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他喪心病狂
除了沉重的呼吸聲,尚玖寒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繼續用腳踢開臥室門,沒有絲毫憐惜的把倪斐樂丟在床上,然後開始一粒一粒的解開襯衣鈕扣,眼裏沒有絲毫的欲望,隻有悲涼。
當手碰觸到尚玖寒帶著滾燙溫度的肌膚時,倪斐樂驚覺了尚玖寒要幹什麽,臉上的神情立刻害怕起來,她一直都知道尚玖寒易怒,她還一而再的惹怒他,名為後悔的種子在倪斐樂的腦海裏發芽,緊緊護住自己的身體說道:“尚玖寒你不會這麽做的,不會的。”
看到小女人的神情,尚玖寒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原地,可小女人放棄他和孩子的話,依舊在他的耳邊回響著,他知道自己若是心軟,就真的像看醫生說的那樣,隻是在放縱倪斐樂,尚玖寒喃喃道:“原諒我隻能用這種方式提醒你,總比你真的放棄好。”
說完,尚玖寒傾身壓在倪斐樂的上方,雙手用力的撕開了小女人的家居服,然後將倪斐樂的雙手束縛在頭頂,牙齒用力的啃咬在倪斐樂的脖頸和嘴唇之間,每一個呼吸都讓倪斐樂戰栗。
他怎麽可以這麽做,雙手被束縛的倪斐樂,便用腳踢打著尚玖寒,眉頭因為疼痛而皺在一起,大聲的喊道:“你住手,住手啊,我會恨你的,尚玖寒。”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她,最極端也是讓她最害怕的方式。
感覺到尚玖寒有下一步動作,倪斐樂的眼淚唰的一下,噴湧而出,發絲也被沾濕在臉上,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的說道:“尚玖寒,你不可以這樣做,我還懷著孩子的,會傷害到它的。”固然她有過想放棄孩子的衝動,但那僅限於當時,作為一個母親,她總會率先保護孩子。
終於聽到這句話,尚玖寒的神經和肌肉頓時放鬆警惕,握住倪斐樂的手也放開,輕柔的將倪斐樂摟進懷裏,彼此的體溫互相溫暖著對方,尚玖寒眼底的寒霜也漸漸化開,把臉埋在倪斐樂的頸窩出說道:“你能想起會傷害它就好,證明你還沒有徹底狠下心。”
雖然聽不見聲音,但是感官上尚玖寒動來動去的嘴唇,告訴她尚玖寒在說著什麽,加上她一說完話,尚玖寒就停止了動作,她還有什麽猜不透的,尚玖寒明擺著是故意的,為的就是逼她認清自己的內心,倪斐樂氣憤的說道:“你個王八蛋,真的是什麽都做得出來,要是我……”
倪斐樂的話沒說完,尚玖寒就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帶著所有的深情,尚玖寒將倪斐樂額頭和眼角沾濕的頭發撥開,完完整整的把小女人的五官刻在眼底,明明坦誠相見,可他沒有一絲情、欲,他隻想好好的抱抱倪斐樂。
“啊”,還沉浸在倪斐樂的醒悟中的尚玖寒,被倪斐樂突然咬在他肩頭的痛感,驚呼出聲,偏頭看著小女人一臉猙獰的恨意,和肌膚上清晰的牙印,忍了下去,語氣寵溺的說道:“再來一次,我還會這麽做,因為我隻有這一個極端的方法,你若真的恨我,就使勁的恨吧。”
一陣風吹過,先是擁抱了尚玖寒的身體,再接著來到倪斐樂的身邊時,好像帶上了點點滴滴的溫暖,使倪斐樂恍惚間以為墜入了陽光裏,卻又清楚的知道現在是雨天。
為什麽會知道是雨天,因為倪斐樂昨晚回到別墅時,就已經恢複了視覺和聽覺,所以她更加愧疚,劉媽為她而死,她就隻是短短的失了一天的視覺和聽覺,怎麽想都覺得對不起劉媽,她便當自己依舊看不見聽不見的和尚玖寒相處,懲罰著自己。
看著眼前尚玖寒鬼斧神工雕刻出的五官,倪斐樂忍不住伸出手去觸碰,卻又在要觸碰到的時候,收回了手,即使她知道自己離不開尚玖寒,可她還是無法原諒那晚隻能躲在劉媽的懷裏,眼睜睜看著劉媽被打,什麽都做不了的自己。
倪斐樂伸手的手還未完全縮回被子裏,就被尚玖寒一把握住,有那麽一刻,他以為倪斐樂又能看見了,因為他感受到了炙熱的目光,但睜開眼看見的還是小女人失焦的瞳孔,心裏說不失落是假的,尚玖寒閉著眼睛說道:“再睡會兒,等睡醒了我給你放洗澡水。”
其實倪斐樂不是心裏怕接觸到液體,是她的感官潛意識的在逃避,所以聽到尚玖寒的話,她想也不想的拒絕道:“我不洗,也不想再睡下去。”說完,驚覺自己說破了她能看見聽見的事,臉上瞬間漫上懊悔的神情。
“不洗澡就要發臭了,聽話……”話說到一半尚玖寒,立馬反應過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倪斐樂確認道:“你能恢複視覺聽覺了,我還以為你真的打算從此再不看我一言,多聽我說一句話。”然後重獲珍寶般,將倪斐樂的頭按在懷裏。
很想否認的倪斐樂,見自己也瞞不下去了,隻用力的掙脫尚玖寒的懷抱,冷冷的看著尚玖寒說道:“我是能聽能看了,但是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決心沒變,尚玖寒你真的覺得我還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和你住在一起嗎,若不是你趕盡殺絕,他又怎麽會來找我。”
一開始他是派人去抓捕刀疤男們,但是追殺刀疤男們的人,隻有郭碧荷一個,畢竟刀疤男是人證,後來是刀疤男以為尚玖寒要殺他們,便殺了尚玖寒的手下逃跑,途中刀疤男的弟弟不幸出車禍死了,而為了給兄弟們一個交代,他才不得不動了手。
這些都是尚玖寒的無奈,從他接手尚中凱的勢力開始,言不由衷、身不由己的原則,就創造出了尚玖寒殘暴冷血的名聲,尚玖寒解釋道:“他若不來傷害你,我又何必對他趕盡殺絕。”
如此說來,都是她自己招惹來的嗎,有火焰在倪斐樂的瞳孔裏熊熊燃燒,可笑的說道:“當初你要是不娶我,我會被尚中凱和郭碧荷變著方法的派人暗殺我嗎,歸根結底都是怪你,是你間接殺了劉媽,請你不要再打著保護我的幌子,做著喪心病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