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我來了
為了虛張聲勢,我又是怒道:“你他媽今晚帶這麽兄弟來,想幹什麽呀?收拾我嗎?好呀,叫你的兄弟們動手吧!”
“沒沒沒有,沒有,哥,你別生氣。我們就是來蹦迪的。好了,大哥,很晚了,你也該去休息了。”
哈……我又是暗自一樂,心想,看來這個奎哥還真挺牛b的?老子就報了他的名號,他們這幫b人就祟了。
然而,就在我轉身,打算叫王杜娟和劉婷婷兩個走時,忽然隻聽見一陣警車聲,然後警察們就從街道的東西兩端包抄而來了……
“別動!都別動!”
“舉起手來!”
“再動就開槍了!”
“……”
很快,他們那幫人一一被銬上了手銬。
最後,隻見一副亮晃晃的手銬扣在了我的雙腕上……
我慌是焦急道:“喂!同誌!你們抓錯人了!我是好人!”
給我靠手銬的警官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街道械鬥,你還說你是好人?”
這時,王杜娟和劉婷婷兩個趕忙前來,一邊嚷道:“警察叔叔,你們真的抓錯人了!”
劉婷婷又是單獨解釋道:“警察叔叔,今晚是這位好心的大哥救了我。”
“是好人還是壞人,到局裏再說吧。”那位警官回道,“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還有,你們兩個今晚也是在場是吧?”
“是的。”王杜娟回道。
“那麻煩你們倆也跟我們走一趟吧,去局裏錄口供。”
當我被押上警車的那一刻,我真是連撞牆的心都有了。
真是鬱悶至極!這年頭做好人也要被抓呀?早知道我就不管那閑事了,真是他媽個鬱悶!
王杜娟和劉婷婷也被請上了警車,不過不是和我一輛車。
我被當作犯人,所以給押在了犯人的車上。
很快,一聲警報聲響起,兩輛警車在前方開道,我也就被警車帶走了。
狗日的,老子還是頭一次享受警車開道的待遇呢。
想起這一天的遭遇,我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唉……有時候就這樣,要是倒黴的話,到哪兒都他媽倒黴。
老子今晚本想找王杜娟那妞玩玩,蹦迪結束後,就去酒店要一間房,然後激情一晚,可是現在竟然被押在了警車上,真是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此刻,就算再牛b的蕭邦也彈奏不出我此刻的鬱悶心情!
這一切,貌似都是因為王愛營她老媽而起的……
想著這些,我真想跑去找她老媽理論一番,可惜現在被押在警車上。
到了警局後,我被關進了一間臨時的拘留室裏,裏麵黑壓壓的,伸手不見五指。
就算他媽是節約型社會,也不能這麽省電吧?
沒轍,我也隻好憑感覺,找到了一角,然後靠牆坐了下來,便是閉目養神了,打算睡一覺再說。
幸好這邊的天氣熱,要不然非得受凍一晚不可。
後來,迷迷糊糊的,我也就進入了夢鄉……
不覺的,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個女孩,始終沒有看清她的臉,感覺她像是冼梅,又像是陳啟燕,又有點兒像小琴。夢中的她若隱若現地躺在一張大床上,貌似什麽也沒穿,她含笑地瞧著我,我忍不住嘿嘿一樂,便是撲了上去,還大嚷了一聲——我來了!
“放手!”忽然想起了一個聲音,貌似女孩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終於望見了一絲亮光……
“放手!”那個聲音又響起了。
然後,我暗自愣了愣,這才忽然發現自己抱住了一個女警官的腿……
靠,原來做夢的時候,我抱住的竟是這位女警官的腿呀?
醒過夢來之後,我甚至窘態地放開了雙手,然後仰頭望了望跟前的這位女警官……
模樣還成,不算太醜,年齡也不是太大,貌似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她板著臉,低頭瞧著我:“起來!去審訊室!”
嗯?審訊室?我怎麽會在這兒呀?怎會在警局呀……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終於響起了昨晚的情形。
於是,我緩緩地坐起身,起身站起來,瞧著跟前的這位女警官,便是說道:“喂喂喂,警官呀,你的態度也太蠻狠了吧?我是好人,我是救人的!”
“是不是好人,不是你說了算!是法律說了算!”這位女警官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靠!你什麽態度嘛?什麽意思嘛?英雄救美也有錯呀?”
“別廢話!跟我走!”
我更是鬱悶,又是說道:“喂喂喂,警官呀,你要是再是這態度,我就投訴你哦!”
一會兒我被帶到了審訊室,便見我對麵坐著一位美女警官,兩眼如鷹般盯著我看,像是想用這種眼光逼退我的士氣。
靠,老子又沒有犯錯,怕個鳥呀?
想著,我便是用一種賞美的心態和目光盯著對麵的那位美女警官看。
她旁邊那個準備做筆錄的男警官見我這般邪惡,便是說了句:“還是我來審問這小子吧。”
“不用。我來。你做筆錄吧。”
然後,那位美女警官便是衝我問道:“姓名?”
“你不是看過我的身份證了嗎,還問?”我回道。
“年齡?”
“身份證不是也有嗎?”
“性別?”
“嗯?警官呀,這個貌似一眼就看出來了吧,還用問嗎?”
這時,那位美女警官瞪了我一眼:“孫壯先生,麻煩你配合一點好嗎?”
“我已經很配合了呀。”
“那好,我問你:你昨晚為什麽會出現在‘黑牡丹迪吧’?”
“國慶假期,無聊唄,所以就和朋友去玩玩咯。正好碰見那個女孩遭欺負,我就抱不平咯。”
“聽起來好像很偉大哦!是不是要我們給你頒個英雄獎呀?”
“不用。我這人做好事從不求回報。”
“哼……”那美女警官忽然凶了我一眼,“我警告你:孫壯先生,你最好是合作一點!”
“就這麽點兒事情,還合作什麽呀?已經很明顯了呀,你們現在應該打開我的手銬,請我去喝杯茶才對。”
“你想跟我玩是吧?那好呀,那我們就陪你玩玩唄。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喂喂喂,警官呀,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呀?”我忽然有些迷糊了。
“你就裝吧!”
“嗯?”我皺眉想了想,“就算是街頭械鬥,但我們沒有交,你們頂多關我24小時就好了吧?”
“謔……你還蠻懂法律的嘛?那好,我告訴你好了:我們警方現在懷疑你跟奎哥黑社團有關。如果你合作的話,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什麽?!”我猛地一怔,“什麽奎哥黑社團呀?我壓根就不認識他!喂喂喂,警官呀,你們是不是想象力太豐富了呀?我就是他媽一名普普通通的職員,公司的一名職員。鵬程人力資源公司駐西湖鎮辦事處的一名區域經理。”
那位美女警官竟是一聲冷笑,說道:“這個身份是不是你的掩飾身份呀?”
“什麽亂七八糟呀?我掩飾他媽什麽呀?我可是告訴你們:你們要是誣陷我的話,我可是會請律師告你們的!”
聽我這麽的說,那位本來在做筆錄的男警官忽然站起了身來,繞過桌子,就怒眼奔我而來了……
瞧著他的那架勢,我急忙道:“你想幹嗎呀?”
“你說呢?”他冷冷地回了句。
這時,那位美女警官忙道:“喂,小王,不許亂來!”
“什麽他媽不許亂來呀?對付他這種人,就是要給點兒顏色瞧瞧!”
就在那位男警官怒要衝我動手的時候,我也做好了閃躲的心理準備,還擊就不敢了,要是襲警的話,那罪行可就變了。本來沒事,也非得整個有事不可。
有時候,法律就這樣,隻許被女幹,不許反抗。
幸好這時,忽然有人敲響了審訊室的門:“咚咚……”
然後,門就被推開了,門口一位警官探頭進來:“賀隊,律師要保釋。”
嗯?原來那位美女警官還是位隊長呀?
聽著,她回了句:“保釋就保釋唄,我這邊正忙著呢。”
“不是,賀隊,律師點名要保釋孫壯。”
咦?律師要保釋我……
靠,我也沒有請律師呀?不會是我們公司的律師來了吧?不對呀,現在是國慶假期,我們公司休假了呀?再說,唐總應該還不知道我出了這檔子事呀?
那名女警官聽著,也沒轍,隻好回了句:“那就請進來吧。”
這時,那位怒要衝我動手的男警官也隻好忍氣吞聲地退到了一旁去。
警察最怕的就是律師了,要是律師找理由投訴起來,恐怕飯碗就丟了。
看來這年頭誰混得都不容易呀?
很快,審訊室的門就被完全推開了,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士走了進來,手提一個公文包。
他進來後,便是問了句:“請問哪位是頭兒?”
那名美女警官慌忙迎上前,回道:“我就是。我姓賀。”
那位男士聽著,慌忙笑微微地遞上了一張名片:“我是好運來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姓李。”
咦?好運來律師事務所?貌似是石城最有名的律師事務所?
那位賀隊長接過名片,打量了李律師一眼,說道:“對不起,李律師,孫壯先生目前不能保釋,因為他牽涉到了奎哥黑社團。”
李律師聽著,便是回道:“我要見你們的上司。”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製服的、胖嘟嘟的男子走了進來,一邊微笑道:“喲,李律師呀,你來了怎麽不跟我打聲招呼呢?”
李律師轉身望了望那位男子,慌忙微微一笑,稱呼道:“丁局長。”
“別別別,叫我老丁就行了。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呀?”
“哦,這不來保釋我的當事人孫壯先生嘛。但你們的人說不能保釋。”
“誰說不能保釋呀?誰呀?趕緊的,把手銬打開。”
聽局長發話了,那位姓賀的美女警官便是喪氣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轉身,朝我走了過來,一邊掏出了手銬的鑰匙來。
這時,李律師也轉身朝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