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接受審訊
“舉起手來！”從幾輛警車上衝下來好多個特警，紛紛舉著槍對準我，“你已經被包圍了！”
這都啥啊！我還傻不愣登地拎著斧頭，等特警團團將我圍住，我才如夢初醒般把斧頭丟開。也正是借著警車的大燈，丟斧頭的時候就看見肮髒的地上，躺著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是不是人都已經辨別不清了。
手銬叮鈴咣當地拷在手腕上，被帶回警局的我真是無話可說。
我今天還過生日呢！最大的生日賀禮竟然是頭回進審訊室。
“說吧，”一個麵相非常凶狠的警官拍著桌子，像是低吼一般說道，“交代一下你的作案經過。”
“什麽作案經過？”我一頭霧水，“凶手不是我。”
“不是你？”警官雙臂抱在胸前，哼了一聲，“你在案發現場，手裏握著作案工具，地上躺著受害人，你倒是告訴我，你不是凶手，誰是？”
“愛誰是誰就是……”我小聲嘟囔，但明顯被對方聽見了。警官怒氣衝衝敲了敲桌子，警告我必須要認真嚴肅。
此時房門打開，走進來一位長得十分好看的女警官，也不是那種特別驚為天人的美貌，就是長相看著讓人覺得舒服，五官也很精致。哎，可惜了，年紀輕輕的漂亮妹妹做什麽不好，非要做刑警。
“小林，我來吧。”女警官從進門到坐下都沒有正眼瞧我一眼，跟剛剛的警官交接了一下，就坐下翻看記錄，頭也不抬地問，“姓名？”
“吳磊。”我照實說。
“年齡？”她問。
“二十四。”我實在忍不住，加了一句，“今天剛好二十四。”
“生日？”她還是沒抬眼，認真做筆記。
“是。”我依舊如實回答。
“做什麽工作的，家住哪裏？”她還在寫，我的答案明明那麽簡短，都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麽多字可寫的。
“文化公司設計師，”我默默歎了口氣，耐心道，“家住花園街47號。”
“我看過你的海報作品，很不錯。”女警官終於抬眼了，我無意間和她對視，看得竟然有些入迷。
“……我該說什麽？”我反應過來後無奈笑笑，“該說謝謝您的厚愛嗎？”
“那倒不必，”女警官看上去是在笑，但下一秒她猛地轉動了一旁的台燈，刺眼的光線登時照的我睜不開眼，想要用手去遮擋才意識到手被銬住了，“家常嘮完了，說說你的作案經過吧。”
“又來了……”我眨巴了兩下眼，才艱難睜開，繼續無奈地解釋，“我不是凶手。”
“都這麽明顯了。”女警官忽然說道，然後示意審訊室裏的人都退出去，等人都撤出去了，她竟然站起身來，關掉了房間裏的監視器。
“嗯？”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也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雖然你是嫌疑人，但我們警方也有義務保護你的隱私，”女警官突然湊近，小聲說道，“今天是你二輪本命年的生日，你又用那麽殘暴的方式殺人，你是不是信奉什麽？在進行什麽獻祭儀式？！”
我真是沒想到，這個女警官竟然還能想到這一層，確實，按照現有信息來看，在她眼裏我一定是凶犯本人了。
“看來警官是明白人……敢問尊姓大名？”我倒是來了興趣，願意和她說道說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女警官倒也爽快，“唐小燕。”
“唐警官，給我幾分鍾時間，我整理一下思路。”我確實需要時間來好好整理一下，我從被塞斧頭到被發現帶回警局這短短時間裏，所觀察到和感覺到的信息。
“可以。”唐小燕又坐回她原來的位置，耐心等待我整理思路。
也要不了幾分鍾，我差不多能確定，這凶手覺非人類。
“唐警官，凶手不是人。”我篤定地說道。
“當然，”唐小燕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看著我，“作案手段如此凶殘，肯定不是人。”
“……”麵對這樣的回應，我真是覺得眼前的這位警官有點難以溝通，於是清了清嗓子，再次十分認真地看著她，說道，“我是說，作案凶手不是人類！”
“你是在耍猴嗎？！”沒料到唐小燕忽然暴怒，唰地站起身來，“你也不像是三歲小孩，要說胡話你也想想到底合理不合理。看來你也不是很配合的樣子，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撂下這話，她就走出了審訊室，接著就有兩個獄警把我帶去拘留室。
我坐在拘留室簡陋的床鋪上，望著鐵窗之外的月亮，無聲地歎息。
哎，我的二十四歲生日，真是好嗨哦。
第二天我又被提審了，審訊我的還是唐小燕。
“讓你思考了一夜，怎麽樣，能好好說話了嗎？”唐小燕又在記錄本上寫東西，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一直在好好說話，”我平淡答道，“也不是質疑你們的破案能力，隻是有時候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種老話已經不管用了。”
“別說廢話。”唐小燕頓了頓，把目光從記錄本上挪到我的臉上。
“你們仔細勘驗了屍體就會知道，那些創麵參差不齊的程度，不會是斧頭造成的，”我腦海裏回憶到當時的畫麵，雖然很多細節都不是很清晰了，但有些細節還是能記得住的，“血液噴濺在地麵上的狀態也能佐證。至於斧頭的指紋，肯定也隻有我一個人的，但你們取到指紋的位置，還原的話，握在那個位置是根本沒辦法砍人的。”
“繼續說。”唐小燕看向我的眼神裏，漸漸有了不一樣的神色。
“還有就是，你們的人一定在巷道口的欄杆上找到一袋子燒烤了吧？”我有些哭笑不得，自嘲式的說道，“那是我賣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哪個變態凶手會拎著夜宵燒烤去殺人啊？！”
唐小燕吸了吸鼻子，沒有答話。
可就在此時，我強大的第六感告訴我，審訊室的門外有人在偷聽，但我不知道那人是誰。
“唐警官，”我立刻用十分誠摯的語氣懇求道，“能不能像昨天一樣……”
唐小燕立刻會意，便真的清空了審訊室，同樣關閉了監視器。
“凶手不是人類，”我又把昨天的話重複了一遍，唐小燕明顯想要截斷我的話，但我沒有給她機會，“屍體雖殘缺卻新鮮，你們也及時趕到，巷道三麵高樓也沒有其他出口，我也站在裏麵，普通人又怎麽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