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玉佩的來源

  權毅這話一出來,陌陽甚是尷尬地咳嗽幾聲,惹起我當場臉紅得趕緊埋頭扒飯,一直不知情的慧英和羽瑤看著我的窘相就覺得陌陽這麽寵溺我,羽瑤的聲音活潑得讓我忍不住感歎她年輕真好,“原來二公子在這麽多弟子是最受師傅喜歡,想必是二公子是很出色的一個人吧。”


  我一聽已是尷尬得偷偷瞟向陌陽,隻見他若無其事般地吃飯,看來這兩個丫頭當真以為陌陽對我的寵溺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溺,要是讓她們知道他所謂的寵溺已把我折騰得清早賴床,她們的下巴肯定是掉得了。


  慕瑩看著我的窘相已是打趣地笑了,“二師兄,大師兄挺寵你的,是吧。”


  我被她說的的那話給說得麵麵相覷,一時之間吐不出完整的話來,隻看了慕瑩一眼,簡略說道,“吃飯。”


  結果卻是聽見權毅和慕瑩竊笑的聲音,我故作什麽都沒有聽見,直接當作麵前坐的那些人都是透明人。


  ……


  我看著放在房間桌上的畫筒,我皺眉思索著那幅畫的粉色玉佩到底在哪裏,我的記憶裏像是卡在那頭沒有印象,我兩手托腮撐著台麵,眼睛直直盯著畫筒上的精致畫紋。


  陌陽回到他所在的房間後,我的衣櫃突然被移動,我別過頭來卻看見陌陽從裏麵走到我房裏,這個是權毅替他用仙法給我們相接的房間打了一個通道,突然覺得我們的偷偷摸摸很像夜晚犯罪。


  “你怎坐在那裏盯著這畫,你沒想起當時發生何事麽?”


  我皺眉地收回禮線,強迫自己必要想起什麽,結果我放在桌上的玉清逍遙扇卻爬出小逍遙來,隻見他一臉疑惑地坐在那裏看著我,“主人,你說你在誅仙戰那裏弄丟了,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是被誰撿到而沒還給你。”


  “我本是想到這點,我想不通的地方,就是他們有誰撿到我的東西,怎會沒打算還給我。”


  “你之前說過玉佩本是翡翠色,怎會畫中的是粉色。”


  陌陽已把身上的衣服脫得隻剩下褻衣,來到桌前坐上,繼續說著這實話,“她的玉佩還是我打造的,她的記憶好像不完整,沒想起其中緣由,你有沒有辦法幫幫她重溫那段九尾狐原身的記憶。”


  小逍遙點頭,靈活性地站起身來看著我,“好吧,主人,我現在要去你的識海瞧瞧你十萬年前關於玉佩的事,你最好閉上眼睛睡會兒,我好方便進去。”


  我和陌陽相視一看,隻見他同意這般做,也許隻能這麽做了,我趴在桌上閉上眼睛,等小逍遙進我的識海看看當年的事。


  ……


  我在夢裏竟能看見的便是小逍遙已為我翻出關於那年變成九尾狐原身奔跑在森林裏的記憶,我一眼便能看到它身上果然戴的是粉色玉佩,我趕緊追上去,想要看看它要去哪裏。


  最後我在夢裏看到它如那幅畫那樣,坐在高聳的石頭上,抬頭望向明月,這神情和畫上的形象毫無分別,我心悸地走上前打量著玉佩的顏色,玉佩裏麵果真是有些東西在,我沒想起這玉佩裏麵藏的是什麽東西。


  在我發呆凝思之時,九尾狐身邊竟是飛來一隻長箭呼嘯而過,嚇得我及時反應過來,別過頭來想要看看是誰想要取我的性命,結果那是大叔年紀的獵人,隻聽見他臉色很是淡定,再次取另一把長箭,直直射向九尾狐,九尾狐的動作很是敏捷,已是逃過他的長箭,但身上的玉佩已被長箭射中而掉了下來。


  隻聽見獵人很是懊悔地看著九尾狐,“可惡,差一點兒就成功了,逮到它就能賣到好價錢。”


  我震驚得不敢相信,這獵人想要逮我就是賣個好價錢。


  難道他就是畫我的知名畫師嗎,不對,瞧著他隻是掠殺禽獸的獵人,怎會與畫師掛上勾兒。


  我看著九尾狐對眼前的獵人恨之入骨,想要把身上的玉佩給撿起來,打算就這麽逃出森林,不願被他逮殺。


  正當九尾狐回頭去撿這玉佩時,未曾想到獵人的動作竟是這般麻利快速,已有一隻長箭從空中往它身上射過來,它反應很是敏捷能躲過這箭,未曾想到已劃傷了它的腳。


  九尾狐眼看著獵人步步為攻,不能在凡間動用仙法,否則它會反噬得更痛苦。


  實在是無法,九尾狐隻好放棄玉佩,目帶著不甘而快速地逃離危機重重的森林,獵人已是錯過捕殺九尾狐的機會,滿臉都是惋惜之情,我站在那裏對眼前的獵人很是切齒痛恨,雖然我心裏清楚獵人這般做隻為生計,但這事攤在我身上已是讓我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記憶停落在這裏,我已清楚知道當時發生何事,玉佩肯定是掉在那個不知哪裏的森林,想要尋回它是艱難了點。


  ……


  我從夢裏驚醒過來,隻見小逍遙坐在玉清逍遙扇上麵,陌陽坐在那裏皺眉地看著我,耳邊遊蕩著他的擔憂之情,“涼涼,沒事吧,可有想起什麽?”


  我搖搖頭,整頓著起伏不定的情緒,掩藏著對獵人的切齒痛恨之意,“沒事,我終於明白玉佩為何掉了,就是沒明白你明明給我打造的是翡翠色,它為何變成粉色,我是沒想通這事。”


  “你知道掉在哪裏。”


  我點頭,一瞬已是歎氣搖頭,“凡間的獵人捕殺我時,弓箭已打中玉佩而掉了下來,許是掉在畫裏的森林中,我還被弓箭劃傷了腳。凡間何其大,掉在哪裏怕是找不到罷。”


  陌陽歎氣,聲音沒有過多的遺憾,“若是不怎重要的東西,掉了就掉了,我重新給你打造便是。”


  我搖搖頭,關於玉佩的事情像是埋在心裏的定時炸彈,生怕有一天我會發現這個東西很是重要,一旦落在魔界的人手上,像是被人挾持的把柄生生威脅著我。


  “我想不通哪裏地方不對勁,小逍遙,你進我的識海裏有沒有發現其他關於玉佩的記憶?”


  小逍遙恍然大悟地點頭,輕拍著他自己的小腦袋,懊悔地往下說道,“對,你識海裏有一個記憶,不知被誰給封印了,像一把上鎖的木盒子浮在空中,打也打不開。”


  “怎麽這般奇怪?我識海裏怎會有這個東西?”


  小逍遙雙手抱胸,微懊地看著我再回頭看看陌陽,“這封印好生奇怪,若是老祖,或許是你們,我倒是認得出來,就是認不出此人是誰。”


  陌陽皺眉地看著小逍遙那認真的小模樣,看得我好生緊張,“會不會是西王母。”


  “不對,我認得出她的氣味。”


  “會是誰呢?”我不安地嘀咕著,若是封印我的記憶,除了玉衍,還有天皇和人皇,西王母等四人,其他能封印我的記憶,這四海八荒怎麽找也是找不到這人吧,難不成封印我記憶的那個人已身歸混沌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地打起一個寒顫,若是如此,我這一世怕是不會想起被封印的盒子裏藏的是什麽記憶。


  陌陽見到我打寒顫的神情很是奇怪,握緊我的右手像是鎮靜我的情緒,“涼涼,別想太多了。”


  我別過頭來,看著他一眼便覺得心安,“陌陽,明天帶著這畫去尋人,可好,再這樣下去,我怕是被這事給折騰整晚會睡不著。”


  “好。”


  小逍遙聳聳肩膀,閉上眼睛的小模樣煞是讓人覺得可愛極了,“主人,不用擔心,你現在大部分已記得很多,唯獨隻有這個被封印的記憶,有可能與四海八荒的事情有關,想起來怕是讓你有點負擔。之前老祖有點擔心你承受不住誅仙戰的那記憶,幸虧老祖自己創造虛空境,為了預防你會受不住這打擊才會彌補回來。西王母封印你的記憶本是沒什麽要緊,都是你們的前世記憶罷。小逍遙覺得這次被封印的東西,應該不怎重要,主人別給自己這麽多壓力,何況你還要收拾皇宮的黑狐族的人。”


  陌陽微微一笑,笑容不帶著雜質的真心,看得我怔了一下,已是走神兒,“涼涼,小逍遙說得對,目前我們要解決的事情便是黑狐族,別想那麽多,可行,一早陪你找畫師便是了。”


  ……


  果然是一夜睡得甚好,我突然有點期待天天都是癸水期,這樣陌陽倒是安分許多,整晚都是抱著入眠,感受著他的體溫,在他的身上來涼涼手,還真是這舒適,不過期間未少被他瞪眼,製止我的胡鬧。


  唉,突然覺得陌陽的丹鳳眼真的好看。


  我們分別從房間裏出來已是碰到王靜和安雪她們各自從後院回來,看著她們手裏的木盆便是晾衣服。


  她們兩人看到我們正準備前往洗漱,隻是打聲招呼便是往屋裏走,還能聽見她們的竊竊細語,“我們趕緊去廚房和他們說準備大少爺他們的早膳,不要耽誤他們出去做事。”


  我和陌陽相視一看,笑而不語地往後院的方向走,未曾想到還能遇到權毅和慕瑩已從那裏洗漱出來,看來這次可以早點出門,先弄清楚這畫的來源,到底是誰所畫。


  ……


  陌陽拿著畫筒,我們開始四處尋找畫這幅畫的知名畫師來,第一時間就是向路人打聽著四周有沒有畫坊,結果得來的消息便是這樣。


  據說這幾年的畫坊很快與布坊相合,現在大部分的知名畫師算是為皇宮做事,不會出現在百姓的店鋪裏做生意,想想打聽一些事情便可去布坊,一定會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慕瑩皺眉地看著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關於這畫的線索,突然想起洛湛這人,“這畫師會不會是皇宮的人,要不然讓洛湛王爺幫忙尋他可行?”


  “我們先自個兒去打聽民間的布坊,若是找不到可考慮去尋洛湛,皇宮裏的畫師多半都是來自五湖四海,有沒有我要尋的那人還是無法妄言。”


  我心裏極是沒底,打從一開始便直接找洛湛來幫忙,恐怕陌陽心裏的情緒也是需要我顧慮,萬萬不能讓陌陽吃醋,我總覺得他對吃醋甚是“歡喜”。如果當時知道他會下凡來尋我,我怎樣也要易容,別去招惹他認定的桃花。


  這事情已是發生,我也很絕望啊。


  ……


  我們一行四人在街道不斷地穿貫,詢問不同的布坊卻是沒有要到好消息,我差點兒想要放棄尋找,直到我們來到同行的算命老先生的視線內,未少被算命老先生給挖苦一番。


  “咦,你們這兩個算命騙子,怎地不擺攤替姑娘們算命?”算命老先生悠閑自得地用扇子搖著風,我聽得心裏不大樂意,這酸來酸去真心沒意思,天天碰麵說我們是算命騙子,敢情他不是算命坑才?


  算命這東西的確在昆侖虛必須要學的一門功課,蘆笙他們早已倒背如流,懂得用不同的卦象去算命,算出凡人的氣運,一個個叫絕,算命老先生想要汙蔑我們昆侖虛的人,我純屬當他是笑話,不放在心上生悶氣。


  慕瑩自然是看不順眼,她堅持維護昆侖虛的學藝,“你才是算命騙子,大師兄和二師兄什麽時候招惹你了,敢情就是你的生意不如意就汙蔑我們師兄是算命騙子,你自己技不如人,還好意思在這裏擺攤來唬弄人麽?”


  慕瑩的聲音過大,很快引起四周的人圍觀看戲,結果引起曾在我們攤位算過命的姑娘,看到我和陌陽在那裏就激動地走上前,“你們還在,你們怎麽不擺攤了,我想讓你們替我的爹娘算算命。”


  我和陌陽已是怔住了,很快反應過來,陌陽先我開口說話,“不好意思,姑娘,我們有急事要尋畫師,暫時沒時間擺攤為你們算命。”


  就這樣,這個姑娘很是憤憤不平地走在算命老先生叉腰地懟懟他,“我說你這個老頭子,若是你算得真有這麽靈驗,我們自然喜歡做你的生意,你算得我們一個個都倒黴,竟好意思汙蔑兩位公子的技不如人。”


  慕瑩像是得到鼓勵地走上前,學著那位姑娘雙手叉腰,有種狐假虎威的錯覺,“就是,你這人怎麽搞的,技不如人就汙蔑人家的名譽,我說你一把年紀還在這裏擺攤,想必日子過得很不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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