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打斷

  “誰!”


  蘇琛城不耐煩的一聲冷喝,從柳阮阮的身上起來,攏了攏衣服,眉頭緊鎖。


  柳阮阮更是意猶未盡,一個勁的想要往他的身上湊。


  “是我!”


  丞相?


  蘇琛城急忙將柳阮阮推開,示意她把淩亂的衣裳整理好,這才打開房門恭敬地施禮,“相爺您怎麽來了?”


  這裏是丞相府,他來不是再正常不過?


  丞相抬眸督了一眼柳阮阮,又看了看蘇琛城,帶著一絲怒氣,“你們二人在府上應該檢點一些,大白天的關門作甚?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要丟老夫的臉!”


  大白天的便有這樣一幕發生,真是滿園春色關不住。


  柳阮阮尷尬的低著頭,正要解釋什麽。


  突然聽聞蘇琛城急忙開口解釋,“相爺晚生跟阮阮情同兄妹,她有些心裏話不便與外人訴說,這才找來晚生。相爺可有什麽事吩咐晚生,晚生這就去辦。”


  情同兄妹?


  柳阮阮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當著自己的麵他可不是這樣說的,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就成了兄妹?


  剛入相府的時候,兩人便藏的深,並沒有將背地裏的勾當給公之於眾,私底下也隻是偷偷摸摸的。相府內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真正的關係,隻是以為他們是很好的朋友,有很深的交情。


  丞相慕淵板著臉說道,“好了,本相還有一些事要跟你商議,隨本相到書房去。”轉而又對柳阮阮警告道,“你在府上好生待著,再出去惹事別怪本相翻臉無情!”


  前幾次的打擊,慕淵可還記在心上。


  要不是看在蘇琛城的麵子上,慕淵又怎麽可能會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鄉下野丫頭召為義女。


  蘇琛城應了聲是,有意無意的給柳阮阮遞了一個眼色。


  他為何要故意隱瞞這件事,難道是別有所圖?

  柳阮阮心生不快,隻覺得莫名的委屈,呆呆的坐在榻上,陷入了沉思。


  慕淵一邊走一邊說道,“你雖然為金科狀元,但是官場上的門門道道你還是一個初學者。等到一有機會本相一定會給你推薦,你看看你整日不是跟阮阮在一塊,這有什麽出息!男兒在世就應該建功立業,兒女情長隻會是你前進道路上的累贅。”


  “相爺教訓得是,學生銘記在心。”


  蘇琛城卑躬屈膝,小心的陪著笑臉,心裏卻早就有了其他的想法。


  自從他被皇帝欽點為頭名狀元之後,便拜在了慕淵的門下,想著借助這一顆大樹,為自己進身。隻是現在他有了其他的想法,嫌棄慕淵不給他好的官職,更是嫌棄晉升太慢。


  慕淵端坐在椅子上,他隻能站在一旁給慕淵端茶遞水,“阮阮現在與太平公主關係不錯,過陣子讓她與太平公主說說,多與皇後娘娘接近接近,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


  蘇琛城垂手侍立一旁,恭敬地點頭稱是。


  在慕淵不成想到之時,蘇琛城早已安排柳阮阮做事。


  隻是慕淵沒想到的是,柳阮阮有如此手段這麽快便和太平公主鳳嬌嬌有了交情。


  蘇琛城說道,“相爺找學生前來,可有什麽吩咐?”


  “哦,扯遠了。”慕淵抿了一口茶,緩緩開口,“本相的妻兒就快要抵達京都,你去安排一些吩咐府上的人打掃好房間,同時你親自出城蘇去迎接。”


  怎麽說他也是金科狀元,卻成了慕淵的使喚下人。


  蘇琛城心裏有些不痛快,卻還是應承了下來,“夫人到京,學生理應在相爺沒有吩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學生這就去準備,立刻出城去迎接夫人和公子。”


  慕淵應了一聲,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這樣的態度讓蘇琛城原本就不快的心,變得有些怨恨。


  原以為進身相府,巴結了慕淵就有一個好的前程,沒想到慕淵表麵上對他十分的喜歡,卻一個勁的利用和打壓。


  慕淵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眉頭緊鎖。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


  一聲自言自語,讓人莫不著頭腦。


  蘇琛城並沒有再去看望柳阮阮完成未完成的事,徑直便出了相府大門,騎上快馬與門上的小廝一道出城。


  白沫沫詛咒皇後一案,如火如荼。


  那兩個驛站官員回到驛站之後,便被人“請”到了刑部。


  刑部尚書劉文全吩咐人將兩人帶到了後堂,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讓兩人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瞟一眼他,不敢發聲。


  “不必客氣,二位請用。”


  兩人已然背後發涼,渾身發顫,“劉大人有何吩咐,下官一定奉命。”


  劉文全微微一笑,親自給他們二人夾菜,“不用這麽緊張,本官今日請你們來,一開是請你們吃頓便飯,二來是想問問你們關於樂陽公主的事。本官知道你們並不知道什麽內情,不過本官希望你們知道些什麽,這樣有利於本官斷案。”


  兩人似懂非懂,麵麵相覷。


  “劉大人,下官二人……”


  “別急別急,來來來,先喝了這杯酒。”劉文全與二人碰杯,兩人見他喝了酒之後,這才敢喝,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大腿上,低著頭弓著身子。


  劉文全緊接著笑道,“這樂陽公主雖然也是公主,但是她的身份卻是柔然質子。本官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樂陽公主以鎮魘害皇後娘娘,你們二人是在驛站裏當差的,按照規定,本官需要向你們了解了解情況。”


  字裏行間中,無不透露著一股強勢。


  他這是在威逼利誘,再三強調他們二人不過是驛站裏的小官員而已,應該審時度勢。


  兩人急忙說道,“小人並不知道什麽,隻是把見到的聽到的告知大人。”


  “小人前幾日看到樂陽公主進出驛站十分頻繁,樂陽公主身邊的婢女也是時常行色匆匆。小人記得在兩天前吧,樂陽公主的婢女還從外頭拿回來了一個小包裹,打那天起,一到晚上樂陽公主的房間都會傳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其中一人一臉茫然的看著同伴,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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