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南禺山秘密
當所有神識裏浮現的記憶已是漸漸地透明化,我知道這一些記憶已是圓滿了我被封印的前塵,沒等到我回過頭來看著玉衍的容顏已是模糊,我知道我們很快就要醒過來了。
這一醒來倒是不要緊,張開眼睛,透過模糊的視線已是看到玉衍的大特寫模樣,他已是先我醒了過來,不知這般看著我已有多長時間。
我全身漫延著滾燙的尷尬,方才知曉我是圈在他的懷裏,他換個姿態讓我枕著他的手臂已是久得不知何時,不知睡了多少天才完成了幾十萬年的記憶全部回歸。
“醒了?”
玉衍的聲音淡淡的,淡得像是曖昧的氣息泛濫著他的安心,我竟是一聲不吭地把他的輪廓仔細地看得清清楚楚,感覺屬於自己的神識睡了這麽多年,沒仔細瞧過玉衍的樣貌是怎樣的精致容顏。
白活幾生幾世的我,重生回來之時不是一次覺得陌陽的丹鳳眼像極玉衍的眉目,為何我總是傻得沒發現陌陽是玉衍的神魂,哪怕沒有記憶中的我終是覺得他很熟悉,我是否一直都在尋著與玉衍相似輪廓才會讓我淪陷在其中的溫柔。
與玄裳的一世錯緣,我是真真實實地透過玄裳的眼裏看到的是玉衍的眉眼,混亂了視線,以為眼前的那個男人是我相守的有情人,淚目的我伸出右手,撫摸著玉衍的眉目,哽咽著我的用情。
“原來由始至終,第一眼讓我淪陷的是你的眼,難怪我是瑾涼時,從陌陽的眼裏看出幾分相似的你,與玄裳一世錯緣,我卻從他的眼裏看到的卻是你的眼,你本是許了我一朵桃花種在心裏,卻讓我三生三世都是你的眉眼,原來我尋的卻是與你相似的輪廓,執意生生世世把你刻在骨血的執念,竟是我的輪回。”
如今曆盡太多錯誤的我,何以配得上你,玉衍。
“玉衍,你等了我幾十萬年,一直熬清守淡,而我在你的眼皮下曆盡太多生死情仇,想到這裏,我更是無地自容,如此殘破不堪的我何以配得上你。”
“瑾兒,你怎是如此糊塗,曆經生死情仇的人,不過是你的情魂,並非是秋瑾,一直應劫的是你的魂,無形無式的虛無,我的情魂應的劫不比你多,我與你相同都是尋相似輪廓,隻為守著心中那份癡戀。”
“可是……”
我心的難過,我依然過不了自己的那個難關,玉衍像是意識到我那顆心的飄忽,“瑾兒,你還想離開我麽。”
我沉默,垂著眼角卻是心亂不已,他不空許我胡思亂想,隻留下這麽一句話,“我帶你去一處地方。”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環視著四周便是蒼白茫茫的地方,我震驚環視著四周,那是毫無一物的大羅天,四處都是無處不在的玄氣,非常人能到達的真境。
“為何。”
玉衍緊緊握著我的左手,牽著我慢慢來到無邊無際的地方,像是他知道帶我去何處,很快地玉衍揮一揮衣袖,眼前出現的卻是一塊玉石打造的塊牌。
我錯愕地看著它,感應到它散發著玄氣而不帶任何雜質的靈石,“這是……”
玉衍的眉眼盡是溫柔,慢慢解釋著這塊石頭的來源,“瑾兒,你所知的三生石有兩塊,一塊位在赤明和陽天,一塊位於鬼門關忘川河邊,你見過的這兩塊極有可能被不明事物有所影響姻緣,裏麵極有可能包括各仙家的孽緣。你麵前的那塊是最純粹,最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的天緣石,記載的便是真正的姻緣。”
我不明白地看著玉衍,想從他眼裏讀懂任何我想要知道的安心,“玉衍,我……”
我一句話說不上來,我突然有點害怕看看這塊沒有任何雜質阻攔的天緣石,我寧願跑到赤明和陽天和鬼門忘川河邊看三生石,卻是不敢開口問起受天道束縛的姻緣會是如何。
玉衍頗為緊張,死死握著我手已是出了手心汗,故作鎮靜情緒地對著天緣石念訣,“求天道姻緣,玉衍,秋瑾。”
我聽到他開口時,我已是屏住呼吸,眼睛直直盯著天緣石的動靜,很快地浮著它的光點,上麵慢慢地浮現了那行字,直到完完整整地出現如此清晰:天道輪回,玉衍秋瑾,永生永世,命定夫妻。
當我看完這一行字後,眶裏的視線不再清晰,水氣模糊了我的雙眼,淚水已是酸澀了我的激動,我雙手捂著嘴,說不出的歡喜,更是說不出的輕鬆,是否證明,我們兜兜轉轉走了這麽多彎路,我們早已注定是夫妻。
“你最在乎的天道姻緣,已是見證我們是命定夫妻,你還要走麽,還忍心丟我一人麽?”
我還要說什麽,再說什麽,落在玉衍的身上都是講不通的歪理,連天道姻緣不拆散我們,憑我一人之力還能對抗得了天道麽,當真不願與玉衍在一處麽?
不是的,我多麽希望永生永世能夠呆在玉衍的身邊,就像初生時的小狐狸那般,對他永遠都是依依不舍。
玉衍用力地把我圈在懷裏,聲音近於哽咽著,“你已是答應不會離我而去,我知你因著與玄裳的一世錯緣,深感對不住我,這錯緣並非是你的本意,何苦為難自己把我往外推,你明明心裏有我,何苦弄得兩敗俱傷,我等你等了幾十萬年,你可知我情意比得過你待我的真心。”
“小狐狸,你可知我第一眼見你已認定你是我妻子,你可知我歡喜與你在一處,我一切六情七欲都是因你而起,你可知這四海八荒是因你而存在,沒你,你可知我要這八荒與四海有何用。他們說我清冷,他們又怎知我的清冷皆因你已剝奪我的情根,他們又怎知我天天在南禺山盼你魂魄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