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身上的吻痕
“吱呀——”是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裴雁安抖了抖煙頭,轉過頭便看見封禕辰進來,幽深的瞳孔看著他的時候微冷,隨後看向她手裏的煙,沒什麽反應,吸了吸鼻子,然後進門。
裴雁安巴不得離他遠一點,裝作沒有看見,繼續盯著外麵,心裏莫名有些慌亂,昨晚的事情本就是個你情我願。
隻是裴雁安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麽上了那個賤男人的床。
如果說那天就是個意外,是酒醉後的意亂情迷,那麽現在的又算什麽,明明白白的犯罪?還是挑釁?
想到這兒,手指指尖感覺到輕微的刺痛感,裴雁安回過神,煙頭差不多燃盡,裴雁安將煙掐滅,轉頭的同時就看到在那裏卿卿我我的兩個人,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隻是莫名覺得有些慌亂,裴雁安轉身出了外麵。
天漸微涼,裴雁安揉著太陽穴,眼睛複雜的盯著前方,才感覺腦袋有些清楚,腦子裏是剛才封禕辰的動作。
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她以為自己是個戲精,沒想到封禕辰是有過而無不及的高手。
昨晚在自己身上翻雲覆雨的時候,是否腦海中有裴景月的點滴。
裴雁安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淡定,與她這個年紀來說,早就過了單純無害的時候,想要做什麽,很多東西想明白了,也就覺得那樣。
保不齊封禕辰還如同當初一般,反咬一口,那可真的是劃不來了。
雖是初春,天氣還算比較冷,裴景月的天鵝頸給她的形象加分不少,手裏把玩著手機,抬頭便看見後麵站立的男人,封禕辰過來,將她從後麵抱住,下巴頂在她的肩膀上,語氣帶著冷:
“景月,感覺怎麽樣?”
“就是訂婚典禮,你沒必要這麽緊張的。”裴景月掩嘴偷笑,這個男人的模樣,倒比自己還要緊張。
又想想那好不容易才能修補好的處女膜,心慢慢的放下去。
“你是我的新娘,當然忍不住開心。”封禕辰笑了笑,在女人的額頭印下一吻,身上穿著西裝,衣領輕微的打開,不經意的看過去,是男人脖頸處隱約可見的吻痕。
腦袋“嗡”的一下,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裴景月勉強才忍住要質問的欲望,抬眸,水汪汪的大眼眨巴著看向封禕辰,手指緊緊的抓住封禕辰,舔了舔唇:“禕辰。”
“怎麽了?”封禕辰看著她臉色變的不好,用力的握緊裴景月的手,卻是不著痕跡的將一切隱藏。
或許,女人應該看到的東西都看到了。
“你昨晚睡在哪兒了?”裴景月小心翼翼的詢問,眼睛一眨不眨,唯恐錯過男人臉上的某個表情。
“昨晚一整晚我都在公司。”封禕辰笑著開口,眼底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果然,她看到了。
沒有說不想要娶,隻是一想到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便忍不住想要試探,如果裴景月真的識趣,該明白一點,大度一點。
“是公司有什麽事情嗎?”裴景月繼續詢問,語氣不是特別好,失落的低下頭,抓著封禕辰的手緩緩鬆開。
究竟是誰?昨晚究竟是誰跟他在一起的?
“也不是什麽大事。”封禕辰道,“隻是……”
“禕辰,你怎麽在這兒?”說話間,後麵的裴母打斷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對話被迫終止,封禕辰起身,眼底是淡淡的疏離,衝裴母笑了笑,“伯母。”
“你先回去吧。”裴母拍了拍封禕辰的肩膀,這今天大喜的日子,還沒訂婚就見麵,總歸不太好。
雖說是裴家老夫人,有些東西倒比平常人更加在乎。
“是。”封禕辰點點頭,說完這句話離開,裴景月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男人身上的西裝就像是量身定做,一切合適。
可是每次想到那脖頸處的草莓,突然沒了訂婚的欲望。
雖然說那時候是因為自己的設計,他才會跟裴雁安發生關係,不過到底是知情的,沒那麽厭惡。
可是現在……他昨晚究竟跟誰在一起?
想到這兒,眼睛變得幽深很多,裴母看著他的樣子不免覺得有些擔心,過去拍了拍裴景月的肩膀:“開心點兒。”
訂婚是一輩子的大事,那求婚在很隨意的形式下進行,如今看封禕辰的態度,訂婚更是隆重,想必在封禕辰的心裏是在乎的。
“我沒有不開心。”裴景月笑著握住裴母的手,半晌才開口道,“媽,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爸爸跟你在一起那麽多年,有沒有出軌過?”裴景月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隻是很顯然,握住女人的手明顯一怔,隨後恢複過來,淡然道,“從來沒有過。”
“哦。”裴景月有些失落,想想剛才的事情不免覺得有些慌亂,看樣子是該查清楚了。
等抽完煙,轉身打算進去的時候正好撞上出門的封禕辰,看到她的時候愣住,手緊緊的抓著門把,竟忘了放開。
過了一會兒,才麵無表情的走過去,語氣微冷:“上去吧。”
“嗯。”裴雁安懶得給他好臉色,翻了翻白眼,直接無視他,上樓,直到聽到女人走上台階的聲音,封禕辰才轉過頭看向不遠處,那裏是裴雁安一閃而過的身影。
想想昨晚女人在自己身下承歡的模樣,心裏忍不住燥熱,他甩甩頭,將腦海中的情緒隱藏,快步離開。
無論如何,他們已經結束。
剛開了門就看到裴母他們在說體己話,裴雁安臉色不太好看,舔了舔舌,然後指著外麵:“我出去外麵。”
“你們繼續。”
“等等。”裴母叫住她,然後走過來,穿著黑色的連衣裙,外麵配著深灰色的大衣,頭發特地做過,精致的妝容底下是連歲月都不曾繞過的痕跡。
看著裴雁安的視線有些陰冷,想了想是裴雁安的大喜日子,勉強緩了語氣:“你去哪兒了?”
“就去樓底下轉轉。”裴雁安指了指外麵,過去身上是淡淡的香煙味,裴母皺眉,礙於有人沒有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