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每擦拭一下,他的呼吸便重一分。每重一分,他就不等不停止一下,就這樣,小小的一圈脖子,竟讓他擦了許久,最終為我蓋好了被子,在我額頭上落下晚安吻。
感覺有東西觸到我的額頭,我翻了個身,蜷縮成一團,真正像極了一隻小貓,鋪開的青絲裏,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尤其是那張嘟起來的嘴,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擷。
“一晚上折騰壞了吧,小壞蛋。”他抵擋住內心的狂躁,輕輕地刮了刮我的鼻子,快速起身重新套了件衣服,扯了一床薄被,靠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小憩起來。
隻是他的腦海裏,滿滿的都是小悠悠的影子,和那張嘟起的小嘴。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呼吸,用被子將頭蓋上,再沒有任何的動作。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鍾,睡得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有人敲門。我因為困得厲害,便假裝裏麵沒人,門外的人又敲了敲,我還是睜不開眼,接著,我便聽到了門鎖開動的聲音,有人走了進來。
因為昨晚的事,我心中的驚悚猶在,所以有人進來我便非常警醒,還好來人說了句:“懶貓兒,起床吃東西了,太陽曬屁股啦。”
我聽出是傅南山的聲音,心中的石頭落了地。但是轉念一想,昨晚我們是怎麽睡的?
記憶似流水般回放,然後靜止在那一處激烈的擁抱中,我臉埋進被子裏,被子瞬間發熱,似要蒸出水汽來,我主動衝進了他懷裏,還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厲害了曲悠然!
隻是他有沒有?我低頭在被子裏檢查了自己的衣服,還好都在,整整齊齊的,除了一股汗臭味,讓人有些做惡,我趕緊將頭伸了出去。我平時最討厭的就是一身汗臭味,昨晚為了搬走他,我可是費了全身的力氣。對了,他難道不知道我昨晚對他做了什麽?
我偷偷地打量已經進房間的傅南山,他將早餐放在桌上,然後側臉平靜地看了我一眼,“還不想起?”
“你,你,你怎麽進來的?”我趕緊將被子扯緊,要是讓他聞到我一身的臭味,那我一世英名豈不毀了?
傅南山奇怪地望著我,“不是你昨晚放我進來的嗎?難道你忘了?”
“我問的是你剛剛怎麽進來的?”我當然知道是自己放他進來的,但是我不是問的昨天晚上,我也不想知道昨晚的事,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好了。
他依舊奇怪地望著我,反問道,“不是你昨晚睡覺的時候告訴我的密碼?”
“我怎麽會.……”難道我又說夢話了?我捂住了嘴。竟然連密碼都告訴了他,下次是不是銀行卡各種付的密碼等都會告訴他!OMG!厲害了我的嘴!
為了掩飾我內心的慌亂,我講被子蓋過頭,“你先出去,我要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來!”
這小悠悠,要動手早就動手了,還等現在?況且,就算是現在動手,你想攔也攔不住吧?
他替我倒了一杯開水涼在桌上,“最好在十分鍾內完成。”
“為什麽?”讓我十分鍾內弄完,我偏不!憑什麽聽你的。
他不答我,關上門悠悠地走了出去。
我這才從被子裏爬起來,房間裏除了一隻他的箱子仍然擺在牆角,似乎沒有別的東西能證明他昨晚來過。我努力像回憶出點什麽,卻是一片黑暗和混沌。
我記得曲老太曾經和我說,我晚上睡熟了,雷都打不動,要是來個采花大盜,鐵定被人抱走。我先前還不信,以為我老娘多半是框我,但是以昨天的情形看,傅南山做了什麽我還真的一絲一毫印象都沒有。
“既然都發生了,煩惱也沒用,還是洗個澡,將我這一身臭氣去掉最重要。”寬了心的我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走進了浴室,全然沒有了剛才在傅南山麵前的慌張。
抱臂守在門口的傅南山既安了心,又提了心。安心的是,這悠悠心寬體胖,根本不用擔心她為昨晚的事鬱鬱寡歡,提心的是,這悠悠心這麽寬,要是遇上別的男人,他當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在浴室裏又樂又玩地過了半小時後,終於走了出來,打開門往外探了探,竟然不見傅南山的身影。我佯裝自己不舒服給傅南山發了條短信,他果然在一分鍾之內出現在我的麵前。
“你哪裏不舒服?”傅南山哪裏不知道我耍了什麽鬼把戲,但他仍舊很入戲地關切地伸出手探我的額頭,我趕緊避開,“你以為不舒服都是發燒,沒事探探探,等下給你探出病來怎麽辦?”
“有病就帶你上醫院。”他緊張地說,“我不是一個諱疾忌醫的人。”
聽說要上醫院,我立馬害怕起來,連忙說,“我剛剛有點頭暈肚子疼,上了趟洗手間之後完全好了,肯定用不上上醫院。”
“真的嗎?”他依然很擔心。
為了表示我真的沒事,我在屋子裏轉了幾個圈給他看,以示我真的很好。估計因為洗澡的時間太久,頭真的有點暈,我一腳踩到了另外一隻的拖鞋,猛不丁摔了個狗趴趴,當然是在傅南山的懷裏。
他倒沒有趁機打趣我,而是擔憂地盯著我,“是不是昨晚什麽東西嚇到你了?你在夢裏一直不停地說夢話。”
傅南山說起謊話來也是一頂一的能手,昨晚我呼呼大睡了一晚上,連個身都沒有翻動過,哪裏來的夢話?但是這些我不可能知道,還真以為自己真說了,而且正是在夢裏告訴了他密碼。
“那我沒有說別的吧?除了密碼的事?”
“你隻是哭著告訴我門外有個變態在追著你。”傅南山看了看我,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我的臉色瞬間變了,支支吾吾半天,最後隻說了一句,“我餓了,你陪我吃早餐。”
意思就是他不許走!
傅南山認為逗弄悠悠娛樂自己的事情坐起來得有個度,就像現在,將悠悠兒唬住就好了,再嚇得厲害,她非得跑了不可。所以,他點了點頭,在桌邊坐下,示意我也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