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再進一步
“回大人的話，那是我家相爺收的義女，柳小姐。這幾日柳小姐一有空便會到湖心亭內，寫詩作畫。”
劉文全聽下人這麽一說，更是對柳阮阮有了興趣。
那一日柳阮阮一曲子，惹來無數人稱讚。
要不是因為皇帝與廢妃之間還有這麽一段淵源在，柳阮阮必得頭籌。
船緩緩駛來，停靠在劉文全跟前。
柳阮阮緩緩走出，臉上帶著絲絲笑意，來到他的麵前微微欠身，“小女子柳阮阮拜見劉大人，大人萬福。”
“嗬嗬，柳小姐果然是傾國傾城貌啊，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劉文全貪婪的多看了她兩眼，心中已然不平靜。
他這麽一個四五十歲的人看了，都小鹿亂撞，更何況那些正值青春的少年兒郎。
柳阮阮一顰一笑恰到好處，恭敬地請他入座，“劉大人今日有空來府上，可是為了柔然來的樂陽公主一事？”
劉文全急忙收回不該有的眼神，笑道，“本官以為這件事沒有多少知道，沒想到柳小姐率先已經知情了。也是難怪，柳小姐與太平公主交好，知道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大人所言極是，小女子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柳阮阮微微抬眸，眼裏含著笑。
如此女子，就在眼前，嬌滴滴的話語聲猶如天籟之音冷不丁的鑽入耳朵。
劉文全語氣柔和，笑逐顏開，“柳小姐有什麽話，旦說無妨。”
“大人容稟，勸勸之前是見過樂陽公主幾麵的，此人性格孤傲而且連公主和皇後娘娘的麵子都不給。現在又要詛咒皇後娘娘，可見此人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子，大人主掌刑部，又是這一件事的主審。阮阮鬥膽以為，這樣的人留在京城，百害而無一利。”
添油加醋。
果真是一把好手！
劉文全在心裏思量著她說的這番話，不知這話是太平公主要借她的口說來，還是她自己的想法。
“柳小姐說的有理，隻是不知道這件事……”
“哎呀，劉大人真是對不住了，讓你在這裏等了這麽長時間。”
一陣渾厚飽經滄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劉文全下意識的站起身來，轉過頭一看，丞相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
“下官拜見相爺，下官不請自來，多等又有何妨。”
柳阮阮朝著他微微欠身行禮，“義父與大人還有要事要談，阮阮這就先告退了。”說著，便帶著兩個婢女離去。
轉角處，卻見一人正等著她。
蘇琛城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眸子微沉，給了她一個眼色，示意她出去說話。
“相爺，現在下官手裏有一件棘手的案子，下官實在是拿不定主意，這才來請教相爺。還請相爺看在同僚的份上，指教一二。”
丞相笑道，“劉大人客氣了，你我同朝為臣，都是為了朝廷為了皇上，有什麽好指教的。劉大人有什麽話，請直言便是。”
劉文全看了看外麵，已經沒有了柳阮阮的影子，有些小失落。
秋風蕭瑟，引得落寞人更加傷悲。
“相爺可知今日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將軍張宵在柔然樂陽公主的閨房裏搜到了一個小人偶，並將樂陽公主扭送到了刑部。下官身為刑部堂官，自然是要接手此案的，隻是下官現在都不知如何審判，更不敢仔細派人調查，生怕因為下官一人，引得兩國發生爭端。”
樂陽公主，是為柔然國在鳳朝的質子，其安危幹係著兩國。
丞相眉頭緊鎖，臉上的褶皺更是明顯，“既然還有這樣的事，皇上是何態度？”
劉文全無奈的說道，“正是因為皇上模棱兩可，下官才為難。”
要是皇帝一開始有了明令，吩咐他如何作為，他又怎麽可能會兩邊擔憂。
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他便是替罪羊！
“如此，這事也是難辦。”丞相習慣性的捋一捋長須，“不論這件事是真的還是假的，皇上早就對柔然暗中與遼國互通有無不滿，想來皇上也是想要利用這件事，警告柔然國。依本相看來，劉大人可放手去做，隻是切勿傷了樂陽公主的性命。要不然今後事發，你劉大人可是首當其衝啊。”
“謝相爺指教，下官知道該怎麽辦了。”
劉文全如同醍醐灌頂，驚喜萬千。
這劉文全既是丞相的同僚，卻也是他的門生，此人在二十年時間，經過他的一手調教，從一個放任官一躍成了刑部侍郎，進而坐上了刑部尚書一職。
此後二人既是師生關係，更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劉文全由著下人的帶進穿過遊廊，有意無意的到處瞄一眼。
“大人您這在找什麽？”
“沒什麽，相爺收的這個義女可真是不錯，知書達理才藝雙全啊。本官要是也有這麽好的福分，可就不枉此生了。”
下人一邊走著，一邊笑道，“大人是一品大員，想要什麽樣的人沒有。我家這位小姐什麽都好，就是不知道近來是不是衝撞了那一尊佛，被相爺指責了幾次呢。”
劉文全一路向下人打探著柳阮阮的事情，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話說柳阮阮跟隨蘇琛城回到了房間，僅僅不過是一天不見，柳阮阮又開始對他投懷送抱。
蘇琛城好聲好氣的掰開她，笑道，“將來你我這樣的時日多的是，也不在這一時。太平公主近來可又說何時安排我與太子殿下見麵？”
“你的事那就是我的事，我能不操心嗎？”柳阮阮攏了攏衣服，挨著他趴在他的腿上，“公主殿下說了，太子這幾日有空，不過還是那個樂陽公主的事，惹得皇後娘娘不快。太子為了逗得皇後開心，想辦法給皇後娘娘找一些新鮮玩意兒……”
“這正是我進身的好機會！”
蘇琛城兩眼放光，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身上。
柳阮阮沒想到他會如此，緊緊抱著他，主動索吻，更進一步。
因為白沫沫的事，蘇琛城對她的態度也有了些許變化，為了讓自己變得有價值，柳阮阮不惜一切代價。
“咚咚咚……”
門外傳來一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再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