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你覺得我還能幹什麽。”封禕辰說著,翻了個身,整個人還是處於迷糊的狀態,唯有看著裴雁安的那雙眼十分好看,閃爍著,滿眼的都是裴雁安。
整個人壓在裴雁安的身上,說著這樣的話,是個人都感覺不太對勁,尤其是男人的某個部位頂著自己的時候,裴雁安的臉紅了又紅,試圖推開封禕辰,卻沒成功。
還沒來得及開口的唇瓣被男人緊緊含住,女人不可置信的眼被黑色所吞沒。
隻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精味,以及淡淡的腥味,地上是撕扯成碎片的衣服。
不時傳來女人低喘的呻吟聲,夾雜著男人有力的撞擊,在整個房間充斥著。
天蒙蒙亮,透著白的時候,隱約看見有個人從房間裏偷偷溜出去,對麵的窗戶倒影著女人的動作。
待門關上,原本緊閉著眼的男人緩緩睜開眼,就這麽靜靜地望著天花板,身體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胳膊打開,是裴雁安睡過的地方,昨晚不知道要了女人多少次,隻是很清楚的記得,從一開始的拒絕到後來的迎合,那個女人對自己並不是沒有感情的。
就好像是他,頂著喝醉的名聲才能無所顧忌的占有。
除過昨天晚上的歡愉,他們之間以後應該形同陌路。
“唔……”直到跑出寫字樓,裴雁安才停下來深吸一口氣,腿還在發抖,勉強讓自己處於平靜狀態,想想昨天晚上的瘋狂,裴雁安感覺頭都要大了,明明剛開始的時候是排斥的,拒絕的,可是為什麽到了後麵竟然會淪陷?
想想男人昨天晚上的每個寵溺動作,裴雁安感覺頭都要炸開,好不容易堵了輛的士,匆忙離開。
鬼知道,她昨晚究竟是抽瘋還是什麽原因,竟然會選擇跟他睡在一起。
勉強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隱藏,推開門的同時就看見裴劍雲,裴雁安下意識嚇得不輕,輕喊出口:“爸,你……”
“你這是去哪兒了?”裴劍雲打量著她一番,看樣子女人昨晚沒有回來,莫名有些不舒服,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給裴雁安讓出一個位置,“進去吧。”
“謝謝爸。”裴雁安抱歉一笑,然後趕緊跑進去,幸好第一麵見到的是裴劍雲,如果是裴母,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保不齊那個女人會趁機沒事找事,找出所謂的借口折磨自己。
上了樓,泡了個熱水澡,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裴雁安再醒來的時候,是被外麵的敲門聲吵醒來的,緊接著聽到裴母的聲音:“雁安,你在哪兒?”
裴雁安剛想出聲,透過對麵的鏡子看到裏麵密密麻麻的吻痕,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該明白,那身上的東西代表著什麽,裴雁安心一慌,將自己縮進水裏的同時,裴母一把推開門,看到隻露出一個腦袋的裴雁安,很是無奈。
不過勉強開口道:“既然在家,怎麽不出聲。”
“對不起,媽我有點感冒。”裴雁安抱歉的笑了笑,裴母看著她的動作沒說什麽,隻是神情複雜的看了眼裴雁安,隨手關上門,“起來收拾一下,去參加典禮。”
“知道了。”裴雁安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昨天晚上被那個男人榨幹的什麽都不剩,現在連走路都很勉強。
而且最重要的是,裴雁安很難靜下心來去參加她的訂婚典禮,昨晚屬於她的男人還在身上翻雲覆雨,這才過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就成為別人的。
裴雁安有些無言以對。
等收拾好,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裴雁安勉強穿了個不太顯眼的粉色連衣裙,倒不是裝嫩賣萌,隻是很單純的覺得沒必要搶她的風頭,而且這不是裴母最希望的嗎?
用她的無知去表現出裴景月的精致,這不是裴母一向最喜歡的嗎?
出去外麵,樓底下隻有裴母和裴景月,聽到樓上的動靜,都磚頭看向裴雁安的方向,裴母看到她那個樣子,眉頭微皺,卻沒有說什麽,這天生麗質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而且裴母也明白,她不論穿什麽衣服都會很容易成為人群中的焦點,這個女人以往都是焦點,她很清楚。
反正訂了婚之後,封禕辰就是裴景月的,無論那個女人做什麽都無關緊要。
她今天隻需要做個吃瓜群眾,表現得姐妹情深就足夠了。
“你愣著幹什麽,下來啊。”裴母看著樓梯上踟躕不前的女人,眉頭皺的更緊。
“我知道了。”裴雁安點點頭,然後快步下來,順帶無視裴景月眼底的厭惡,過去站在她的對麵,裴母這才轉過頭看向裴景月道,“讓雁安陪你去做頭發好不好?”
“可是……”
“場地那邊聽說還有點事,你爸爸一個人沒法解決,我過去看看。”
“好。”裴景月順從的點點頭,看到裴母離開,裴雁安這才有些嘲諷的看著裴景月道,“你還真的是特別委屈自己呢。”
明明不喜歡跟她在一起,卻要勉強對裴母露出笑,她可能是最可悲的哪一位,一輩子都沒為自己活過。
除過動用手段,保住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有沒有委屈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輸了那就足夠。”裴景月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裴雁安無言以對,歎歎氣,跟在女人的後麵,這裴母既然發話,讓他們一起去做頭發。
裴雁安自然是要跟過去的,就算沒什麽用也要跟過去,保不齊那個女人在裴母那裏告狀,到時候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裴景月做頭發的地方位於市中心,裴雁安百無聊賴,過去窗戶旁邊點了根煙,時不時的看一眼裏麵的女人,眼眸深邃,收回視線,頂著前方。
不得不說裴景月是幸運的,用所謂的裝可憐得到所有人的喜歡,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她說的對,自己就是個失敗者,從來沒有得到過別人的認可,除了一身的傷痕,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