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我回歸仙身
眼睛無法重現光明，我已是心灰意懶地被慕瑾和慕瑩各自握著我的雙手往裏側的屋子跑，如果我的眼睛看得見至少可以提防麵前的危險，不用在心裏幹著急，惶恐不安，如今的恐懼感已是放大幾倍般的窒息感，他們怎麽可能會懂得那種看不見事物的滋味，一直處於危機四伏的情況下，讓我如何心安。
“把戚欣和陌陽給我救回來！殺光他們！我要為程蕊報仇！”我聽得出來，那是程然的聲音。
後是我隱隱約約聽得見諾旋已是憤怒衝程然嚷道，“嗬嗬，想不到程然將軍竟是這樣是非不分之人，你怎麽不想想你的女兒程蕊為何無緣無故來到此處剜了戚欣的眼睛，錯手殺了戚昱先生在後，還連累戚欣沒了雙生子，連同一起已是葬送三人性命，我們才以命償命，這有什麽錯？你何不想想，到底是誰導致程蕊是這結果？”
“荒謬！程蕊本是手無寸鐵之人，怎會殺了戚昱先生，什麽三人性命，你別胡說八道！”
“是也，程然將軍怕是忘了程蕊曾軾殺三皇子一事罷。”
“程然將軍，我們不必與他們費心口舌，絕對不會是程蕊殺了戚昱先生，是他們把戚昱先生殺了，陌陽已被洗腦，戚欣定是被他們困住了，我們一定要救戚欣和陌陽逃出他們的魔掌！”
我苦笑地搖搖頭，我心裏清楚當今嶽國已是被那個陌生的男人給擾亂了國運，怕是皇上和皇後已是聽信了他的讒言，否則皇上和皇後不會讓程然將軍帶兵攻入他們的桃花茶館。
現在我爹已是沒了，我偏偏是沒了眼睛，突然生起讓程然將軍把陌陽帶回皇上的身邊，我自盡去找我的阿爹，我們兩個的交集就這樣算了吧。
“荒唐！程然將軍，你竟是相信這人的讒言，程蕊是否手無寸鐵之人，你我心知肚明，如今竟是帶兵馬攻我桃花茶館，居心何在？”
“你說戚欣被剜了眼？戚欣人呢？我不信程蕊竟有如此狠心？敢對孕婦下手？”
我一時情急地摸索著四周的牆壁，憑著記憶裏的印象已是來到有程然他們見得到的地方，不顧慕瑾和慕瑩她們惶恐地把我死死地拉住，“不行，戚欣，你不能出去，他們會對你不利的！”
“你們帶我去，程然分明就是不信我已是被剜了眼，他們有意為難你們，我不能讓他如此做！”
慕瑩和慕瑾不敢用力把我挽留，生怕我會被她們給拉傷了，我趁著她們絲毫放鬆之時，馬上撒腳就跑，摸索著四周的環境，毫不要命地往外麵跑過去。
就在那麽一瞬間，我已是嗅到陌陽身上飄來若隱若現的香，我知道我已是跑到外麵，殊不知疼痛感已是徘徊著整個胸口，胸口一陣刺疼地漫延著神經，我悶哼一聲地摸到胸口是箭的外型。
“不！戚欣！”
我看不到卻能聽是見那是慕瑾的驚恐聲，直到程然的聲音怒吼地漫延整個花海，“誰放的箭！”
“不好，是大蜂族，快，保護戚欣！”
諾旋的聲音已是驚醒了現場的人，我痛得身體不斷地往下墜，陌陽衝上前已是把我抱在懷裏，他哽咽的聲音已是提醒著我，他在害怕，他在顫抖著，“欣兒，對不起，我沒好好保護你，你要撐著，我帶你去找大夫。”
外麵的聲音很雜亂，我聽得見很多人嚷著要保護我和陌陽，疼痛的感覺已是劇烈地撕裂著，我死死地抓住陌陽胸口的衣裳，“陌陽，回去，保護皇上和皇後，他們被國師蠱惑了，這國不能沒有你，你一定要保護嶽國，我……咳咳……咳咳……”
我知道，我已是大口吐血，把陌陽給嚇壞了，“不，欣兒，你別說話了，我來帶你去找大夫。”
他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雜亂無章的聲音已是提醒著我，可能要走了，我搖搖頭，死死抓著他衣服，“不，陌陽，我自知自己的事，我要走了，陌陽，對不起，我不能陪你終老了。”
“不，不會的，欣兒，你不會有事的。”
我的臉，有了滾燙的液體，我知道，那是陌陽的眼淚，我伸手摸索著，陌陽抓住我的手在他的臉上，我用力撫摸著，心裏十分難過卻算是唯一的解脫，至少我不會再連累陌陽的一輩子。
“陌陽，不哭，咳咳，咳咳，我走了，你一定好好活著，找個人，咳咳，咳咳咳，好好陪你。”
最後，不知疼痛，沒了意識，我知道，我已是走上黃泉路，該去找我的爹娘了。
最後。
在我沉睡的意識越來越清晰，朦朦朧朧之中發現我不是凡間的戚欣，不是昆侖虛學藝的瑾涼，我是與玉衍，玄裳一同現世的尊神，狐皇秋瑾，瑾涼是我唯一剝去的情魂，該回歸身為狐皇的我，被封印在那天玉衍帶我去過一回的地方，已是藏著我幾十萬年仙身的玄冰洞。
醒來已是知道淚流滿麵，神識裏不斷地浮著丟失的那段記憶，不斷地補全我不願記起的那些痛苦，既然玉衍不要我，不然他怎舍得把我送給陌陽，既是如此，我何必留在他創的昆侖虛來礙他的眼。
我哽咽著情緒，睜開眼睛已是畏懼強光，失神的我揮手喚成白綾綁著我雙眼，雖說被剜眼的是凡間肉體，但隻傷了根本，我的眼睛終是受不住白光。
我動動身體便是知曉全身的僵硬，不知是否我已是醒來的跡象驚醒了一個熟悉的仙澤，來者便是幻雪，我艱難地抬起頭來便是看到他大致的人身，我拚命地迸了我想說的話，“幻雪，快，帶我離開昆侖虛，去南禺山尋我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