，朝著春冬揮去，兩人同時一驚，立刻飛身後退，才勉強躲過了攻擊，但是手臂卻任然不免被劃破，鮮血立刻滾滾而出。
春冬兩人背對而立，看著加入黑衣人中的夏秋，春苦澀的笑了一聲：“夏秋，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冬隻是抿了抿嘴，並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卻還是能夠看到對夏秋的失望。忽然，一抹身影印入了冬的眼簾，她回頭看去，隻見祈風鈴站在那裏，就如同與世隔絕了一樣，若不是她剛才突然想到祈風鈴，恐怕她都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
她曾經聽人說過，一個人的修為若是達到了最高境界，那麽就可以變成無，直接融入到自然裏，若是沒有人想起，那麽那個人就不會被發現，若是如此的話，那麽那個時候，她之所以沒有感覺到她的氣息，莫非就是因為如此？
“春，對不起，我們也不想的，但是我們實在受夠了，每天保護一個廢物，根本就是在侮辱我們。”秋垂下眸子，歉意的開口。
“沒錯，春，冬，你們想想，她才來幾天，而我們的生命就有幾次被置於生死一線之間，這種的時而恐懼我已經不想在嚐受了。”夏垂下眼眸，眼裏閃爍著淚花，喃喃：“所以，既然你們依然還要保護那個廢物，那麽我們就隻有殺了你們。”
“廢物？”一向沉默不語的冬突然開口，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想要背叛的人，總是會找各種理由去搪塞，連大人的心愛之人都不能保護，你們才是真正的廢物。我想大人應該快要回來了吧，夏秋，既然你們選擇了背叛，那麽就要有死亡的覺悟。”
廢物？究竟誰才是廢物，恐怕唯有她真正的演練了，才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廢物。
祈風鈴紅唇輕勾，抬手拍了拍兩手，緩步走到了春冬的麵前，那看似緩慢的腳步，卻在轉瞬到達了春冬眼前，她的眸子裏散發著冰冷的殺意。好戲終究會結束，而這場好戲，就由她來畫上一個句點。
“廢物？你覺得我是廢物嗎？”
“難道不是……”嗎？最後一個字還沒說話，秋的的脖子便已經被祈風鈴掐住，祈風鈴嗤之以鼻：“能夠掐住你的脖子，你覺得究竟你是廢物，還是我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