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返家途中
孟三還沒開始問劍,甚至還沒成為中三境劍客。
他就領悟了劍意,他對劍法的悟性得有多高?這都跨了多少個境界了?他真的是妖孽嗎?
是的,孟三第二次闖過了‘問心’關,自然而然地領悟了一絲劍意的雛形。
很少有人會經曆兩次‘問心’,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第二次‘問心’完成後,有可能領悟到劍意。
為什麽孟三領悟的隻有一絲劍意的雛形,還是因為他的修為實在是太低了。
現在孟三的修為挺尷尬的,以氣禦劍他學會了,但是劍氣不夠,禦不了。現在劍意他也悟了,還是劍氣不夠,在晉升中三境之前,他還是用不了。
還好,劍意對他的劍術和劍氣的提高還是很有用的,最起碼他的劍比之前更快了。
短短幾天時間,在天都峰上發生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江湖。
幾天之後,天元第一劍客楚寒離攜江湖中的以南宮世家為首的十大門派聯合發出了‘江湖絕殺令’,隻要是殺了鈞天魔教的人,都可以去找他們領取一份豐厚的獎勵。
孟三的傷也養好了,在外麵浪了兩個多月,他也要準備回家了。
這次江湖行,對他來說收獲很大,對於其他人來說就不一樣了。
反正李順和一桶在聽說準備回家後,笑容都少了很多。特別是李順,他覺得他和茉莉之間,很可能又要沒戲了。
“各位兄長,我要回家了,如果以後你們有機會路過清河鎮,一定要來孟家找我。我們以後江湖再見,後會有期!”孟三對這次共患難的一幹朋友抱拳告別。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
元尋雪本來很想跟著孟三一起去清河鎮玩的,隻是她的南宮哥哥傷還沒好,意誌消沉,她得先把他送回南宮世家,所以隻得麵帶遺憾地與孟三道別。
與他們告完別後,孟三還要與白、薑二女告別。
白、薑二女這次損失也很大,她們努力經營了幾年的人脈一夜之間在天都峰上化為烏有。
如果不是最後時刻孟三的出現,她們也一樣凶多吉少,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這些損失的人脈也讓她們兩家以前的謀劃全部落空了,所以她們也要趕回家中再與家人商量一二。
二女對孟三是非常感激的,畢竟孟三為了她們冒了這麽大的危險,還幫她們擋下了這麽多刀。
薑凰兒更加不想與孟三分開,這次重新與孟三相遇,特別是天都峰上與他患難與共的經曆,讓她本來已經平靜的心裏又再起了漣漪。
她眼淚漣漣,逼著孟三答應每兩個月必須最少給她們寫一封信,那架勢,意思就是如果你孟三不答應,她就不會放他離開。
孟三隻得點頭答應,反正今後做不做得到,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告別二女後,孟三總算走上了回家的道路。和來時一樣,三人坐著馬車,走著官道,白天行路,夜裏找地方修煉,倒也過得輕鬆快活。
在他們走了大半個月後的一天,孟三從官道旁的酒樓裏聽到了一個消息。
南宮世家派了大批高手進入蒼狼國,報複鈞天魔教。幾天之內一口氣挑了鈞天魔教的五處分院,還斬殺了教中兩名三品武者。
江湖中一片嘩然,南宮世家做為第一世家的底緼顯露無疑,再加上在天都峰頂,南宮無夜舍生取義的事情已在江湖上成為了一段佳話。也讓南宮世家的名聲越來越大。
孟三他們又行了幾天,又聽到一個消息,天元第一劍客楚寒離一人一劍,殺入鈞天魔教的山門之中。不但救回了楚羿,還順手斬殺了鬼影婆婆,並把她的人頭釘在了蒼狼國的皇宮的大門之上,盡顯劍仙本色。
不過傳言也說,楚寒離的行為引得蒼狼國國君大怒。傳令全國,誰把楚寒離的人頭帶來,誰就是蒼狼國的國師,並加封異姓王,與國同休!
孟三對楚寒離的這一行為很好奇,闖鈞天魔教可以理解,殺鬼影婆婆也可以理解,可是為什麽要把她的人頭釘在皇宮的大門之上呢?
他可不相信一個成名了幾十年的大佬,會因為一時之氣做出這種事情,其中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在裏麵。
近幾十年裏,天元國國泰民安,朝堂平穩,與周邊諸國也少有摩擦。所以在這幾十年裏,江湖上也比較平靜。隻是這天都峰之事的發生,讓平靜的江湖之中仿佛多了一股暗流。
幾人也沒有一直埋頭趕路,而是一路遊山玩水。
在經過陽昌城的時候,孟三聽說城裏住著天元國唯一的一位地階製器師,便想去拜訪一二。
來的時候因為要趕時間,所以那時他們連城都沒進,現在不用再趕時間了,孟三就想找大師看能不能把自己的彈弓給煉製一下,就算不能煉成地階的武器,煉成玄階也行啊。
這位製器大師姓古,叫古銘,是陽昌城家喻戶曉的人物。孟三很容易就問到了古大師的家。
他拿著買好的禮物,帶著李順一起,前去拜訪古大師。
在走到古大師的家門口時,孟三看見了四個身穿粗布短衫的漢子正在被許多身著綢衣的古家家丁拿著棍棒追打。
這幾個漢子被打得躺在地上,痛苦不已,也不敢還手,隻是不住地高喊著:“芸娘,芸娘。”
孟三本不欲多管閑事,可見到那幾個家丁出手越來越重,其中一個年青的漢子被一棍子結結實實地打在頭上,軟倒在地上,頭上被砸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鮮血直流。
那些家丁後麵站著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麵帶陰狠,嘴裏說著:“給我往死裏打,這些刁奴,還敢到古家來鬧事,這是想反了天了!”
孟三不忍,示意李順上前攔下那些家丁。
李順七品武者,攔下這些家丁自不在話下。
孟三上前把倒地漢子扶起,從納戒中掏出金創藥,倒在那漢子的傷口上,還從袍子上扯下一塊布條,給漢子小心地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