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聽他講故事
玉衍沒等到我們反應過來之時已是消散不見，我隱隱約約還能嗅到玉衍自身帶清香的白玉蘭，想必他往那山間小屋呆了好久，沾上了白玉蘭的味道，畢竟玉衍平常帶的那味道，本是白蓮卻添了幾分舍不去的白玉蘭。
這讓我不禁想起秋瑾是否喜愛白玉蘭。
諾旋看著我和陌陽，感歎地搖搖頭，“師傅所言極是，你們在凡間所曆的劫，凡事也可不作數，師傅怕是知曉你們曆的是何劫，擔憂你們離了心便廢了這好姻緣。陌陽，瑾涼，你們好生安歇，養足精神去曆劫，不用擔心昆侖虛，這不有我麽，再說蘆笙和潤澤已是上神之軀，這有什麽好擔心的。”
我沒有看到陌陽的神情，我隻知道我內心徘徊著，蠢蠢欲動的擔憂便是海妖女王那毒癮一般的魔咒。
我和陌陽來到滿是白蓮的瑤池旁側，我呆萌地看著白蓮卻是不小心走了神，卻被陌陽的聲音給喚醒，“涼涼，你是否想著明天曆劫的事。”
我先是一怔，後是回頭看著陌陽眼裏的複雜情緒，雖然神仙曆劫不過是一場夢，本是不該作數，否則這麽多神仙下凡豈不是一身都是債，帶著這些債，介懷在心豈不是活得比凡人還要累麽？
“陌陽，說是不擔心是假的，我多想海妖女王下的魔咒能夠幹脆點，所盼的是待我回歸時已躲過這魔咒，我不怕凡間的剜眼之痛，我怕的是神仙的那幾萬年，受不住這痛。”
“涼涼，你放心，師傅說過你一旦激活聖帝印，你身上的魔咒已是不複存在，我們相信師傅可好。”陌陽微微一笑，這笑意好比及時的陽光，溫暖了一點點我身上已出現的餘寒。
他的平靜淡然，覺得我擔心太多的事情深感對不起他，我略感抱歉地圈著他擁抱著，享受著他懷裏的溫存，隱約地傾聽著他心跳的聲音如催眠了內心的不安。
“陌陽，我們一同下凡不知是否有緣遇見，一切任憑天意決定，無論曆劫的過程有多痛苦，我一定挺過去，為了這四海八荒的蒼生，一定要平息魔族的野心。”
陌陽的擁抱很是安定，他輕輕掃著我的背部像是哄著小女孩一樣的溫柔，“好，我們曆劫回歸一定要平息魔族的野心，不讓他們為禍四海八荒。”
陌陽有事過去與蘆笙他們安排交代昆侖虛的事情，因著曆劫的緣故，我們大概需要兩個月後便能回歸仙身。
我打算下凡曆劫前想與玉衍好好談談關於他們三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不知為何來到玉衍的蓮花洞時，我竟是一步都不敢踏進來，一直在洞外忐忑不安地遊走著，雙眉緊蹙得不知如何是好，是否不該在這時候打擾玉衍的清修。
“瑾涼，你在洞外作甚，進來罷。”
玉衍的聲音及時驚醒我的思緒，心裏不知進去後想要與玉衍說些什麽，他是否願意與我坦白一切，我與心裏的想法不斷地鬥爭著，最終還是咬著下唇，緩緩地走進洞裏。
我進來後便是聞到屬於玉衍身上的白蓮，不知為何卻是喜歡嗅聞這味道，每次與玉衍在一處都覺得心安，可能我一直把玉衍當作無法舍棄的信仰，一種戒不掉的習慣，分不清這個依賴的感覺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萌芽。
“師傅。”
我笑著喊著他，隻見他緩緩地張開眼睛，回頭看著我站在那裏嬉皮笑臉的傻瓜勁兒，玉衍便是停止打座的姿態，換個舒服的姿態，右手撐著腦袋，左手便是招著我過來坐他旁側，“瑾涼，過來。”
每次聽到玉衍用將近溫柔的口吻與我說這句話時，我說不通為何心裏有這股解釋不來的愉悅感，我果真是小狐狸的樣子來到玉衍的旁邊坐下來，一副乖巧的樣子令玉衍笑彎了眼。
“說吧，找為師有何事。”
“師傅，你可不可以說些你們的過往，例如神皇，狐皇，妖皇，瑾涼一直不知道海妖女王喊師傅為神皇，師傅從來沒與我提及過那些過往究竟是怎麽回事。”
玉衍先是一怔，後是用不明隱晦的眼神直直地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要從我的眼裏套出讓他疑惑的情緒來，偏偏我提起這事卻是淡定得很，玉衍是否疑心過大了。
玉衍見我沒有任何奇怪的神情，後是抿嘴像是彎了嘴唇，讓我察覺到這微笑並非是出自他的真心，“為師應該從何說起，那就從你現世的那天開始說起罷。”
那時玉衍先我已是認識秋瑾，那個時候的秋瑾的容貌並非我現在這個模樣，可說比我的容貌多了幾分嫵媚，任何一人無法逃脫秋瑾看似暗送秋波的柔情，玉衍當時還是一個不近女色的男人，後來便是日日夜夜的相處，早已滋生在一處的心思，那個時候玉衍已是認識剛現世的我。
玉衍說我剛現世時的體質非常虛弱，時常昏睡，化成人形很是困難，秋瑾常常摸著我的原身，相信我一定會越過神識裏暗藏的重重難關，終會從九尾狐化形成一個標致的小美人。
後來秋瑾需要曆劫飛升聖皇，不料遇到一同曆劫的玄裳，不知為何他們相愛了，等秋瑾曆劫回來之時，竟是讓玉衍等到秋瑾自毀元神，身歸混沌，連半分機會都不留給玉衍知道發生何事。
後來玉衍借著玉清昆侖鏡倒回秋瑾曆劫的過程便知道玄裳與秋瑾曆劫時談了一場情劫，玉衍大傷便是不能自己，導致他的元神已是傷得四分五裂。
玉衍痛苦萬分卻是逼得自己分屍，斷了情根是不想分心治療我，剛時我的元神不知因何事而大傷，最終青丘的狐後突然出現難產，玉衍算算命盤便是覺得我就是狐後難產的孩子，於是把我的元神護送到狐後肚子的孩子身上，終於借腹出生，替我取名叫瑾涼。
玉衍說到這裏，我更是不明白地看著玉衍，竟是害怕弄清楚，“師傅，為何當初你與我說是秋瑾借用我的容貌，照你這樣說我當時還沒化形，秋瑾的容貌已是長得與我毫無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