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你想不到的故事
“你會不會太緊張了。”安東陽轉過頭看著女人的表情,很淡定的說著,作為生意上的夥伴,在訂婚宴這麽重要的日子沒有出席,想必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和原因。
“我隻是準備送給新娘一份大禮。”
“你什麽意思?”裴雁安感覺突然有些猜不透那個男人的想法,一直以為安東陽是個單純無害的人。
究竟是什麽時候變成現在這麽冷酷無情的人。
裴雁安沒有繼續詢問,隻是安靜的坐在車上,等到了裴家門口,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地上依稀可以看到青苔,安東陽下了車,從後座位上不知道取了什麽東西。
裴雁安懶得去追問,下車,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然後兩個人進去,推開門是封禕辰他們其樂融融的場景。
看到她的時候臉色都不太對勁,倒是裴劍雲反應過來,衝她笑了笑:“雁安,回來了。”
“爸。”裴雁安換了拖鞋走進去,後麵跟著安東陽,他穿著深藍色的西裝,發膠固定的頭發上麵可以看到水滴,是剛才雨水滴在上麵的痕跡,手裏拿著一份文件。
抬眸,看向裴景月的時候有些冷漠,不過很快恢複正常,衝裴母他們笑了笑:“伯母。”
“東陽?”裴劍雲倒是沒想到安東陽會過來,忙招呼著兩個人進去,裴母就算再怎麽不願意,也不會當著別人的麵不給她麵子,勉強帶著裴雁安過去,一家人其樂融融。
唯有裴雁安顯得過於突兀。
倒是裴雁安從小到大習慣了這種生活,安靜的坐在哪裏,不時應付幾句,眼睛始終停留在安東陽手裏的東西上。
不是說準備送給裴景月一份大禮嗎?究竟是什麽樣的大禮?
“雁安,你去廚房準備點兒水果。”裴母說著拉起裴雁安進去廚房,角落裏,一巴掌拍在裴雁安的背上,透著不耐煩。
“你昨晚究竟在哪兒?”裴母壓低了嗓音,恨不能把這個闖禍的女人給扔出去,如果不是裴景月說出來,她恐怕都不會相信那個女人竟然又會跟封禕辰發生關係。
“我說了,我跟單霖在一起。”裴雁安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透著無奈。
怪不得裴母會把她的衣服脫下來,怪不得她的臉上是那樣的表情,怪不得她始終不肯相信自己。
原來都是因為那個女人的功勞。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裴母皺眉,“還沒結婚就住在一起,你真的是要把我給氣死了。”
說完,又是不滿的拍了拍裴雁安的背。
裴雁安頓覺生無可戀,無論怎麽說都是她的錯,不過看樣子裴母應該相信了這件事。
索性歎歎氣,有些認命的低下頭:“媽,我錯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給我闖禍,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裴母手指著裴雁安還想說什麽,外麵傳來金屬撞擊地板的聲音,裴母急忙出去,就看到裴劍雲冷漠無情的盯著手裏的東西。
桌上的東西掉了一地。
裴景月則是小心翼翼的站在封禕辰的旁邊,不敢說話。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裴母走過去,“你說你家裏還有客人呢,怎麽能發火。”
“你自己看看這個。”裴劍雲懶得跟她說話,一雙眼失望的看著裴景月,原本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沒想到當初單雪的死竟然也跟這個女人有關係。
那時候他怎麽就沒想到這個女人是如此的蛇蠍心腸。
裴雁安當時被困,沒有辦法出去,她便利用這個空閑要了那無辜孩子的命,真是可惡。
“爸,你相信我,這個是有人誣賴給我的。”裴景月過去,直接抱住裴劍雲的大腿不撒手,一如當初那個可憐兮兮的模樣,卻再也激不起裴劍雲點滴的同情心。
哪天,從他在醫院裏聽到那些不該聽到的東西開始,他就對這個所謂的女兒失望。
包括上次的讓裴母中毒,他都知道是裴景月的把戲。
隻是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竟然會肆無忌憚到這種地步,連最起碼得人性都沒有了。
外麵的雨下的越來越大,裴雁安站在廚房門口,前麵是安東陽灰然的瞳孔,死死的盯著裴景月,雙手緊握成拳,勉強沒有發火。
這些日子都在調查單雪的死因,終於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四年前,裴景月得知單雪在酒吧上班的時候,便買通身邊的人強暴了單雪,以至於後來單雪得了精神分裂。
就這麽昏昏沉沉的活著,沒想到裴景月為了所謂的憤怒,竟然不惜讓沾染上毒品的懷孕的女人,又一次的陷入不幸。
再次被強暴的單雪,雖然有幸保住了肚子裏的孩子,隻是卻沒有保住性命,最絕望的是,她在孤立無援的時候卻沒能得到一點的幫助,無論是單霖還是裴雁安,消失的無影無蹤。
正因為內心受到巨大的刺激,單雪最終沒有活下去。
而裴景月做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懲罰裴雁安,她這樣太過平凡的女人不適合留在裴家。
更不可能跟她爭奪裴家的財產,所以利用在裴家人心目中的地位,詆毀誣賴裴雁安,讓她被困裴家。
等裴雁安出去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事情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
裴母拿著文件的手在微微顫抖,過了一會兒,眼睛猩紅,過於失望的盯著裴景月:“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媽,我可以解釋的。”裴景月當時就慌了,她好不容易嫁給封禕辰,好不容易將那個女人趕出去,好不容易所有人的心都圍繞在她身上,她不想改變,不想讓別人占有。
“這個是安東陽誣賴給我的。”裴景月哭著跑過去抓住裴母的胳膊,現在唯一能相信的就隻有裴母了。
無論如何她都會看在當初的情意上,放自己一馬。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誣賴給你的。”安東陽舔舔唇不以為意的開口,他的聲音低沉哀怨,眼神過於冰冷的看著裴景月,女人莫名的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