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怎會不要他
我勉強地裝出嬉皮笑臉的樣子，試探著玉衍的心裏所想，我不敢承認眼前的玉衍對我是何種情感，“師傅，所謂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如師傅在昆侖虛當證婚人，做為我的父君如何。”
這是我的錯覺嗎？
當我說出這句話時，我看到玉衍眼裏的波瀾，嘴角有些抽噎，近乎有些無法呼吸地瞪大著雙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為何，看著他的雙眼裏隱晦的情感，我竟是莫名感到心的抽疼，不對，不該是這個感覺，肯定是這些天受到的刺激實在是太多，混亂了不該存在的情感，我一定是還沒清醒。
“為師怎不覺得瑾涼竟是想到這詞，也罷，瑾涼若是願意，為師便是你的父君罷。好了，你好好休息，為師已交代玉衡過去與深海幽洲的狐帝他們說聲你已在玉清境靜養，大概明日便會回青丘。”
玉衍把話說到這裏，已是化為一縷輕煙卻讓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是不在，徒留著他身上熟悉的玉蘭淡香，突然想起玉蘭的花語，它是報恩的含義，不知玉衍身上為何會殘留著這玉蘭香，那是他喜歡的那味嗎？
就在這個時候，人皇的氣息緩緩飄來淡淡的清香，我順著這方向看過去卻見到人皇已是來到我的麵前。
“母皇？”
人皇先是一怔，後是微笑地看著我，“瑾涼，等到你曆劫激活聖帝印，怕是這一聲母皇，再也聽不見罷。”
我微笑地看著人皇的雙眼，她的眼睛最為好看，仿佛從她的眼裏我便能看到陌陽，“母皇，就算我激活聖帝印，我照樣會這般隨著陌陌而喊你的。”
她搖搖頭，伸手握著我雙手，這用力的溫暖，令我有些錯覺，突然看到一段不明白的記憶，我滿是愕然而驚醒過來，隻聽見她說，“想必師傅是不肯的，你……遲早會明白的。”
遲早會明白？
“瑾涼，一旦你激活聖帝印，你便會想起你九尾狐的一生，包括你不大記得的那些過往，師傅有意讓你和陌陽提前成親，終是怕你恢複全部記憶時，最終會是……不要他。”
他？他是誰？陌陽嗎？
我沒有往下想，一根筋是以為人皇說的是陌陽，我笑著說，“我怎會不要他呢，他是我的夫君。”
人皇先是一怔，眼裏像是微苦的隱忍，後是歎氣地點頭，“但願……如此。”
在人皇走後，我披著被子坐在那裏圍抱著雙腿，人皇說的那些話甚是令我在意，激活聖帝印便是恢複全部我一生的記憶，我怎麽沒感覺我缺了哪些記憶。
四海八荒初開之時，我因玄氣而生，化成四海八荒唯一的神獸九尾狐，不用修煉已是上仙的天狐，因此引起玉衍的注意，他便是成為我第一個見到的仙人。
因著我的懶惰，懶得修煉化為仙身，玉衍沒少對我歎氣搖頭，後來不知為何又是陷入沉睡，不記得多少時日的我醒過來，第二眼見到的便是白蓮上的陌陽元神，不知為何玉衍便是時時嫌棄陌陽，時時欺負他。
那時的我像是不懂情為何物，倒是沒有阻止玉衍欺負陌陽，直到最後發現陌陽的元神一天不如一天，玉衍時常失蹤不知去向，我生怕陌陽會消失，後是遇到西王母說有辦法可以救活陌陽，便是犧牲一尾和眼淚給她，結果我修為過低，痛得暈倒過去時看到玉衍的出現，被喂了七彩石來穩固我的體質。
就是那段記憶很是稀薄，不知為何我的元神不穩，玉衍竟是借著冥界靈氣仙盛的地盤來穩固我元神不穩，於是打算將我許配給空城，一方麵可與空城培養感情，另一方麵可加速恢複我的體質，從而可幻化為仙身。
我沒有這段記憶，還是玉衍與我說，後來發現青丘的狐後有難產跡象，最終的結果便是讓我以元神投胎成為青丘姑姑，因著那時期的青丘不算血脈強大，能有母狐狸的機率不大，特別是九尾狐族的女娃甚為矜貴。
我的出生，天空綻放著難得一見的煙霞奇觀，七彩文鳥竟是從鳳穴山跑來與青丘慶祝未來的女君降世，因著我的出世是帶著上仙品階的神女，當時的四海八荒可沒有這般厲害的傳聞，青丘國漸漸強大起來，狐帝狐後終是比龍族更是揚眉吐氣一回。
等到我三萬歲大時受到雷劫而飛升上神後便知道我前世的靠山如此強大，我有一個厲害到沒人敢招惹的玉衍作為師傅，那時他好像渡劫成功，因著劫難過於疼痛，已是分屍為三，一屍為昆侖虛的老主公，一屍為盤古大神，另一屍的身份並不明朗，玉衍從來不與我說，表示這是秘密。
當時我還小並不知曉我所拜的師傅都是同一個人，便是玉衍，事後知道也是納悶不已，覺得玉衍實在是太會胡鬧的老頑童。
再大一點便是來昆侖虛學藝，我認識了陌陽他們，與他們在一處學藝的時間甚是充實，我因著昆侖虛的老君師傅有些熟悉得像一個人，便是玉衍，因此令我不知不覺地與他親近，好在他極度寵溺我，我常化為白狐的模樣枕在他的大腿，天天受著他溫柔的撫摸，好生舒服。
後來經曆莫蝕的叛變，對昆侖虛大開殺戮，我最終是深受打擊，那個時候我已有飛升聖神的跡象，結果以聖神的品階來封死誅仙陣，從此便是香消玉殞。
咳咳咳，香消玉殞這個字眼的確是不太適當，我在這裏活得好好的。
記憶停在這裏，我怎麽想也是沒想通我丟的是哪些記憶是我沒恢複好，想想應該是我許配給空城的那段記憶，剩下的便是因著元神不穩的緣故，一直都在沉睡，不算是丟了記憶，分明就是沒記憶。
我實在不明白的是人皇為何說我激活聖帝印便能恢複全部的記憶，前段時間不小心想要激活時，玉衍和玄裳更是緊張提醒我穩定情緒，他們一致的就是擔心我會進入聖帝印自帶的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