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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教訓那個人渣

  鬱景容並非第一次受璿涯真人邀請,先前被差遣而來的是璿涯真人身邊一個侍從,那位侍從被鬱景容拒絕,隻覺得他不識好歹,便憤然離去,沒想回去後挨了璿涯真人一頓罵,過了幾日後,璿涯愛才心切,又派出座下有眼力勁的弟子來。


  房門被劍氣衝撞開,鬱景容一臉不耐走了出來。


  韓澤眼睛一閃,打量鬱景容片刻,先前流露的些許自傲之色斂了下去,“道友劍氣鋒銳,無怪得師尊青眼,師尊璿涯真人乃是太嶽仙宗中劍道第一人,因喜愛劍道,故請道友前去,若能得師尊指點一二,想必道友收獲一定非凡。”


  陶子恬與鬱景容冷戰已經持續不少時日了,陶子恬隻覺得滿腔真心都交錯了人,而鬱景容更遲遲沒有表態,陶子恬如果說原來還有一點期待,這些期待經過數日消磨,最後也就成自嘲了。


  即便如此,韓澤將動靜鬧得這般大,陶子恬最初打定主意不去過問,然而鬱景容是跟著棲霞派一同上太嶽仙宗的,還沒在太嶽仙宗站穩腳跟,若是鬱景容得罪了太嶽仙宗,也免不了會連累師門。


  他是為師門操心,和鬱景容沒有半點關係。


  陶子恬恰好趕在鬱景容一口回絕前抵達,拱手道:“在下陶子恬,棲霞派門下弟子。”


  韓澤知道陶子恬是這劍修的同伴,便也客氣幾分,“太嶽仙宗絕劍峰韓澤,見過道友。”


  陶子恬將韓澤請進屋中,鬱景容冷眼看著陶子恬圍著韓澤打轉,心中不悅,輕輕拂袖將陶子恬拂退幾步,遠離了韓澤。


  陶子恬瞪著他,心裏覺得荒謬非常,鬱景容這是幾個意思?!


  鬱景容道:“多謝真人厚愛,然而我於劍道已有見解,便不勞煩璿涯真人。”


  韓澤沒想鬱景容會斬釘截鐵地回絕,一時很感到荒謬,說話也變得盛氣淩人,“我太嶽仙宗雖不以劍道聞名,然而終究是二品宗門,底蘊深厚,我師尊當得仙宗劍道第一人的名頭,其劍境造詣之深,也是尋常劍修望塵莫及的!你今日雖名聲顯揚,然而終究是坐井觀天,今日放棄這等機會,來日怕要追悔莫及!”


  韓澤說得篤定,鬱景容神情不動,陶子恬卻暗怒,然而終究也不能得罪了太嶽仙宗的優秀弟子,隻客氣將人送出去,“在下替友人謝過真人垂愛,隻是友人對自身劍道固執非常,就算得到真人指點,怕也是浪費得多,便不敢叨擾真人了。”


  韓澤搖了搖頭,拂袖離去。


  關上門後,陶子恬道:“這個韓澤實在是惹人厭得很,太嶽仙宗弟子又如何?便能信口雌黃,斷定別人未來了?”


  陶子恬確實不喜大宗門弟子的目中無人,然而此時也很有遷怒的原因在。


  陶子恬站立片刻,終於冷靜下來,又覺得鬱景容的身份,或許根本不把太嶽仙宗弟子放在眼裏,自己卻上趕著替他解圍,也很是沒趣,“你既然無事,我就先告辭了。”


  “你去哪兒?”


  陶子恬恰好被鬱景容堵住去路,隻得道:“我正與師兄他們討教,也好增加在切磋小會上得勝的籌碼。”


  鬱景容道:“我同你一起去。”


  隋順東數人也得知鬱景容受太嶽仙宗絕劍峰真人青睞的事,隋順東與紅瑤麵麵相覷,他們知道鬱景容真實身份,也不能斷定得太嶽仙宗真人看重,於鬱景容是福是禍,而魯至軒與雲珠兒,甚至梁毅峰都是對鬱景容又羨慕又欽佩。


  梁毅峰見鬱景容跟著陶子恬來,不由驚訝道:“你怎的還沒有去拜見璿涯真人?”


  鬱景容置若罔聞,隻走到開闊處,示意陶子恬過來。


  陶子恬打心裏不願意搭理,然而同門和友人都在旁邊看著,他不想把矛盾鬧得人盡皆知,故而還是去了。


  餘下幾人麵麵相覷,皆是對鬱景容劍法十分仰慕,見鬱景容眼裏隻有陶子恬,不約而同厚著臉皮在旁邊圍觀。


  鬱景容紋絲不動,手上也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器,然而其人已經是一柄寶劍,隻是站在那裏,便讓人感到冷肅與銳意,甚至有無形的劍意彌漫,刺得在場修士皆是頭皮發麻,心如鼓擂,幾乎用上全身力氣,才不至於被這無孔不入的意境激得露出醜態。


  隋順東見氣氛不對,就怕鬱景容出手失了輕重,傷了小師弟,連忙站出來道:“鬱道友,還望手下留情!”


  陶子恬見鬱景容如此陣仗,原本心裏也有些緊張,然而聽到隋順東求情的話,又被激起了凶性。明明是鬱景容有錯在先,難道現在還要仗著修為欺負他不成?陶子恬率先出手,噬靈藤幾乎便抖邊抽向鬱景容,然而鬱景容卻是原地消失了!

  陶子恬大驚,鬱景容先前所站之處有一道冷光劈來,眨眼就到陶子恬身前,陶子恬根本避無可避,隻得慌忙退後,然而慌亂之間步法反而出了錯,險些從半空中跌落,陶子恬心道,完了。


  隋順東與紅瑤驚道:“子恬!”


  魯至軒幾人也是變色。


  千鈞一發之際卻有人攬住陶子恬的腰,陶子恬隻想著小命休矣,不管不顧緊緊抓住這救命稻草,半晌後才慢慢睜開眼睛,在場能救他的隻有鬱景容罷了。


  陶子恬呼出口濁氣,整個人像剛從水裏撩出來一般汗淋淋的,鬱景容凝視他片刻,將他額角汗水拭去,“我一定不會傷著你。”


  陶子恬點頭,他不巧與鬱景容對上視線,刹那間覺得自己都要溺斃在他雙目中,一時說不出話。


  圍觀者都圍了上來,隋順東看了一眼鬱景容,對陶子恬關懷道:“子恬,你可無事?”


  陶子恬覺得自己與鬱景容動作親近太過,連忙推開他,勉強笑了笑,“師兄,不打緊。”


  隋順東轉身向鬱景容施禮:“子恬修為尚低,還需循序漸進,想來道友這些時日也是瑣事纏身,便不勞煩你,讓我這師兄親自教導他吧。”


  鬱景容道:“你可是心疼他?”


  隋順東隻是笑,他知道鬱景容與陶子恬近日有了嫌隙,隻擔心這二人年輕氣盛,過手間動了真格,鬱景容修為了得,到時候吃虧的必然是自家師弟。


  鬱景容卻說:“你知道我的本事,我不會傷害子恬,可是在那切磋小會上,眾修士為得仙宗青睞,出手必定不會留情,你今日疼惜他,他日怎知不是害了他?”


  你剛才那樣出手也是留情?隋順東心裏反駁,卻又不得不承認鬱景容說得很有道理,鬱景容境界、修為皆遠勝於他,由他磨練陶子恬,確實再好不過。


  魯至軒笑話道:“順東,我知道你最是疼愛子恬,然而如今許多弟子,尤其是禦劍宗那一眾劍修,想與鬱道友切磋,都是求而不得,他如今願意指正子恬,你卻不允,可不是暴殄天物嗎?”


  陶子恬也道:“師兄,你無需擔心。”


  陶子恬都這麽說,隋順東自然也不好幹涉,數人又退回到外沿,之後鬱景容招式總算留下餘地,陶子恬也能在他手下支撐幾招,屢戰屢敗並不稀奇,令陶子恬懊惱的是自己每次都敗得難堪,若非鬱景容接住他,他一定在同門及道友麵前大失顏麵。然而被鬱景容摟摟抱抱得多了,他又逐漸生出一些別扭……


  又一次從半空中跌落後被鬱景容接入懷裏,陶子恬終於發作道:“你拉住我就好,當著同門與道友的麵,這般舉止,豈不是失儀?”


  鬱景容點頭,“好。”


  鬱景容表現得異常溫順,倒讓陶子恬有些過意不去,隻是陶子恬很快又清醒過來,提醒自己鬱景容先前犯下的錯誤。


  然後,鬱景容就親身向陶子恬演示什麽叫虛心接受,屢教不改!陶子恬更覺得鬱景容惡意耍弄自己,拍開鬱景容攬在自己腰上的手,陶子恬也顧不得同門見了是否會擔心,當場要與鬱景容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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