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打架

  西勇淩傲和苕秀子默默的回到冥界酒吧,直接上了三樓的角鬥場。


  三樓是苕秀子第一次來,因為這裏是整個冥界的總監控區,同時也是訓練場和角鬥場。


  角鬥場左側是三個拳擊台,右側是很多吊著的沙包,還有木樁,健身器材等等,最後邊還有射擊場。


  西勇淩傲脫了上衣,露出上身肌肉,直衝向沙包,也沒有帶拳擊手套,就狠狠的出拳,踢腿。苕秀子知道他心裏痛苦,所以默默的一旁陪著,看著,也不多說話。


  人的生老病死,其實真的很簡單,你以為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但其實生死就在一瞬間,老鑫的離開,對老鑫來是解脫,對淩傲來說,肯定是痛苦,這種痛苦還不能像阿雄那樣放聲痛哭起來,那就讓他好好的發泄一下吧。


  不一會兒喬日展臣和鬱滴滴也下來了,西勇淩傲的狀態太可怕,皓輝看到後直接通知了喬日展臣。


  “怎麽了?”剛從溫柔鄉裏起來的喬日展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老鑫走了。”苕秀子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西勇淩傲,沙袋上已經有斑斑點點的血跡,苕秀子不由得心裏一疼。


  喬日展臣一聽,隻是稍微愣了一下,一邊脫衣服一邊說:“我這是撞槍口上了。”


  平時覺得喬日展臣瘦瘦的,應該屬於白麵書生的那種,結果脫了衣服才發現,身材也是一流的棒!隻可惜現在兩個女人都沒有心情看裸男,都緊張的盯著兩個男人上了拳擊台。


  “秀子,我看淩傲的表情好凶殘,會不會有什麽事?”鬱滴滴走到苕秀子身邊,焦灼的問。


  “這是男人們的事情,他們有他們的交流和釋放方式,我們隻要靜靜的在這裏等著自己的男人就行。”苕秀子回頭看了鬱滴滴一眼,安慰說。


  “好。”鬱滴滴看苕秀子的神情也很嚴肅,就安靜的現在苕秀子身邊,一起注視著台上的情況。


  “來吧!”喬日展臣擊打著拳擊手套說。


  西勇淩傲直接出拳,朝喬日展臣的臉衝過去,喬日展臣硬是一個轉身躲了過去,跑到遠一點的地方說:“講點兒規則哈,不能打臉!一個星期後公司開業啦!”


  西勇淩傲現在隻想打人,流血,出汗,不在乎喬日展臣的規則,直接衝上去又是一輪出拳。


  喬日展臣用手套護住自己的頭左躲右閃,偶爾看準時機還朝西勇淩傲打一拳。


  “你是剛從女人腰上下來,腿軟,手也軟了嗎?”挨了幾下打,西勇淩傲臉上已經有些紅腫,卻還是嫌不夠的挑釁喬日展臣。


  “別說我,我看你才是縱欲過度,腰虛腎虧了,準頭都沒了。”喬日展臣立刻反駁回去,可就是趁他說話的瞬間,一個帶著血和熱的拳頭忽然就到了眼前,然後喬日展臣感覺自己的嘴角好像歪了,口腔裏的嫩肉和牙齒在0.01秒鍾發生極大的碰撞和摩擦,嘴裏立刻有血腥味。


  喬日展臣吐了口血水,抬頭對西勇淩傲說:“MD,不是說了別打臉?你真TM不要臉!”


  “你變成軟腳蝦了嗎?再來!”西勇淩傲卻覺得不夠,還是不夠。


  “操!等著!”喬日展臣脫下拳擊手套,直接用最原始的方法和西勇淩傲近身肉搏起來,一拳一拳的打到西勇淩傲身上和臉上。


  西勇淩傲也不客氣,在喬日展臣身上也留下不少痕跡,兩個人好像回到十多麵前,現在的“江山”都是這樣一拳一腳拚來的,近身肉搏是男人最血性的時候,兩個人都沉浸其中。


  打架的人打的酣暢淋漓,看架的人心裏就沒有那麽淡定了,鬱滴滴發現他們兩個是真的在打架,流出的血,發出的悶哼聲,都是真實的,她想要衝上去阻止,但看到苕秀子一臉嚴肅的盯著打鬥的兩個人,好像沒有一絲著急和擔心,自己也不好意思過去,隻能在心裏幹著急。


  “不用太擔心,他們心裏有數。”苕秀子知道鬱滴滴擔心,於是出聲安慰她,其實鬱滴滴的表現已經非常難得了,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看到這種場麵,沒有一驚一乍的發出尖叫聲,還能和自己安慰的站在這裏,說明她情商很高。


  視線再轉回拳擊台,肉搏已經結束,鬱滴滴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苕秀子跟在後麵,慢慢的走過去。


  西勇淩傲和喬日展臣,一個坐在台上抽煙,一個躺在台上,粗粗的喘著氣。西勇淩傲看見苕秀子走過來,猛吸了一口之後把煙掐掉,朝苕秀子伸手。


  苕秀子以為西勇淩傲是想要讓她拽他起來,也沒多想,就伸手過去,結果還沒有用力,西勇淩傲就一個用力直接把她拉到自己懷裏,低頭就親了上來。


  血腥的味道含著唾液流到了苕秀子的嘴裏,不過最難受的不是嘴裏的血腥味兒,而是自己擰著的身子,所以苕秀子用力掙紮了一下。


  這一掙紮,西勇淩傲反而更受刺激,大手順著苕秀子的裙子就摸了進去。苕秀子左右扭動,擺脫了西勇淩傲的鉗製後,伸手給了他一巴掌。


  “別在這兒發瘋!”


  西勇淩傲眼角還在流血,挨了一巴掌之後好像愣住了,死死的盯著苕秀子,苕秀子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老鑫死了,她知道他心裏難受,但也不能把這種難受轉化成對自己的侮辱!

  西勇淩傲又吐了一口血水,站起身來把苕秀子扛到肩上,說:“那就換個地方!”


  鬱滴滴看著西勇淩傲把苕秀子抗走,也顧不得擔心苕秀子的情況了,看見喬日展臣躺在地上,眼睛裏的淚水已經開始打轉了。


  “別哭,Baby,我沒事兒,以前我和淩傲經常這樣,我說過了,男人有壓力也是要釋放的,這種血和汗的過程,特別舒坦。”


  喬日展臣可不想看見鬱滴滴流淚,連忙伸手摸著她的臉解釋說。


  “可是,你都躺在地上動不了了,淩傲也還能抗走秀子,你怎麽讓我不擔心嘛。”鬱滴滴握著喬日展臣的手說。


  “我……我可不像淩傲那麽變態,打了一架之後還能和秀子去做愛,我其實也沒事兒。”為了不丟自己男人的麵子,喬日展臣咬著牙自己站了起來,還故作輕鬆的朝鬱滴滴笑了笑。


  鬱滴滴這才放心,扶著他慢慢的回到四樓,並找來張醫師給他看傷,上藥。


  而西勇淩傲任性妄為的結果就是,傷口沒有及時的處理,第二天張醫師給他做消炎包紮的時候,整個過程都念念叨叨的,西勇淩傲卻絲毫不在乎,上藥的時候都要摟著苕秀子,這狗糧撒的,讓人想再揍他一頓。


  三天後,老鑫出殯,西勇淩傲並沒有大辦,簡簡單單的火化、下葬,西勇淩傲、苕秀子、喬日展臣、鬱滴滴、銀月、皓輝、阿雄等,站在墓碑前,三鞠躬。


  “賬目和老鑫學的怎麽樣了?”祭拜結束後,西勇淩傲問阿雄。


  “嗯,師父把能交的都交了,後期他身體實在不好,這最後一個季度的賬目都是我代做的。”阿雄收斂了一下悲傷的情緒,對西勇淩傲說。


  “嗯,好,以後好好做吧。”西勇淩傲相信老鑫選擇的人,沒有多說什麽,最後望了一眼墓碑上老鑫的照片,然後轉身離開。


  回到冥界酒吧門口,苕秀子碰見了陳香菊,還有她身後的康格。看了一眼西勇淩傲,然後向他們走去。


  “秀子,”陳香菊看著苕秀子向自己走來,欣喜的說:“你有時間嗎?我們可以一起吃個午飯嗎?”


  “好。”苕秀子很痛快的答應,自從西勇淩傲勸過她之後,她心裏已經沒有那麽大的壓力了,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陳香菊以為苕秀子會拒絕自己,都已經想好了很多勸說她的話,沒想到她居然答應了,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那,那我們現在可以走嗎?”


  “你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因為是剛剛從老鑫的葬禮上回來,苕秀子是一身黑襯衫、黑褲子,她打算先換一下衣服,再下來。


  “好好。”陳香菊跟著苕秀子一起進了冥界酒吧,這個時候酒吧人不多,奢靡的氣氛還沒有那麽濃,隻是陳香菊對這裏本身就不滿意,所以眉頭一直是皺著的,她想,一定要想辦法,讓苕秀子脫離這種環境。


  陳香菊和康格在樓下等著,苕秀子和西勇淩傲回到四樓換衣服。苕秀子挑了一件白色的無袖連衣裙直接套上,簡潔大方。


  “淩傲,你要一起嗎?”苕秀子一邊打弄頭發,一邊問。


  “不了,你去聊吧。”雖然西勇淩傲很看不慣康格,隻是他願意相信苕秀子會擺平。


  “那好。”苕秀子挑了一副耳環帶上,剛一轉身就撞了西勇淩傲一個滿懷。西勇淩傲摟著苕秀子的腰,說:“打扮這麽漂亮?嗯?”


  “我和平時一樣啊,哪有打扮什麽?”苕秀子雙手抵住西勇淩傲的胸膛說。


  “那我看你今天怎麽這麽漂亮?”西勇淩傲壓下頭,在苕秀子的臉頰上偷了一個香吻。


  “我哪天不漂亮?”女人沒有不愛聽讚美的,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人誇自己漂亮,苕秀子就更高興了,摟著西勇淩傲的腰反問。


  “哪天都漂亮,我都舍不得讓你出去了。”西勇淩傲裹住苕秀子的嘴唇,用力的吮吸著,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樣。


  苕秀子也差點兒沉浸其中,想到樓下還有人等她,就稍微用力推了推西勇淩傲。


  西勇淩傲喘著氣,對苕秀子說:“快去快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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