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凡事不作數
我們一行五人保持著輕輕鬆鬆的心情一步一步地走上山上的昆侖虛，陌陽可帶著我們用仙法回到昆侖虛的大殿外，他們覺得能有慢慢走上山的機會不多，時間不用那麽急趕卻能幾個人慢慢走，慢慢商討著這些四海八荒出來的各族紛爭的恩怨仇恨。
我們心裏很清楚，思修因著處罰慕瑩的事情後的恐慌，開始細想謀劃著如何牽製青丘，不想讓青丘抓到把柄就是想要牽製著九重天，思修自然不想讓九重天的地位在各族的心裏已是人心渙散得不想承認九重天的人，不得已慢慢鏟除強大的青丘，一步一步地往臨族的身上下手，想盡辦法，偷偷摸摸地處理一個小小的乘黃族，即是九尾狐族的遠族。
乘黃族在九尾狐族的庇護之下慢慢地擴大自己的族屬，結果一夜之間已是無一人生還，在遙遠的昆侖虛感應到不安的呼救，仿佛像是九尾狐族的遠族散發著星象的隕滅，陌陽撫著疼得發狂的胸口前往察看究竟，不料送來的是毫無溫度的燕清皇子仙身。
諾旋回頭看著陌陽臉上毫無變化的神情，後是心平氣和，順著我想知道的事情往下說，“當時看到初出茅廬的乘黃族一點點殞落時，你不知道我們當時的心情是何等痛心拔腦，作為九尾狐族的遠族，更多的氣憤難忍，結合著種種便能得出結論，那是天君想要打擊青丘的一個隱形利器罷。”
蘆笙越聽越是心疼，怕是想起燕清到現在還在昏睡不醒，言語之中已有憤慨，“我從家父那處便知曉乘黃族的星象隕滅之時，那時星象令我們南海起了異常的震裂巨浪，當時我才一萬歲，並不知這星象是喜是凶，現在想必看來都是凶象，後來傳聞說乘黃族已是殞落，驚了四海八荒，從沒料到這事竟是天君一手策劃的。”
我冷笑一聲，緊握著玉清逍遙扇，看似淡定的容顏卻是平添著幾分我忍出來的清冷，“天君做出這事自然是不怕遭到往後的惡報，天道輪回饒過誰呢。”
陌陽他們各自相視一看，雷捷更是不嫌事大地眨眼，“師娘，就算九重天還沒天罰，怕是先被師娘一個個給收拾哦。”
這話一出來，蘆笙先是破功而笑，後是陌陽他們抿嘴笑著，不知不覺便是來到昆侖虛的大殿外。
若甫聽到我們一路走過來的笑聲，甚是好奇地走上前迎接著我們回到昆侖虛，看著我們臉上的表情沒甚大礙，不過是去一趟東海水宮已是耽誤一點時間，“師傅，師娘，師伯，大師兄，六師兄，你們總算是回來了，聽到你們笑得如何開懷，不知可有好消息。”
說來這事算是奇怪，剛剛踏進昆侖虛的大殿外，我從來未有過如此清晰，眼前的一切畫麵已是清晰得令我不由自主地感歎著，“想必昆侖虛是我不錯的好歸屬，剛在東海水宮時的視線不曾如此清晰過，看來這龍氣倒是精純些，替我恢複清明。”
陌陽一時扶持著我慢慢走上昆侖虛的階梯，一聽我的感歎便是笑了起來，“涼涼的眼睛已無大礙罷。”
“嗯。”一聲簡略的應答，倒是讓旁側的若甫有了幾分驚訝。
“師娘的眼睛？怎麽了？”
若甫的口吻的確有些擔憂，我別過頭來看著若甫眼裏透露著種種糾心的不忍，後是對他微微一笑，“無妨，許是在東海水宮累了眼睛，一時之間沒能清晰視物，剛走上此處，怕是借著昆侖虛的昌盛龍澤，倒是恢複清明。”
結果這話剛出來，玉衍不知從何方向走了過來，近在我們麵前已感應到玉衍自帶著明顯的威壓，蘆笙他們三位弟子倒是不懼地往後退步對著玉衍揖手行禮，“師祖。”
玉衍的出現在我們麵前想必是察覺到我們自身缺失的體能，他的眼睛更是隱匿著莫名的糾結，玉衍隨意打量著蘆笙他們便是知曉退場的意思，在蘆笙他們和旁側的小仙童紛紛退場時便能深感一身輕鬆。
我和陌陽他們一同向玉衍揖手行禮，“師傅。”
玉衍的目光總是落在我身上，眼裏的暗示已有不明說的言外之意，“瑾涼，過來。”
我弱弱地微垂著腦袋，偷偷瞟向陌陽的神色方知玉衍算是威懼了，我怯怯地走上前卻是聽到玉衍簡略的幾個字，“把手給我。”
玉衍的動作很是麻利便是知曉他想要替我把脈，想要瞧瞧我是否身體無礙，我故作無事地伸出左手抬起來，玉衍倒是著急得很，眉頭間微微蹙了一下已是一瞬間的事，我幾度懷疑我是否看錯了眼。
“經曆過在誅戰陣法裏魂飛魄散的重生，元神本是不大穩定，你偏是要倔強，三番兩次動用桃花劍來橫掃千軍，你可有想過，你手上若是沒有黑曜石時，你是否打算毀了你千載難逢的機會，把為師的半生修為給耗盡罷。”
陌陌和諾旋的臉色不大好地蒼白了幾分，玉衍甚是無奈地搖搖頭，“陌陽，她是你妻子，雖然雙修時能助到你們夫妻的元神穩定上乘精純修為，但這幾日經過長期的仙法使用與奔波，瑾涼的元神怕是損了幾分罷。”
陌陽微疼地皺眉，揖手帶著歉意的口吻，“師傅說得是，陌陽魯莽了。”
我心裏不忍地替陌陽說好話，“師傅，別怪陌陽，魚龍族的事情令我們昆侖虛亂了幾分，加上九重天的見死不救，若是我們不幫上一幫，語潼怕是失去族民，到時變成第二個燕清，我們怎忍心。”
玉衍一聽已是無可奈何，無奈地搖搖頭，“陌陽，瑾涼，你們還是速速休憩，明日一早為師啟動命盤送你們下凡曆劫罷，記住凡事也可不作數。”
我怔了一怔，我突然見到玉衍眼裏莫名的悲愴，到底發生何事，玉衍是否……想起秋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