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他已知真相
我嗅到他身上那淡淡的千裏香便知他已洗澡，我臉紅掙紮一下就能脫離他的懷抱，我懷裏抱著一堆衣服，他還抱得這般自然，心裏無數次地嘀咕著：男人有這般猴急，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和慕瑩在暖池說了很多，咳咳，相比他們來說，我覺得我有點白活幾十萬年。”我一邊嘀咕著，一邊把衣服放在那個木盆裏。
陌陽一怔，後是意識到我話題中的曖昧，臉上的笑意越是明顯越是讓我有點緊張感，“你和慕瑩說了什麽。”
我故作無所謂的搖搖頭，越想自然越是自然不起來，我躲避他看穿的目光，“別問了，都是女人的話題。”
我回到桌前那裏坐著，雙手撐腮地靠在桌上像是凝思著腦海浮現的問題：夜夜笙歌，這四個字令我不得不重新猜測這個皇上的體質究竟是何等厲害，後宮三千，這是空了多少女人的悲哀。
“皇上的體質有這般強麽，後宮三千的女人應付得來，夜夜笙歌本是不大現實，再說碰的是黑狐族這個妖狐，皇上的體質再怎樣強都是被妖狐給耗盡元氣的。”
“我有你一個就夠了，夜夜笙歌都願意。”當我被陌陽身上的千裏香給喚醒理智時卻意識到我好像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我怔了下便能發現自己被他橫抱起來，我忙亂發現他眼裏的那團火，這雙眼都是含情脈脈，盯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對，他的眼神極度危險，我屏住呼吸，鎮靜緊張，我趕緊把他的熱情給滅了，不是趕緊，是必須要滅了，“陌陽，我自己會走去休息，不用這樣抱我過去。”
“你之前說得不錯，不僅僅是你，我委實是白活幾十萬年，權毅和慕瑩已是比我們愛得張狂，他們在那房豎起仙障，你沒感覺出來麽。”
陌陽說完這話時，我已聽得出他聲音的隱忍，莫非是他們在那個房間的恩愛已讓陌陽察覺出來，已是喚醒他記憶裏的那份戒不掉的癮了？
我和他在床上的近距離已是聽見心跳的聲音，我繼續喚醒他的理智，卻發現兩人的體溫已是不正常，“呃，他們沒斂去仙法，我們已是凡人，你怎會敏感到他們是否做些什麽事。”
可惡，我有點模糊了理智的危險性，偏偏是他的呼吸纏著我脖頸，這曖昧的節奏已是熟悉得讓我喚醒記憶裏的癮，全身竟在那個時候開始有知覺的渴求，他輕啃著我耳垂時竟有電擊的漫延，一下子打亂了思緒的空白。
“乖，別說話。”
陌陽的聲音極是誘惹的好聽，耳垂傳遞癢癢的刺激感，我的呼吸竟是這時間無法自控，用餘力想要把他給推開，偏是這時候被抓住了我手腕，不讓我下步做出怎樣拒絕的動作，許是我這不自覺的動作已在他的感知已是欲拒還迎的暗示，他的力氣早已容不得我拒絕他的熱血沸騰。
可惡，他直接攻占我的敏感地帶，他知道哪裏最讓我無法抗拒，他是不是練習過，怎會這麽清楚？
……
不知折騰了多久才發現自己越來越像個恨得牙癢癢的怨婦，陌陽到底懂不懂得分寸，凡人哪有這麽強的體力，他竟能把我這狐狸給啃得吐不出骨頭，我全身發疼得真想一腳踢他下床。
咳咳咳，我是不是應該問問陌陽，他在異世當蘇安時，有沒有談過女朋友，這麽會撩人，該不會是跟著女朋友學習過吧。
我越想越是心裏不舒服，我直直地睜開眼睛，抬起眼睛看著他像是閉目養神的樣子，雙手還要加點力把我圈在懷裏，像是不讓我做出逃開的可能，我微羞地小聲問道，“陌陽，你在異世時有沒有談過女朋友。”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我竟是屏住呼吸來等他回答，結果他很是淡定地回答，“我的第一次全是與你。”
我意識到臉的發燙，繼續問著自己想知道的問題，“這個，你怎麽會調情，我想抵抗都抵抗不了。”
他笑了，一板一眼地與我說，“本是不知，我在異世上網已看過好多與這些有關的貼子，摸索女人的身體哪個是最敏感，更與你有暖池便能實踐，未想被我發現你最刺命的弱點，隻是苦了我難受的小陌陽。”
天啊，他這一解釋害得我哪怕與他對視，我幹脆直接裝睡。
“別裝睡，你這招於我不靈，現在你是否察覺到我的不妥之處。”
可惡，這個陌陽簡直是太可惡了，何必提醒我，要是兩個人抱在一起能不察覺他的異常，我委實是個愚蠢的人才，可我現在真的不想動，我哀怨地看著他，無辜地嘀咕著：“你能不能讓小陌陽聽話點。”
他用詭秘的笑容，用額頭頂著我額頭，“我說過我的身體對你很誠實。現在是你的錯，本是滿聽話的，想讓你好好睡一覺，結果被你這麽一問倒是激起它了。”
啊啊啊啊啊，我想抓狂，現在已是醜時了，還要來？
……
不知被折騰有多長時間，我隻知道整晚都沒怎麽睡，全身散架得不想動，幹脆來個僵屍睡。
好不容易有了深睡眠的狀態，隱隱約約之中卻能感到這個房間的喧鬧聲，未曾想到慕瑩和權毅還在外麵嚷著，“姑姑，姑姑，快點起床，別睡了，我們要去客棧吃早點，順便去當鋪問問哪裏能招到人來幫忙打理屋宅。”
我無奈地把被子蓋在頭上，就在那時意識到旁側已是無人，我微微睜開眼睛才知道陌陽已不在，直到陌陽像是碰到門外的慕瑩和權毅，“你們在此處做甚。”
“姑姑怎麽還沒起床，她是不是生病了？”慕瑩想說的是什麽，說我生病，我從十幾萬年前已是貪睡的狐狸，敢情慕阮沒與她說起姑姑最大的缺點就是貪睡麽。
“你不了解姑姑從過去到現在最大的優點就是貪睡麽？”
我一聽已是從床上坐了起來，什麽最大的優點就是貪睡，這個陌陽說話能不能別說得那麽一本正經，竟把我的缺點說成優點，難為我這個老臉都丟得找不到北。
“呃，我忘記爹說過姑姑最喜歡的就是貪睡。”
“竟是如此，那姑姑還要睡到什麽時候。”
我忍不住向著外門喊著，“行行行，你們別在門口說我的壞話，我起來就是了。”
結果這話一出來，我耳尖得聽見他們三人撲哧一笑的聲音，直到慕瑩很是驚奇地嚷嚷著，“咦，姑父，你的衣袖怎會是弄濕了。”
“無妨，剛去洗漱弄濕了點。”
陌陽很早就起來洗漱嗎，我趕緊從床上下來走到我那晚把髒衣服放在木盆的位置，果然不見了我的髒衣服，敢情就是陌陽已替我洗了衣服？
天啊，這讓我如何是好，這事最好不要讓慕瑩他們知道，不然有得取笑我。
我打了一個激靈，趕緊把更換的衣服拿到屏風的後麵，直接把布條繼續纏著，慢慢地穿在身上，卻聽見他們很是淡定地對著屋內的我說，“姑姑，我們先去客廳等你，速度要快點，我們餓了。”
“好，等會兒。”
話說到這裏便能聽到他們漸走漸遠的腳步聲，我歎氣地整頓著身上的衣服，坐在梳妝台拿著梳子慢慢地梳成男人的馬尾辮，用的時間不多就跑到房外，來到大廳便能看到他們三人談笑風生的樣子。
……
一路上就是有說有笑，我們四人的身份在凡人麵前便是師兄妹，陌陽是大師兄，我是二師兄，權毅是三師兄，慕瑩是小師妹。
來到客棧時的店小二黎軒，本是打量著我和陌陽的長相，如今倒是打量著權毅和慕瑩的長相，後是忍不住問起我們是不是師兄妹的關係，慕瑩比我更是開口解釋，她就是小師妹，其他都是師兄，還打趣他猜猜我們哪個是最大。
結果黎軒不像是愚蠢的人，一看便能猜到我們的排行，不得不說他的眼光挺不錯的。
直到洛湛他們已是匆匆趕來，見到我和陌陽都在此處，臉色不算是好看也不算是難看，進來便是與我們打聲招呼，“原來你們都在這裏，讓我好找。”
我們怔了一下，別過頭來已知道洛湛可能已帶來我們需要知道的好消息。
最後我們向舒玄要來一個安靜的客廂，讓我們躲過外麵喧鬧的氛圍，談話可以慎重得多了。
洛湛看著慕瑩和權毅兩個陌生人已是遲疑，我再怎樣後知後覺也知道洛湛眼裏的意思，我微笑地向他解釋他們的來曆，“哦，不好意思，洛湛，我來介紹，他是我的三師弟，權毅，她是我的妹妹也是我們的小師妹，慕瑩。”
洛湛恍然大悟地看著我，再回頭看看慕瑩，再次回頭盯著我的臉，很是驚奇，“慕涼兄弟，我怎覺得你和慕瑩的眼睛有點像，難怪是一家人。”
權毅像是從我的眼裏察覺到窒息，很快打斷洛湛的疑惑，故意與我們說話，“大師兄，二師兄，原來他就是你們向我提及的王爺，聞名不如見麵，果然是很有王爺風範。”
陌陽似是聽得出來，若隱若現的微笑已是說明他很是感激權毅就在這時打斷洛湛對我的性別懷疑，然後再次聽到慕瑩故意搖搖我的手臂，“二師兄，既然你和王爺認識，什麽時候我們跟著王爺去皇宮看看。”
洛湛漸漸有點不習慣，看著我的容顏像是想要挖出我是女子的證明，結果出現權毅和慕瑩像是漸漸瓦解他的疑惑，“這個，慕瑩姑娘，請問你們那邊的親人，男人是不是長得很像慕涼兄弟那般分不出是雄雌。”
洛湛這般問慕瑩這個問題，分明就是讓我們察覺出，洛湛早早懷疑我的性別，結果這一問倒是引起陌陽很不客氣向我投以一個肅殺的銳眼，嚇得我趕緊用茶杯來掩飾我的緊張感。
權毅和慕瑩倒是抓到陌陽吃醋的暗示，慕瑩若無其事地看著洛湛那皺眉的神情，一本正經地點頭，“對，我的幾個哥哥的樣子長得讓人分辨不了是雄雌，相對之下還是慕涼哥哥長得最俊俏，他是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哥哥。”
洛湛突然有點失落地看著我，那雙眼甚是哀怨的很，“竟是這樣，我還以為慕涼兄弟本是女子，愛女扮男裝罷了，嗬嗬，讓慕涼兄弟見笑了。”
我隻剩下偽裝一笑，很是尷尬地微低著頭，喝著一杯茶已是被陽陽盯得有多不自在。
不知過了多久，墨澤和弄影故意咳嗽的聲音已是引起洛湛的注意，洛湛很快地醒過神來，馬上從衣袖裏取出我借出去的照妖鏡，臉色甚是不好地看著我，這目光微帶著堅定而恐懼的神色，“慕涼兄弟，你說得對，我見到的貴妃和國師並不是人，鏡裏顯示的是黑色的狐狸。”
我先是一怔，別過頭來便是看到陌陽皺眉地看著茶杯上浮著的茶葉，“果真如此。”
我垂著眼角，心裏不知下步該怎麽處理黑狐族的事，後是權毅已是開口說話，“在下鬥膽冒犯，不知身後的兩位禦前護衛，是否自己人。”
我點頭悄悄地看著站在那邊的墨澤和弄影，我之前聽玉清逍遙扇說過這兩個人是皇上安排的暗線來監視洛湛，後是繼續著權毅的問題，“是的，洛湛兄弟，如果他們兩個不是你可信任的人，我們與你說的那些話本是不妥。”
墨澤和弄影很快地走上前向我們作揖，“你們放心，我倆誓死追隨王爺。”
洛湛點頭，像是向我們保證這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你們放心，他們是忠心於我，自從知道皇上貪戀女色，我們已是心痛俱裂，未曾想到皇上竟是被貴妃和國師所迷惑。各位，煩請告知，為何他們是狐狸變的，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慕瑩說的話沒經過大腦地蹦出來，“人皇與我爹說，讓大哥和三姐下凡鏟除黑狐族，就是皇宮的貴妃和國師兩人，不許讓他們亂了凡運，否則容易滅國。”
權毅驚詫地叫出慕瑩的名字，“慕瑩，你胡說什麽！”
我深感頭疼地扶額，未曾想到慕瑩一不小心就把這事給說出來，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很是愕然地看著我，陌陽向權毅打著眼色，未等到洛湛他們反應過來時，已被權毅用仙法定住了凡間的時間。
我回頭看著慕瑩一眼，眼睛裏的殺氣足以讓她打起一身哆嗦，想不到讓她下凡倒是會惹禍。
陌陽皺眉地看著慕瑩，再說出這句話來，“慕瑩，你等下不要說話，權毅，麻煩你用仙法洗去他們不該知道的秘密。”
“是，陌陽上神。”
話罷，權毅開始動用洗憶術，往洛湛和墨澤弄影的身上洗掉了慕瑩之前說的話，然後開始讓凡間的時間恢複正常。
等到他們恢複正常後，我端著茶杯與洛湛解釋著他想知道的問題，“洛湛兄弟，現在已是知道貴妃和國師不是人，他們是妖狐，我們不宜打草驚蛇，務必先好好保護皇上，首先想辦法讓皇上信任我們留在皇宮，到時我們四人便能想辦法把貴妃和國師隔離皇上，否則皇上這情況遲早會被他們給殺死，到時國無君主的情況很是糟糕。”
洛湛已是震驚，語氣之中很是慌忙，“陌陽兄弟，慕涼兄弟，洛湛在這有事求助於你們，能不能替皇族鏟除妖狐，不要再讓它們危害皇上的性命。”
我皺眉，不知該如何爭取皇上對我們的信任，直到陌陽很是淡定地問道，“洛湛兄弟，除了看貴妃和國師，有沒有看其他人是不是妖怪變出來，我相信皇宮不僅僅隻有貴妃和國師是妖狐，應該還有其他人會為貴妃和國師賣命。”
我和慕瑩權毅聽到這話已是震驚得說出話來，敢情除了黑狐族，還有其他族人在皇宮為禍？
陌陽點頭，慢慢地在我們麵前說出自己的想法，“你們想想，貴妃和國師是妖狐，兩個妖狐不可能翻轉整個皇宮，皇宮有幾個地方是妖狐去不到的地方，一是商討大事的殿堂，二是皇上的禦書房，三是太後和皇後的寢宮，隻要貴妃和國師他們兩個來到這三處的地方，容易露出妖狐的原貌，但他們已知這個地方是逼他們現出原貌，必定不會上當前往。主要是我們不知妖狐的法力到哪個程度，也有可能它們的法力已危險到這四處地方已沒有威脅性。”
我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陌陽說的這個方法的確是有這麽一回事，建造皇宮的人自是用得到抵製妖物侵宮的材料，一旦黑狐族的法力已深到超出我們的想像，怕是想要當著皇上的麵去揭穿黑狐是不太容易的事。
“先不說皇宮有幾處地方是安全的，皇上不可能一天到晚都會呆在禦書房，因此皇上的龍體肯定有損，元氣損到什麽地步是我們無法能夠想像，最怕皇上的龍體已是損耗過大，反而會讓國師得逞殺掉皇上，取皇上的容貌，繼續坐陣天下，到時你們皇族的人一個個都逃不掉他們的魔掌，消耗你們的元氣為他們所有，增強他們的法力，到時滅國的日子不遠了。”
洛湛嚇得臉色蒼白，兩眼差點無神地盯著茶杯的水，墨澤和弄影更是心慌得兩眼相視，權毅皺眉地思索著陌陽剛才問的問題，“大師兄，你的意思是說，要是皇宮有另外的妖物，將做如何處理。”
陌陽點頭，繼續說著他獲取皇上信任的計劃，“這個很是關鍵，如果洛湛兄弟能夠將我們四人帶進皇宮，然後我們想盡辦法把皇宮裏法力最弱的妖物引到皇宮的禦花園，當著皇上的麵去逼妖物現身，看到三師弟和小師妹一同消滅妖物，必定讓皇上大開眼戒，到時皇上便會信任我們四人，到時我們便能一步一步地讓皇上相信貴妃和國師是有問題的妖狐。”
我很是認同陌陽的計謀，別過頭來看著洛湛已是嚇得蒼白的容顏，很是無奈地搖搖頭，“洛湛兄弟，不必驚慌，這事我們不會袖手旁觀，定會助你鏟除宮中妖狐，這個照妖鏡，煩請你再次拿回去檢查宮中有多少人是妖物，若不方便可讓墨澤和弄影輪流去試探也好，畢竟他們的身份更是方便行事。”
洛湛隻是點頭，一句話已是說不出來，墨澤和弄影相視一看，向我們作揖道謝，“我們必定盡心竭力為皇宮揪出妖怪，與你們匯報情況。”
話音剛落，洛湛已是醒過神來，看著慕瑩他們，再回頭看看我，半信半疑地打聽道，“你們……究竟是何人？”
我和陌陽相視一望，心裏已是明白他對我們的懷疑，陌陽開口便是道出，“洛湛兄弟，有些事情，打聽於你無益，你要相信我們，為這了天下，我們不得不隱瞞這個身份，若想知道我們是誰，不如等到妖狐被鏟除後，我們自會與你一說，如何？”
洛湛打量著我們，再回頭看著手中的照妖鏡，他沉默幾秒便說出這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