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遠行東三省
嬰靈剛被拿開,小玲明顯感覺脖子一輕,在我跟鍾施郎把嬰靈暫時封在啤酒瓶裏的時候,她便吃驚的拉著張敏的手說:“媽呀,我脖子真的好了,不沉了!”
我心想著,你那不是廢話嘛,不過我們也都懶得理會她,發生了這麽一檔子事,大家也都沒心情玩,於是今天的聚會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我們打車先去了一趟小玲說的那個地方,翻出了幾件隋陽明的內衣褲。
不得不說,去拿別人的內衣褲真是一件很惡心的事,反正我是覺得相當惡心。
我們找了個不透明的袋子把衣物裝好後,又打了車把張敏送回了家,這才在出租車上打聊了起來。
我問鍾施郎:“咱還真的要跑一趟東北啊,既然已經抓了嬰靈了,直接解決了不行嗎?”
鍾施郎聽了我的話則瞪了我一眼,罵道:“你說你都幹了這行好些年了,因果的事還不懂嗎?我們哪有權利去幹涉別人的因果?再說,我們也沒必要給自己擔上因果啊!”
鍾施郎這裏指的是,萬事皆有因果,這個咱們或多或少的聽說過。
小玲打掉了孩子,孩子變成嬰靈纏上了她,這便是一個因果。
小玲選擇消滅掉嬰靈,或者留著嬰靈這也是一個因果,而我們隻能按照她的選擇去執行。
就比如說,如果小玲選擇消滅它,可能會損掉她的陰德,而我倆隻是執行,所以構不成因果效應。
如果她選擇留著嬰靈,一定層麵上則等於是積了一些福報,多少會衝淡一部分自己打胎的罪行。
既然她已經選擇了,我們就得照章辦事,如果她想留,而我倆卻擅自殺了嬰靈,那這因果便會報應在我倆頭上。
看來,這一趟東北之行是逃脫不掉了,我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距離開學大概還能有個十幾天的光景,來回一趟也行,就權當旅遊了。
隻是我實在是低估了東三省這個地方,倒不是因為去了那邊還會遇到什麽邪乎事,而是因為我低估了那個地方的氣候。
從小我生活的環境,哪怕是最冷的時節,溫度也不會到零下10度,一件羽絨服配上秋衣秋褲,完全足夠禦寒了。
可當我到了東三省之後,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天真。
臨出發之前,鍾施郎提醒我一定要穿厚一些,我也照辦了,連秋衣秋褲我都特意換成了保暖的,還找了一件衣櫃裏麵最厚的羽絨服套上,心想著這下肯定沒問題了。
坐上火車之後,鍾施郎問我:“你帶二棉褲了沒?”
我心想著,二棉褲是個什麽東西,我好像在本山大叔的小品裏麵聽過這個詞,隱約記得什麽“大棉襖來二棉褲,裏麵是秋褲外麵裹著布”。
可我確實是沒見過這玩意,我那會還以為這二棉褲隻不過是為了詞念出來押韻呢。
見我搖頭,鍾施郎壞壞的一笑,打開自己的行李箱,露出了裏麵的衣物:這玩意有點像小時候穿的棉褲,隻不過要薄一些,緊身一些。
我納悶的問:“去那還得穿這個?我保暖秋衣還不夠?”
鍾施郎壞笑著拉上了拉鎖,然後說道:“嗯,你到了就知道了。”
我們坐的動車,十幾個小時的路程,雖然漫長,但是透過車窗欣賞著外麵的景色,也就不覺得無聊了。
尤其是過了山海關之後,沿途的景色突變,周圍除了雪還是雪,幾乎都看不到多少路麵。
這對於我這種沒見過世麵的選手來說,不免覺得新鮮。
外麵的溫度我沒直接感受到,畢竟動車裏麵還是很溫暖的。
我跟鍾施郎撐開小桌板,一路吃著盒飯喝著啤酒,看著沿途的風景,時間就這麽不知不覺的流逝掉了。
到站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具體的位置我其實很想寫出來,隻是寫出來之後,很可能這一章大家就看不到了,所以我隻能說,這個位置位於東三省比較靠南的位置,那裏盛產大米。
當我拖著行李箱從火車站走出去的時候徹底傻了。
媽的,外麵的溫度簡直冷到無法想象,縱然我已經把生平最厚的衣物穿上了,西北風還是立馬吹透。
我連忙扣上羽絨服的帽子,然後回頭看鍾施郎。
這孫子下車之前還專門去了一趟衛生間穿上了二棉褲,此時的他正十分愜意的叼著煙,我看著混雜著哈氣的煙霧飄散,以及煙霧後麵那張猥瑣的笑臉,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罵道:“媽的!要去哪!趕緊打車,勞資腿要凍斷了!”
鍾施郎哈哈一笑,拖著行李就走,邊走邊說:“前兩天剛下過雪,路麵滑的很,安全起見,別打車了,坐公交吧。”
我心裏罵著,媽的同樣四個輪子跑的,出租車打滑,公交車就不打滑了?這明顯就是逗我玩呢!
於是我一把拽住他說道:“大哥,別鬧,我不想凍死在這,打車吧,我付錢。”
鍾施郎這才答應下來,等了一刻鍾功夫,我倆坐上了出租車,前往了一個叫劉家溝的地方。
終於知道他為啥不打車了,我們要去的那地離著火車站實在是太遠了,看著出租車的打表器跟不要命似的一個勁跳,我隻感覺心髒也跟著那節奏一塊跳。
終於,再出租車飛奔了接近一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劉家溝
劉家溝這名字聽起來十分的落後,沒想到真到這之後卻發現這地十分的現代化,雖然離大城市還差得遠,但是放眼望去一片的沿街房和小洋樓。
我們沒急著先去找那位南茅的傳人,而是先找了一家服裝店,買了一條加絨加厚的褲子。
沒辦法,真的是太冷了,等我把褲子套上,又買了棉手套和**帽之後,我們這才又出發上路。
不知道大家去沒去過東三省,這地很有意思,大冬天的還有雪糕賣,貌似買的人還不少,我看著路兩邊有很多擺地攤的,他們直接把雪糕倒在地上賣,都不用冰箱。
貌似這是廢話,這地方,常溫比冰箱的冷凍氣溫都低。
我自然是不想買,笑話,凍都要凍死了,哪還敢吃雪糕呢?
不過鍾施郎貌似很有興致,他買了2根當時很流行的四個圈雪糕,當然他沒直接吃,這麽冷的天,在室外吃雪糕,很容易粘住舌頭。
用鍾施郎的話說:在東北,最不缺的是兩種人,一種是舌頭沾雪糕上的,一種是舌頭沾電線杆上的。
由此可見,這地方是有多冷!