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回憶那前塵
“玄裳不過是你的情劫，你說你配不上我，若你這般說，我當時是王爺身份時，身邊有多少女人時，何嚐有多配不上你麽，你能容忍我情劫時的那群女人，為何你不能容忍你身邊的情劫，你何曾對我公平過。瑾兒，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你可明白我心癡，我隻想讓你遵從你的本心，若你要我，那留在我身邊，若你不要我，我放你走。”
玉衍已是說得這麽明白，為何當時我這麽傻缺，那是因為他從來不說，我才會傻得才想要身歸混沌麽？
他看到我眼裏的哀怨，苦澀一笑地看著我，“若是當時我把話說得明白些，不會演變到你傷得自毀元神，幻雪說得對，我是隱忍，你是不說，導致我和你生生錯過這麽多萬年的相守。”
我別過頭來看著那個應劫的畫麵，慢慢看到小狐狸回歸狐身時，已是成功化為人形，我看到小狐狸渾渾噩噩地從床上醒來，臉上一滴清淚已是出賣她的悲傷，我身同感受地皺眉，看著她如何悲得無法自處。
直到玉衍麵露喜色地走過來，當他看到小狐狸臉上掛著淚時，他心哆嗦一下，不明白她發生何事，“瑾兒，你怎麽了？”
小狐狸反應過來，看到玉衍已是過來的那刻起，她的眼淚已是無法自控地流個不停，直到她哽咽地說著那句話，“玉衍，原諒我，我已是配不上你，無法與你在一處了。”
話說到這裏，已是用仙法往自己的神識狠狠地敲了一下，仙身與元神已是分離，元神漸漸地化為一縷輕煙像是格式化的消散，神皇一急便是用仙障困住小狐狸的元神，好在已是救回半片元神。
“瑾兒，你到底發生何事，竟讓你如此痛得想身歸混沌？”
神皇說的那句話，我感應到身邊的玉衍已是微微發抖，他的臉色已是恐懼的蒼白，我難過地圍抱著他，一聲聲喊著，“對不起……”
玉衍已是用力地把我圈在懷裏，仿佛想要確定一下我是神識是真實存在著，“瑾兒，若是你真對不起我，那就罰你永生永世呆在我旁側。”
“好。”我破涕為笑，一言訂了我的永生永世。
玉衍顫抖一回，聲音已是哽咽得不敢相信，“瑾兒，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我用力地回抱著他，“我說好，永生永世呆在你身邊。”
我們錯過的幾十萬年，我應當好好給他補償，陌陽和瑾涼在一處不過是情魂的相處，怎能也是敵不過玉衍與我一處時的不一樣，哪怕我們骨子裏已是有這個情魂的感應，那就是心動。
玉衍笑了，我聽得出來，後麵卻是聽見神識裏的異常，我好像有一件事情沒弄明白，就是我是如何降世在青丘，如何再度重生回來，卻聽到玉衍咳嗽一下打斷著我的思緒，“瑾兒，我們回去罷。”
我自然不依，輕輕推開他，非常認真地看著他眼裏的自己，“不，我還要往下看，你到底是怎樣把我的殘魂給挽救回來，我到底是怎樣降世在青丘，重要的是你是如何狠心想要把我丟給空城。”
說到後麵的那句話，我保證我是咬牙切齒地質問玉衍，結果他感到非常心虛卻又是那麽無辜地看著我，“把你許配給空城，皆因是冥界有著可以恢複你元神的法子，更多是當時我誤會你不要我為由，隻想把你隔離我的身邊，至少你不用如此激動地再次自毀元神罷。”
被玉衍這麽一說已是坑得我往死裏跳，我無奈歎氣卻是搖搖頭，“這一切真是白活了幾十萬年，後麵肯定是發生很多烏龍事件罷，我瞧著幻雪看我的眼神特別欠揍，仿佛我的狐生多半都是闖禍為主。”
“幻雪說得不錯。”
“你，你這個師傅當得不上道，有你這樣坑你的徒弟兼夫人麽？”
說著妻子這兩個字眼時，我臉又是不客氣地紅了起來，雖然知道神識裏出現的記憶是屬於我的，但我是看客的身份來看著我的前塵，似乎這事落在我身上反而沒有多大的疼痛，不過是看著一場戲而感慨得來的疼痛。
突然，玉衍在我耳邊呼氣，這聲音癢癢得我縮起脖子，清晰得聽得見他說的曖昧，“夫人，我們什麽時候補回洞房花燭夜，陌陽和瑾涼的洞房不算數，我們才是真正的算數。”
我冷哼一聲地別過頭來，用手指出玉衍的心髒位置，“哼，把你的半顆玲瓏心補回來再說，不用想我便知曉，你已是用了半顆玲瓏心助我重生回來，若不是天皇和人皇在旁相助，怕你已是受不住這撕心的痛而沉睡萬年罷。”
“用老方法便能補回。”
“什麽老方法？”
“雙修。”
呃呃呃，雙修，還真的是老方法，我覺得雙修這個法子容易上癮，怕是耽誤正經事，我相信隻有沒有感情的夫妻一起雙修倒是有可能不耽誤，哎呀呀，我到底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
我故意不與玉衍多說一句話，眼睛直直地盯著神識裏的那些出現一閃而過的記憶，看到神皇如何剜了半顆心助我降世在青丘成為慕阮的妹妹，看著我如何在青丘沒大沒小的成長，沒心沒肺的生活，直到天皇引見狐帝，讓狐帝送我去昆侖虛學藝，終是玉衍的私心，想要借著分魂好好看著我。
幾萬年的昆侖虛時光，看得我滿心歡喜卻是滿心的悲傷，經曆過莫蝕是叛徒，幾位師兄被我錯殺得身歸混沌，陌陽的悲愴，我的魂魄卻是進入誅仙陣不知飄到了哪裏的黑洞，穿越時空來到科技時代，生活到二十年後的元神已是圓滿，後是一個機緣的情況下被人皇帶回我們所在的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