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即使洛予天家世顯赫,後台過硬,可落在袁子爵眼裏,洛予天終究不過是個肆意妄為又無知叛逆的紈絝子弟。
何況二人此時是在惜春院會麵,來到這等煙花之地,無非就是吃喝嫖賭,到了桌麵上的公事也該緩一緩。
而且小爵爺也坦然說明來意,是——聽聞袁子爵的床上技巧了得,特來學習學習。
袁子爵心中思量了一番,衝洛予天挑了挑眉,麵帶笑容道:
“小爵爺,您請隨意。”
洛予天眯起一雙淺色的琉璃眼眸,還算客氣地彎著嘴角,回以笑意。
袁子爵私生活糜亂,早已不是秘密,他這麽些年來什麽新花樣沒玩過,給人當麵看著也不覺得尷尬。
隻見他撈起一個癱軟在他腿邊的花姑娘,那姑娘身上僅剩一個紅色肚兜,腰間的繩子尚且還打著結,頸部的繩結卻早已解開大半,肚兜垮向一側,另一邊突跳出一團軟肉,上麵布滿五指紅痕。
原本還軟綿無力的花姑娘,一被袁子爵從背後托起臀部,迷亂中也懂得迎合袁子爵的動作,自覺地抬起後腰。
一雙染了紅色丹蔻的玉手,繞到大腿根部,豔紅的指甲掐在雪白的肌膚上,兩相對比之下,越發刺眼。隻見她費勁地掰開自己的臀瓣,將兩股中間的蜜|穴暴露在燭光下……
顧久修大腦發熱,甚至覺得,就連咽喉噎下的口水也是滾燙的。
雜亂的思緒甚至令他忘了,他此時還被小爵爺拉著坐在懷裏。
顧久修的後腰抵著小爵爺的腹部,兩腿跨在小爵爺一邊的大腿上。
“顧九?”
身後的小爵爺輕輕叫了他一聲。
“嗯……?”
顧久修忍著身體的異樣,聲音微顫,偏過臉望向小爵爺。
洛予天看到顧久修麵具下泛紅的臉色,頓時微蹙眉頭,問道:“你很熱?”
懷中人的體溫不斷攀升,小爵爺覺得身前就像貼著一個大暖爐。
說話間,小爵爺無意地抬起手搭在顧久修腰腹,想要借著這個暖爐來暖一暖手,誰知卻惹得顧久修渾身一顫。
顧久修脖頸間冒汗。
耳畔惹火的呻|吟透露出女子欲求不滿的空虛,床第間的情|事又令人全身血液沸騰。任何一個身心健全的人,看到這場麵都會被激起生理反應,更別說顧久修這個血氣方剛、卻又許久未嚐過女人滋味的大好青年。
顧久修咬牙想要站起身,卻發現雙腿一軟,又無力地重新跌坐在小爵爺的右大腿。
“嗯……”
一股陌生的快感自身下躥起,麻痹著顧久修全身的神經,他下意識地縮緊雙腿,也夾住小爵爺的大腿。
顧久修羞紅一張老臉。
清冷的熏香充斥著整個屋子,摻雜著女人喘氣呻|吟的媚叫聲。
床榻上歪歪斜斜地躺著的三個女人也爬了起來,得不到眷顧的女人們互相貼著身體,白花花的大長腿夾疊在一起廝磨,以此填補體內叫囂的寂寞。
另一名姑娘卻被袁子爵挑逗得淚眼汪汪。
袁子爵光是揉搓著她深溝兩邊的敏感肌膚,卻遲遲沒有提槍上陣,著實磨得那位動情的姑娘痛苦不堪。
她扭腰抬臀,袁子爵卻對她的懇求視而不見,袁子爵目光飄忽,有些心不在焉地瞥向顧久修——
單坐在小爵爺右腿的顧久修,身子微縮,雙腿夾緊。
他頷首低頭,露在麵具外麵的耳朵卻透出一層粉嫩的紅色,暴露出主人此時正掙紮在窘迫的境地。
袁子爵微微勾起嘴角。
洛予天顯然也注意到顧久修的反常,他伸出手貼在顧久修額頭上,手心裏摸到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還有傳來熾熱的體溫。
顧久修卻在小爵爺懷裏羞恥得抬不起眼皮子。
身上皮膚的觸感比平時敏感好幾倍,顧久修隻覺得……小爵爺靠近他耳邊說話時噴灑在他脖頸的氣息,還有小爵爺對他的每一個觸碰,都會被周身感官擴大,引起他全身細胞的共鳴。
“顧九……”
顧久修已經顧不得應小爵爺的話了。
小爵爺沒有得到身前的人回應,頗為困擾地對顧久修說:“你到底怎麽了?你的腿,也不用夾得這麽緊吧?”
“……”
顧久修隻想去撞牆!
鬼知道他這是怎麽了!!
顧久修被小爵爺說得麵紅耳赤,卻還是咬緊牙關,夾緊屁股,全身繃得死緊,絲毫不敢鬆懈。因為他,他……屁股眼好癢啊啊啊,癢得他想伸手去撓啊啊啊!
顧久修欲哭無淚。
就在這時候,袁子爵帶著濃重情|欲的粗啞聲音在另一邊響起,他好意提醒洛予天道:“小爵爺,我看你那男寵,怕是要不行了吧?”
“嗯?”
洛予天直視袁子爵不懷好意的視線。
“嘿嘿。”
袁子爵衝洛予天笑道:“小爵爺,這屋裏的熏香,可是特調的,僅僅對修為高的劍修不起作用。對於她們而言,可是了不得的媚藥……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袁子爵以身示範,毫不憐惜地托下身前的女人,將拇指按壓在深溝之間的蜜|穴上,頓時,拇指被欲求不滿的穴口吞沒指頭。
“嗯啊……”
身下的女人放蕩地扭著腰。
袁子爵惡劣地拔出手指,對小爵爺揚了揚下巴,指著和他這張床相對的另一邊的幹淨床榻:“小爵爺,我怕他現在這樣子是走不出這屋子了,您就將就在這裏把正事給辦了吧。”
袁子爵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顧久修身上,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跟小爵爺搶人,卻不妨礙他肆無忌憚的目光在顧久修身上意淫地掃蕩一番。
袁子爵被美色當前所迷惑,卻忽視了洛小爵爺驟然冰凍的眼神。
被熾熱的視線剝衣解帶的顧久修,本人卻毫無自知。
他無暇顧及袁子爵那令人作嘔的視線,此時全身脫力,麵紅耳赤,隻有在心裏咆哮:每一個在古代戲裏跑劇情的主角都會被下春|藥!這難道是約定俗成的規定嗎?!
“嗯……?”
顧久修還在腹誹荒謬的劇情,不想身後的小爵爺卻忽然有所動作。
洛予天一手摟住顧久修的腰部,一手托起顧久修的雙腿,也不管懷裏人陡然劇烈的顫抖,就將顧久修打橫抱坐在旁邊的圓凳子上。
顧久修不自在地趴在桌沿,雙腿間脫離小爵爺溫熱的大腿,頓時空虛的感覺,可不太好受……
洛予天放下顧久修之後,麵帶微笑地走近袁子爵所在的床榻。
洛予天的視線落在衣架上掛著的佩劍。
出世開化的劍修和滿十開化的劍修,到了十四歲成年那年,便可去到鑄劍峰,選擇一把屬於自己的靈劍。
與其說是選擇靈劍,倒不如說是馴服,後者的用詞比較貼切。
被馴服的靈劍,此生隻認一主。
生時人劍共輝煌,死後下地為劍塚。
洛予天站在衣架前,垂眸打量著劍柄上鑲嵌一顆藍寶石的寶劍。
小爵爺勾起嘴角,笑道:“袁子爵,你的修為是劍宗高階吧?”
每一個級別分為低中高三階,袁子爵年歲不大,以劍宗低階的修為當上子爵一位,如今已經晉升到劍宗高階的修為,著實是不俗的成績。
袁子爵頗為得意道:“是。”
小爵爺沉吟片刻,作勢要去拔劍。
袁子爵連忙下床,握住劍柄勸道:“小爵爺,靈劍認主,我怕它會誤傷了你。”
“唔,這樣啊。”
洛予天放緩了動作,曲起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劍柄上輕輕敲了兩下。
袁子爵這才放鬆警惕地收回手。
轉瞬之間。
劍影晃眼,劍起劍落。
顧久修嚇了一跳。
顧久修心中原本百般糾結,好不容易才自暴自棄地下定決心,伸出手要去抓撓身下的屁股眼,就被小爵爺那邊的動靜嚇得匆匆忙忙收回手。
顧久修挪了挪屁股,渾身發熱地扯開衣襟領口,一手扇風,故作鎮定地抬起頭——
隻見洛予天背對著他,右手手上穩穩當當地握著劍。
在他身前,猩紅的鮮血如同潑墨一般揮灑了一地,正對著小爵爺的袁子爵,裸腳站在地上,雙目凸圓,掛在脖頸上的腦袋搖搖欲墜。
撲通一聲——
袁子爵整個人便赤身裸|體地栽倒在地上,眼珠子外凸的腦袋像皮球一樣,脫離身體,徑直滾到床腳。
濃鬱的血腥味逐漸被一室沉香侵蝕。
全主城皆知:洛伯爵府的小爵爺出世開化,不思進取,荒淫無度,年滿十四歲僅有劍客的入門修為。
若是僅憑劍客不入流的修為,絕對抵禦不了這求歡媚藥對心智的侵染。
袁子爵這是何意?試探他?還是……
小爵爺冷眼嗤笑,隨手擲下“弑主”的寶劍,旋身朝顧久修走來,一身月牙白的華服竟不沾半點血腥。
顧久修目睹了這殘忍血腥的一幕,臉色慘白,胃裏作嘔,偏偏又渾身發熱,幽穴奇癢。
洛予天走在顧久修身前,撩起顧久修額前被薄汗浸濕的碎發。
顧久修抬起一雙水霧氤氳的眼睛,一張開口就是:“嗯……”
“……”
顧久修尷尬地昂著頭,雪白的脖頸處,喉結滾動。
洛予天遲疑了一下,神使鬼差地摘下顧久修的麵具。
清秀俊雅的白玉麵龐泛起一層粉紅色,水潤殷紅的嘴唇微張,輕輕地吐著氣兒喘息……
顧久修夾緊屁股,穴口猶如螞蟻爬過的瘙癢害他忍得額頭冒汗,他此時又坐在洛予天麵前,以防醜態畢露,不敢輕舉妄動。
暗香浮動,腐糜淫|亂。
床上深陷情|欲的幾名女子,意亂情迷地廝磨在一起,糜亂的舔舐聲不斷,渾然不知屋裏出了人命。
洛予天早在伯爵府內就見過老嬤如何調|教侍婢,絕非今日這場無疾而終的“好戲”可以比擬,更何況對著一室淫|亂的風塵女子,他實在提不起興趣。
若是理智壓製不住情|欲,就會被情|欲左右理性。
洛予天深知“玩物喪誌”的道理,也對袁子爵好色的致命弱點不屑一提。
想到袁子爵剛才的肮髒心思,洛予天眼底的神色更加冷了幾分。
他捏起顧久修的下巴,觀察著顧久修的反應。
雖然顧久修因為迷香的作用引起情|欲,但是他理智清晰,半點都不像是可以任由袁子爵為所欲為的樣子。
洛予天微蹙眉頭,視線落在顧久修的下身。
在顧久修濕潤的目光中,小爵爺屈尊紆貴地蹲下身——然後,一把掰開顧久修夾得死緊的雙腿。
“啊嗯……你幹什麽!”
顧久修怒目而嗔。
小爵爺搭在顧久修腿上的手還未抽離,就被顧久修條件反射地夾緊在兩腿之間。
“……”
顧久修尷尬,洛予天沉默。
“叮——!”
係統提示:洛予天好感度-15,當前經驗值1/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