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卑劣手段
薛天墨走近一看才發現雲之韻這是在看著電視發呆。
吳媽聽見玄關處有聲音,她正在廚房裏麵炒菜,拿著鍋鏟就走了出來,見是薛天墨回來了,她笑著向薛天墨打招呼:“先生回來了啊。”
薛天墨對吳媽點了點頭,吳媽笑了笑以後,拿著鍋鏟回到廚房繼續炒菜。
吳媽的話驚醒了正在發呆的雲之韻,雲之韻抬頭看薛天墨,而薛天墨也低頭在看雲之韻。兩人目光對視,這會兒雲之韻已經知道了薛天墨的項目被雲氏給奪走了,所以現在雲之韻無法像之前她剛剛回到家裏麵的那個樣子,對薛天墨。
清澈的眼睛裏麵好像蒙上了一層薄霧,讓人有點看不清楚她心裏麵想的是些什麽。
薛天墨坐在雲之韻的身邊,一言不發的看著電視劇。
從剛剛的短暫對視裏麵,薛天墨已經知道,雲之韻知道了他的項目被雲氏搶走的這件事了。
雲之韻不知道的時候,他可以選擇什麽都不說,現在雲之韻已經知道了真相,薛天墨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又應該怎麽和雲之韻說起這件事了。
本來這件事是雲之韻那邊的錯誤,現在到有點感覺是他的錯一樣,薛天墨的心裏麵有點煩躁起來。
雲之韻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膝,身邊的薛天墨又一直都沒有說話,雲之韻想了想以後對薛天墨說道:“我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情了。”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因為她的心裏麵在歉疚,她相信依照薛天墨的實力,他看中的項目是絕對不可能被雲氏這樣的公司奪走的,況且雲氏的實力就擺在了那裏,根本就不是薛天墨的對手。
雲氏能夠搶到薛天墨手中的項目,肯定是通過不正規的手段的。
一點可能是薛天墨將這個項目讓給雲氏的。不過聯想一下今日在車裏麵,李靖和她說起薛天墨的華宇競標失敗的時候,他語氣裏麵的微妙她還是能夠聽得出來的,所以華宇競標這個項目最後落在了雲氏的手中肯定不會是薛天墨相讓的結果。
既然不是薛天墨讓的,就是雲氏搶的,可是雲氏到底是用什麽手段搶的呢,雲之韻百思不得其解。同時她心裏麵在害怕,雲天翼是什麽樣的人,雲之韻心裏麵還是清楚地,她還真的是擔心雲天翼會做出什麽損人利己的事情,然後牽連到了她的身上。
她好不容易才和薛天墨在一起,她再也不想因為外界的一些因素讓她和薛天墨之間出現隔閡。
有些事情總是需要將它弄明白的,要是一直都不明白的話,她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一輩子都被瞞在鼓裏麵,萬一最後發生了一些難以挽回的事情,那麽她就是連後悔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想了一會讓以後,雲之韻鼓起勇氣對薛天墨說道:“天墨,華宇競標的項目為什麽會忽然落入了雲氏的手中。”
雲之韻問這句話的時候十分的小心,生怕自己有一句話說錯了,出動了薛天墨的某一根逆鱗,薛天墨看著雲之韻說道:“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薛天墨以為他會一直忍著不去問她,可是在看見雲之韻此時滿臉無辜,又十分小心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麵莫名的來了一股煩躁的感覺。
他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麽,這件事情到底和雲之韻有沒有關係,那個將他企劃項目泄露出去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雲之韻。這一切薛天墨都很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麽。
在心裏麵的最深處,薛天墨是不願意相信雲之韻是那個會背叛他的人,可是在這件事裏麵,雲之韻的嫌疑實在是太大,讓薛天墨不得懷疑到了雲之韻的身上。
有些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是那日發生的事情在這個時候還清楚的出現在薛天墨的腦海中,那天隻有雲之韻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麵,在他回到辦公室的那段時間裏麵,雲之韻有很多的作案機會。
而且等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他桌子上的額水杯被打翻了,撒了一桌子的全都是水。雲之韻當時對他說的是李小燕不小心將水灑在了桌子上,薛天墨沒有懷疑雲之韻的話,也覺得是李小燕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額水杯。
可是現在薛天墨卻不得不去多想一點,當時的那個水杯或許不是李小燕碰倒的,而是雲之韻自己在偷他項目資料的時候因為緊張而不小心碰倒的。
這個念頭從剛剛冒出來的那一瞬間就越來越深,越想薛天墨就越覺得就是這個樣子,那個水杯就是雲之韻給碰倒的,當時雲之韻正好在偷他的華宇項目資料。
薛天墨是怎麽也不願意相信雲之韻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他找了很多種方式,想要為雲之韻洗清罪名。他調看了那天的監視視頻,為了防止自己看錯或者漏看,他連續看了很多遍,監視視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在所有人中,隻有雲之韻一個人的嫌疑是最大的。薛天墨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又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這對薛天墨來說也是一種折磨,他真的很難受,也真的很沒有辦法接受雲之韻會背叛她的這件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進入了一個死胡同裏麵,各方麵的證據都證明了雲之韻就是那個偷走他華宇競爭資料的人,薛天墨就算是不願意相信也要相信了。
薛天墨的回答讓雲之韻的心裏麵忍不住的涼了一下,他這是將懷疑的方向放在她的身上了。
雲之韻呆呆的看著薛天墨,心裏麵一時半會兒的都沒有辦法消化掉薛天墨說的話,薛天墨怎麽會懷疑她,怎麽可以懷疑她,難道她在他的心裏麵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雲之韻眼神變得呆滯,心裏麵充滿了失望,她呆呆的看著薛天墨,一時都沒有吭聲。
在薛天墨說出那句話的那一瞬間,薛天墨的心裏麵就已經在後悔了。這件事在他的心裏麵壓了一段時間,在雲之韻沒有回來之前,薛天墨的內心是時時刻刻都在受折磨,他迫切的想要聽到雲之韻的解釋。
也不知道他是想要聽雲之韻解釋自己是無辜的,還是聽雲之韻為什麽會這樣做的原因。
此時此刻,薛天墨連自己心裏麵究竟想的是什麽都不知道。薛天墨不知道自己想要一個什麽樣的解釋,他隻想要一個解釋而已。
“雲之韻,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麵對雲之韻呆滯的目光,薛天墨還是說出了這一句話。
“你想聽我說什麽?”雲之韻回神,看著薛天墨問他。
薛天墨看著雲之韻難受的樣子,動了動唇,最後還是說道:“我想聽你的解釋。”
“什麽樣的解釋,是不是我對你解釋了,你是不是就相信我了?”
雲之韻又重新將問題丟到了薛天墨的身上。
薛天墨無法點頭,雲之韻的片麵之詞根本就沒有辦法洗清她的無辜,而且看著雲之韻現在的樣子,薛天墨心裏麵隱約有一種感覺。
雲之韻對他的解釋肯定是她是無辜的,所以這個頭薛天墨更是沒有辦法將它點下去。
現在的情況對薛天墨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結果,薛天墨根本就沒有辦法點頭,因為即便雲之韻說出自己是無辜的,薛天墨都沒有辦法相信,而他不點頭雲之韻看見肯定會感覺到傷心難過,薛天墨這一時半會兒的,竟然陷入了糾結當中。
枉他在商場上麵殺伐果斷,在兒女情長方麵實在是太過優柔寡斷,和他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相比起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薛天墨在猶豫和糾結期間,雲之韻已經看破了薛天墨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他這是不相信她了,即便她說自己是無辜的,薛天墨都不會相信她了。
想到了這裏,雲之韻不禁感覺心灰意冷,“你這是不願意相信我了。”
雲之韻將薛天墨內心最深處的想法給說了出來,薛天墨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麽和雲之韻說話。
“我不知道雲氏到底做了什麽,但是我什麽都沒有做,所以也不用解釋。”
雲之韻難受的看著薛天墨的眼睛說的十分認真。
“雲之韻,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你,而是這件事讓我沒有辦法相信你。”薛天墨在雲之韻滿懷期待的目光下,終於還是說出了一句讓雲之韻十分失望,又感覺難過的事情。
“我知道,以雲氏的實力,是不可能從你的手中奪走華宇競標的,既然雲氏奪走了華宇競標,那就說明其中一定又不光彩的事情發生。”雲之韻壓下心裏麵難受的情緒對薛天墨說,“既然你都這個樣子問我了,說明這件事情和我絕對是有脫不開的關係,你可以告訴我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為什麽會牽扯到了我的身上?”
雲之韻問的問題是薛天墨一直都避開不提的,商業詐騙,這對雲之韻來說是一種侮辱,雲之韻要是知道自己現在正陷入這樣的處境裏麵,心裏麵肯定會感覺到十分的難過。
現在雲之韻親口問她,薛天墨頓時陷入了沉默中去,他在想究竟怎麽說,雲之韻才不會感覺到難過。
薛天墨的沉默讓雲之韻心裏麵咯噔一下,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這件事情和她的牽扯很深。
她看著薛天墨,等著薛天墨的回答,過了一會兒後,薛天墨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雲之韻。
薛天墨說的很慢,條理清晰,其中很多細節他全都說到了,包括公司裏麵監控錄像裏麵的內容。從薛天墨的話中就可以聽出,不管從哪個方麵去看,雲之韻的嫌疑都是最大的一個,隻要雲之韻一日沒有找到證據,她就會被懷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