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真相大白
“還是說我有誣賴給你的必要?”
“誰不知道你當初追過單雪,不過她一直都沒有同意。”裴景月定定神,眼睛猩紅,冷冷的看著安東陽,“現在她死了,你還不讓她……”
“啪——”重重的一個耳光打在女人的臉上,抬眸,是裴雁安近乎於顫抖的身體,“說什麽,請你不要牽扯到單雪。”
在她心裏,單雪是最初的模樣,無論出什麽事情都會護著自己,心疼自己的模樣。
而不是這個女人可以褻瀆的。
“裴雁安,你居然敢打我……”
“與其有時間說這些廢話,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麽跟人家解釋。”裴雁安冷嘲熱諷,“畢竟你說過,他喜歡過單雪。”
說完,走過去站在安東陽的後麵,這次難得裴母沒有暴怒,隻是冷豔三觀看著裴景月,然後揉了揉太陽穴。
過去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眼睛複雜。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這個女人竟然會插手,四年前她才多大,就已經不擇手段,裴母想到這兒,心裏一涼。
坐在沙發上再不肯說話。
“媽,我……”
“你有什麽話就跟東陽解釋。”裴劍雲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封禕辰今天晚上一直沒有說話,黑白分明的瞳孔盯著他們這場戲,領口上麵有些許的汙漬,既沒有護著裴景月,更沒有向著安東陽。
“我說了,這個是誣陷。”
“這份資料是我從警局調出來的秘密檔案,當初替你背黑鍋的那些人還關在監獄中,如果你確定是我冤枉你,那我可以帶你過去。”
安東陽慢條斯理的說著,將女人最後一道防線給扯斷,裴景月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安東陽會去警察局調查檔案。
她以為當年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誰能想到會是這樣。
“警察局的檔案怎麽會輕易給你?”裴景月無神的坐在地上,似乎不認命,最後開口道,“你也說了,那是秘密檔案。”
“你似乎忘了珊珊。”安東陽說著,諱莫如深的笑了笑,當初剛回國,家裏人便安排他去相親,安東陽本來是不願意的,隻是聽說她是顧市長的千金之後改變主意。
以她父親的身份,想要查到當年的事情應該不難。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很識大體,跟那些所謂的名媛不太一樣,她明白什麽時候該做什麽樣的事情。
正是因為這些習慣,他們才能在一起。
“如果我想查什麽東西,珊珊會幫我,現在……”安東陽說到這兒頓了頓,“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你……”裴景月半天都沒能接上話,轉過頭是裴劍雲冰冷的眼,以及裴母眼底的失望,那麽明顯,似乎將自己吞沒一般。
沒有辦法,裴景月直接抓住封禕辰的衣角,當初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就是吸引到t市最完美的男人,如今臉上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卻莫名的讓人惡心。
封禕辰忍住內心的想法,伸出手將裴景月拉起來,細細的替她擦幹淨眼角的淚,剛才的事情似乎對她沒有太多影響。
“乖,別哭。”
“禕辰,我現在隻有你了。”裴景月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撲進封禕辰的懷裏,忍不住哭泣。
“既然安先生是有備而來,那麽你最終的目的是什麽?”封禕辰緩慢的問出口,眼睛不經意的看過去,是站在後麵的倔強女人,死死的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她現在恐怕對自己恨到骨子裏吧,畢竟單雪對她來說是如此的重要。
“很簡單,我要她去坐牢。”
“不行。”裴母打斷安東陽的話,起身,身子還沒站穩差點兒倒下,裴劍雲過去扶住裴母,“你就別動氣了。”
“裴景月無論如何都不能坐牢,最起碼現在不行!”裴母氣的不輕,感覺頭疼欲裂,無論怎麽說,那裴景月都是裴家的大小姐,且今天剛好與封禕辰訂婚,如果讓別人知道她做過這種事。
到時候封家人肯定會退婚,那麽到時候臉上沒光的可就是她裴家人,她這輩子的心血都在裴景月身上。
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都不能去坐牢。
“東陽,好歹我跟你母親是二十多年的朋友,你就看在伯母的麵子上,放過景月好不好?”
“我可不可以變相的理解為這是伯母的偏心?”安東西微微一笑,將裴雁安拉到她的麵片,“如果說今天闖禍的是裴雁安,您還會低三下四的使用人情說服我嗎?”
“你……”
“算了。”裴雁安拉住安東陽的胳膊,示意他別說話,然後喘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裴母,“媽,您想怎麽做?”
“隻要能放過景月,無論讓我們做什麽都行。”
“好。”安東陽答應的很爽快,“親自去給單雪賠禮道歉。”
這麽多年,她不該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懺悔嗎?當單雪躺在那個孤零零的狹小空間裏的時候,而她生龍活虎,繼續去傷害別人。
所以,她要去懺悔,用那沒有意義的淚水去求單雪的原諒。
“好,我答應你。”裴母急忙答應下來,安東陽聽到這兒,臉色總算緩和了一點,抬眸,看向封禕辰,然後道,“打擾了。”
說罷,轉身離開。
哪天的雨下的越來越大,裴雁安第一次以作為旁觀者的身份去看裴母用所有惡毒的詞語去傷害曾經視若珍寶的女兒。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裴雁安明白,或許在裴母的心目當中,裴景月也沒有那麽重要,不過就是無足輕重的女兒,值得炫耀的獎杯罷了。
她一直跪在那裏,久到空氣中傳來一股土腥味,裴雁安起身,過去將窗戶關上,回頭,裴母似乎說累了,擺擺手,裴雁安將她扶起來,眼底是恭順:“您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裴母點點頭,這次的事情對她打擊很大,裴雁安看著她上樓的背影覺得有些可憐。
以前那個淡然如菊的女人似乎已經消失,剩下的就是被現實所沉澱的華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