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祈家破產(二)
“看到了嗎?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就算犧牲陪伴多年的妻子也在所不惜,這樣的人,本就不該活著,不是嗎?”
二樓上,祈風鈴和祈連玨站在欄杆旁,看著樓下那令人作嘔的場景,眼裏有的隻是諷刺。
祈連玨抿嘴,無法回答祈風鈴的任何話語,隻能哀痛的看著樓下。
“首長,經過檢查,那把凶器匕首上的指紋,正是鍾玉穎的。”小張來到了洪波烈的身後,低聲說道。
洪波烈目光微沉,對著圍著鍾玉穎的軍人揮了揮手:“祈董事長,剛才你也聽到了,你的夫人涉縣殺人,我們要帶回去接受調查。”
祈絕城僵硬了一下,隨即故作出一副悲痛的樣子:“唉,洪首長,實在抱歉,我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殺人的事情,都怪我沒有早點察覺。若是早點察覺,興許還能阻止這一場血腥。”
“祈絕城業務繁忙,沒有發現也是在所難免,我能夠理解。”洪波烈不冷不淡的開口,語氣聽不出是諷刺還是什麽。
“是,是啊。”
“我們走。”洪波烈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等等,首長。”
“還有什麽事嗎?”
“能不能讓我與玉穎單獨聊聊,她怎麽說,也是我多年的妻子。”祈絕城眸光閃爍,心裏很是緊張,深怕鍾玉穎被抓走後,會有什麽出乎他打意料。
洪波烈皺了皺眉頭,大有不情願的樣子。
“幾分鍾就好,不會太耽擱你很長的時間。”
“好吧,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洪波烈歎息,對著抓住鍾玉穎的人,揮了揮手,轉手走到了門口,以防萬一。
“鈴兒,若是父親說出了令人滿意的話,你可不可以就此停手?”
“你是在跟我講條件嗎?”
“也許吧。我隻是不希望你的雙手沾滿了血跡。”
“是嗎?”祈風鈴冷笑:“好,我答應。”
“玉穎?”祈絕城走到了鍾玉穎身旁,蹲下了身子,看著洪波烈幾人都在很遠的地方,低聲喊道。
鍾玉穎沒有生氣的眼神逐漸回籠,看著祈絕城,潸然淚下:“老爺,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也想救你,但是此次太過特殊,洪首長向來嚴謹不怠,剛正不阿,我也是有心無力。”
“難道,我要做一輩子的牢嗎?我不要?”鍾玉穎哭喪著臉,語氣有些大,眼神也有些瘋狂。
“玉穎,你安靜點,我來隻是要警告你,最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
鍾玉穎苦澀一笑,失望的搖了搖頭:“老爺,我們多年的情義,你難道就不能關心我一句嗎?還是韻那個賤人還在你心中?別忘了,她是你害死的。”
“閉嘴,鍾玉穎,我念在你我多年的情分,才如此跟你說話,若是你敢把那件事抖出來,我想以後你的女兒,死了也不得安寧。”祈絕城眸光陰沉,站了起來,狠厲的警告。
“哈哈哈,祈絕城,算我看錯你了。”鍾玉穎忽然仰頭大笑,笑容裏有著悲涼:“祈絕城,就算我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就好好的給我呆在牢裏,一輩子也別想出來。”祈絕城冷漠的轉身,走到了洪波烈的身後:“不好意思,玉穎她不知道怎麽的,突然發瘋,你們還是把她帶走吧。”
“帶走。”
洪波烈蹙了蹙眉,有些不明,但也沒有多問,吩咐了手下後,率先踏出了祈家別墅。
鍾玉穎低垂著頭,神情恍惚,嘴裏喃喃自語:“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祈絕城目送著鍾玉穎被帶走,才舒了一口氣,吐了一口唾沫:“不放過我,那也得你有命出來才行。”
祈連玨神色黯然,看著祈風鈴嘴角的諷刺,低垂下了頭。
“看,這就是人性,玨哥哥,你為什麽還是無法看透?”祈風鈴轉身,諷刺的低笑了一聲,回到了房間。
祈連玨垂著眸子,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讓人不知道此刻他內心究竟在想著些什麽。
祈絕城轉身,看著二樓的祈連玨,心中一驚,有些擔憂的詢問:“玨兒,你剛才有聽到什麽嗎?”
祈連玨壓下心底翻江倒海的情緒,抬頭,目光清冷的看著祈絕城:“聽見什麽?”
“聽見我和你娘的談話?”
“沒有,我也是剛剛才出來而已。”
“哦,這樣啊。”祈絕城鬆了一口氣,幸好他沒有聽見,不然十年前那件事恐怕鍾玉穎不說,也瞞不住了。
“父親,莫非你和母親聊了些什麽嗎?”
“也不是,隻是讓她安心在牢裏,表現好一點,興許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祈絕城訕笑了幾聲,被祈連玨清淚的眸子看著,就好像被看透了一樣,令他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是嗎?父親還真是關心母親。”
祈連玨清冷一笑,若不是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也許他還真的相信了他的話,他還真是愚蠢,果然如鈴兒所說,他這麽久來,一直沒有看透,沒有看透父親善良的表麵隱藏著如何的狠毒。
“對了,我突然想起我公司還有事,就先離開了。”祈絕城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氛有些讓人窒息,理了理衣服,看了一眼祈連玨,輕蹙起了眉頭:今天的玨兒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而且,他和鍾玉穎的話他到底聽到沒有,還是一個未知的數,看來不得不提前提防著點。
“痛嗎?”房間裏,窗戶被打開,吹拂著徐徐的微風。
“我沒想到堂堂繆少竟然是一個爬窗的小賊。”祈風鈴眉頭緊鄒,語氣有些不好,整個人都散發著冷氣。
“為了你,爬窗又如何?”繆黍黎斜靠在窗邊,勾唇邪魅一笑。
“若是傳出去,我想對繆少的名聲不好吧?”
“我很樂意傳出些你和我的緋聞。”繆黍黎站直了身子,緩緩的走到了祈風鈴麵前,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祈風鈴的臉頰:“還痛嗎?”
意外的,繆黍黎那雙撫摸著她臉頰的手,並沒有想象中帶著厚厚的繭,反而光潔如滑。
“你和他還真是像,都喜歡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
繆黍黎神色一沉,鬆開了祈風鈴,語氣很不好:“不要把我和他相提並論。”
“若是不想,你可以離開。”祈風鈴冷笑的背過了身子:“不過,從哪裏進來,就從哪裏出去,我不希望傳出你和我的緋聞。”
繆黍黎沉著臉,轉身跳下了窗戶,消失在了房間。
感覺到身後的人已經離去,祈風鈴才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了天空,雙手放在胸口:“俁,你在哪裏?若是你知道我和繆黍黎來往密切,是不是會覺得我很花心。不知道為什麽,每當和繆黍黎一起,我總是能從他的身上,看到你的身影。”
“馮大人,你怎麽了?臉色怎麽如此蒼白?”鳳琴和歌雅手足無措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馮雲山,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歌雅,你快去把姬玉姐找來。”鳳琴冷靜了下來,轉頭淡定的吩咐。
“我明白了。”鳳琴點頭,轉身消失在了別墅。
不多一會,姬玉急切的飛身進入別墅,看著沙發上臉色蒼白的馮雲山,瞳孔一縮,迅速的上前,把了一下脈,眉頭緊鄒。
“姬玉姐,是不是有什麽問題?”鳳琴上前,看著眉頭緊鄒的姬玉,擔憂的詢問。
“他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我隻是不解,他不過是去一次魔族,為什麽卻受了如此內傷?”
姬玉一掌拍在了桌上,雖然她一直不承認她和馮雲山的戀情,但是她卻早已對馮雲山暗生情愫,隻是不好意思去表明。
幸好此次馮雲山並沒有什麽大事,不然她絕對不會放過傷害馮雲山的人。
“受了內傷?姬玉姐,那怎麽辦?”歌雅擔憂的上前,受了內傷,說好也不好。稍有不慎,恐怕會留下後遺症。
“不用擔心,你們兩個速去尋找雲霄,務必盡快趕回來。”
“可是,若是我們同時離開了,姬玉姐你隻有一個人,而馮大人受傷,要是打傷馮大人的人突然來襲,怎麽辦?”
“你們兩個真是笨到家了,別忘了這裏是尊上的別墅,有尊上力量屏障,沒有尊上允許過得人,是不可能進來的。”姬玉搖頭,看著這兩個慌不擇路,都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的鳳琴和歌雅。
“啊,對呀,我怎麽忘記了,我們這就去找雲霄大人。”歌雅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好像才剛剛想起一樣。
歌雅和鳳琴對視了一眼,轉身離開。
“等等。”就在此時,姬玉突然喊住了鳳琴和歌雅,神色嚴謹:“這件事最好不要告訴小姐。”
“為什麽?”
“海上宴會將至,危險也隨之而來,我們不能因為這點事而去打擾小姐,就讓小姐把事情解決完,安靜的修煉,等待宴會來臨之日。”
“我,我們知道了。”鳳琴和歌雅異口同聲的點頭,轉身消失在了別墅。
兩人離開後,姬玉轉身看著馮雲山,雙手合並:“還真是傷得嚴重,醒來後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看我怎麽收拾你。”
雖然姬玉嘴上說著不滿的話,雙手卻沒有停,一股力量包裹著掌心,迅速得拍在了馮雲山的背上,馮雲山蒼白的容顏也漸漸開始有了一絲血色。
“叮鈴,叮鈴。”
“來了,來了。”風母臉色很不好,昨晚睡的那麽晚,好不容易可以補一個美覺,偏偏有人這麽不識取的來打擾。
風母打開了門,看著門口大兩名少女,鄒了鄒眉:“你們是誰?”
“夫人,請問雲霄在這裏嗎?”鳳琴上前,禮貌的詢問。
雲霄?那個臭小子!這兩個人該不會是雲霄的小情人吧?想到這裏,風母的臉色就很不好看。
“夫人?”
“我不知道,你們別問我,我不認識什麽雲霄。”
“夫人,還請告訴我們,我們有急事,若是晚了,恐怕會出事。”鳳琴自然看出了風母不願相告,卻不知道為什麽,隻能再次急切的詢問。
“他已經離開了好一會兒,我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風母看著鳳琴急切的眼神,於心不忍,不滿大回答了一句,“砰”的一聲關掉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