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高調贈禮為巴結
那奴婢看到商文弓身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跪下去了,把頭埋得低低的,整個人都顯得極其卑微。
商文看到那奴婢遠去的背影,那渾身的氣壓才稍稍釋放了一下,這些賤婢就該這樣卑微,不管他們得主人是誰都一樣,看到他都是這該卑微,總有一天,他們的主人也一樣。
商文在心裏默默的想著,仿佛這樣他才可以平衡一點,才可以忍住心中的怒火對著姚霽假笑,總有一天,他會讓所有人都匍匐在他腳下的,他這樣想著,心情才好了點。
“二皇子。”那剛剛離去的宮女很快又回來了,對著商文福了福身:“娘娘二皇子進去。”語罷,她又退到一旁,仿佛是個木頭人。
“文拜見娘娘。”商文進去的時候,姚霽正做在主位上,旁邊的宮女正在用玫瑰汁給她染指甲,滿室的芳香馥鬱,香氣繚繞,很容易令人喪失理智。
“二皇子居然來了我這朝陽宮,真是稀客~稀客啊!”姚霽故意在稀客那裏停頓了一下,諷刺意味十足,一雙柳葉眉就那麽一掃。
“本是該早來拜見娘娘,然文久居邊關,一身煞氣,恐驚擾了娘娘,故不敢前來拜見。”商文對著姚霽恭身低頭,順帶也遮去了眼裏的不甘。
“但前日,文遭受不白之冤,幸得娘娘相救,文左思右想,自是該來拜會!”不得不說,這些皇室裏的人,演戲都是一等一的好,這話說的,這恭鞠得,都挑不出半絲錯來。
“如此說來,倒是本宮錯怪了二皇子了!”姚霽隻瞥了商文一眼,語氣透露著威壓,顯然是不吃商文這套。
“文不敢。”商文連忙表示,低下的眼眉成功掩飾了不滿和厭惡。
“文剛從邊關帶來了滴血漢玉,文思來想去,這滿國裏,能配得此玉的就隻有娘娘了,還請娘娘笑納。”
商文說著,便從衣襟裏拿出了錦囊,從中取出了滴血漢玉,雙手奉上,態度恭敬,看得姚霽心滿意足。
“二皇子的孝道本宮看到了,有心了。”姚霽說著,便命奴婢從商文手裏接過了滴血漢玉。
商文看到姚霽肯收下禮物,心這才稍稍放下,繼而不甘又直入腦海,為了怕一會兒控製不住情緒,商文連忙告辭。
姚霽看著商文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原本以為商文是個寧折不彎的,這才找上了,原來是高估他了。
姚霽心下冷笑,既然大皇子不懂珍惜,那她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就看大皇子的誠意了。
商省這兩天很不安,因為他早就在商文去朝陽宮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商文有意接近姚霽,和姚霽拉成同盟,而且姚霽也收下了,這其中意味,讓他不得不深思熟慮。
“你說,姚霽這是什麽意思?”商省一邊焦急的來回度步,一邊焦急的問著賈慶生,他有點慌亂了,猜不透姚霽女人玩得什麽花招。
“爺,我們的計劃得提前了。”賈慶生略微思索了下,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處,對著商省說,還略帶焦急。
“這是為何?”商省很煩躁的問,“如果姚霽已經跟商文連手,那我根本不能再喪失溫家了。”
“爺,姚霽未必真和二皇子連手,如果真的連手,又何必鬧得天下皆知,顯然是二皇子那邊也不能確定,所以才這麽虛張聲勢的。
賈慶生一步一步的來回分析著,這個問題很是關鍵,成敗基本上就看這一局怎麽下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二皇子先搶了先機是真,可是我們卻有姚霽真正想要的溫幸這個籌碼,所以還算是平局。”
賈慶生慢條斯理的說著,隨著他越說,商省的腦子就越開闊,漸漸的,一個計劃就形成了。
“先生不比多說,省明白了,現在就看誰的籌碼壓得比較多。”商省打斷了賈慶生的話,接著補充。
“不過由我們親自出手畢竟不妥,先不說溫家,還有常家和沈家,還是借刀殺人比較好。”
商省細長的眼狹泛著陰冷和狡猾;“利用嚴空濛的嫉妒心卻是輕而易舉的,到時,他們要找找嚴家,再說了,如果他們真和嚴家對扛,嚴家不就隻能依靠我嗎?這樣一來,我就徹底的得到嚴家了……”
“不愧是爺,果然好計劃,那屬下這就差兩位小姐平素都經常去那裏,常言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賈慶生的辦事效率也很高,很快的就已經找到了溫幸和嚴空濛平素經常去的一家酒樓。
如果不是賈慶生刻意打聽,就連溫幸和嚴空濛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兩個很個人都喜歡醉月樓的糕點,且每個月的初一十五都會去那裏坐著品嚐。
顯然現在兩個人就是分工合作,商省就負責假裝偶遇溫幸並狀似親熱,而賈慶生則負責把嚴空濛的眼神吸引過去了。
這日,恰恰是十五,溫幸緩緩從家裏到了醉月樓,正打算上去包廂,這次跟著的是尋香,這個習慣,是她還是邢溫幸的就有了,也隻有這個小酒館裏,她才會願意回憶起以前的這些事。
眼看著溫幸就要消失在樓梯口的轉角處,商省卻是連忙出聲,叫住了即將消失的溫幸。
“聖女大人真巧,你喜歡這家酒樓嗎?”商省一邊和平時一樣,一邊暗示賈慶生將嚴空濛的視線轉移到酒樓這邊。
“偶爾,大皇子經常來麽?”溫幸隻說了句偶爾基本上就屬於不知道怎麽聊天的聊天了。
“比較經常,若是聖女大人不介意,省倒是可以為聖女大人推薦那麽幾個菜。”商省一邊說著,一邊收到了賈慶生的提醒,不動聲色的移動了位置。
所以等到了嚴空濛從窗戶那邊看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商省和溫幸兩個人靠得特別進。
她覺得有一腔怒火正要迸發而出,這股怒火已經醞釀多時了,隻等到合適的時機便要噴射而出。
這邊的溫幸並沒有注意到嚴空濛也在這裏,說來也巧,兩個人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溫幸一邊強忍著想吐的欲望,一邊又不得不應付著商省,根本也就沒有心思再去觀察周圍。
“不勞大皇子了,溫幸一會兒自己嚐嚐也就是了。”溫幸的身後的尋香已經在左顧右盼了,好像是不耐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省也就不多此一舉了。”商省同樣也是在應付著,他在等著賈慶生的眼神。
“不知大皇子可是有要緊事要說?”)溫幸自己不想和他在浪費時間下去了,不由得走上前一步,有點類似逐客令那樣開口問商省。
然而在遠處的嚴空濛看來卻不是這麽一回事,而是溫幸主動了勾搭了商省,而商省沒有拒絕。
嚴空濛在心裏用盡理由幫著商省開脫,就是不願意相信商省變心了,然後在這扭曲的愛裏,越發恨上了溫幸。
嚴空濛最後狠狠丟下了手帕,奪門而出,二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賈慶生則笑了,笑得高深莫測。
然後就見他給大皇子使了眼色,大皇子一看到那眼色就知道火候到了,沒有繼續作戲的必要。
“省在此地約了人,就不叨擾聖女大人用膳了。”商省對著溫幸說著。
“大皇子既然有事便先去忙吧!”溫幸看到商省的表現蹙了蹙眉頭,反常必有妖啊!
但是溫幸也不會笨到當場下不來台這種事,隻淡淡的走到了包廂,這才問尋剛剛可有發現。
商省看到溫幸進了包廂就匆匆忙忙趕回了皇子府,他知道嚴空濛一定在他府上等著他。
步履匆匆的商省根本就沒有看到後麵有一雙眼睛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果然,商省剛回到府上,就聽見管家來報,說嚴空濛在會客廳等他。
他走了進去,就看到嚴空濛喝著茶,一幅坐立不安的樣子,他隻當作沒看到,走上去輕笑一聲招呼道:“嚴小姐來了,本皇子府邸蓬蓽生輝。”
嚴空濛聽罷瞬時心中一苦,隨即滿腹委屈升騰而起,化作怒氣道:“皇子殿下如今便是這般客氣了嗎?”
平日裏總是空濛空濛喚得親切,今日與溫幸那個賤人相約之後,待自己態度更是一落千丈,如今連簡單的稱呼都要換,這是否是完全不肯再給予自己希望?
嚴空濛心中帶著怒火與委屈,便連語氣也是控製不住了。
商省臉色霎時一沉,他貴為天之驕子,什麽時候輪到一介女流來向自己指手劃腳?嚴空濛在他心中不過是一條可以利用的狗,還不足以與姚霽來相提並論,又有什麽資格像姚霽一般在自己麵前大呼小叫?
臉色一沉,氣勢陡然變得淩厲,商省開口道:“嚴小姐這是要管教本皇子了?”
“大皇子,我……”嚴空濛卻被他冷淡的反應嚇到了都,難道……不會的不會的,嚴空濛一想到某種可能性,立刻就拍掉。
“大皇子息怒,空濛不是這個意思……”嚴空濛站起身慌忙行禮道。大皇子這才麵色稍霽,連帶著氣氛也緩和了許多,卻是依舊未曾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