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相信與否
等薛天墨的話說完,雲之韻陷入了沉默裏麵,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她根本和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什麽會牽扯到了她的身上呢?
雲之韻的心不由自主的揪成了一團,她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從薛天墨的話中她可以聽得出來,她不僅僅是嫌疑最大,而是根本就是真凶,可是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做的,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好端端的為什麽會牽扯到了她的身上。
雲之韻的心中充滿了不解,她不明白她隻是去了薛天墨的辦公室一趟,在裏麵等了薛天墨一會兒,怎麽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實在是讓她有點始料不及,這會兒她陷入了迷茫裏麵,竟然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了。
過了一會兒後,雲之韻抬頭看著薛天墨問他:“你也是這樣想的是嗎?你在懷疑我?”
“這不是懷不懷疑的問題,而是一切的證據都在證明這件事和你脫不開關係。”薛天墨看著雲之韻說出了這個問題的核心。
雲之韻皺著眉頭說道:“可是這件事情真的和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件事情,那一天我去你辦公室的時候裏麵的確是一個人都沒有,當時我看見你桌子上的杯子倒了,杯子裏麵的水灑了滿桌子都是,在你進來之前,我就一直在給你擦桌子上的水。”
雲之韻的解釋沒有一個人可以為她證明,更沒有人可以證明她的清白,她現在就算是有十張嘴,在這絕對的證據麵前都說不清楚了。
薛天墨很想相信雲之韻是無辜的這句話,可是證據就在他的眼前,光憑雲之韻的一麵之詞根本就沒有辦法相信,他無奈的看著雲之韻說道:“雲之韻,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你說的話,而是證據就擺在那裏,光憑你的一麵之詞根本就證明不了什麽。”
“當時在辦公室裏麵根本就沒有別人,就算我想要找人幫我證明我也找不到啊。”雲之韻直接說出了這個問題的核心。
當日在薛天墨辦公室的人隻有她一個人,她身邊根本就沒有人給她作證,現在薛天墨辦公室裏麵的華宇企劃案被人偷走了,雲之韻自然是第一個被人懷疑的對象也是唯一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雲之韻怎麽也搞不明白,她好端端的為什麽會陷入了這件事裏麵去了。不管有沒有人可以為她證明,雲之韻自己心裏麵清楚,她就是無辜的,那個企劃案根本就不是她偷得。
“所以這件事現在就進入了一個死胡同裏麵,你找不到人給你作證,而我這邊又有明確的證據證明我手裏的企劃案泄露和你有牽扯不開的關係。”薛天墨也將自己這邊的問題告訴雲之韻。
“難道我就這麽不值得你相信嗎?”雲之韻問薛天墨。
麵對雲之韻失望的眼神,薛天墨的心裏麵也不太好受,他閉上眼睛,深吸口氣,然後說道:“我想相信你,也願意相信你,可是公司裏麵的企劃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現在公司丟失了這麽大的一筆生意,不管怎麽說我都要做出一點交代。”
“你要給你公司裏麵的人一份交代,那你有沒有為我想過,我真的是無辜的,這件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在不應該的時間出現了我不應該呆的地方而已。”雲之韻失望的說道。
薛天墨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全都知道。”
雲之韻看著薛天墨,等著他接下來的回答,薛天墨又說:“可是我必須要給公司裏麵的人一個交代。你說這件事情他不是你做的,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就是別人做的。隻要是有人進入我的辦公室就肯定會留下痕跡,外麵的監控錄像也不是擺設,可是不管我怎麽看,最後隻有你一個人有嫌疑。”
“可是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雲之韻還是堅持這句話,不是她做的事情她是堅決不肯承認,她忽然想起,那日李小燕也去了薛天墨的辦公室裏麵,她對薛天墨說道,“那李小燕呢,李小燕不是也進入了你的辦公室了嗎?”
關於李小燕方麵,薛天墨自然也想到了,也派人去查了,最後的結果告訴薛天墨,李小燕和這件事根本就是沒有什麽關係,頂多是被牽扯而已,李小燕根本就沒有作案的動機和機會。
“李小燕沒有嫌疑。”薛天墨在雲之韻滿是希望的目光下緩緩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雲之韻的臉在薛天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僵硬了下來,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進入了薛天墨的辦公室裏麵偷走了企劃案還嫁禍到了她的身上。
薛天墨說和李小燕沒有任何關係的時候,一雙眼睛盯在了雲之韻的臉上,雲之韻臉上的僵硬自然也沒有瞞得過薛天墨的眼睛。
“雲之韻,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雲之韻看著薛天墨問他:“到了現在,我還有什麽好說的?我自己是無辜的,可是我沒有證據證明我的無辜,反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是我做的。而且……即便我對你說我是無辜的,你也不全部都相信我說的話。”
雲之韻看著薛天墨,緩緩的吐出了這句她一直藏在心裏麵的話,薛天墨的態度雲之韻一直都看在眼裏麵。從薛天墨問她的第一句話開始起,她就知道薛天墨是在懷疑她的。
有了這麽認知的時候,雲之韻的心裏麵既是傷心又是難過,她沒有想到薛天墨竟然會懷疑到她的頭上,可是事情的真相又是薛天墨懷疑到她的頭上完全就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畢竟所有的證據全都指向了雲之韻。
薛天墨會懷疑雲之韻也是無可厚非,況且雲天翼又是雲之韻的父親,即便兩人關係不太好,兩人是父女關係也是不爭的事實。
以雲之韻的為人,或許她不會做出什麽對不起薛天墨的事情,可若是有一個像雲天翼的父親,那麽一切就會變得不同了,比如雲天翼要是以一些事情威脅雲之韻,讓雲之韻替他辦事,那麽雲之韻就算再怎麽不願意,她也要答應雲天翼的要求。
薛天墨的心裏麵的確是喜歡著雲之韻,可是他還沒有到了為了愛情可以忽視一切的地步,即便他心裏麵不願意相信這件事和雲之韻有擺脫不開的牽連,他也不能徹底的相信雲之韻的一麵之詞,或者說雲之韻今天對他說的這些話,薛天墨並沒有全部相信,並沒有因為雲之韻說他是無辜的,就相信雲之韻是無辜的。
有一些問題在沒有答案的時候,薛天墨還是寧願相信他看見的那些所謂證據。
“對不起雲之韻,那些證據全都指到了你的身上,即便我願意相信你,那些證據也會讓我不相信,我不想騙你。”薛天墨緩緩道。
雲之韻看著薛天墨的臉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雲之韻早就已經有了預感,薛天墨是絕對不會相信她說的話,心裏麵猜到了是一回事,真正的在薛天墨的口中聽見了這一句話又是一回事。
這會兒聽見薛天墨對她說實話,雲之韻隻覺得心頭一股酸澀的感覺,她眼睛漸漸泛紅,十分的委屈,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這件事根本就不是她做的,為什麽最後會落在她的頭上。
就連薛天墨都懷疑這件事情是她做的。
雲之韻的心裏麵有千般委屈無處可說,隻能將一腔難過的心思埋在了心裏麵沒有說出來。
在這個時候,雲之韻是一點都不想在薛天墨麵前表現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因為她的驕傲不允許她這樣做,而且她這樣表現,薛天墨的心裏麵又會怎麽想,別人的心裏麵又會怎麽想。
指不定的認為她現在是在裝模作樣,假扮委屈來換的別人的信任。
根據以上的幾個原因,雲之韻還是將這份委屈給按了下來。同時她對薛天墨不願意相信她是無辜的這件事感覺到一種心冷的感覺,薛天墨這樣她真的很心寒,他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她是什麽人薛天墨還能不清楚,現在薛天墨隻為了那些明晃晃的指到了她身上的證據就懷疑到了她的身上,雲之韻還真的是有點無法接受了。
雲之韻不願意說話,薛天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雲之韻,到了嘴邊的話愣是沒有說出來,薛天墨真的很想問一問雲之韻雲天翼有沒有用什麽事情逼她幫他做事。
可是這個問題當他看見雲之韻明明十分的委屈,卻故意擺出一副十分倔強的樣子的時候,愣是怎麽都沒有辦法說出來。
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他這個問題一但問出來肯定是會傷害到雲之韻的,可是在他的心裏麵他又迫切的想要知道雲之韻到底有沒有背叛她,是不是真的受了雲天翼的威脅。
雲天翼可以用一件事情威脅雲之韻一次,那麽他就一定還會以同樣的事情威脅雲之韻第二次,雲天翼不希望雲之韻一直都被雲天翼威脅,他想要幫助雲之韻,又不知道雲天翼到底有沒有威脅過雲之韻。
客廳裏麵陷入了沉默,吳媽把所有的菜都已經炒好了,然後搬上了餐桌後出來叫此時已經陷入了沉默中的雲之韻和薛天墨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