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參與調查
“我昨天說的不是胡話，也不是為了給自己脫罪。”見唐小燕語塞，我便用戴著手銬的手，在指尖召喚出一朵鬼火，還故意讓它有節奏地跳躍。我有些挑釁地看著唐曉燕，淡然說道：“你看，有些時候，還是要眼見為實的。”
唐小燕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又極度害怕地往椅子背上靠去。
“別怕，我是如假包換有血有肉的人，”我見唐小燕百般隱忍但還是流露出驚嚇的表情，心裏有點小得意，“隻不過職業有點特殊。”
“你不是設計師麽？”唐小燕不愧是優秀的警察，很快鎮定下來，說道，“怎麽個特殊法？”
“……這個，以後有機會再說，”我想到那驚鴻一瞥卻又駭人聽聞的案發現場，神色不經意地就認真起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帶我回案發現場看看？”
唐小燕猶豫了一下，才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我需要向上級請示一下。”
“盡快吧，唐警官，”我嚴肅神色並沒有收斂，這事兒可小可大，“畢竟鬼神之氣易聚也易散，想要弄清楚真相，時間是真的耽擱不得。”
可能是我說得太過一本正經，唐小燕沉吟一番，竟然直接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不一會兒便有一個警察叔叔進來，給我解開了手銬，冷冷說道：“去老大辦公室，出門直走往右拐最裏一間。”
我活動了一下手腕筋骨，快步走去唐小燕的辦公室。敲門進去的時候她正在打電話，看我進來就示意我坐下。
“好的，孫局，我心裏有數，”唐小燕講電話的語氣既不像是對待上司的那種畢恭畢敬，又不像和下屬講話那般盛氣淩人，“我明白，那先這樣說。”
“可以出發了嗎？”我見唐小燕放下電話，就搶先開口問道。
“你不用準備點什麽？”唐小燕倒也不怪我搶話，反問道。
“嗯？看來唐警官還挺懂啊，”我這話說得真是真心誠意，“現在來不及回去準備什麽了，得趕緊去現場。”
唐小燕點點頭，收拾她的裝備，帶了幾個弟兄，我跟在他們後麵，上了一輛看上去不像警車的警車。
“那個路口你上下班都會路過嗎？”唐小燕突然在沉悶的車廂內問道。
“嗯。”我點頭。同時也感覺到車裏幾個警局的小兄弟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我又不好多說什麽。
到了案發現場，果然看到警局的封鎖條，我顧不得其他人，直接往裏頭走去，看守的警察原本是要攔住我的，但看到我身後的唐小燕默默揮了揮手，就放我進去了。
白天視野好了很多，我剛走入巷口就看到地上警察用白粉筆畫的屍體線條旁邊，還殘存著一絲陰氣。
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擅長捉鬼，在跟著養父學習的時候，我的主業可是引渡外加撈屍啊！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還是伸手去觸碰了那絲陰氣，氣息不強，看來作案元凶不是什麽特別厲害的貨色。
我又站起身來查看三麵的牆壁，能看得見常人所看不見的印記，那是類似於獸爪的痕跡，我伸出五指比劃著，爪印也不大，常人手掌大小。
“這人在幹嘛……”背後的警官們估計是在用看弱智的眼光看著我，小聲討論著，“唐隊怎麽帶了個怪人來？”
我權當沒聽到，手卻暗地裏摸住了玉佩。
“有什麽發現嗎？”唐小燕走過來，輕聲問道。
“不是什麽大家夥，應該是初級食屍鬼。”我吸了吸鼻子，初步判斷，“能力不強，看來也是新手。”我仰頭望著牆壁高出，那痕跡一直延伸向上，我能嗅出它的大概方位。
“食屍鬼？”唐小燕皺起眉頭。
“屍檢報告出來了嗎？”我歎了口氣，“不出意外的話，受害人在被食屍鬼撕裂前，應該就已經死亡了。”
“具體的屍檢報告今天下午才出來，”唐小燕依舊皺著眉，“還有別的發現嗎？”
“我大約能猜到今晚那廝很可能還會再出來，”我摸著下巴，沉思後說道，“看它體量，昨晚那頓根本沒吃飽。”
此時唐小燕手機響了起來，按下接聽鍵後，唐小燕的臉色越來越複雜：“宋法醫，你確定嗎？DNA比對後確實是同一個人？好……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回來。”
“報告出來了？”得知電話是某個法醫打來了，我就大膽猜測道。
“出來了，”唐小燕看著我的眼神裏又多了一層迷霧，“這個案件的受害人，是我們正在追查的另一個凶殺案裏的凶手。”
“哦？有意思了……”我苦笑道，“難不成這個小食屍鬼，還有一顆正義的心呢。”
於是我又跟著警車回到警局，唐小燕將屍檢報告也給我看了，從受傷創麵的細節來看，坐實了我在現場的初步判斷，這個小食屍鬼是個新手。
“我回去準備一下，今晚就能抓住，”我用隻有唐小燕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但我還需要人來幫忙，這也要打報告嗎？”
“不必了。”唐小燕冷冷地說道。
出了警局，我一邊往家裏趕，一邊給克裏斯打電話。她是我養父一個至交好友的女兒，自然也知道我不為人知的身份。
“吳磊？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克裏斯接我電話倒是挺快，嘴裏好像還在吃著什麽東西。
“幫個忙，”我言簡意賅地說道，“晚上我要捉個東西。”
“……隱藏這麽多年，你終於要出手了？”克裏斯頓了頓，問道，“什麽原因，我能問問嗎？”
克裏斯這話倒是讓我沉思了起來，是啊，我隱瞞了這麽多年，怎麽忽然就要出手幫人搞定這些靈異事件了？難不成，是唐小燕的美貌讓我不自覺的……我不是那種人啊！
“沒有……因為……因為這個玩意兒吧，它不長眼，把髒水潑我身上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有點結巴起來。
“好，我會來幫你的。”克裏斯也沒有追問了，“到時候時間地點發給我。哦不……我已經知道了。”
“什麽你就知道了？”我反而有些驚訝。
“我看到新聞了，”克裏斯說道，“是那個巷道殘缺屍體案吧？”
“嗯……”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嫌疑人啊？！”克裏斯又在電話裏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