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卷土重來 一
就在《荊棘法典》的影響力開始慢慢發酵的時候，戴維迎來了一位他期盼已久的客人。
“哈哈，格恩男爵，上次路過鐵丘堡時，多謝招待！可惜當時你不在，不然倒是可以跟你好好喝幾杯。”戴維笑嗬嗬地對著麵前的兩位矮人說道。
布雷迪·格恩還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他這次從晨曦要塞趕來卡布城，一是要向戴維顯擺一下他剛研製出來的60mm新式迫擊炮，二呢，則是要向戴維引薦一下他的哥哥——布萊特·格恩男爵。
布萊特·格恩在聽聞戴維順利攻占卡布城的消息後，便對這位年輕的領主恢複了不少信心，而在布雷迪向他展示了布雷迪步槍和新式迫擊炮的威力後，這位本就心向索羅家族的矮人男爵，立馬拋下了所有的顧慮和矜持，跟著弟弟來到了卡布城。
“尊貴的索羅子爵大人，請原諒當日我的粗魯和愚昧，因為擔心被叛軍所記恨，這才對您避而不見……”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戴維打斷了布萊特的道歉，其實他也沒想到這位憨厚的矮人居然直接說出了實話，不過，這也讓戴維的最後一絲芥蒂消失無蹤。
“您的心胸就如同大海一樣遼闊。這次來卡布城，我特意帶上了鐵丘堡兩千名英勇的戰士，希望子爵大人能夠允許我們為您而戰！”布萊特恭敬地說道。
“好！”戴維哈哈大笑，這些能夠熟練操縱火器的矮人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士兵，“你帶來的部隊就作為炮兵團，編入荊棘軍團101師。布雷迪帶來的那些新式迫擊炮，希望你們能迅速熟練掌握它們的操作。”
“是。”
就在戴維準備與這位剛剛加入荊棘軍團的強力助手好好喝一杯的時候，懷恩·克萊爾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他圓圓的臉上滿是驚慌和汗水，剛進門就大聲報告道：
“子爵大人，不好啦！夜梟軍團出動了三萬人的部隊，正在向著卡布城而來，現在距離這裏隻有不到三個小時的路程了！”
戴維猛地站起身來，一手扶在腰間的長劍上，沉聲道：“慌什麽！既然來了，那咱們就得好好歡迎一下。傳令所有人，準備戰鬥！”
“是。”
眾人連忙應道，他們各個神色凝重，顯然敵方三萬人的大軍給了他們巨大的壓力。
不過戴維卻根本毫無懼色，這倒不是他為了穩定軍心而故作姿態，實在是了解現代火器威力的他很清楚，在迫擊炮順利裝備後，又有城牆做掩護，夜梟軍團來的這麽些人基本不會有什麽威脅。
上午11點左右，卡布城西麵出現了叛軍的身影。
戴維登上城樓，居高臨下地望著西方，那裏出現了一支大約有三萬人的軍隊。他們穿著白色的盔甲，步伐整齊劃一，士氣高昂振奮，顯然都是夜梟軍團中的精銳。
叛軍在距離卡布城大約五公裏的地方安營紮寨，而這個距離已在迫擊炮的射程之外了，戴維見狀稍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
到了下午2點，叛軍才開始發動第一次進攻。
他們出動了近1000名長弓手和3000名步兵，還扛著竹梯之類的攻城武器，排成較為鬆散的隊伍向著卡布城發動了試探性的進攻。
戴維觀察了一下敵軍的陣容，嗬嗬一笑：“看來夜梟軍團這回倒是長記性了，沒有再用密集衝鋒的陣容。”
等敵人到達距離城門外大約五百米的地方，戴維對著身旁的格恩男爵下令道：“開炮！”
“是！”這位矮人男爵低吼一聲應道。
這次布雷迪帶來了晨曦要塞生產出來的第一批新式迫擊炮，共有三十門，全被戴維交到了剛剛加入荊棘軍團的矮人手中。
雖然他們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新式火炮，但好在迫擊炮原本就對精準度的要求不高，再加上他們在舊式迫擊炮上積累了豐富的開炮經驗，使用起來還是頗為順手的。
第一波炮彈呼嘯著從城樓上飛下，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落入敵軍的步兵方陣中，頓時將他們炸得血肉橫飛。
好在他們的站位並不密集，實際損傷不大，但由於第一次遇見火力如此凶猛的迫擊炮，叛軍士兵們一時間都有些蒙。不過，方陣後方的指揮官立刻反應過來，大聲吼叫著，讓他們繼續向前。
戴維見狀，又向著格恩男爵吼道：“優先攻擊敵方長弓手！前麵的步兵可以放過來！”
格恩男爵連忙指揮手下的矮人們調整開炮角度，衝著敵軍後方的長弓手方陣不斷開炮。
叛軍明顯加快了推進速度，但依然阻止不了迫擊炮的炮彈不斷落在他們頭上。很快，那些長弓手就在炮火的轟鳴下潰不成軍，隻有極少數的人能衝到近一點的地方，稀稀拉拉地向著城樓上方射出弓箭，但卻也沒有造成多大的殺傷。
而叛軍軍陣前方的步兵們雖然衝到了城下，卻被城樓上的荊棘軍士兵們用布雷迪步槍和手榴彈全部解決，他們自始至終連竹梯都沒有架得起來。
後方的叛軍軍官們暴跳如雷地不斷大聲吼著，可惜對戰局卻沒有絲毫的幫助。
矮人炮手們也發現了這幾個動靜不小的叛軍軍官，一陣炮彈洗禮後，這幾人也隨即消失在硝煙之中。
戴維輕輕地搖了搖頭，叛軍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掀不起什麽浪花來。
叛軍首領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很快，便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城下殘存的叛軍士兵們慌忙往回跑去，丟下了一地殘缺不全的屍體。
戴維拿起望遠鏡，在叛軍陣營中掃視一圈，然後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邁克爾·道格拉斯。
這位勇猛的騎士如今已經成了獨眼俠，隻見他鎮定自若地站在營地之前，麵無表情地望著卡布城方向，似乎剛才的失利並沒有讓他有絲毫的動容。
叛軍的第一波進攻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宣告失敗。
不過，他們似乎並沒有氣餒。戴維從望遠鏡裏看到，叛軍軍營之中人頭攢動，士兵們在軍官的指揮下不斷忙碌著，似乎是在準備什麽大型的攻城器具。
戴維也回頭讓士兵們都休息一下，準備迎接叛軍的下一波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